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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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上午,月夜好不容易熬到放學,她回住處後,她洗了熱水澡,出來後就一陣眩暈直接躺倒在床上。
全身冷到發抖,她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前已經一片模糊,呼出的氣都是滾燙。
“我是病了嗎?”
月夜無力的抬手摸了摸額頭,額頭好燙,手好冰……
不行,要去看醫生,隨即,她想起身,卻又因為暈眩起不來。
再這樣下去,人都可能會死,這個時候,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給彭叔打電話。
於是,她摸到床頭的手機,看著一直晃動的屏幕,她的手指一直在兩個號碼之間來回遊移。
就在閉眼那一刻,她的手指按了下去。
“喂!彭叔,我……我好像發燒了,你能幫我買點藥嗎?”
赤宅。
赤焰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正在吃午飯的女人,麵色陰沉難看。
放在耳朵邊的手機,被他捏緊,似乎要捏碎那般。
“怎麽了?誰的電話,突然臉色那麽難看?”
蘆心眨著眼睛,一臉好奇,這段時間,她可是第一次看到赤焰有這種眼神。
赤焰起身,直接離開了客廳。
他開車著,就如同穿雲箭一樣穿梭在街道上,時不時他會猛按喇叭,看上去非常著急。
“叩叩,叩叩……”
昏昏欲睡的月夜,被敲門聲拉回一點意識,是彭叔來了嗎?可是,自己根本起不來啊。
赤焰盯著門,怒火中燒,隨即,抬腳就猛的踢了一腳,門“砰”的打開了。
這樣的門根本沒有安全可言。
進到房間,眼前的一幕讓他如同掉進了萬丈深淵。
“傻女人,居然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真恨不得把這個女人吞進肚子裏去。
月夜動了動眼皮,是自己幻聽了嗎?為什麽會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
為什麽這個時候會想到他?為什麽心如此的痛?
瞬間,腦子一片混沌,直到唇上傳來一股冰涼,然後一股熱流灌進嘴巴,有點熱,有點苦,有點甜,還有橘子味……
是藥嗎?
不一會嘴巴就被藥汁灌滿,月夜下意識的咽下,緊接著,又是幾口灌進來,都被她吞下。
後來,她感覺自己被緊緊的抱住,再後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赤焰抱著她,輕輕的幫她整理長發,時不時摸一下她的額頭,直到兩個小時候,發現退燒了,整個人才鬆懈下來。
晚上八點多,月夜才悠悠轉醒,出了一身汗的她用於感覺舒服很多了,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也已經不燙了。
這時,從廚房傳出聲音,嚇得她趕緊爬起來跑到廚房門口,“彭叔?”
“嗯,丫頭你終於醒了,清粥馬上就煮好了,對了,之前來得太急,敲門你又不開,我就踢開了,不過,門已經換了新的,鑰匙就在桌子上。”
彭叔說完又專心熬粥,就說少爺什麽都知道的,明明就是他自己來這照顧丫頭四五個小時,偏偏讓他一個老頭子“頂罪”。
要不是自己是一個老頭子,還真會讓人誤會的。
月夜腦回路有點慢,門壞了?然後換新的了?
彭叔居然也如此暴力……
重點不是這個,她好像記得有人喂藥了的,而且還是嘴對嘴……
“彭叔,你是怎麽給我喂藥的?”
“我叫你起來,你自己吃的啊,你不記得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少爺怎麽喂藥的,反正少爺怎麽交代他怎麽說。
月夜皺眉,那嘴對嘴的感覺好真實的,怎麽是自己吃藥的?
難道真是自己燒糊塗了?
“我可能燒糊塗了吧,謝謝彭叔了。”
“丫頭可別這麽說,我可是把你當女兒一樣看待呢,下次有什麽就直接跟彭叔說,別跟少爺鬧脾氣,少爺的心都在你身上,你要相信他才是。”
“彭叔,你就不要幫他說話了,我也不想提他,我去看電視了。”
那晚的事情自己記得一清二楚,對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這次生病,就因為那桶水,等到去學校,一定要他們好看。
本來下午還有考試的,這一病竟然全耽誤了。
打開電視,伸手去拿遙控器的時候,看到了一串鑰匙,共四把,兩把普通一點,是一樣的。
另外兩把鑰匙看上去特別華麗,簡直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一個門不可能三個鑰匙孔吧?新門不是應該有好幾把鑰匙麽?怎麽才有兩把?不科學啊!
