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造反就算了,還是造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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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造反就算了,還是造人吧
在房卿九的心裏,有很多重要的事情,也有很多重要的人,所以,男女私情從來不會是她心裏的第一位。
她知曉容淵喜歡她,喜歡的程度可能是她無法想象到的。
但她覺得,每個人活著,心裏應當是有更重要的東西存在。
難道在容淵心裏,就沒有什麽事情是重要的嗎?
房卿九問這個,不是想要岔開話題,而是想要說清楚。
她拉過容淵的手,語氣真摯:“在我心裏,很多事情和很多人都是我必須承擔和保護的。但是這些,與男女私情毫無關係,我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想要我如天底下的女子把夫君子女當做第一位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人活著,首先就應該要承擔自己應該承擔的的事,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我是女子,可在我的認知裏,我對自己的定位從來不是把心思完全放在夫君身上,做以夫君為天的後宅婦人。而我對你很喜歡,是唯一的一次動心,也是唯一純粹的喜歡,但我無法做到因為喜歡你,就拋開原則和底線。”
房卿九知曉,容淵聰明,肯定能夠看透她的想法。
所以,希望將來容淵不要逼迫她做任何選擇和不想做的事。
既然今晚容淵敞開心懷的跟她說了,那麽,她就把想說的全部說出來。
她前世未曾動心,未曾成親,就是因為房卿九認為,隻有兩個互相在思想上達成共識的人,能夠惺惺相惜,對彼此足夠了解的人才能走得長遠。
思想與靈魂上的契合,才是真正的執手一生。
這一世,她的想法沒有做出任何改變,她喜歡容淵,享受跟他在一起時的溫情甜蜜,也膚淺的貪圖美色,卻很清晰的知曉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哪怕到最後她跟容淵的想法背道而馳,他想要的妻子,不是她這樣的,他們會因為種種不同的意見分道揚鑣,她也不會為現在甜蜜的過程而後悔。
每一條路,必須要一步一個腳印走過才知道適不適合。
同樣的,每一個人,也要自己親眼去看,去接觸和了解,才能確定他是不是你想要找的那個人。
房卿九握著容淵的手緊了緊。
其實……她挺擔心容淵會接受不了這樣的她。
畢竟在大部分男子心中,都希望妻子追隨他的腳步,以他的思想為思想,把他當成活著的中心。
而她的思想,跟很多女子脫離。
她希望枕邊人理解她,懂她,尊重她,不要把她當成隻能依附他而活的女子。
她跟容淵說這些,是因為她覺得他是不同的。
她也想看看,容淵能夠理解她,尊重她到什麽地步。
房卿九見他沒作回答,摸不準容淵心裏究竟怎麽想的,便道:“我能給你的,是我的全部感情,如果你覺得我心裏裝的人和事太多,想要占據我的全部,你我還是散了,從此相忘於江湖吧。”
容淵反握住她,眼底綻放出星辰般的光點,不耀眼,卻明亮:“夠了。”
這樣就夠了。
他知道她喜歡他,給予他的感情,是她的全部男女感情就夠了。
這個回答,已經比容淵預想中的驚喜多了。
房卿九渾身鬆了一口氣。
她還真怕容淵無法接受這樣的她。
還暗中捏了一把汗呢。
說實話,她是頭一次對男子動情,也是頭一次想要跟一個男子孕育子女,攜手白頭。如果容淵不是她想要的夫君,隻滿足俊俏的條件,那她就隻能結束這段感情。
好在,容淵的回答是好的。
房卿九勾唇,注意到桂圓已經縮成一團窩在床腳,想到天色已晚,也有了困意:“既然說清楚了,我們安置吧。”
容淵卻不急著安置,而是緊握著她的小手,將其放在麵前,冰冷的薄唇,吻過她每一根手指:“你說完了,也該輪到我回答你之前的問題了。”
她坐正身體,一副乖乖聽話的模樣:“你說。”
容淵見她如此乖巧,微笑著伸手,憐愛的在她腦袋上揉了揉:“我沒你那般良善,在我心裏,除了阿九,從來沒有重要的人和事。無論是權勢,家族,一旦這些與阿九產生衝突,我皆可拋開。”
在他眼裏,此生最重,唯有房卿九。
因而,連他自己也不清楚這份感情深到了何種地步。
房卿九身形一震:“那……萬一有一日,我與你的家人起了衝突呢?”
他毫不猶豫的答:“你最重要。”
容淵說完,才發覺這個回答會讓人覺得他是六親不認的人,但他沒有收回的念頭。
因為把房卿九當成全部,當成所有的容淵,才是真正的他。
在容淵的骨子裏,從來不存在那些重要的人和事。
房卿九沒出現以前,容淵就讓自己活得舒坦自在,在她出現以後,他發現自己的舒坦自在,及不上她掉落在地上的一根頭發絲。
他的感情,是濃的化不開的,也是瘋狂偏執的。
甚至是卑微的。
這份感情,當你享受時,它會讓你覺得世間一切都是甜蜜溫柔的。
然而當你害怕這份感情時,它便會像煉獄出來的陰森鬼氣般陰鷙可怕,包裹的你密不透風,喘不過氣。
在房卿九說出每一個字觀察容淵神情的時候,容淵也在說出每一個字之時盯著她,見她沉默,雙肩還因為他的話下沉時,他心中一痛:“阿九,別怕我。”
不要怕他。
要是她怕他的話,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也不知道之後會做出什麽瘋狂不可收拾的事。
房卿九雙肩下沉,不回答是因為被容淵嚇到了。
沉甸甸的感情,會讓她不知所措。
她歎息一聲:“鏡之啊……”
容淵麵色如常,內心卻緊張:“嗯。”
她抽回被他握在掌心內的小手,雙手捧著他的臉,唇角一點一點勾起:“你說你這麽好,用無數的金銀珠寶作為迎娶你的代價是不是太輕視你了?如果是前世,我還能以江山為聘呢……”
本來收緊的心髒,因著她的話,瞬間恢複原狀,他順著她的話往下接:“我可以助你造反。”
一聽造反兩個字,她便皺眉,雙臂勾住他的脖頸,媚眼如絲,語調中飽含著一絲絲的勾引:“造反就算了,我們還是造人吧。”
話落,她邪笑著俯身,快準狠的封住他冰涼柔軟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