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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羽毛躍上床，伴著‘喵～’的一聲。

    那細細的叫聲是對著水翎羽的，確切的說是對著那幅畫像裏的‘水翎羽’的，肉肉的小爪子立在鬆軟的床上，琉璃般的眼珠子看得認真。

    水翎羽幹脆跪趴著，兩手托腮，撐托的小臉不及一握，和羽毛麵對麵，中間就隔著那畫像。

    “羽毛，這是我，是成默叔叔畫的，是不是很厲害？最近成默叔叔一直在教我素描，我還畫了成默叔叔呢！成默叔叔說了，畫畫就應該要有畫雞蛋的覺悟。我覺得非常對！羽毛，你說呢？”

    羽毛當然不會回答她，水翎羽就是想找個說話的對象，就算是一隻不會說話的貓。

    “羽毛，其實有時候我覺得自己還是挺走運的，每每在日暮途窮的時候就會看到一絲的希望。從國外回來後，我以為我完蛋了，會變成真正的‘池魚籠鳥’，可是現在成默叔叔又為我製定了方向，我……還有路可走。”水翎羽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隻是苦澀，像是‘苦中作樂’。

    水翎羽一隻手托腮，另一隻手去摸羽毛的腦袋，柔軟的毛在掌心滑過，愛不釋手。

    “你知道麽？以前的時候我真的怕自己走投無路，連給自己活下去的理由都沒有。如果撐不下去，什麽都不會在乎了……不過現在沒有那種擔心了。”水翎羽臉上又彰顯笑顏。

    翌日，水翎羽照常去獨當一麵，在成默平時休息的房間裏畫畫，然後成默會指點她。

    如果日子一直是這樣，也是很快樂的，一旦做起事情來心無旁騖，容易忘卻……不，是忽視被掌控的現實。

    忘卻？怎麽可能……

    中午時分，水翎羽剛和成默在桌前坐下，還沒有動筷，她的司機就往店裏走來。

    這是在之前從沒有過的，水翎羽的臉色微變，就像有什麽預感非要在內心製造恐慌一般……

    司機走進來，畢恭畢敬地站定：“小姐，總裁讓你一道用午餐。”

    又要去麵對唐鶴涵，水翎羽是百般不願意的：“……可是我現在已經在吃了。”

    為什麽要和大哥用午餐？她心裏沒底，所以，慌亂顯而易見。

    “小姐，這是總裁的吩咐。”意思就是他不敢違抗。

    成默不悅：“難道你沒有看到我們在吃飯？你去回個話有這麽難？唐鶴涵真能吃人不成？”

    司機不說話，但是也沒有離開，就站在那裏。那意思很明顯了——水翎羽必須要去。

    唐鶴涵傳達過來的強勢無人能拂逆，就算中間隔著人那壓迫依然存在。

    水翎羽很了解如果不去的下場，找借口推脫和‘最蹩腳的謊言’沒什麽區別。

    “叔叔，我不能在這裏用午餐了，等我吃完了再過來。”水翎羽轉過臉對成默說。

    半晌，成默點頭：“有事給我打電話。”

    看著水翎羽離開的背影，想著，想要幫助她逃離唐鶴涵的掌控，或許要到他死的時候了吧……

    “咳咳咳，咳咳咳……”成默手握成拳抵著嘴巴咳嗽著，咳完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站起身，在抽屜裏找到藥，就著水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