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我與君相守,長命無絕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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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去獨立麵對這麽重要的事情,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好像自己在萬丈懸崖上行走,一不小心就會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看著對麵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我多想掏出口袋裏早就被暖熱的手槍射過去。
    這個可惡女人,為什麽這麽偏執!
    “夏如夢,我也不和你兜圈了,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離開安子浩,永遠消失在他麵前,找一個他再也找不到地方過一輩子;一個是把安氏剩餘的股份交出來,你和安子浩還能繼續做安氏的股東之一。”李萱譏誚的盯著我。
    讓我離開安子浩,無疑於在逼我去死,我不能沒有他,絕對不能!但是把安氏集團剩餘的股份交出來,這也是不可能的,那裏麵有著安子浩和父母的心血,交出安氏股份,相當於傷害安子浩。
    這是我絕對不能忍受的!
    “李萱,如果你可以收購回那些股份,恐怕也不會等到現在,又何必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否則,就隻能落個魚死網破的下場。”我已經下定決心,如果保不住安氏,在安子浩回來之前,我會悄悄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是我的決心!
    “看來你真的想和我掰手腕了,你知道我背後的人嗎?他有多可怕,永遠不是你和安子浩能夠想象到的。”李萱像是想到什麽一樣,在談論那個人時候,臉色不由得變得蒼白許多。
    “你是不是正在悄悄的收購那些流落在外的股份?”李萱突然笑了。
    居然被她猜到了,我已經做得相當隱秘了,沒有想到還是被她發現了。
    事情變得更加棘手!
    “難道你不是?”據得到的消息,近幾日,李萱一直帶著屬下四處活動,大多數都在接觸那些股東,其意很明顯,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收回那些股份,這樣的話,除了安子浩手中的股份,其他都落在她手中,那麽主動權將更偏向她。
    可是我豈會讓她輕易得逞。
    我在等,等林希辰和南宮流逸那邊的消息,隻要他們能夠收回那個人的股份,我想自己完全不用害怕李萱了。
    “別指望林希辰和南宮流逸幫你,我這邊的人已經去了,要不了多久那個人的股份也會收到手中,屆時,整個安氏就由不得你和他了。”李萱笑的愈發張狂,眼圈紅了,我看到她的眼裏閃爍著滴滴晶瑩。
    是傷心,還是喜極而泣?
    我不明白這麽做對她到底有什麽好處,在我看來,她也隻是在幫申青山辦事而已。
    “李萱,最後再忠告你一次,收手吧,我不知道申青山到底許你什麽好處,但是你這麽做的話,與子浩隻能越走越遠。”我由衷的勸她,希望她適當收手,不要做得太極端。
    哪成想,我這麽一說,李萱立即睜圓眼睛,憤怒的瞪著我,“你少做好人,你要是真的關心子浩,就把他讓給我,隻有我才配得上他,而你隻是一個上位賤人而已。”
    我怒極反笑,“好,既然這樣,那咱們等著瞧。”
    看來和她講道理是沒有用的,不過,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打算和李萱死磕到底,想要從我身邊搶走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我死了。
