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一張紙,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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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想去!
我和江離清清白白,況且上一次我和他被南宮琉璃拍到後,就對他有些反感,再也不來往。
幾年不見,總感覺江離像變了似的,讓人不僅看不透,而且喜怒不易於言表。
“我明天去見江離。”仔細考慮一番,我覺得自己還是去見一下他,即便我無意與他結好,但是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
誰讓沈陽銘在蘭城厲害呢?
安子浩冷冷盯我一眼,坐在花沿上點燃一根煙,“你確定?”
“我有的選擇嗎?”
“也是,明天就去見見吧。”
我不太明白他的用意,是打算讓我走一個程序,還是也想把我往外推,希望我盡快找個男人結婚生子,組建一個新家。
“明天讓阿蠻和你一起去。”安子浩說。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又不能把我吃了。”
安子浩歪頭對我冷冷一笑,上下打量我一遍,然後自顧自的抽著悶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半晌後,安子浩問:“你喜歡他?”
“不。”我拒絕。
“我想你理解錯了,我說的是南宮流逸,不是江離。”安子浩抽完煙,嗎,把煙頭扔在地上踩滅。
“不知道。”其實我真的不太清楚,對南宮流逸的感覺很撲朔,很迷離,不過他對我真的很好,很暖,很善解人意,從不對我凶。
“你追過來,不會就這一件事吧。”我東張西望,盡量不去看他。
“嗯。”
“打電話問我就好,何必大費周折追出來。”
“我想當著麵問你還愛不愛我。”
我身體微微一怔,旋即,掩嘴輕笑,說:“我愛不愛你,你應該最清楚不過,這種問題還需要當麵問?”
我愛不愛他還重要嗎?難道他會為了我再和南宮琉璃離婚,然後再撇下那個尚未出生的小生命?
我想他絕對不會。
他真是越來越有意思,總是喜歡問一些無腦問題。
我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愛著眼前這個人渣,但可以確定的是,我恨他。自從我遇到他的那一刻起,我的整個人生就被毀了。
毀的再也沒有勇氣重拾幸福,他身為安氏老大,選擇千千萬,事業、女人、金錢和權力應有盡有。而我隻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普通女子,沒有那麽多的選擇。
毀了也就毀了。
“不愛了,安子浩,咱們算是斷了。”我硬著頭皮,淡淡說給他聽。
太痛了,早已不再愛了。
曾經我在安子皓的眼中看見過燦若繁星的夜空,也在其眼中看見過萬裏冰川,一度為這雙眸子而著迷。
但我此時能夠明顯感覺出它不太好過,漆黑而深邃的眸子布滿寒霜和水霧,讓人不敢去對視,隻能沒來由的逃避。
“所以你才千方百計的想從我身邊逃跑?”安子浩鎖著眉問。
“對,我就是想逃跑,我討厭你,不想再看見你,恨不得你去死!”我扯著嗓子凶他。
不能再這樣下去,還是走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說到底他還是不懂我。
轉身走向車,打開車門剛想坐進去,一隻白皙的手掌先一步抓住門把手,“既然你不愛我,哭什麽?自欺欺人?”
誰自欺欺人?我隻是讓沙子吹進眼裏罷了。我僵著脖子瞪向他,“放手!”
“滾。”我半個身子坐在車坐上,另一隻腳踢了過去,他不躲不避,硬生生挨了我一腳。
安子浩站在車邊,不肯走。
“你不愛我還哭什麽?”安子浩抓住不放,手掌像是鉗子一樣,緊緊握住車門。
“我高興,你管我。”我耍起小性子,欺負我那麽久,還不準我撒撒脾氣?
“你還愛著我對嗎?”
我轉過臉,直勾勾的盯著他,臉上滿是嘲諷,一字一頓的說:“我不愛你了,死心吧。”
當初他說不會娶我時,我就承受過那種萬箭穿心之痛,不知道我的話是否比利箭更狠一點,更準一點,會不會讓他很痛。
可笑的是,我似乎比他更痛,眼淚稀裏嘩啦往下流,猶如決堤的洪流,再也止不住。
這時,安子浩眼中的那團水霧漸漸散開,不再濕潤,反而冷冽無比。
可笑,我竟然以為他會為我流淚,“夏如夢,你是豬嗎?他傷害你傷害的還不夠!”
