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報告丞相,國師又不見了(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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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親下江南將國師尋回的事情傳入朝中,當即就有老臣站出來反對,等到皇帝的車攆回京的時候,群臣百官跪在城門口迎接帝王抵製國師進入京城。

    帝王的車攆被迫停在了城門口,周圍被士兵團團包圍,士兵之外站著的還有京城中前來圍觀的百姓。

    “臣等恭迎陛下回宮,還請陛下阻止妖人入城。”

    而此時他們口中的那個妖人正歪在車攆的桌子上手捧著一本醫書一頁一頁的翻著,帝王則坐在他的身邊研究著桌麵上的剛剛擺出來不久的棋陣,尋求著破陣之法,兩人都沒有搭理車攆外的那些個臣子的打算。

    皇帝開口詢問一句。“這件事是我去處理還是你自己去?”

    蘇元白放下手中的醫書,整了整衣裳勾唇一笑,“本國師聽聞丞相府中有一顆舍利,給我,我就去。”

    顧衍想了想那個舍利子現在還放在鳳鸞宮中的事,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同意了。

    “好。”

    等回宮之後自己還是得悄悄搬回一點寶貝,然後一樣一樣的用來滿滿勾搭媳婦。

    就算是顧衍答應了,蘇元白也不急,既然他們愛鬼就讓他們多跪著點,省的到時候說自己不夠體恤他們。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過去了,車攆早上到達的城門口,而直到晌午的時候蘇元白才從車攆中走了下來。

    狹長的眼睛從跪在城門口的那些個朝臣的身上掃過,抖了抖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此時的蘇元白在人前還是得維持維持國師的麵子的,端著架子與先皇在世的時候幾乎差不多。

    “爾等皆是國之棟梁,想必跪在城門口也不好過,都不知道拿個墊子墊上一墊,萬一跪壞了,又是要罪名推到本國師的身上?”蘇元白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弧度,走到自己所熟悉的一個人身邊,“如果本國師沒有記錯的話,四個月前你剛剛來和本國師表忠心,怎麽?看本國師三個月沒有回來就倒戈了?”

    那青年跪著的身子微微一僵,麵上漲的通紅,像極了一隻被命運遏住了喉嚨的貓咪,隻不過青年決定最後掙紮一把,以換來自己之後的出路。

    “良禽擇木而棲,之前投奔你是因為不知道你是個以色侍君的貨色。”

    在青年的認知中,按照蘇元白的個性聽到這句話肯定會生氣然後再抽打自己一頓,如此便也能間接的證明他以色侍君的名頭,自己也能置之死地而後生,讓國公看到自己的決心。

    隻是青年漏算了一點,如今的蘇元白早已不是之前的那個原裝貨了。

    “所以?就算是以色侍君你也沒這個資本,本國師可以認為你這是羨慕嗎?若是給你這個機會,你怕不是馬上就想要爬上龍床了吧。”

    青年沉默,跪在青年身邊的那一群也跟著沉默,看著青年的目光也帶著些許的鄙夷,周圍一圈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看著前國師坦坦蕩蕩的樣子差不多也是這樣認為,默默的認同了蘇元白的話,隻是暗自想著,若自己是皇帝肯定選擇國師了,畢竟國師長得就是天人之姿。

    青年感受到周圍的人鄙夷的目光,憤怒一時間衝上腦子,也忘記了皇帝還坐在車攆中的事情,想要伸手打蘇元白一巴掌。

    “你,簡直不知廉恥。”

    同樣跪在一旁的國公看到這樣的一幕,也暗自歎氣。

    就算是他僥幸從國師的手上活了下來,自己也不會重用他,這人看不清場合,不知輕重,沉不住氣,就連基本的忠心都做不到,簡直一無所用。

    蘇元白腳步輕移便錯開了這個巴掌,一腳踹在青年的胸口,看著他倒飛出去落在城門口的方向。

    “爾等還有誰想要阻止本國師回京的,下場如他,陰謀陽謀,不用客氣,本國師恭候,暗一聽令,直接給本國師碾過去,本國師倒是要看看誰的骨頭比較硬。”

    就在蘇元白說完這句話之後轉頭便進了皇帝的車攆中繼續看著手中醫書,“我的舍利子。”

    皇帝落下一子,抬頭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人,眼中帶著深深笑意。

    “在鳳鸞宮,你自己去取了便是。”

    國師點了點頭表示對這個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

    “方才的你像是個紈絝。”

    “你後悔了?”

