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那你動手動腳回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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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章  那你動手動腳回去便是
    又做夢了……
    白淨的手扶在額頭,眸光深處,滑過一抹魅惑的淺笑。
    真真是磨人的夢境啊!
    也不知道世間傾慕中的男女,會不會如她一般夜夜春夢。
    房卿九雖然沒有嚐試過去愛慕一個人是什麽樣子,但她隱隱覺得,這件事情有一些古怪。
    驚醒後,她也無法再次入睡,索性翻身下床,換上衣物。
    容淵不來,她為了緩解相思之苦,隻能親自去找他了。
    剛推開門,就見門外一張小臉浮現,正是衫寶,她見房卿九要出去,興衝衝的跑上前:“阿九,這麽晚了,你準備去哪裏啊?”
    房卿九站立在院中,也沒回答,直接縱身離開。
    衫寶在後麵小跑著追了一段距離,望著房卿九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不見,眼珠滴溜一轉,嘴角翹起。
    比輕功她比不上阿九,但,她鼻子靈啊。
    阿九想要甩掉她,可沒那麽容易。
    房卿九找到容淵的住處,從屋簷處落下。
    疏風聽到動靜,帶著人過來一看,見到是她,便帶人離開。
    房卿九站立在容淵的門前,她嘴唇微扁,望著已經熄滅的燭火。
    難道他已經睡下了?
    按理來講,她是不應該擾人清夢的,畢竟這種事情做起來很缺德。
    可是她因為夢境睡不好,憑什麽容淵就能睡得好啊?
    抱著這種‘我遭罪,對方也必須遭罪’的壞想法,房卿九推開了容淵房間的門,並且刻意弄出聲響,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站立在床榻前,房卿九借著月色,找到點燃燭光的火柴,將房間照得明亮。
    做完一切,她坐在床沿處,欣賞著容淵的睡顏。
    這張皮囊,怎麽看都禍國殃民。
    若是遇到好男風的,定然會把持不住的把人強行帶進府中寵愛。
    房卿九的目光,也從容淵的額頭漸漸往下移動,清冷如畫的眉眼閉上時,少了白日的疏離冷漠,多了兩分安靜的祥和之態。
    略過高挺的鼻梁,是兩片柔軟冰涼的薄唇。
    看著看著,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指尖,落在他眉心中間的小痣上。
    這一顆妖冶橫生的嫣紅小痣,像是要烙印在她的心上般。
    莫名的,空寂了多年的心髒,因為這一顆小痣添了柔軟。
    她想,她怕是真的動情了。
    這個發現,並沒有引起房卿九的抵觸。
    她向來隨心而為,遇到喜歡的東西,便要得到,心裏怎麽想的,那她就這麽做就是了。
    如此一想,朱唇勾出風流媚態的弧度。
    突然,她的手,被一隻大手包裹。
    方才還閉著的雙眼,此刻睜開,眸子中像是注入了一汪湖水,瀲灩生波:“阿九深夜闖入,我還以為,你是準備行那盜花使者的勾當?”
    “……”
    盜花使者?
    別說,她打心眼裏就是這麽想的。
    房卿九抽回手,又落在他微微敞開的衣領處,腦海裏自動浮現他沐浴時的男色春景:“鏡之都這麽說了,我若不做點什麽,倒對不起盜花使者這四個字了。”
    說著,她的手指便落在他性感的喉結,指尖往下移動。
    容淵有些詫異。
    她的變化,他分明感受到了。
    他忽的輕笑出聲,一把握住作亂的手,長臂摟過她的腰身,將她往床榻上一拉,翻身壓住:“即便是盜花使者,那也不應該是阿九。”
    他可是從一開始,就想當她的盜花使者啊。
    房卿九不喜歡被壓,想要掙脫,翻身壓住他,雙手卻被他握住,按在頭頂。
    不是受傷了嗎?
    怎的還有本事製住她?
    在她愣神之間,容淵俯下身,準確的捕捉到她的唇瓣,溫柔而不失力道的輾轉反側。
    房卿九眼中狡黠滑過,在他吻得漸漸深入時,伸出指尖,壞心眼兒在他的傷口處戳了戳。
    容淵身體一僵,退出她的唇:“我受傷了。”
    她掙脫他的壓製,翻身將他壓下,朱唇嬌豔:“我知道,我來,就是想要看看你的傷勢,可你一上來就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又是有仇必報的性子……”
    他由著她動作,毫不反抗:“那你動手動腳回去便是。”
    等的就是這句話。
    房卿九笑了笑,她這人不肯吃虧,不能她被占了便宜,還不能反擊。
    所以,她也要占容淵的便宜。
    她的手抓緊容淵的衣物,想著是不是應該粗魯的衣衫撕碎,再加以輕薄時,緊閉的門便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砰——
    房卿九蹙眉,與容淵不約而同的扭過頭,看了眼闖進來破壞好事的罪魁禍首。
    門外站著男子,一臉錯愕。
    隻見,那名青年男子著華裳,發髻半挽,一部分用深色的發帶係住,一部分垂於背後,五官秀氣的可以用漂亮來形容,而他的手裏,一手拎著一壇酒。
    見到此番情狀,他也嚇了一跳。
    多了一人,房卿九也沒了繼續輕薄的興致,隻好翻身從床榻而下。
    容淵垂眼,看了眼內衫的帶子,慵懶的理了理一頭墨發,冰冷的看向門外的不速之客:“以後進我的院子,記得敲門。”
    “好。”男子回過神,目光落在房卿九臉上:“小丫頭,我觀你也就十三的年紀,怎的還未到及笄之年,行事便如此急不可耐了。”
    “……”
    他倒是提醒她了。
    她經常會忘記她才十三的事實。
    被人用急不可耐來形容,房卿九也臉不紅氣不喘,一絲尷尬都沒有的望了眼慢條斯理穿戴衣物的容淵,大拇指摸了一下被吻過的朱唇:“鏡之顏色太好,我又是個好色之人,難免會有把持不住,忘了年紀的時候。”
    “哈哈哈哈哈哈哈!”男子仰天大笑,被房卿九的厚臉皮逗得直樂,他隨手扔出一壇酒。
    房卿九接過,聞了聞香味。
    酒很獨特,除了酒香之外,還有一股淡雅撲鼻的花香。
    房卿九把封住酒壺的蓋子揭開,仰頭喝了一口,粉舌抵了抵齊整的貝齒,回味道:“酒不錯。”
    男子收了笑意,盯著她,又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走下床榻的容淵:“這是我剛剛釀成的杏花酒,算了算時日,正是開懷暢飲的好時候。”
    手指在腰間打了個結,容淵披了一件及地廣袖的外袍,拉過房卿九的小手:“去外麵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