“丫頭,粥好了,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如果沒什麽的話,我就回去了,這個鑰匙,一把是赤宅大門的,一把是進客廳門的,兩把是這裏的。
藥我放在電視櫃的抽屜裏,等會記得吃,明天放假三天,要是你要回赤宅吃飯,就給我打電話,我給你準備好吃的。”
“應該不回了,我不想見他,明天我想到處走走,然後自己隨便吃點就好了,不用麻煩了。”
月夜很明白,要是真回去了,說不定會自己會被虐,所以,還是不回的好。
“那好,你照顧好自己,不管什麽時候,要相信少爺。”
彭叔笑了笑就離開了,他也隻能幫到這了。
月夜撇嘴,“相信他就見鬼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就在她碎碎念去拿遙控的時候,被一大袋藥吸引,她將藥全部翻出來,瞬間“噗”的一聲笑了。
這彭叔也是有孩子的人吧,買個藥那麽幼稚的嗎?
兒童退燒藥,感冒藥,消炎藥,止咳糖漿,大人退燒,感冒藥,咳嗽藥,消炎藥……
是分不清吃藥的人是大人還是小孩?所以把能買的藥都買了?
看來平常和藹可親的老人家,還有逗比的一麵啊。
回到赤宅,彭叔立刻向自家少爺匯報了情況。
“少爺,丫頭好像對你有什麽誤會,看上去聽生氣的樣子,很有可能和她離開赤宅有關係。”
誤會?
赤焰皺眉,他時時刻刻都被誤會,這女人誤會的還少?
“明天她不回來?”
“她說不想見你,所以不回,估計想去玩吧。”
女孩子喜歡玩,也可以理解,畢竟放假嘛!
“嗯,知道了,明天讓赤宅的人放假吧,我要出門,另外,你還幫我做件事情……”
彭叔聽完少爺的計劃,笑得更加開心了,這樣也好。
“烏鴉,去定飛三亞的機票四張,你們一群人定二號的機票,還有就是,把汙婆留下的東西用上,劑量大一點沒關係,夠睡三天就行。”
赤焰想借這個機會陪一下那位生氣的小美人,順便給她一個驚喜。
“好的。”
烏鴉內心驚恐,汙婆留下的東西,是睡眠劑,隻要注射一點就能睡一天一夜,要是量大,睡三天自然不成問題。
用藥的對象他也知道,真搞不明白,少爺這樣對月小姐真的好嗎?
雖說,那位月小姐確實可疑,但也不至於這麽對待吧?
月夜看電視看累了,正要去睡覺,電話就響了。
“喂,彭叔,怎麽了?”
“丫頭,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少爺打算明天帶冒牌貨去見你媽媽,機票都訂了,你看你要不要截胡?”
彭叔故意壓低聲音,就像是自己在偷偷打電話一樣。
去見媽媽?
冒牌貨一去,老媽肯定認得出的,再說了,自己的媽媽怎麽可能讓冒牌貨去見。
“當然要截胡了,彭叔有辦法嗎?”
月夜不知道怎麽就有點生氣了,總之心裏不爽,自己是絕對不會讓老媽見到冒牌貨的。
“丫頭,你聽我說,冒牌貨,我來處理,明天七點,我去接你回來,記得,別化妝成雲奕。”
“好,我記住了。”
掛掉電話,月夜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是不是利用彭叔幹壞事了?
這樣的話,他會不會晚節名聲不保?
“不想了不想了,彭叔是赤宅的人,頭腦一定十分精明,俗話說,薑還是老的辣嘛,相信他準沒錯。”
想著馬上就能見到媽媽,心情一下開心起來,就把明天要和那個男人相處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
第二天,月夜準時上了彭叔的車。
“丫頭,怎麽穿這麽少?”
