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又無語,又很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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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浩還真是無恥,對於那種流氓事情,記得一點不含糊。
但之前已經答應過他,自己又不好找理由拒絕,無奈之下,隻有去衛生間打了一盆溫水放在他麵前。
他擺出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將腳放進盆中,閉上眼睛,很顯然,鐵定了要我幫他洗腳。
我朝著他吐了吐舌頭,有些嫌棄的親自動手幫他洗。
沒辦法,誰讓我鬥不過他。
我想這家夥,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係,才會周身美女環繞,財大氣粗,頤指氣使。
曾經聽南宮流逸提過,安子浩與南宮琉璃已經訂婚,為此我還一度傷心欲絕,對安子浩心灰意冷,但事情過去這麽久,還沒有訂婚的跡象。
漸漸的,我也就釋然。
我去倒洗腳水時,發現安子浩依舊閉著眼睛,不知是真睡還是假睡。
他太喜歡玩假寐偷襲的事情,回來時,見他還在睡覺,於是我小心翼翼,放緩腳步,向著樓上走去。
剛走到一半,安子浩折起身子,伸了伸懶腰,問:“答應我的事剛進行一半你就想逃,這可不行,莫非還想被罰?”
依舊是假睡,或者淺睡!
我站在樓梯上,怒了努嘴,瞟他一眼,相當不滿的說:“莫非讓我在樓下?”
明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在客廳進行,這家夥還有臉說出口,安子浩的臉皮簡直比城牆還要厚。
“你先去洗澡。”安子浩咧嘴一笑,起身上樓。
怎麽辦?看來這家夥絕不會輕易罷休了。
懷著忐忑不安的情緒在洗澡間沐浴,門外一道人影在晃動而來,放下一件衣服便回臥室去了。
洗完後,我在鏡子前,握著一件令人俏臉滾燙的衣物,內心猶豫不定。
這家夥究竟什麽時候給我買的這一件衣物,真是一點都不嫌害臊!
先前,自己鼓足了勇氣,現在還是認慫了。
突然,穿成這麽一副樣子,會不會讓他更加看不起我?
哼,安子浩就沒有看得起我過,我在心中狠狠啐了自己一口。
扭扭捏捏的穿上鏤空衣物,站在鏡子前,拍著滾燙的小臉,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準備出去。
不就是試著去取悅他嗎?
決定不再去看鏡子,剛伸手想要開門,門外傳來安子浩的不耐聲,“還沒有好嗎?”
“你……你催什麽!”我背靠著門,一次次的做著深呼吸,整理一下略微淩亂的頭發。
完了,一定完了,這家夥是鐵定看我出醜了。
讓一個一向保守的女子,去穿一件鏤空衣物取悅男人,這種事情哪有那麽容易辦到?何況我一向性冷淡,突然穿成這樣,搖身變成狐狸精,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你是不是要住裏邊?”安子浩又來催,像是追債一樣。
豁出去了!大不了被他嘲笑、戲弄,總不會被殘殺藏屍吧?
一連用冷水洗臉好幾次,我這才將門打開,走了出去。
聽到聲音,安子浩順勢看來,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總之很精彩,不知是嘲笑多一點,還是嘚瑟多一點。
我略帶緊張,低頭不去看他,直接從他身邊走過,鼻子微微發癢,但迫於安子浩的眼神,不好意思擦鼻涕。
“等等。”安子浩在身後喊住我。
拜托,不要那麽多要求,自己已經做到了極限,這家夥還想幹什麽?
安子浩走過來,很是怪異的看了看,然後轉身回臥室拿出幾張衛生紙,去擦我的鼻子。
我有些窘迫,自己流鼻涕居然被他發現了,還真是沒有麵子。
但我很快就發現,原來我理解錯了,而且錯的相當離譜。
眼簾微垂,看到白紙上漸漸染上緋紅的血色,如同杜鵑花一樣緩緩盛開,方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流了鼻血。
還真是丟死人了,不如流血而死多好。
我尖叫一聲,愣在原地,顯得異常慌亂。
安子浩將衛生紙捏成團去堵我右邊鼻孔,可是剛堵住鼻孔,嘴裏又開始湧出一股腥甜。
我被他拉到衛生間,他用冷水去拍我的額頭,鮮血一滴滴的落在水池中,將清水染成淺紅色。
完全不會停止!