“夏如夢,原本以為你經過那麽多事會變得聰明一點,沒想到還是這麽蠢,你什麽都不懂!”安子浩留下一句話,便開著車快速消失在地平線上。
對,我什麽都不懂!
我直接開車回到家裏,然後將門反鎖,閉門不出。
我媽和夏師倩敲門問我怎麽回事,我說自己想靜一靜。她們兩個多半猜到一點東西,於是不再打擾我。
第二天,南宮流逸打電話給我說發現了新線索,讓我過去一趟。
我聽到後,又驚又喜,沒多久來到他那裏。
他站在窗台,臉色低沉,抽著悶煙,明明知道我來了,卻沒有回頭,問:“如夢,我們是不是沒有可能了?”
誒?什麽趕腳?不是喊我來要告訴我線索的嗎?
我故意裝糊塗,笑著說:“我不是來了嗎?發現了什麽線索?”
“你可不會裝傻,自己看看臉有多紅。”南宮流逸轉身,無奈搖頭,有一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
我是不會裝傻,因為我已經夠傻了。
南宮流逸從抽屜裏打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說:“若是你答應我,無論知道一些什麽,都能夠保持鎮定,我就讓你看這張紙。”
我皺了皺眉,直覺告訴我這種紙上有著一個驚天大秘密,而且是很不好的事情。
究竟要不要看?
算了,豁出去了,我追查這麽久,不就是想要查出事實真相嗎?如今真相就在麵前,絕對不能認慫!
我一把搶過紙條,展開皺巴巴的紙,眸子陡然一縮,“怎麽會?”
身體中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空,最不好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張紙條上的字跡,我再認識不過,那就是白依柳生前做的日記,隻是其中一頁而已。
以前,我聽她說,晚上閑著無聊就會寫一寫日記什麽的,用來打發無聊時間。曾經,我建議她與我一起寫網文,可惜她自謙說自己不適合,像她這種人,也隻能每天寫幾百字記錄一下生活點滴而已。
現在看到一行行娟秀的字體,曾經的一切仿佛曆曆在目。
紙上的字並不多,隻有短短幾行,卻每一個字都如同雷電一樣,痛擊著內心,“今天我又被沈陽銘喊去跳舞,他警告我不要再試圖去接近安子浩,小姐就應該有小姐的樣子,讓我好自為之。我喜歡他,憑什麽不讓我去準?難道他喜歡沈纖雪就很正常?”
一張紙上隻有這麽多字,但是龐大的信息量卻衝蕩在腦海,久久不散。
據我所知,沈纖雪乃是沈陽銘的妹妹,他喜歡她,會不會?
我不敢再往下邊想,我擔心自己會錯意,更不敢告訴安子浩,萬一事情不像我想的那樣,豈不是在找死!
很久很久,我才回過神來,看向南宮流逸,問:“這張紙你是從哪裏得來的?信息會不會有誤?”
南宮流逸臉色嚴肅,搖了搖頭,說:“這是我托人在秦開明住處搜索而來的,看得出來他生前應該認識沈陽銘,這兩人之間到底有著什麽關係,現在還查不到。”
此時此刻,我眼中懷疑白依柳的死與沈陽銘拖不了幹係,會不會知道他的某些秘密,然後被殺人滅口,才會故意捏造出自殺的跡象?
不得不說,常年寫網文的我,腦洞還真的大,這種狗血的事情都能聯係的頭頭是道。
“秦開明的死會不會和沈陽銘有關係?”我問。
南宮流逸示意我聲音小點,然後可以壓低聲音,說:“沈陽銘的勢力在蘭城可謂一手遮天,這種話千萬不能亂說,既是保全自己,也是保護親人。”
我從未見過南宮流逸如此小心翼翼,難道沈陽銘的勢力真的有這麽大嗎?