今天的天氣很冷的。
“沒辦法,我的外套都沒幹,隻能這樣了,赤宅有衣服的,回去再穿吧。”
記得二樓有幾件舊的外套。
回到赤宅,月夜發現赤焰還沒有起床,她就堂而皇之的去了二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可她把衣櫃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自己的舊外套。
“哇,好冷,怎麽可能沒有外套,明明……”
突然,腰上一緊,熟悉的味道席卷她的鼻腔。
“怎麽起那麽早,再去睡一會。”
赤焰低頭輕聲的說著。
再去睡?
意思就是他和冒牌貨昨晚睡一起?
“滾,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你不嫌髒我還嫌惡心呢,少碰我。”
月夜一氣之下就脫口而出。
赤焰皺眉,看來其中誤會還真不小,自己也沒有做什麽特別惹她生氣的事情。
“噢,我怎麽就是大豬蹄子了?”
“你好意思說,那晚你和她……呃,反正男人就是大豬蹄子。”
丫的,差點說漏嘴了,反正,他就是。
那晚?
赤焰認真想了想,難道她看到那晚他進了那個女人的房間,所以自己生氣離開了赤宅。
現在終於明白了,這丫頭是吃醋了。
隨即,他捏住月夜的下顎,逼她與自己對視。
“你現在給我聽清楚了,我赤焰至始至終愛的隻有你,也隻碰過你一個女人。”
狗屁至始至終……呃……什麽意思?
赤焰眼神寵溺,也不再給她回答的權利,就吻住了她。
喂喂喂!月夜驚慌失措,想要推開他,反被他推到了床上。
赤焰並沒有控製自己,而是很隨心所欲,反正自己對這個女人毫無抵抗力。
“那個那個,停下停下,我喘口氣。”
媽呀,差點斷氣了,這男人能不能不要這麽滴霸道與粗魯。
赤焰挑眉,“現在喘完了,那繼續……”
啊?我我我我,老娘抗議!
說好不理他的呢?
說他惡心的呢?
為什麽現在又被他吃了?
臭男人,太過分了。
飛機上,月夜第一次坐飛機,有點小開心,但麵上依舊氣嘟嘟的,憑什麽這個男人把人吃幹抹淨了,還能如無其事跟個沒事人一樣,
一上飛機就開始呼呼大睡,更可氣的是,哪怕這人睡著了也沒有鬆開她手的意思。
“怎麽?欲求不滿?今早時間緊,所以快了些,等到了三亞再好好陪你。”
赤焰睜開惺忪的睡眼,果然有她在,不管是怎麽樣的環境都能睡得沉。
欲,求,不滿?人都快被他整死了,還快……
“對,就是不滿意,差勁死了。”
丫的,老娘不發威,還真當人家是小貓咪啊。
聽到這話,赤焰立刻黑臉,都說是趕飛機了,要不然怎麽可能放過她。
“呐,這些給你,密碼是我生日,喜歡什麽就買,不用給我省錢。”
赤焰把一張身份和銀行卡遞給她,一個人沒有身份證出門也不方便,沒有錢就更加不方便了。
月夜接過卡和身份證,身份證是原來她的,這卡到底要不要收?
“那個,裏麵有多少錢?”
她隻用他們兩個能聽到的音量說著,俗話說得好,錢不要露白嘛!
“百多塊。”
簡短的三個字,讓某女氣得拿起他的手就一口咬下,那麽有錢還學別人做坑貨。
赤焰嘴角勾起,這樣可愛的女人,他怎麽舍得放開。
“笑,笑毛線啊。”
真踏馬是個怪人,陰冷起來,他就是一個生人勿近的“鬼”。陽光起來,他的一個笑容就能讓人為之沉淪。
“累了就睡一會,我守著你。”
月夜瞪了他一眼,就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想著一下子就能見到媽媽和她男朋友,就不跟霸道男計較了。
另一輛飛機上,一個中年男人握著一位女士的手,眼裏全是寵溺之色。
“你怎麽比我還緊張?你才是月夜的媽媽啊,該緊張的人是我吧?”
楊一溫柔的笑了笑,昨晚苗麗接到的電話,就急匆匆的找他說了,本以為要到結婚的時候才能見麵呢。
苗麗勉強笑了笑,“老楊,我不知道為什麽居然有點緊張,那麽久沒見女兒了。”
其實,她最怕的就是女兒不接受,那丫頭嘴上說得好聽,心裏估計不開心。(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