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你總是能隨時隨地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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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環在我的腰間將我的身體往前湊了湊,周唯這丫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我雙腿架在他兩腳之間,然後這傻缺貨兒大言不慚振振有詞:“為了不讓你那些同事誤會,最好的解決方案還是,咱們貨真價實的幹一場壞事,讓他們那些誤會都成事實咯。被人誤會百口莫辯啥的最沒勁了,我舍不得你給人誤會。”

    我真的是服了他神一般的腦回路!

    同時,我也很想要退貨啊啊啊啊啊啊!

    哭笑不得,我就像某些菜鳥玩家似的血值不斷下降,在血槽快要被清空之際,我一巴掌拍他大腿上低喝:“你敢亂來,我就把你休了!”

    好吧,這丫已經超神到地球人都沒法阻止他了。

    一臉嘚瑟,周唯洋洋自得自信滿滿:“我料你不會。”

    喲嗬,我怎麽就看不得他翅膀硬了的傻樣,我就算不能把他從萬裏高空拽下來,那我也得成為他不斷攀爬的絆腳石:“真不知你這謎一般的自信是從哪裏來的。就衝你一會會沒個正經的樣,反正截止到目前為止,我已經有十幾次想休掉你的衝動。”

    “你不會的。”停了停,周唯把手插入我的發際,他順著往下捋了捋,越說到後麵越是嬉皮笑臉:“你不會想要丟開我。除了我帥得讓你挪不開眼這個原因之外,還有就是,我在床上征服了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那串魔性四溢的笑聲滌蕩過我的腦間,竟有洗腦的神奇功效,我滿腦子都被占據著,混沌好一陣才說:“誒你的臉就算不是撿來的,那也有可能是偷來的,畢竟你壓根沒珍惜你的臉,你總是能隨時隨地不要臉。”

    沒有接著我話茬與我互嗆到底,周唯總算將我放下,他借力助我站穩腳跟後,也站了起來,他又用手扯了扯我被他弄得有些往上拱的衣服,作耿直坦蕩狀:“再撩下去,我怕摁不住那把火。”

    可這也並沒持續幾秒,他又是一臉吊兒郎當:“好東西還是得放在酒足飯飽之後慢慢享用,咱們還是先出去招呼客人,趕緊把他們打發走了,再決戰天亮。”

    他丫的又成功幫我省了一次酒錢,我醉到不能醒,壓低聲音教訓他:“你丫,過門都是客,大家願意來我家吃飯熱鬧熱鬧,是給我麵子,你等會別特麽的擺個臭臉給我趕客,也別嘴巴沒把門的瞎下逐客令,不然我跟你沒完!”

    頗有些不爽地回瞪我,周唯說:“瞅瞅你說的這都什麽話,在你劉多安看來,我就那麽不會做人?”

    被他又是磨嘰又是耍流氓的那麽久,我哪裏還有好氣:“這還用我看你?你本質上不就是那種我行我素枉顧人情世故隻顧自己怎麽爽怎麽來的那種人嗎。我算看透你了。”

    斯條慢理的,周唯念念有詞:“那你還真的把我看扁咯。說我不會做人,你給我一斤麵粉試試,我不給你捏出一打來算我輸!做人那是小兒科,趕上我心情好,我還能給你做神仙,給你捏一字排開的十八羅漢咯。”

    莫名其妙啊臥槽,明明這個笑話冷到不能再冷,卻不知為啥的Get到我的點,我難以自控哈哈笑了:“你丫的可真夠能扯的,幸虧現在天高地闊的,要不然我真怕天地都要被你扯出一個洞來。”

    也笑了,周唯原本有些皺悶悶的臉舒展了開來,他突兀一手環住我肩膀拍了兩下:“對嘛,你就該這樣,不管我說啥做啥,你都抱著高度讚賞的態度嘛。你這樣兒才有個女朋友該有的樣。不過你別太驕傲,你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努力咯。”

    他是想硬生生憋死我啊,這不我還沒來得及搭茬,他又說:“趕緊出去咯,劉多安你把你那些同事撂外麵,關起門來撩漢,算個什麽事咯。”

