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衛崢嶸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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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衛崢嶸登門
就在房卿九希望不要有人再來的時候,又有人上門來拜訪了。
安平侯夫人一直在照顧衛崢嶸的身體,看著衛崢嶸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好,她的心頭大石也隨之放下。正好這兩日汲隱不在,也沒人會纏著她,衛崢嶸又提議要前來拜訪之事,她便同意了。
衛灩攙扶著衛崢嶸下來,嘴角帶笑。
三人一同到了房府,被茹娘請到房卿九的院子。
茹娘的目光落在衛崢嶸臉上時,眸光有瞬間停滯:“沒想到轉眼之間,他的孩子都如此大了。”
甄薈是後嫁入安平侯府的,此前對安平侯夫婦的事情並不清楚,但見茹娘的模樣,似乎認識衛崢嶸的父母:“你是侯爺的故人?”
茹娘點頭,目光在衛崢嶸臉上多看了幾眼,又看了一眼出落動人的衛灩:“年少時,我曾有一位閨中密友,便是這兩個孩子的母親,與侯爺也有交情。”
安平侯府的原配,本是天錫國的人。
衛崢嶸與衛灩聽聞是父母故人後,對茹娘的態度更添了幾分客氣。
茹娘想到如今的安平侯府,已經不足為懼,再加上故人的交情,便沒有將人留下來的意思,而是將人親自帶去,再退下。
房卿九是見過甄薈的,也聽聞過安平侯的一子一女,因而便猜了出來。
馮含枝看到想來走一步喘三口氣的衛崢嶸竟然能夠一路走來,麵色還非常健朗時,愣了一瞬,她驚奇的望著甄薈:“夫人,令公子這是身體好轉了嗎?”
馮含枝性情活躍,小時候跟安平侯府來往過,跟衛灩的感情也極好,時常去安平侯府作伴。
甄薈高興地點頭:“是啊,都要多虧房清樂小姐,是她請動了汲隱先生,才能夠讓崢嶸的病情看到痊愈的希望。汲隱先生還說,崢嶸的病情,不出半年,就能夠調養好。”
馮含枝由衷道:“那太好了!”
衛崢嶸看著眼前的一群女子,他常年不出去走動,因而在場的人除了馮含枝跟衫寶以外,他都不認識。
他見房如韻做了婦人發髻,便將目光放在房卿九與房如甯的身上,他雖然沒見過救命恩人的真麵目,但盛京都在傳聞,說是房清樂小姐的容貌世間少有。再加上他跟衫寶有意無意的打探過,所以無需人引見便能認出誰是他的恩人,對著房卿九重重一拜:“衛崢嶸見過房小姐,也謝過房小姐出手相救。”
房卿九覺得衛崢嶸的感謝她是擔當不起的。
首先,她是因為明覺方丈的關係才對安平侯府的人照顧一二的。
其次,她在邊關遇到困境時,是明覺方丈圓寂前留給她的玉佩,才能請已經不問世事的逍遙侯幫忙。
所以,她真不算是衛崢嶸的恩人。
而且,就算是要計較誰是衛崢嶸的恩人,汲隱跟衫寶為他病情所費的腦筋都比她多,她什麽都沒做,就是給了汲隱一封書信罷了。
說白了,就是動動嘴皮子,再動動手而已。
房卿九起身,扶過衛崢嶸,對他們三人道:“其實我沒有做些什麽,你們真正要感謝的人,不應該是我,而是明覺方丈。我幫你們,不是出於俠義心腸,僅僅是因為明覺方丈圓寂前留下的囑托。所以,你要感謝的人不是我,是汲隱跟你的母親。”
衛灩看了一眼甄薈。
對這位繼母,她一開始是抱著不接受的態度的,甚至還不怎麽尊敬。不過從父親離世以後,想想甄薈這麽多年對他們兄妹二人的照顧,衛灩也動容不已。
她跟兄長都長大了,那封一直被收藏的休書,也該是時候交給繼母了。
衛崢嶸也看了眼甄薈,想到她這些年是怎麽打理安平侯府,又是如何對待他們兄妹的,更是慚愧。他轉而對上房卿九的視線,真摯的一笑:“沒有房小姐在中間幫忙,安平侯府也沒辦法請的動汲隱先生。說來說去,房小姐也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在下此次前來,為了感謝房小姐,還特地讓廚房做了一些糕點。”
房卿九朝著下人手裏提著的食盒看了一眼。
有意思。
安平侯府家大業大,想要感謝一個人的話,完全能夠用金銀珠寶作為回報,卻偏偏要送什麽糕點。
甄薈等人謝過房卿九以後,便離開了。
房如韻盯著他們的背影,想要跟上去,卻被攔在院子,她折返回來,見房卿九讓蘭茜把食盒收起來,道:“憑什麽安平侯府的人就能離開,我就不能?”
房卿九丟出一句差點氣死她的話:“可能是你心術不正,滿臉都寫著壞人兩個字吧。”
房如韻:“……”
馮含枝沒忍住,噗嗤一笑。
她現在完全沒了當時衝過來找房卿九算賬的憤怒,反之,她的內心很平靜。
這也證明,關於房卿九跟容淵的事情,她是真的放下了。
她喜歡的人,跟她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嗯。
她隻能微笑著接受了。
晚間。
房卿九洗漱完,將衛崢嶸送來的一食盒糕點扔給蘭茜衫寶解決,唯獨剩下中間的一盤沒動作,她抱著桂圓,在圓凳上坐好,拿起一塊糕點送入唇中。
一咬,就發現了裏麵的東西。
房卿九咬著折疊成小小一團的紙條,用手指將紙條從齒間拿出來,攤開在麵前一看,上麵僅僅隻寫了一個字,便是九字。
她是見過容淵字跡的。
這個字,便是他寫的。
看來,在她被困在房府時,鏡之半點也沒有閑著。
由此便說明,衛崢嶸今日登門拜訪不是偶然,而是容淵擔心她不知道外麵的情況,特地去找了衛崢嶸。
不過衛崢嶸等人能夠順利離開房府,是房卿九沒有算到的。
她以為,茹娘會把人留下來。
不知道她沒有算到的這一點,鏡之有沒有算到?
慢吞吞的用完糕點,房卿九把桂圓放在桌子上,去到燭火處,想要將紙張燒掉,但是想了想,又舍不得的將紙張收了起來。
唔~
是鏡之寫的呢。
她在房府估計還要困上一段時日,沒辦法去見鏡之,留著他的東西在身上,還能睹物思人。
房卿九再看紙張上麵的字時,秀麗的眉眼染了甜蜜。
房至宜剛一進來,就看到她垂眸時的女兒情態,深沉的目光一滯,湧上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