    這時,李萱的手機亮了,她對著我得意一笑,一邊去拿手機一邊說:“看來那邊有好消息了,不好意思,夏小姐要輸了。”
    聽到她的話,我滿臉緊張的盯著閃著亮光的手機屏幕,就連呼吸在這一刻都好像停止了一樣,我真的怕的要死。
    原本我對林希辰和南宮流逸還是滿懷信心的,現在,那些信心早已蕩然無存,剩下的隻是緊張和害怕。
    老天保佑,哪怕減壽十年,我也不想輸。
    “什麽?你再說一遍。”李萱突然提高嗓門,臉上滿是驚訝和不甘心的樣子。
    看到她的神色,我心裏莫名痛快,不由得才想到會不會是林希辰和南宮流逸說動了那位股東,將剩下的股份收購到手中?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看了一眼是南宮流逸的電話,我懷揣著萬般緊張拿起手機,深深呼了一口氣,這才接通。
    “如夢,事情已經搞定了。”南宮流逸笑著說了一句,仿佛一切都稀鬆平常。
    太好了!我當即尖叫起來,這一場戰役的主動權正在朝著我們一方移動。
    不知道他們到底用了什麽辦法才搞定那個貪財的小人,不過終究是去掉一塊心病,接下來就好好去收回其餘零散股份,甚至是申青山手中的股份。
    李萱走了,走之前她回頭對著我神秘一笑,看樣子還是不肯罷休。
    “小單,我讓你找的張主任找到沒有?”車上,我問王小單。
    目前安氏的危機都是之前財務部那個張主任搞的鬼,隻要將他找出來,許多事情都將迎刃而解。
    “還沒有線索,但有八成的把握,他應該還在蘭城。”王小單冷聲說。
    “盡快找到他,局麵暫時穩定下來,但是還不代表咱們不會輸。”張主任是整件事的關鍵,關於私自兜售股份,隱瞞董事會的罪責必須追究。
    “放心,隻要他還在蘭城,我就一定會帶人將他扒出來。”回到家裏,王小單直接帶幾個人出去了。
    我建議他從張主任身邊親人或者朋友入手,隻要盯緊了他,說不定還真能找到他。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腦海裏一直都是李萱所說的話,我擔心安子浩真的出事,便試著去撥通他的手機。
    可是,手機那邊處於關機狀態。
    白天裏還略微有些強勢的我,瞬間慫了,打不通安子浩的手機,我就換成打阿蠻的手機號,結果都是處於關機狀態。
    這下我立即坐立不安,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每隔一會兒就會打一次他們的手機,最終依舊沒打通。
    淩晨3點的時候,我還在房間裏抽著煙,喝著珍藏多年的軒尼詩,整個人頹廢許多,就像是一位一向憧憬青山綠水的詩人,突然失明了。再也找不到繼續寫詩的靈感,那麽久失去了繼續生活的動力。
    這一夜,我沒睡著,早上起床後,腦袋暈暈沉沉的,王小單看到我一副頹廢至極,無精打采的樣子,試著去安慰我,“夏姐,你不要太擔心了,安總不會有事的。”
    “你給阿蠻通過電話沒?”我抽著煙問。
    她點頭。
    我臉色一喜,立即站起身子,很是激動的拉著她,問:“什麽時候?”
    “兩天前。”王小單有些失落的回答。
    “兩天前,兩天……”我有些失魂落魄的放下那隻緊抓她的手,嘴裏喃喃自語,他果然遇到麻煩了。
    他走之前隻說要去緬甸,並沒有給我地址,我現在動身到緬甸也找不到他,說不定還會成為他的一個拖累。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可急壞了我。
    我姐打電話過來,說要搬過來陪我住幾天,我知道她想安慰我,害怕我做出傻事。
    我沒同意,可是兩個小時後,她還是開車過來了。
    下車,她便笑著說:傻瓜,子浩那小子多精明,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你就老老實實打理好他的公司就行。”
    我搖頭,聯係不到他,我會一直放心不下的,心裏那種空蕩蕩的感覺隻有我自己才知道。
    我姐皺起黛眉,旋即拉住我的手,讓我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幾天沒見,你看你瘦了多少,你還沒吃飯吧,你給我坐這裏等著,姐姐給你燒幾個菜去。”