    “沒有,隻是覺得可愛。”

    “嗯,那你就好好罩著我。”

    “嗯。”

    駕車的人在蘇元白說完之後便換成了暗一,朝中臣子也都知道暗一是陛下的心腹,既然暗一出來了則代表著陛下對這件事的默認,那些個臣子自然也不會再做些無意義的阻攔,這一次的嚐試算是失敗了。

    坐在後頭馬車中的扶風聽著外頭傳來的這些聲音也知道自己師父在京城並不好過,在他的記憶中,師父從來都是那個溫柔的人,可現在他聽著那個聲音卻好像看到了一個高高在上的桀驁的國師,就和在江南聽到的傳說一樣。

    國師人很好,但也很凶殘。

    就在國師回京的這三天時間中,國師府前前後後已經來了七八批的殺手,隻不過這些個殺手幾乎都是铩羽而歸,就連接近國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皇上的冥衛給斬殺在了院子裏頭。

    第四天夜裏,國師依舊盤腿坐在床上清點著自己今天收到的財產,微低頭便能從稍有些寬大的xie衣的衣領中看到某人精致的鎖骨,顧衍一進門就看到這樣的一幕。

    心愛之人在數著自己的財產,眼中滿是滿足的笑容。

    從未有人知道在朝野上下被稱為第一大奸臣的國師實際上是個很容易就能滿足的孩子,一個隻屬於顧衍自己想要藏起來的寶貝。

    顧衍從身後環著他的腰,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

    “今天朝堂上那些老頭子又逼朕選秀。”

    皇帝的這一句話直接就讓國師準備一巴掌呼死他的想法沒有付諸行動,國師轉過身來看著他,表情嚴肅。

    “還敢蹦躂,不知道你是本國師的嗎?”

    顧衍一本正經的附和著,“不僅是他們不知道,就連朕也不是很知道呢。”

    蘇元白放下手中的這些個珠寶,一點一點的將東西收拾好放在床榻旁的桌子上,盯著的皇帝的眸子中泛著點點波光。

    “如此說來,這便是本國師的錯了?”

    蘇元白伸手挽住顧衍的脖子,兩人額頭相抵,看著對方棕黑色的眸子中隻有自己一個人的存在,蘇元白心中便歡喜的不得了,隻是他麵上表情嚴肅的很。

    “你真好看,隻可惜以後隻能屬於我一個人了。”

    蘇元白將唇壓下,按著一應小黃文的流程走下去,抬手便將燭火熄滅。

    黑暗之中似乎隻有對方才是唯一的存在。

    第二天一早,太和殿前,諸朝臣看到國師重新站在了朝堂之上,依舊是之前仙風道骨的模樣,讓人猜不透他今日來上朝的意圖。

    畢竟按照國師的喜好,他便是整日待在國師府搗鼓著丹藥才是正常,除了先皇病危的那段時間,國師需得上朝之外,其餘便全看國師自願,這是從先皇尋回國師來之時便立下的規矩,也是為了防止國師用一些怪力亂神的事情幹擾朝政。

    整個早朝中除了皇帝之外,所有人都在忌憚著國師會在什麽時候又插上一腳,不過好在早朝進行到了後半段之前國師安靜的都像是一個擺設,可一提及到皇帝選秀的事情,國師就站了出來百般阻擾。

    “啟稟陛下,如今國事安定,而陛下後宮空虛,後位尚且空懸,還請陛下早日進行選秀,誕下龍裔。”

    此話一出,站在朝堂上啟奏的人便收到了國師的一記眼刀子。

    “陛下,臣有本要奏。”

    “準奏。”

    “是。”蘇元白當場便拿出三枚用紅繩串起的銅錢,在每一枚銅錢的邊角上還印染著鮮血,國師舉著銅錢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新皇登基尚未與上天神明完全建立聯係,怎的能被爾等家中的凡枝俗葉所玷汙,這三枚銅錢是昨日本國師占星時,神明賜下的啟示,便代表著三次災禍,也是上蒼為陛下設下的三重考驗,隻待這考驗一過,陛下將能成為千古一帝,爾等是執意要用些紅粉枯骨去阻擾陛下完成宏圖大業嗎?還是說,你柳尚書是敵國特意派來的奸細,意在迷惑我朝帝王,乘機瓦解我國?”

    首先站出來啟奏的柳尚書死瞪著一雙眼睛來看著蘇元白,“朝堂之上豈由你胡言亂語,陛下,依臣看,國師才是那意圖離間君臣關係的妖道。”

    顧衍坐在龍椅上看著懟人懟的正開心的國師,並沒有注意聽柳尚書說些什麽,對於國師手中的銅錢自己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那就是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隨手找來的三枚銅錢,沾上雞血之後被一臉嫌棄拎過來的東西。

    說什麽是昨夜占星得到的啟示,昨天夜裏早早的就睡下了,自己還真的不知道他是上哪裏去占的星。

    媳婦兒騙人的樣子也是一本正經的,而且看起來還很擅長。(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