    內傷不已,但我知道我要跟他掰扯下去,想要討得短暫的勝利,等會都該吃宵夜了。

    出到大廳,我埋著頭潦草地給相互介紹一番,就將周唯扔在那裏讓他自由發揮著怎麽破冰尷尬,徑直鑽進廚房裏了。

    經過新一輪的搏殺,我總算把所有的菜都炒完了。

    儼然主人的款,我擺放碗筷時,周唯這丫自然而然地招呼著大家落座,我見他難得上道,也懶得吐槽他了。

    渾身帶著自來熟的特質,周唯沒一陣就跟大家夥混得賊熟,一頓飯下來,反而像我是新來的。

    這一頓飯吃下來,已經是十點。

    攔上的士送馬小妍一夥離開,我再回來時,周唯這丫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坐在大廳翹著二郎腿炊煙又或頹廢的葛優躺,他而是在廚房鉚足個勤快勁洗碗。

    我瞅了瞅,他竟然已經洗掉了一大半。

    上次就我跟他吃飯,讓他洗洗碗還情有可原,這回人是我約到家裏的,動用的碗碗筷筷啥的也多,我哪裏能臉大到這種地步讓他幹著活啊。

    拍了拍他的手臂,我說:“讓讓,我來洗。”

    洗碗的動作不停,周唯側臉瞥我一眼:“你要我讓,我就得讓?我一男子漢大丈夫,我想洗碗就洗碗,想拖地就拖地,我要是沒點想幹啥就幹啥的自由,你說我的麵子得往哪裏擱?”

    我哭笑不得:“敢情洗碗拖地是啥特高大上到能反應一個人權力地位社會影響力等等的事麽,你看你這話說的。”

    眼睛眯起來,讓笑意從眼梢溢出來,周唯的唇勾起半分:“我可沒你那麽厲害,別人說的話我都是靠耳朵去聽,你讓我看,我還真看不見咯。”

    得,論貧嘴的功力,我是不敢跟他爭上下。這明知是輸的事,誰幹誰智障。

    但我還是執著繼續拍他手臂兩下:“你快別嘚瑟了唄,我看你連行李箱都弄過來了,明擺著你這麽一出差回來就直接到我這,你這丫的瞎折騰這一路不累麽,你消停會去休息,我來弄吧。”

    將抹布三作兩下捏幹,周唯特別瀟灑把手中的碟子擦個錚亮,他含著嗓子視線兒不斷往我身上飄:“我猜,你是怕我晚點沒法往你身上賣勁,這才趕著我去休息?”

    我頭頂一串黑線:“……….。”

    見我無言以對,這廝嬉皮笑臉的:“放心咯,我體質好得很,陪你玩兒一夜都行,隻要你樂意。”

    停不過幾秒,他又添一句:“當然,如果你能看在我今晚表現還不錯的份上,能主動點,那更好咯。”

    誒,我是沒眼看了。

    有些悻悻然,我鬆手:“得得得,你愛洗碗就慢慢洗個飽,我去洗個頭,油煙太多了膩得慌。”

    丟下這話,我一溜煙跑了,省得他丫的又摔出啥驚世駭俗的話來。

    真覺得洗完頭吹幹了再去洗澡賊麻煩,我就索性一條龍的弄完,再往頭頂上蓋個毛巾一路搓著出去。

    已經洗完碗的周唯坐在大廳上,他的眼神不斷朝我身上溜:“喲,劉多安你這穿的那麽少,是想勾引我咩。”

    我狂翻白眼:“就你丫的色痞子,老子就算裹成一個粽子,你丫的不還是起勁得像喝了幾桶興奮劑似的。大熱天的我不就穿了短衣短袖,在你看來就是穿那麽少,你丫的是想讓我捂個棉被熱死?”

    這個賤人,那心理素質也是杠杠的,他完全沒把我抓住機會亂懟一通的放在心上,他站起來幾步在我身邊站定,撩起我一撮濕噠噠的頭發,說:“劉多安,你想不想我幫你吹頭發咯?”