    她去廚房燒菜,我自己一個人靠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的居然睡著了。
    等到她喊醒我時,飯菜已經燒好。我看了桌上的四個小菜和一個小湯,意識到夏師倩一定忙活不少時間,為了不讓她擔心,於是我拿起筷子去夾菜。
    以往她燒的菜都是相當美味,可是今天怎麽吃都是一個味道,甚至吃不出來味道,我漫無目的將飯菜吞下去。
    不知饑餓,不識滋味。
    我吃飯好像隻是在完成一個任務一樣,那就是不讓自己餓死。
    看到我吃飯,夏師倩那張繃了很久的臉終於露出一抹微笑。
    後來,我編了一個理由去衛生間,胃裏難受死了,先前吃的飯菜全部吐了出來,就連很早之前喝得一杯茶水也悉數吐光。
    我一直都是這樣,隻要心裏難過的要死,就吃不下任何飯菜。
    夏師倩見我臉色不太好,建議我去醫院看看,我拒絕了。
    就這樣,在煎熬中又過了兩天,這兩天我僅僅睡了三個小時,還是那種淺睡眠,不停做噩夢的那種。
    簡直糟糕透了。
    晚上,我一個人站在窗台,頂著冷冷的大風,自顧自的抽著香煙。
    “安哥哥,你看,這是咱們一起走過的路,你一定要記得哦。”
    “傻瓜,我一直都記得。”
    多麽美好的對白,突然淚水止不住的狂流,我哭到哽咽,在黑暗角落裏,可以壓低聲音,“子浩你說回來要娶我的,你說話不算數,你這個騙子。”
    如果他真的不在了,我不知道他在生命最後一刻會不會想到我,想到那個可憐蟲還在傻傻的等著他回來。
    後來,我蜷縮在角落裏睡著了,再醒來時已經躺到自己房間的床上,身上莫名覺得好冷。
    “小妹,你怎麽樣?”夏師倩紅著眼問我。
    我搖頭。
    “你發燒了,昨晚在窗台暈了過去。”夏師倩十分心疼的看著我。
    原來不是自己太困睡著了,而是暈過去了。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我立即抓起手機,一看是安子浩的電話,心中不停亂跳,接通了。
    “寶寶,我正在回去的路上,這幾天你那裏都不要去,在家裏待著,加派些人手,另外思安和念夏也不要出去,一定要待在家裏,等我回去。”安子浩的聲音傳過來,語氣裏帶著著急。
    “你這幾天怎麽不回我一個電話,我還以為……”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回去再和你解釋。”安子浩說完之後就掛斷電話。
    “姐,我要吃飯。”我抱著夏師倩痛苦。
    後來,她出去給我做飯,我打電話給王小單,讓她趕快帶人回來。
    安子浩說的一定有自己的道理,看樣子雙方都要攤牌了。說到底李萱都是一個小角色,申青山才是boss。
    僅僅過去半天,別墅周圍三兩成群的人在來回走著,這些都是王小單帶回來的人,還有一些事林希辰和南宮流逸加過來的人手。
    整棟別墅被嚴嚴實實的守衛著。
    原本我以為申青山無計可施,哪成想他的人扮成修水管的維修工將我媽給綁了,電話打過來,讓我去見他。
    我沒想到他會回來這麽早,居然比安子浩還提前一步回蘭城。
    我以為他會趁機以此為要挾,收走我們手中的股份,可是我想錯了,這一次他說隻要錢,那些東西她不感興趣了。
    十億換我媽的性命,要不然他們就撕票,可是我去哪裏弄來十億?
    我主動打電話給安子浩,他沒接,十幾分鍾後,他和阿蠻終於趕了回來,當他們推門而進時,我還以為哪裏來的乞丐,仔細一看,才看清他們。
    不知道他們在外邊受了多少苦,兩個人的皮膚變得黝黑許多,就連身形都削瘦不少,灰頭土麵的,臉上都是疲憊。
    我把事情告訴安子浩,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臂,就像是最後一棵救命稻草一樣,“子浩,你會救我媽的對不,你一定要救救她,我求求你了。”
    安子浩皺眉,伸手去抹我的眼淚,眼淚透著堅定,“傻瓜,他是你媽,也是我媽,人一定要救,但是要講求方法,你以為申青山那個瘋子會老實交人?”