萬一事實就是如此,他那麽厲害,我依舊報不了仇。
“我告訴你這些,隻是不想對你有所隱瞞,你明白我的心思。那件事已經過去這麽久,能不能別再查了?”我知道安子浩有壓力,畢竟那是一位比他和安子浩都厲害的大佬,在蘭城黑白通吃,任誰也不會吃飽撐著去查那人底細。
他,動搖了。
“我想繼續查下去。”我咬著嘴唇下定決心,這件事絕對不能到此為止。
若不能將凶手繩之以法,我怕自己會寢食難安。
南宮流逸沉默了,似乎在下著某種決定。
“要不咱們報警吧?讓警察重新徹查此案?”剛說出來這句話,我就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還真是蠢啊。
以沈陽銘的人脈,那邊多半也有他的人,報警豈不是要打草驚蛇?
“你確定要查下去?”南宮流逸扶著我的肩膀問。
我點頭,絕不罷休!
“好吧,我幫你。”南宮流逸深深吸了一口涼氣,臉色想當無奈。
太好了,還好有他幫我,要不然僅僅依靠自己,還真辦不成這件事。
不過轉念一想,貌似南宮琉璃與沈陽銘關係不錯,那麽南宮流逸這邊……?
“她是她,我是我。”他似乎看出我的想法,伸出兩根手指堵住我的嘴。
手指微涼,卻有些詭異的暖。
“謝謝。”
他拉著我坐在沙發上,給我泡了一杯雛菊茶,說:“這是我從鳳山買來的,你喜歡鳳山的花,而我喜歡鳳山的花茶,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入喉甘甜,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清爽,暗想,“好甜的茶,為何自己一直沒有發現?”
“我加了蜂蜜。”南宮流逸說。
原來如此!
他的茶藝與沈陽銘有的一拚,泡出來的茶都能給人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越品越有味道。
“你喜歡的話,走的時候就帶走一罐。”南宮流逸遞給我一罐菊花茶,外帶一瓶晶瑩剔透的蜂蜜。
我沒和他客氣,接住東西。
臨走前,南宮流逸再三囑托我不要向安子浩透露此事,就裝作一切都不知道樣子,接下來的事,他來辦就好,我在家好好等他消息。
一路上,白依柳紙上的幾行字,在腦子裏來回遊蕩,對沈陽銘的恨意越來越多。
沒想到表麵看起來和藹可親的人,手段卻如此令人敬畏,“不過你的好戲快要到頭了。”
“哎呀,糟了。隻顧著去南宮流逸家,把今天要和江離見麵的事情忘了!”
我找到江離電話撥通,那邊傳來他的聲音,“夢夢,
現在到哪了?”
“哪裏見?”
“來然也咖啡館吧,我在這裏等你。”
“好。”
我掛斷電話,來到然也咖啡館時,江離正靠著沙發坐著,端著一杯藍山咖啡默默品嚐。
“來多久了?”我淡淡問。
“剛到。”江離放下手中杯子,喊了一聲“服務員”。
“一杯歐蕾咖啡。”我衝著漂亮的服務員微微一笑。
不多時,咖啡端到我麵前,我拿著杯子,問:“你今天出來幹嘛?”
“你出來幹嘛?”對於我的話,江離沒來由一愣,反問我。
我心想,自己前來隻是應付一下沈陽銘,省的那老狐狸暗中他使絆子,說白了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江離對我來說,隻是一位比起陌生人稍微好點的同學罷了,僅僅如此而已。
“你就沒有一些想對我說的?”
“你知道的,我來是他所說,同學見麵,聊聊往事。”我低頭翻著手機。
“他能將你逼來,很顯然,你的處境並不好,何不學聰明一點,順了他的意,要不咱們試試?”
“試什麽?做小情人,還是?”
“都行。”
“你出的起錢嗎?我可是很貴的。安子浩可是出過五千萬,南宮流逸出了一個億,你有多少錢?”我嘲諷的看向他。
不要以為自己有點錢,就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有些東西並不是金錢可以買到的。
如果說南宮流逸對我有點感情,我還相信,但是他,我真的很難相信。一句話不說,闊別數年的同學回來,突然向我告白,腦子沒病吧?
我雖然沒有長著一張僵硬臉,但也沒有那麽大的魅力,能夠吸引眼前這位號稱蘭城傳媒第一大佬的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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