完了,我既緊張又慌亂的呆立在原地,身上微微顫抖,一隻手有些哆嗦的拉住他的手臂,眼圈微微泛紅。
不會真的流血而死吧。
安子浩緊鎖著眉頭,把衛生紙扔給我,讓我自己去堵,他轉身跑向房中。
老天,不會不管我了吧。
事實證明,安子浩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麽壞,很快拿著一瓶薄荷油出來,用棉簽濕了濕,然後去塗抹我的鼻腔。
很快鼻孔不再流血,不得不說薄荷油的止血效果很不一般。
但是經曆先前口鼻同時流血的事實,我依舊很慌亂的拉住他的手臂,他就是我的救命稻草,死都不能鬆開。
“死不了,慫包。”安子浩抓開我的手,拿著薄荷油回房。
我發出一聲慌亂又緊張的尖叫,“你不管,我會死的。”
安子浩眉毛微挑,偏頭給我一個戲虐的眼神,明顯表示,等你快死了再說。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身體動一下就會牽扯到傷口,繼續流鼻血。
對老天發誓,這是我第一次嘴巴和鼻孔同時流血,真的被嚇壞了,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麽怕死,一個小小的流鼻血就把我完全嚇住。
難怪安子浩經常喊我慫包,的確名副其實。
在原地站立許久,確定不會再流血,才小心翼翼的走回衛生間,鏡子中的我,臉蛋和下巴都是鮮血,一副喪家狗的模樣,別提多喪。
意想不到的流鼻血,將身上穿戴鏤空衣物這件事情衝淡,注意力完全被轉移出去。
一個妙齡女子身穿鏤空衣物,盡顯嫵媚性感,本應使男人情不自禁流鼻血,這倒好,自己居然是第一個瘋狂流鼻血的人。
不過還好,起碼那一關算是暫時蒙混過關。
我拖著步子,回到臥室,發現安子浩已經蒙頭睡去,當即,撅了撅嘴,感覺這家夥一定在裝。
這家夥什麽尿性,我再清楚不過。
等我掀開被子時,果然發現他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他在……笑?
媽蛋,居然在笑話我。
我很鬱悶的鑽進被子,擰了他一下後背。
他扭頭盯了我一眼,又翻身背對著我,繼續抽笑,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真的有那麽好笑?我在心裏惡狠狠的咒罵著安子浩,見他不斷發笑,索性不再理他。
笑死最好。
不知安子浩究竟偷笑多久,等他開始不規矩的時候,我已經淺睡過去。
突然感覺一隻手在身上很不老實起來,意識馬上清醒,用力推了推他,“今晚別做了,我怕再流鼻血……”
“有那麽誇張?”安子浩嘴裏發出一聲輕咦。
“流血的又不是你。”我拉起被子向上提了幾分,打算蒙頭睡大覺。
安子浩猛的翻身壓在身上,將我徹底嚇壞,立即尖叫一聲,“你敢做我就敢哭,不信你就試試看。”
安子浩微微皺眉,幾番猶豫,最終還是翻身下來,老實躺在自己的位置上。
“呼……”我如釋重負般深深吐出一口氣,還好這家夥沒有來霸王硬上弓,要不然明天又要在床上度過。
晚上臨近11點,安子浩的舅舅沈陽銘打來電話,說明天讓他帶我和思安去看看他,他有好久沒看到思安,有點想念。
我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掛完電話,安子浩冷不丁吐出一句,“明天你不準去,我帶思安去就行。”
沈陽銘點名要和思安一起去,他卻告訴我不準去,這裏邊一定有貓膩。
說白了我並不喜歡沈陽銘這個人,總覺得他心機太重,功利心太強,很難相處。
不由得想起很久之前,沈陽銘和我說過的話,那時他希望我能果斷放棄安子浩,好成全南宮琉璃。
憑什麽?我才是安子浩的女人,為什麽非要強行拆散我們。
我輕輕嗯了一聲,心中卻微微失落,終究自己還不被沈陽銘承認,而安子浩也從未提起與我的婚事。