    我一直覺得留長頭發好是好,但每次洗個頭,那吹頭發的大工程可沒把我的手臂給累死,所以他這麽一提,我馬上響應:“想啊想啊想啊,吹風機就在左邊電視櫃的抽屜裏。”

    壞壞的笑了笑,周唯往我身上湊了湊:“但我要提醒你一句,我可能會在幫你吹頭發的過程裏沒控製不住衝動,把你辦了。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怎麽的,你現在是不是更期待我幫你吹了?”

    我真想往他腳底下埋個炸彈讓他原地爆炸!

    一把推開他,我說:“那我還是別勞煩你了,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並沒有與我執著拉鋸,周唯幹脆得很:“可以,你開心就好。我洗澡去。”

    猛然的,我恍然醒悟:“你洗哪門子的澡,這是我家!我可沒說要收留你,你要洗澡就麻溜拎上你那行李箱….”

    丟給我個自以為特撩人的眼神,周唯一副你這人不厚道的表情,說:“我能感受到你內心特別期待我留下來的激情和悸動,不需要你再額外用嘴來表達,我已經決定默默地留下,成全你炙熱的期盼。”

    我簡直想把兩邊膝蓋折下來,獻給他!

    真的是活久見啊啊啊啊啊,像他這麽自以為是的人,這兩年居然沒被人打死?

    上了一整天,又頂著熱浪酷暑弄了兩個多小時的飯,我雖談不上筋疲力盡,但那股心氣兒被磨得七零八落,我這會兒就想趕緊收拾完來個葛優躺,就算啥也不幹就瞅瞅天花板也行。實在是沒力氣跟他鬥智鬥勇,我說:“你愛咋咋的,我吹頭發去。”

    還是貧得驚世駭俗,周唯安之若素:“真的難為你咯,明明心裏麵激動得要命,還要裝出一副風淡雲輕的傻逼樣。”

    我以白眼作回應。

    笑得跟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周唯這才滾去該幹嘛幹嘛。

    吹完頭發,我把自己摔沙發上躺了十來分鍾,周唯那丫才慢悠悠出來,他挨著我:“累了?不然我抱你進臥室睡覺咯?”

    拉倒吧,就算我斷手斷腳的行動不便,我寧願自己爬進去,也不敢要他幫忙。

    誰特麽的知道這個男人,他說的抱是不是就像抗豬肉似的,一把將我杠在肩膀上搖來晃去的給我整出個腦震蕩。

    麻利爬起來,我義正言辭地拒絕:“不需要,我有腿有腳的幹嘛非得麻煩別人。”

    身手卻矯捷得像隻猴,周唯的手如藤蔓般在我話間已纏繞我腰間,忽然溢上來的痞氣儼然被扔進水裏的泡騰片兒,鬧騰得厲害:“我是別人?你上個禮拜才跟我睡過,這會兒我成別人了,劉多安你這是打算提上褲子不認賬?”

    跟他在一起,真的是醉到朦朧的狀態總比清醒來得要多,這不,我頓時又陷入喝高的旋渦,我醉醉的不願跟他扯這個淡,隻丟了個深度鄙視的白眼讓他自個慢慢體會。

    並沒有自討沒趣的覺悟,周唯這丫壓根沒收我眼神暴擊,他自自然然跳躍到另外一個風馬不相及的話題:“劉多安,今晚那些菜,全是你做的?”

    我尾巴都快翹起來:“不然嘞?你覺得我家裏像藏著個專門安安靜靜偷偷摸摸來幫忙做飯的田螺姑娘兒?”

    “之前我還以為你是廚房小白,沒想到你廚藝那麽好,讓我刮目相看,非常好。”明明前麵幾句還是讓我要沉醉其中的讚賞,周唯翻臉卻比翻書快,下一秒他斂皺起眉頭來,聲音冷了不少:“但你,得罪我了。”

    我被周唯這番變臉弄得莫名其妙,我的眉頭也蹙得老高:“你幹嘛這是?你剛剛不也吃得挺開心的,我咋就得罪你了?”

