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大靈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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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時候長的比同齡人矮小瘦弱,說話都不怎麽利索,身上總是髒兮兮的,看起來就不討人喜歡。

    被人推到已經是家常便飯,下雨天就被推到泥坑裏,天晴就被人在身後推個狗啃屎;吃飯的時候飯碗經常被人掀翻在地;但這些都對我來說都不足為慮,真正讓我害怕的時候是看到那些欺負我的孩子拿著刀或者錐子之類的武器,他們眼裏發出的目光簡直和折磨我時候的台正浩一模一樣。

    他們喜歡看我嚇的直哭或者嚇得逃跑的樣子,然後越來越過分的抓住我割掉我的頭發,把我的頭發弄的長短不一,亂七八糟,本來看起來就髒兮兮的一個小孩,又變成了一個弱智兒童一樣。

    想起那個時候,我或許我真的有些笨,我從來沒想過求助過那些成年的獵魔人,即便我看到他們就在旁邊。

    直到有一天,我們喝了那個改變一生的藥水,我的人生也就此改變。

    五個孩子最後活下來的就隻有我。

    自此那些成年的獵魔人對我的態度再也不像之前的那般漠不關心麻木不仁,他們給我洗漱幹淨,把頭發剃短,穿上幹淨的衣服,然後給我取了個名字——白子瀖。

    我好像進了另外一個世界,比我大的孩子們對我的禮貌而友善,沒人再欺負我,成年的獵魔人們對我也關心有加,美好的猶如童話。

    漸漸的,之前的黑暗記憶被淡忘,所有討厭的記憶,悲傷的記憶都被我大腦封存。

    我的意識漸漸回歸身體,現在想來,我這個人其實跟其他的獵魔人比還是遜色很多的,比如我情商一直都不高,智商有時候也間歇性的不在線,唯一總被人津津樂道的竟然是我的“好脾氣”,我也不知道這究竟算不算變相的挖苦我好欺負,但是我想被這個台大少爺折磨成這樣的我,心中竟然毫無波瀾,估計也是像台大少爺所說的那樣,我就是一個木頭樁子,木訥的很。

    眼睛再次睜開,我依舊被鎖鏈吊著,身上的傷口開始逐漸愈合起來,我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擦幹淨了,上麵還上了止血藥粉,鮮血已經不再流出來了,我甚至能感覺傷口在結痂長出新肉。

    我的胳膊和手腕已經沒什麽知覺了,麻木是唯一的感覺,長出新肉時候的傷口又開始發癢,渾身痛癢難耐。

    現在我的的確確該考慮的一個問題就是,我該怎麽離開這裏。

    等待那個博士生履行諾言送藥水過來就我?

    我不是不相信博士生會履行諾言,隻是覺得等不起,等他做完藥水,我可能都從十八層地獄走個來回了。

    而且這個台少爺也不是什麽善茬,即便真的做出了藥水,他是否能兌現諾言又是兩說。

    此時屋子裏麵幾乎漆黑片,我不知道具體的時間是什麽時候,昏迷導致我完全喪失了時間概念。

    我抬頭看了看綁著我手腕的鎖鏈,我之前戴著的那個抑魔晶手銬被連著一個鎖鏈掛在一個吊環上,而那個鎖鏈卻是嵌在牆體內部,收放的開關不知道在何處。

    正當我四處尋找逃脫的辦法的時候,門再次被打開了。

    毫不意外的,又是台正浩親臨。

    燈光亮起,台正浩的身影從門口走了進來。

    不過這一次他不止一個人進來,跟他一起進來的人還有之前那個穿著白大褂戴著白口罩的男護理。

    那個男護理走到我跟前簡單的檢查了一下身體狀況,然後回頭對台正浩說:“沒有感染的情況,傷口愈合的很快,有結痂的趨勢,但還沒真正結痂,至少再等兩天才可以繼續。”

    “不用你告訴我該怎麽做,我心裏有數,我不抽他還不能換別的了?要是沒啥事就可以滾了。”台正浩對著那個男護理不耐煩的甩了甩手。

    那個男護理臨走之前看了我一眼,我看他的眼神刻意向上瞄了一眼,因為背對著台正浩,所以台少爺完全看不到這個男護理對我的示意。

    我自然心領神會,但臉上依舊是麵無表情。

    我不知道這個男護理究竟是誰,但我感覺他這個眼神是為了救我的。

    那個男護理走後,台正浩把椅子上的腳放了下來,走到我麵前說:“你猜猜今天我會給你什麽驚喜?”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台正浩:“我昏迷了多久?”

    “嗬嗬,怎麽?搞不清被我關了幾天了是吧?是不是惦記著外麵的人什麽時候會來救你呢?”台正浩嘴角掛起得意的笑容。

    我必須說一些話吸引台正浩的注意力,因為我的手正在感知著,我知道剛剛那個眼神定有其用意。

    “沒有。”

    這個真沒有,且不說博士生能不能聯係到別的獵魔人,就算聯係到了,他們也未必會來救我,獵魔人從訓練第一天開始就被告知,當一個獵魔人就注定要當一隻獨狼,遇到任何危險都要自行解決,不要想著依賴別人,更不要覺得別人的幫助都是理所當然的。

    而且對我來說從這裏逃出去隻是時間問題,當然,有人幫助自然是逃走更容易一些。

    台正浩聽完我的回答輕蔑的笑了笑:“怎麽?還沒呆夠啊?那感情好了,有什麽想法可以提出來,不一定能實現,但是可以考慮考慮。”

    “我還真有個想法。”

    “什麽?”台正浩頭微微一歪,一副挺感興趣的模樣。

    “你折磨別人的樂趣在哪?你不是我見過的第一個虐待狂,但是你卻是第一個可以折磨我的虐待狂,以前我以為虐待狂是以人的恐懼為糧,以痛苦為食,但你虐待我能有快感麽?我對此表示懷疑。”

    台正浩眉毛一挑,難得見我說這麽多話,身體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插著胳膊看著我。

    “你說的有一部分是對的,我之所以喜歡折磨別人是因為我喜歡看到對方發自內心恐懼的樣子,越是恐懼我越有快感,痛苦是通往恐懼的道路,而折磨是通往痛苦的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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