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阿九,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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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  阿九,我錯了
    容淵嘴角的笑極美,妖冶華研,也美的讓房卿九惱火。
    他是不是一早就吃定了她?
    房卿九冷笑,眼底清清冷冷的,此時的她,與平日的形象大相徑庭,冷的讓一旁的馮含枝聯想到了容淵生氣的眼神,那氣場一般無二。
    容淵上前一步,白玉般的麵頰蒙上溫柔,眼底承載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他看了一眼房卿九手裏的劍,低沉的語調一軟,舌尖一卷,帶了幾分誘哄:“阿九,我錯了。”
    “……”
    認錯倒是夠快的。
    然而房卿九不眼瞎,她分明看見,容淵的眼裏絲毫沒有後悔的意思。那裏麵閃爍的點點笑意,簡直就是在嘲笑她剛才的妥協,炫耀他的勝利。
    這一次,是她輸了,進了容淵的套路。
    但她保證,絕不會再有下一次。
    她也相信,她不會那麽多次都會對容淵心慈手軟。
    馮含枝完全不懂他們在說什麽,她就是很驚訝,向來不會對人低頭的鏡之哥哥,竟然會在房卿九麵前如此溫柔。
    還有那神態,竟然像是一個跟人認錯,學著討好人的孩子。
    不不不……
    她拒絕。
    這才不是她的鏡之哥哥。
    她的鏡之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他氣質出塵,容色無雙,雖然有些不食人間煙火,骨子裏湧動著千年雪山的冷,但絕對不會像一個孩子。
    所以,這一定是她的錯覺。
    馮含枝後退兩步,一點也不覺得容淵跟房卿九的相處方式有什麽問題,她走到疏風跟前,八卦道:“疏風,我趕來的晚,你快告訴我,剛剛發生了什麽?鏡之哥哥從來不會低頭的人,竟然對房卿九低頭認錯,說明他一定做了什麽不正確的事情。”
    疏風:“……”
    他能說嗎?
    而且馮小姐的注意點不對啊,這個時候,她難道不應該好奇一向驕傲的公子,為什麽會對房小姐低頭嗎?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公子是心儀人家啊!
    剛剛公子拿自己的性命作為賭注,就是為了想要跟房小姐牽扯在一起。
    所以,這也是房小姐生氣的緣故。
    他相信,沒有人會喜歡被公子這般算計。
    馮含枝催促道:“說啊。”
    疏風傷口有些疼,臉色微變:“馮小姐,剛才我隻顧著打鬥,沒注意到公子這邊的情況,也不知道他跟房小姐發生了什麽。”
    沒能聽到八卦,馮含枝語氣有些失落:“哦。”
    容淵見她沒有閃躲,更沒有後退,眸光一深,得寸進尺的上前一步:“阿九,我錯了。”
    “……”
    房卿九回以一個白眼。
    他那眼神高高興興,嘚嘚瑟瑟的,是在認錯嗎?
    “嗬嗬。”她冷笑兩聲:“鏡之,你這樣驕傲的人,有可能認錯嗎?你與其跟我認錯,不如牢牢記住,以後不要再拿性命算計我,我也並不是每一次心軟。”
    容淵眼底滑過一陣幽光。
    他並不覺得她能心軟一次,就不會再心軟第二次,他可以拿性命作為賭注,也可以再賭一次。
    知道她還在氣頭上,容淵便不再說這個,而是溫柔的誘哄道:“阿九,你一直想要你手裏的這把劍,之前我不給你,這一次,你救了我,作為報恩,也作為道歉的禮物,我把它贈與你可好?”
    “……”
    房卿九臉上的冷意少了一點。
    她剛才就是想要偷了劍走人的,若到時候容淵追究起來,她就把劍藏起來。
    不過這樣做始終不光彩,如果容淵願意拱手相送,自然是再好不過。
    容淵將她臉上的神態看在眼底,也沒再感受到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意,薄唇一勾,繼續道:“我贈名劍與你,你便不要再同我置氣,可好?”
    “……”
    房卿九有了鬆緩之色。
    馮含枝站在一旁,鼻子失靈的一點也沒有聞到甜蜜曖昧的氣息,她見兩人聊的差不多了,站出來道:“鏡之哥哥,你快讓人給你包紮一下傷口吧。”
    容淵沒理她。
    房卿九得了清世,想到夜色太深,應該回去了,便不準備多留。
    目光停留在馮含枝臉上時,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從懷裏掏出馮含枝之前送的玉佩,將其往半空中一拋。
    馮含枝見狀,伸手接住,瞪了她一眼:“你做什麽,這玉佩很珍貴的,是本小姐十歲生辰時父親用拿了賞賜的貢品去打造的。你若摔壞了,本小姐小皮鞭伺候!”
    房卿九一點也不懼怕她的小皮鞭:“前幾日,我去鋪子裏支取了一部分銀票,這塊玉佩也不需要了,自然要還給你。”
    “還給我?”馮含枝把玉佩往前一遞:“這玉佩是很珍貴,但這是我用來還你的救命之恩的,如今你又救了鏡之哥哥,那這塊玉佩放你那兒,你想怎麽用就怎麽用。”
    她家有錢,一個房卿九而已,支取再多的銀票,也不會拖垮她家。
    房卿九沒接:“我救你一次,用一次就夠了。”
    她也是一個講原則的人,並不會因為救了馮含枝就貪得無厭的索要一次又一次。
    馮含枝還想再說,感覺到房卿九的決心以後,把玉佩掛在腰間。
    還完了東西,房卿九轉身要走,袖子又被人拉住了。
    她回眸,看向容淵:“還有事?”
    容淵點頭,看了一眼屍體遍地的宅院:“今晚是沒法住人了。”
    房卿九掃了一眼遍地殘屍,心知清理起來需要一些時間:“你欲如何?”
    “……”
    他抿唇不語。
    房卿九卻從他的反應看懂了。
    這是想要去她那裏蹭住。
    疏風跟隨容淵多年,當下很機智的往房間裏跑,並且從裏麵收拾了一套換洗的衣物,用布包裹起來,再放了白瓷瓶裝著的金瘡藥,恭敬地遞到容淵麵前。
    容淵伸手接過。
    房卿九:“……”
    她懶得說話了,直接在原地縱身一躍,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容淵勾唇,拿好東西跟上。
    馮含枝站在原地,待兩人消失以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疏風,鏡之哥哥去哪兒了?”
    “……”
    疏風不敢說。
    馮小姐很好,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公子心裏無她,即便能夠看見她的情意與她的好,也斷然不會給她半點機會,更別說接受她的情意了。
    “鏡之哥哥是準備跟房卿九住一起嗎?”馮含枝眼神一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