思安已經滿五歲,而自己卻一直無名無分。
睡夢中,眼角情不自禁變得濕潤,半夜醒來,才發現不知何時枕頭已經變得潮濕。
我是騙不了自己的,始終很在乎。
早飯後,安子浩開始換衣服,而我在忙著給思安打扮,畢竟是小孩子,打扮的好看,大人麵子也有光。
安子浩剛換完上衣,便收到一條短信,一個人仔細看了許久,頭都沒回,說:“你也去換件衣服,一會兒帶你一起去。”
短信內容我並不知曉,但能猜得出應該是沈陽銘發來的。
短信上到底寫了什麽?一條短信決定我去或者不去?我有些好奇,決定找個機會好好翻看一下安子浩的手機,看看他究竟有多少事瞞著我。
我依舊是輕輕嗯了一聲,看不出喜怒,幫思安打扮好,自己也打開衣櫃,翻來翻去的找。
將安子浩給我買的衣服拿出來,一件件的試了個遍,一邊換衣,一邊問安子浩那件好看,畢竟是去他的舅舅家,還是要驚心打扮一番。
安子浩用餘光瞥了幾眼,很是淡淡的給一個評價,“差不多”。
一連問他幾次,到最後幹脆餘光都不再瞄了,裝作沒聽見一樣,隻顧著低頭擦拭著腳上的黑皮鞋。
“這個裙子怎麽樣,配上這個白色的鞋子會不會好看點?”我穿著裙子,拿起手中的白高跟鞋,在他麵前強行晃悠。
安子浩略微停頓下來,終於抬頭看向我,“就穿這件吧。”
“那到底好不好看?去的可是你舅舅家,又不是我家!”我著急起來不停地跺腳,希望他能正視一點我的穿著。
安子浩終於擦完皮鞋,起身繞著我走了一圈,仔細打量一番,吐槽,“自己長成這樣,沒一點逼數嗎?湊合著穿吧。”
臥槽,自己長成這樣,沒一點逼數?
“我知道你嫌棄我,那也不用這麽損我吧。”我有些氣不過,將扒出來的衣服隨意扔到床上,換上鞋子後,拉起思安率先走出房門。
思安回頭望了望,然後小聲說,“媽媽,其實爸爸是騙你的,爸爸覺得媽媽好看。”
鬼才信!我長的雖不是女神級別,但也沒醜到安子浩所說的那種地步。大概是他身邊明星和美女太多,所以才會看不上我。
我俯下身子,一臉認真的看向思安,“媽媽真的很醜嗎?”
思安使勁搖了搖頭,很是肯定的說,“媽媽長得最好看了,小朋友家的媽媽都沒有你長得好看,爸爸也說過媽媽長得好看。”
我有些鬱悶的刮了他一下小鼻子,才長這點就已經學會騙人,不愧是安子浩的孩子,長大也是一個人精。
思安見我有些不信,說:“那天我在房裏畫畫,爸爸看見我畫的是媽媽,還特意說了一句真漂亮。”
天,我這天真兒子,居然那麽相信安子浩的話,這些話也隻能糊弄思安這種五歲幼兒。說出來我都覺得不信。
剛才給了我一句評價,“長成這樣,沒一點逼數……”
一句話,徹底否定了我的顏值,有些好奇,在他眼裏,南宮琉璃是否才算的上真正的女神?
隨後,在梳洗台補了一個淡妝,精心打扮一番,無人欣賞,我自己欣賞就好,起碼還有一個愛我的兒子對我堅定不移。
安子浩走出來,看到我,嘴角微勾,說:“看著還像回事兒,應該不會太丟我的人。”
“丟就丟唄,人長得太醜也沒辦法。”我很不爽的嘀咕一句,抱起思安上車。
安子浩開車帶我來到沈陽銘家時,門外停著一輛豪車。
我一向不怎麽去記車牌號,唯獨南宮琉璃的除外,看到車牌號,我頓時有些索然無味,和南宮琉璃坐在一起聊天,不憋出病來才怪。
“怎麽?又開始慫了?”安子浩顯然知道南宮琉璃會出現在這裏,倒是十分淡定。
不知怎麽了,不管是嫉妒心也好,還是自卑作祟也罷,總之我很不想看到南宮琉璃。凡是她出現的地方,我一概厭惡。
這時,一位管事的從別墅裏小跑著走了出來,見到我們,立即滿臉堆笑的將我們迎接進去。
進去房門的一刹那,南宮琉璃的目光與我碰撞在一起,我看見,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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