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你是不是跟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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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淵由著她靠,鼻尖輕嗅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學著她的動作,長指拿過她的一縷發絲,在指尖環繞。
看著兩人的發絲,嫣紅的薄唇勾出驚豔的弧度。
她曾經送到那一縷發絲,仍舊被他貼身藏著。
他又拿起一縷自己的發,與她的纏繞在一起,打了一個結係住彼此。
房卿九沒注意到他的動作,清透的雙眸中,迷茫漸漸散去。
宮裏的那位嫻妃娘娘突然醒來,還處處針對房府的人,擺明是衝著房府來的。不過嫻妃是後宮的女子,按理說,不應該跟房府有聯係才對。所以,嫻妃幹嘛如此?
她沒必要針對房府啊。
若是非要針對,隻能說明這位寵冠後宮的嫻妃娘娘跟房府有仇。
思及此,她垂下的一雙眼兒漸漸抬起,水潤飽滿的朱唇勾,扭頭看了眼容淵:“鏡之,你對嫻妃娘娘可有了解?”
她的鏡之,知曉的事情很多,對朝中和後宮的形勢應當是清楚的。
而房卿九雖然了解朝廷的一舉一動,卻對薑延的後宮沒興趣,無非就是一些大家出身能夠幫助薑延的女子罷了。而且以薑延的謹慎多疑,絕對不會輕易讓後宮女子受孕。
聽聞迄今為止,後宮嬪妃中,唯獨皇後產下過一兒一女,但皇後是個命薄如紙的,生完孩子就撒手人寰。
房卿九才不信皇後的死沒有疑點。
後宮需要製衡,朝堂上也需要製衡,薑延為了平衡各方勢力,絕對不可能讓誰的風頭蓋過誰。
皇後出身不錯,她若有了孩子,母族做大,薑延必然受到牽製。可若是沒了皇後,便除掉了皇後家族安插在他身邊的人。薑延在位多年,又不能沒有子嗣,他不會讓皇後除外的後妃懷上孩子。估計就算其他後妃懷上孩子,都會莫名其妙的死亡。
這個嫻妃嘛……
房卿九自認對薑延的性情是有所了解的。
薑延絕對不會是那種被美色迷暈頭腦或者是縱情任性的人,可他讓這位嫻妃寵冠後宮,此舉,多少都讓她意外。
容淵的手臂環著女子柔軟纖細的腰肢,湊上前,在她白皙滑嫩的臉頰吻了吻,嗓音清潤中,殘留著情事過後的沙啞:“關於嫻妃,世人隻知曉她是一位無依無靠,也沒有母族,且出身是平民百姓的女子。薑延對外放出的消息都是,嫻妃對他有恩,為了救她身受重傷,薑延感念恩情,便將其接進宮裏,給了妃位以作報答。但後宮的人乃至朝廷上下都知道,這位嫻妃娘娘重病,就跟個活死人沒區別,整日被養在碧池宮裏,除了貼身伺候的太監宮女,無一人見過她的真實容貌。”
房卿九懂了。
也就是說,這位嫻妃最是讓薑延放心,也是後宮裏麵最沒有實權的女子。
如此的話,薑延就算對她多一些寵愛倒也沒什麽。
不過她始終覺著,嫻妃的蘇醒,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那就是嫻妃跟她一樣,都是重生。
如果她推測的不錯,這位嫻妃娘娘,多半是她這具身體的原主。
這般說法,便能解釋清楚為什麽嫻妃會針對房府了。
看來,她在房如甯院中養病的事情對她來說倒是好事,房如甯脫離房府也是僥幸逃過一劫。而且房如甯是孔文玄的弟子,是天邑書院的女先生,嫻妃就算喪心病狂的想要動房如甯,也不能不顧及天邑書院的名頭。
嫻妃不能對付房如甯跟她,便會對付房府。
房老太太,房添壽,黃氏,以及房如韻,都不可能逃脫嫻妃的報複。
而房至禹跟房至宜都是生了九竅玲瓏心的狐狸,又都是在朝堂上辦事,就算嫻妃有意報複,也隻能暫且隱忍。
倒是林知媱身在後宅,怕是會因著房至禹的關係被波及。
然而房至禹也不是吃素的。
房府此刻,怕是已經雞飛狗跳了吧。
房卿九想完,迎上容淵深邃的眼眸,眼眶中狡黠浮現,如同湖麵上的粼粼波光:“鏡之,我忽然有一個很大膽的想法,你說那位嫻妃,會不會是原本的房卿九?”
容淵與她想到了一處,他溫柔的瞧著她,瞥見貼在她臉頰的一縷亂發,用手指輕柔的替她壓到耳際後:“她配不上這麽好聽的名字。”
對他而言,任何跟房卿九名字相同的女子,都是侮辱了房卿九。
房卿九想到她也自己同名的事情,也覺著不太舒服。
在她說完對嫻妃的猜測以後,盯著容淵細細打量,眼眸裏,倒映出男子的容顏。
有件事情,她似乎從來沒想過,也沒有懷疑過。
房卿九忽然轉過身子,小手拉住他微微敞開的衣領,瞳孔閃爍著直擊人心的幽光:“你實話實話,你是不是跟我一樣?”
或許,他也是重生的。
容淵神色如常,薄薄的唇形完美誘人,並未作出回答。
……
深夜,房府亂成了一鍋粥。
房添壽忽然被下人抬著回府,房老太太聽聞後,立即帶人趕過去,召喚來大夫為房添壽診治。
林知媱是女眷,不好走的太近,隻好站在外間等候。
房添壽虛弱的躺在床榻上,臉上和身上有著淡淡的斑點。
大夫在觀察了一番房添壽的神態後,立馬站起身,跟房添壽拉開距離,而後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對房老太太道:“老夫若沒有診斷錯,房老爺得的,乃是花柳!”
房老太太身形一顫,瞪圓著一雙眼睛,再不似平日那般端架子,在一眾下人麵前失了態:“大夫,你可是看錯了?他雖然風流,但怎會……”
大夫趕緊收拾好藥箱:“老太太,你若是不信,大可找來壟安伯夫人,再讓壟安伯夫人帶來禦醫為房老爺診治。”
房老太太雙腿頓時失去了力氣,好在一旁的下人機靈,動作迅速的上前攙扶住她。
林知媱站的遠,她知曉不得房府中人的喜歡,因而總是站的遠遠的。她見大夫急匆匆走了,想要詢問房添壽的情況也沒法子。
茹娘聞訊趕來,攔住要離去的大夫,了解了房添壽的身體狀況,她裝作震驚到不能接受事實。
眼底,則滑過不屑與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