    心不在焉瞅著我,周唯努了努嘴:“吃得很開心這個我不否認,但這頓飯我是通過沾你那些同事的光,才有得吃的。劉多安你好好回想回想,之前你給我弄的,都是什麽黑暗料理。你可以的,招呼同事就大展拳腳弄得跟滿漢全席一樣樣的,招呼我,不是塊怪味牛排,就是雞蛋鹽巴醬油燜飯。你這區別對待的,讓我特別心寒。”

    我頗有些無語:“你丫的是不是想得有點多,做牛排那次,完全是因為你太賤啊,把自己花掉的錢算我頭上,我氣不過,還能讓你好過?至於雞蛋燜飯那次,拜托你醒醒,那是我弄給自己吃的,是你丫非得執著要嚐的好麽。”

    得得得,這廝又是耍無賴:“過程忽略不計,我更注重結果。你虧待我是事實,你得補償我。”

    啼笑皆非,而我現在大概知道這丫的某些套路,若然我順著他說好吧好吧你想要啥補償,他大爺的肯定又開始嗶嗶提一些不正經的要求。我覺得真的不能太縱容他了,要不然他早晚有天得上房揭瓦。

    大腦轉了轉,我不動聲色開始反將:“行,算我得罪你,那你生氣嗎?”

    似乎是想加重我的心理負擔讓我陷入對他的愧疚裏不能自拔,周唯大肆渲染:“生氣,肯定生氣。我氣到不行,隻是剛剛你那些同事都在,我雖然氣到肝疼,可我考慮到得給你留點餘地,我就沒發作。”

    暗自好笑,我真的覺得這男人超神到不行,他總能借用三言兩語的,就往他的臉上貼上一堆金。

    若無其事的,我繼續看他:“既然你那麽生氣,我又不會哄人,為了避免你越來越氣,不然你先回家,等你氣消了咱們再聯係?”

    眼睛瞪得跟燈籠似的,周唯憤憤道:“劉多安,你這人怎麽這樣?我都踏馬的氣到不行,你這會兒不趕緊表現表現來幫我滅火,你還想趕我回家?我給你說,就你這樣談戀愛,容易把戀愛談死。戀愛它招你惹你了還是咋的,你什麽仇什麽怨的,想謀它性命。跟我這種良好市民在一塊兒,你不能老想作奸犯科的不學好….”

    我反將的計劃,瞬間被擊破潰不成兵:“行行行,啥都是你有理,我說不過你行了吧,你以後想怎麽著就直說,都幹脆利落點,不需要老是揪著點破事借題發揮。”

    嗯他應該是有好幾張臉皮。

    這不,剛剛還沉著板著一張臉,秒變晴朗,周唯眉開眼笑:“對嘛,這才像話。”

    臉隨即貼過來,周唯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臉頰:“先來一個愛的親親咯。”

    靠,我竟然被他這話激起渾身的雞皮疙瘩,我也是腦門缺塊了,劈裏啪啦的想到哪裏說哪裏:“你說說,時間到底對你做了什麽啊。以前我剛剛認識你那陣,你丫的從頭到尾就是小白兔小綿羊的樣,我有時候說話豪放點,我還得注意著點你感受。現在可好,你大爺的又奔放過頭了。你該不會是在這兩年間,受過情傷才痛定思痛作出改變的吧?前後反差太大,我時常恍惚你跟以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不知是真實還是錯覺,我總覺得周唯的表情有輕微的怔滯,但這些異樣就像一縷來去匆忙的穿堂風,吹不起任何漣漪,於是周唯的臉上,仍舊掛著老不正經的吊兒郎當,與他玩世不恭的語氣是絕配:“相比以前,現在的我,是不是更讓你神魂顛倒咯?”

    我頓覺頭頂一片烏鴉:“瞅著你這麽不上道的腦殘樣,我都快憂憤成疾了,還神魂顛倒個錘子!”

    他的自信簡直就像大草原裏的野馬一群群的蹦個沒完沒了,他渾身的細胞都在嘚瑟:“你會不會憂憤成疾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你口是心非的小毛病日漸嚴重咯。明明我每次撩你,你都要飛起咯,還得裝作不喜歡的樣,累不咯。”

    停頓幾秒,周唯冷不丁的翻了翻身,在我措不及防中將我推倒在沙發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