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律法嗎？”

    秦阿飄望向牧流雲，牧流雲應該懂這些。

    “沒有。”牧流雲對小媳婦搖頭：“世人默認的。”

    默認的隻有男子才可上社學念書，開班社學，也隻能收男子。

    一種無形中的默認，成了比律法還堅固的觀念。

    “既然沒有律法規定，那就可以做。”秦阿飄笑道。

    就算是有律法這麽規定了，那就讓皇上改掉。

    正在批下廢除女子十九必嫁律法的皇上打了個噴嚏，明福遞上金繡帕，夏皓然隨意擦了擦。

    “皇上也該注意身體才是。”明福盡責關心。

    夏皓然卻道：“晚膳也在禦書房用吧。”

    皇後與他不同心，太後整日鬧著他不孝。

    唯有禦書房，才是他的清淨之地。

    閉上眼靠在椅背上休息，明福立刻過來給他捶背。

    夏皓然不禁想到牧流雲和他的小媳婦，那兩夫妻多默契啊。

    何時他才能有一個與他如此默契的佳配。

    夏皓然在想這些，宮中傳來捷報。

    “稟報皇上，飛虎將軍已經拿下江東王三座城池。”

    這一捷報讓夏皓然一身疲憊輕鬆下來，江東王是四王之中鬧騰得最厲害的，當初南陽郡王被抄家，其餘孽就是奔著江東王而去。

    如今拿了江東王三座城池，這一消息讓夏皓然振奮無比。

    夏皓然看向掛在身後的輿圖，那幾座城池雖然不大，卻是富饒之地。

    輿圖之上，大夏朝依然是大夏朝。隻是東邊和南邊有四塊地方被四王分占。

    夏皓然看著輿圖，目光落在落星鎮上。

    陳幽王放話攻打落星鎮，雖然消息沒有大麵積散布出去。

    但是，落星鎮裏還是有不少貴族都知道了，甚至散財來帝京附近定居。

    無論如何，落星鎮決不能亂。

    這天下的民心，也不能亂。

    看完輿圖後，夏皓然坐回禦案前，忽然想起了那副江銘城呈上來的女嬰地獄圖。

    讓明福把畫找出來，將畫展開在禦案上。

    這張圖，畫得十分震撼人心。

    落款上寫著一個人的名字。

    裴千裏。

    ....

    落星鎮，秦阿飄和牧流雲已經辦完要辦的事，準備回下瑤村去。

    裴千裏回了屋子裏，走到陳舊的書桌前。

    展開一幅畫到一半的畫。

    那是女嬰地獄圖。

    畫到一半而已，還有上麵丟棄女嬰的人未畫出來。

    裴千裏看了眼孩子們，在薇薇和嶽神醫的照料下，孩子們已經睡了。

    於是點起燭火，繼續將這幅畫畫完。

    即使沒有那一副畫做對比，她依舊能畫出一模一樣的另一幅出來。

    ...

    秦阿飄和牧流雲回了下瑤村，入夜休息。

    牧流雲懷抱著小媳婦柔軟的身體，撫摸著她順滑的長發。

    “你想辦女社學的話，最好等皇上先廢除掉那條律法。”

    秦阿飄知道牧流雲說的是什麽。

    “嗯，隻是已經那麽久了，皇上不會讓我等到年底吧。”

    她等得越久，受害的女子就會越多啊。

    “不會。”

    “那就好，你說不會就不會，我相信你。”

    小媳婦那麽相信他。

    牧流雲嗯了聲，混重的氣息帶著熱欲，輕輕擾亂著秦阿飄耳邊敏感的神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