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你希望我是哪樣的人,我就是哪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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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你希望我是哪樣的人,我就是哪樣的
她以為啊……
房卿九陷入了沉思。
她眼中的容淵,麵容仙姿佚貌,對她時深情溫柔,同時又心思詭譎,手段很辣,他似乎沒有不知曉的事情,仿若話本子裏描寫的百曉生一般。
不過再冷清強悍的人,心裏麵都會存在著一絲柔軟,值得高興的是,容淵心裏的那一絲柔軟是因為她而存在的。
而除卻掉她以外,能夠讓容淵心裏有另一絲柔軟的,應當就是容淵的家人了。
或許,容淵表現的淡定自若,毫無波瀾,是因為他心裏早就對鎮國公府的每一個人了若指掌呢?他那麽聰明,肯定知曉郭氏以死相逼的舉動,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一個人再絕情,骨子裏始終會為至親之人留下一個角落的。
房卿九唇角的笑意擴大,說出心底的想法:“我以為,鏡之一定是對你母親的心性了若指掌,你知道她很惜命,知道她就是虛張聲勢而已,所以才會拔劍相向。”
父母是鬥不過子女的。
尤其還是容淵這樣的子女。
隻要容淵強勢一些,堅持自己要做的事情是必須要做的,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即便是家人也不能。那麽,至親之人的這一層阻力,便可輕鬆度過。
否則的話,鎮國公府的人既然不喜歡她,為何又願意放下身段,去房府談及婚事呢?
說到底,鎮國公府的人這麽做,完全都是因為容淵,他們想要成全容淵的心思,所以即便是心裏滿意的最佳兒媳人選不是她,也能夠看在容淵的麵子上勉為其難的接受。
容淵聞言,嘴角勾起的弧度擴大,他的大掌輕柔的捧著房卿九的小臉,像是捧著世上讓他最珍視之物一般疼惜寶貝:“阿九希望我是哪樣的人,我就是哪樣的人。”
既然在阿九的心裏,他是那樣的人,那麽,他很樂意成為阿九心裏喜歡的那種人。
兩人隔得很近,是很曖昧危險的距離。
溫暖的燭光,照亮兩人的麵龐,為兩人的側臉處鍍上一層溫柔光澤。
房卿九本就對容淵的好皮囊沒有絲毫抵抗之力,哪怕整日瞧著,還是會忍不住為之心動。她吞了一口口水,上前半步,於他的身體貼合的毫無縫隙。
下一刻,她的腳尖踮起。
飽滿欲滴的朱唇,在他薄唇出吻了一下。
房卿九吻完,還意猶未盡的伸出粉嫩濕濡的小舌在嘴角舔了舔,仿若是吃了一口蜂蜜一般的甜,她的手,忽然落在容淵腰封的位置,眼神無辜而風情。
容淵身體一僵,意識到她的手放在何處之後,滿眼無奈。
房卿九眼神直勾勾的,曖昧橫生,手指緩緩解開容淵的腰封:“鏡之今晚表現得很好,沒有因為至親之人的阻擾便把我屈居第二。是以,小女子為了報答,決定以身相許,鏡之,你覺得如何?”
男子喉結上下滑動。
他是經不住她的誘惑的。
隻需她一個眼神,或者是無意之間的小動作,都能輕易撩動他渾身的溫度和渴望。
長臂順勢一攬,將嬌小許多的她擁入懷中,他與她麵頰相貼,薄唇貼在她的晶瑩軟嫩的耳垂處,再用指腹捏了捏,開口說話的溫度,滾燙的驚人:“一會兒,阿九會更滿意。”
房卿九:“……”
她的小郎君好像越來越流氓了。
接著,未來得及等她反應,他已經捏著她的下巴,薄唇封住她的唇,占據主動權。
……
蘭茜守在門外,看著漸漸升高的日頭。
過了會兒,裏麵總算有了動靜。
房卿九懶懶的支起身體,下了床榻。
桂圓蹲在她的腳邊,尾巴一甩一甩的。
蘭茜端著洗臉水,放在洗臉架上,然後吩咐其他的丫鬟準備洗漱用品,她往裏走,就見房卿九白皙的脖頸上,一片曖昧的青紫痕跡。
這絕不可能是蚊蟲叮咬的。
房卿九梳洗完,穿戴好衣物。
衫寶吃著果子從外麵回來,因著汲隱下山,居住在安平侯府為衛崢嶸醫治的緣故,她整日往那邊跑,跟著汲隱一道商議如何解除衛崢嶸身上的毒。
她走進房內,見到房卿九正在用飯,湊過去吃了兩口。
房卿九對衫寶的行動向來不管束,反正衫寶是聰明人,她知道把握事情的尺度。想到汲隱已經到了安平侯府,順便問了句:“衛崢嶸的病情如何了?”
衫寶啃著熱乎乎的包子:“放心吧,有我跟師傅在,衛崢嶸毒素清除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房卿九對汲隱師徒非常放心。
衫寶吃完,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雙眼亮晶晶的,她抱著桂圓蹭了蹭臉:“阿九,我發現師傅也不是六根清淨的人。之前我以為,我的師傅清心寡欲,就喜歡過著和尚一般的生活,你猜,我去安平侯府看到了什麽?”
房卿九有點好奇。
從她認識汲隱開始,汲隱就是一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樣子,也有女子為他送過書信以表情意,卻都被汲隱不解風情的拒絕了。
想想那些被汲隱拒絕的女子,房卿九心生同情。
聽衫寶的話,好像汲隱是動了春心了。
衫寶嘻嘻一笑:“我看見師傅待那位安平侯夫人很不尋常。”
房卿九秒懂。
她見過安平侯夫人,是個極美極有氣韻的女子,汲隱為這樣的人動春心,並不奇怪。
衫寶興奮的搓手手:“我有預感,在不久的將來,我會有一個貌美溫柔的師母!”
安平侯夫人可好了,對她溫柔體貼的緊,如果能夠有這樣一位師母,衫寶相信,以後在師傅的手底下做事,她一定能夠沒那麽害怕了。
兩日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房卿九跟容淵的婚事會告吹之時,鎮國公府公布了婚期。
房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
這算是房府近一年裏麵最大的喜事了。
房如韻嫁給了壟安伯,固然值得高興,但壟安伯的手裏根本沒有實權,就是外強中幹罷了。
但鎮國公府就不同了。
鎮國公府那可是跺跺腳皇上都不得不放在心上的家族。房府能夠攀上鎮國公府,這可是盛京人人都羨慕的事情,而房老太太近日出門,底氣都跟著足了一些。
慶豐苑。
聽聞此訊之時,房至宜手中的狼毫脫手,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