    “那怎麽辦?”我問。
    “和他談。”安子浩轉身給申青山打電話。
    “安總,你真是好算計,不過我還沒有輸,準備好錢和機票,咱們再談。”申青山的語氣很冷,冷的人直打哆嗦。
    “好說。”隨後安子浩吩咐手下人去處理錢和機票的事情。
    趙流光來了,帶來了五個億,說我媽出事他也有責任,沒想到申青山會對她下手。
    晚上,林希辰和南宮流逸也來了,於是,林希辰、南宮流逸、安子浩和趙流光四個人在房間裏商量對策,而我和夏師倩被無情的排除在外。
    他們說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就不要插手了。
    最後,趙流光帶一部分人留下來,安子浩、林希辰和南宮流逸三個人帶著錢出去了。
    走之前,安子浩說今晚就會出結果,讓我在家安心等待,他會處理好事情,並保證我媽的安全。
    淩晨1點的時候,別墅外響起一陣噪雜的腳步聲,隨後趙流光讓我們待在屋裏別出去,他和王小單帶著屬下出去了。
    外麵的聲音很亂,持續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才停止,後來趙流光和王小單回來時,臉上有淤青,身上有被割傷的血口。
    我不禁想起那三個人,那裏必將更加凶險。
    再之後,不遠處的街道上響起一陣陣警笛聲,整個街道亂成一團。
    我抱著膝蓋縮在牆角,夏師倩抱著我,“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希望他沒事吧。
    天亮,依舊沒有消息,我再也忍不住,想要給安子浩他們打一個電話問問情況,誰知剛拿到手機那邊倒先打來電話,是林希辰的。
    我接通。
    “夢夢,快……快來醫院,子浩要不行了。”林希辰的聲音裏透著一種悲楚。
    我立即問了地址,二話不說,光著腳跑出去,開上車去醫院。
    醫院急救室裏,安子浩正在被一群醫生搶救著,身上中了五刀,背部兩刀,腿上和胳膊上各一刀,肚子上也中了一刀。
    手術台早就一片殷紅。
    “快止血,快……”手術醫生焦急的一頭冷汗。
    看到這一切,我雙腿無力的跪在手術室前,沒有眼淚,沒有難過,隻有一種即將失去希望的悲楚。
    安子浩成功將我媽救了出來,申青山也被警察抓走,包括李萱。
    原來他去緬甸是想揪出申青山的把柄,將申青山繩之以法,因為他知道自己出手晚的話,我和他都將收到威脅。
    申青山逃命到蘭城,一眼便盯上安氏集團這塊肥肉,而李萱並不是他口中所說剛認識不久的朋友,而是幾年前,在緬甸老撾認識的。
    那時,李萱染上毒癮,就做了申青山的女人,這次她與申青山密謀,就是想要奪走安氏。原本申青山想要讓李萱把我趕走,好一步步蠶食安氏,哪成想安子浩喜歡的是我,並不是她。
    想到種種,我懇請上天把安子浩還給我,因為我還有太多話沒和他說,比如,我想做他一輩子的女人,想讓他欺負。
    安子浩被送了出來,醫生說已經盡力,能不能醒來就看今晚了。
    病房內,我捂著那雙好像再也暖不熱的手,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著,心中的恐慌沒有一刻停止過,太害怕了。
    多想再和他走一次滿地冰雪的蜿蜒小道,這一次,我會告訴他,那些腳印會一直烙印在腦海中,兩人都不準忘,直到生命結束的那一刻。
    傻瓜,我還欠你一個婚禮呢。這是臨別前,他對我親口所說,原本看似觸手可及的幸福,就這麽變成一團泡影。
    想到深處,喉嚨上湧出一股腥甜。
    好難受!
    “哭什麽哭,我這不是還沒死嗎?”突然,一道仿佛來自己天外的聲音在我耳邊縈繞著。
    我臉上一驚,低頭看見安子浩正對著我笑,那種笑,是一種劫後餘生的幸福,是一種兩人可以彼此相守的欣喜。
    “我還欠你一個婚禮呢,咱們結婚吧。”安子浩嘴唇發白,有些吃力的舉起手摸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