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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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明白情況的白靜若開始還反駁一兩句,可是頂十句後麵最少會有二十句在等著。

    後來她找到了對付她母上大人嘮叨的絕招。那就是在她說教的時候要保持端正的態度,滿麵笑容地擺出一幅虛心受教洗耳恭聽的姿勢。不管老媽說什麽她應道:“是,母上大人聖明!”

    這招讓白媽媽感覺自己英雄無用武之地反而說她說得少了。

    這讓白靜若終於鬆了一口氣。可是等她還沒高興半天,當天晚上白媽媽就拿著厚厚的一遝男性照片讓她挑選。

    然後告訴她自己會幫她按第一映象好感度的高低逐個安排見麵。

    白靜若瞥了一眼那些照片,還真是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看那形象有斯文型的、粗獷型的、可愛型的各種類型齊全。

    看著老媽一邊指著照片一邊興致高昻地向他介紹:“這個是剛剛從美國留學回來的碩士,現在在一家金融機構上班。”

    白靜若好奇地問她家母上大人是怎麽跟人家連上線的。

    她母上大人拍拍衣擺一臉高深地說說,“這是我們學院王教授的老婆的同事的小姑家的大嫂的娘家侄子。”

    聽著這繞口令般彎彎繞繞的關係,白靜若嘴角抽抽。真難為她老媽,花那多麽的精力,找遍了自己所有的關係才收集了這麽多未婚男青年的資料。

    看著眼前的一遝厚厚的照片和求職報告般的資料卡。那一刻竟讓她有一種自己是古代帝王正在進行後宮選妃的感覺。

    白靜若用求助的眼光看著自己的爺爺奶奶,可爺爺很沒義氣地假裝沒看見她可憐的小眼神,唱著京劇徑自去院子裏伺弄他的瓜果蔬菜去了。

    而她那出身江南書香世家的奶奶,則坐在紅木椅上,端莊優雅地地撫了撫自己雲香沙旗袍的裙擺。

    溫和地看著白靜若:“小若,你今年已經二十六了我當年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有兩個孩子了,你大伯已經九歲而你爸爸也已經六歲了。”

    白靜若無奈地給自己老爸打電話,開始說的好好的。等她說到讓他幫忙勸勸他老婆不要逼著她去相親的時候。

    他老爸直接在那邊大聲喊道:“喂,喂,喂!聽得到嗎?小若,喂,喂!你說什麽?我聽不清你說什麽?我這信號不好。讓那這樣。”

    然後不等白靜若反應就直接掛電話了,全部都是沒義氣的家夥!

    白靜若於是過得倍受煎熬,各種想死,最後索性裝死。但她又怎麽鬥得過已經將兒女婚事做為自己下半身的全部奮鬥事業的白媽媽呢!

    兒子因為當年的那件事,遠走他鄉呆在那個高原上年都難得回一次家。

    有時就算是休假直接去方家父母那邊。對此她不敢有任何怨言,畢竟人家的女兒是為了救她兒子失去了生命。

    兒子是不敢逼他了,現在好不容易女兒回來了。看著身邊的同齡人一個個都抱外孫的抱孫子的平時各種曬。

    看著別人家小娃娃那各種軟萌可愛的胭脂照,她就眼紅。恨不得讓白靜若連夜找個男的就把自己嫁出去,好給她生個小外孫帶帶。

    白媽媽見自己的第一招沒有效果,於是對白靜若采取第二套方案:柔情攻勢。

    看著老媽那唱念俱佳的表演,還有那說來就來的眼淚,讓白靜若深深地覺得她老媽是被他們家給耽誤的奧斯卡影後。

    最後型得她覺得自己如果不去相親,簡直就是一件全世界最十惡不赦的事情。

    沒辦法最後像抱著慷慨赴死的心情開始了她的相親之路。不看不知道,去相親之後白靜若覺得她的眼前開啟了一個新的世界。

    真是應了那句話: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竟讓她遇到了種奇葩。

    其中一個就是那個繞了十幾個彎的,不知是誰誰誰家的侄子。那倒是位海歸,雖然他在M國念的大學恕她孤陋寡聞從來沒聽說過。

    不過至少人家在M國啃了幾年正宗的外國漢堡,在白靜若這個土鱉麵前那真的是自我感覺超級良好。

    自一坐下來開始對著白靜若侃侃而談,白靜若以前還常常覺得自己話多。

    可跟這位一比,白靜若看著他一個人那說得唾沫橫飛,她自己則完全插上不話,她應該算得上沉默寡言了的。

    最重要的是他的每一句話裏總是要帶幾個英語單詞,而且十句話裏最起碼有三句的開頭是:我以前在美國的時候

    說完還故作瀟灑地聳聳肩膀,名為道歉實在毫無歉意的表情,特麽的根本是炫耀:“白小靜是不是有些聽不懂?Sorry,我在M國習慣了說英語,而且我在公司與同事也是用英語交流的。”

    嗬嗬!白靜若幹脆跟她甩一口濃重A市口英的普通話,擺出一副大姐姐的架勢,用力一拍那位“海龜”的肩膀,差點沒把他拍地上。

    “哈哈哈!小子,你蠻不錯。姐看中你了,留過洋,豁(喝)過洋墨水,懂得蠻多!長得也蠻好!油頭粉臉的,我喜歡!你那過(個)班也莫上了。”

    白靜若又後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以後你就跟著姐去看場子。放心!姐圍罩著你!跟姐混,有肉吃。”

    白靜若這一開口,直接嚇得那位海歸抖了三抖,一臉驚恐地說不出話來。介紹人不是說她是兵嗎?怎麽看著像不婦女土匪呀?

    過了好一會才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過(個)女俠,我其實一點都不好,我這個(過)人很差的,而且脾氣也…也差得很!心情不好還喜歡動手。”

    白靜若則滿不在乎地說道:“沒事,你要想動手就盡管動好了。隻要你把得過我,我會好好操練操練你的。”

    白靜若說完從包裏拿出一支水性筆,用手緊緊一握再放開,外麵的筆筒直接已經碎成了渣。

    這回那位海歸一看這仗勢更是嚇得麵如土灰。這是哪裏還也剛才那副自以為的風度翩翩。

    他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看著白靜若:“那個,女俠。我想克一下廁所,括…括不括以?”得,這直接被白靜若給帶偏了。

    白靜若無所謂地擺擺手,“去吧!我在這等你,我們繼續談人生。”

    然後,然後的然後,白表若在座位上等了二十分鍾那人還不見回來。嗬嗬!這應該是尿遁了吧!(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