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八、上天注定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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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靜若忍不住慶幸,如果朱梅和她的家人在朱梅懷著小坤的早期就發現了,那小坤肯定沒有機會出生了。
白靜若點點頭,“看來你跟不坤之間的母子緣分還真的是很深。”
朱梅也一臉幸福地點著頭:“是的,我都小坤注定就是母子,否則分開了十幾年,我怎麽能憑著第一眼就認定他是我的兒子。”
既然故事都聽了一半了,要是不聽出個結果出來,還真是讓人心癢癢呀!
白靜若忍不住又問道:“那後來你或者你的家人是怎麽發現你已經有了小坤的?”
朱梅有些無奈地說:“就是我在懷著他已經四個多月的時候,發現自己越來越能吃,肚子長胖了一圈,而且臉上開始冒痘痘。
我家裏人就帶我去看中醫,誰知道那位中醫幫我一把脈,就把我支出去了,拉著媽媽到一邊說了好久的話。
我媽媽當時一路鐵青著臉把我帶回了家我卻完全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還一臉懵懂地追問她我是不是得了很嚴重的病。
我媽媽一聽我的話,臉色更加差了,我當時心裏害怕極了,我當時就想如果我得了什麽絕症該怎麽辦?
我還有我的夢想沒有完成,在地球的另一端還有一位我深愛著的男孩在等待著我。
我帶著內心的惶恐和惴惴不安跟著我媽媽回到家,一進家我媽媽就進房間了。
我想我一定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居然讓那麽冷靜自持的媽媽失態到這個地步。
我媽媽從房間裏出來後就用力地拉著我坐在沙發上一直一言不發地看著我,她的目光很複雜,也讓我很害怕。
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惹她生氣了,這個學期以來我在各方麵都表現得特別好呀!
很快,我爸爸就從單位趕回來了,他一臉憤怒地看著我,一進門什麽話都不說就給了我一巴掌。
我的家庭是那種固守傳統觀念的老式家庭,我的爺爺和外公家裏在A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
所以在知道我發生了那樣的事之後,我的家裏全亂了!他們開始輪番地盤問到孩子的父親是誰。
對此,我隻是一直保持沉默,不管他們怎麽問,我就是不對他們透露一個字。
我把和他有關的所有東西都偷偷地地一個鐵盒子裝起來,然後埋在了我家的院子裏。”
朱梅帶著笑容看著白靜若,“白小姐,你知道嗎?在我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孩子後,我竟然是感覺幸福的,那是我們愛情的結晶呀!
我的家裏人將我帶到醫院做檢查,那時候小坤已經快五個月了,醫生告訴我是個健康男孩。
我當時就在腦子裏想象著他出生後的樣子,是長得像我還是長得像他的爸爸呢?
不過我家裏人是堅決不會讓我生下這個孩子的,那時候孩子月份已經大了,要拿掉隻能做引產手術。
我當時以死相逼,堅決要生下他,每天睡覺前都把房間的門窗從裏麵反鎖,也不敢睡得太熟。
生怕他們會趁我睡著的時候會把帶到醫院去,但是最終我還是被他們送進了醫院。
謝天謝地,經過檢查,因為我的自身的身體原因,我並不適合做引產手術。
後來,我家裏那位一生信佛的奶奶終於開口了,她說讓我先休學半年將孩子生下來,再做打算。
接下來的那幾個月,我幾乎都被關在家裏,不能跟外界有任何的聯係。
不過為了保護他不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我以還學習資料的借口讓我最好的朋友來家裏找我。
她來了之後,我就迫不及待地問她學校有沒有我的信?她告訴我說沒有。
為了暴露他,我就將自己寫給他的信交給了我的閨蜜,讓她幫我寄出去。
我在信裏告訴他,自己要一心一意地閉關學習了,所以接下來的大半年裏讓他都不要跟我聯係了。
等高考結束後,我會向他匯報我的好消息!如果他有什麽事情找我,就把信寄過我閨蜜那裏。
那時候的我,還在憧憬著未來的幸福,想象著自己以後能跟他有一個美好而幸福的小家庭。
大半年過去了,他果然一直沒有給我再寫過信,不過我很安心,相信他一定是怕影響我的學習才這樣做的。
終於在高考結束的第二天,我的閨蜜幫我轉交了他寄過來的信。那時候我已經懷孕九個月了。
那幾個月,我每天都靠著回憶還有肚子裏一天天長大的孩子支撐著。
我終於盼來了他寫給我的信,我滿心歡喜地拆開他給我的信,沒想到竟然是一封分手信。
他在信裏告訴我,他已經在那邊找到了誌同道合的女孩,並且決定畢業後留在英國。
信裏不夾著一張照片,是他和一個女孩親密地靠在一起的照片,他摟著那個女孩的肩膀,那個女孩一臉幸福地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兩個人身後的背景是那座英國名校的標誌性建築,他們看起來很般配,臉上笑得那麽開心。
我當時心裏一痛,眼前一黑就從直接從椅子上跌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接著我的肚子就傳來了劇痛,我蜷縮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肚子大聲地哭喊著。
我的哭喊不僅僅是因為肚子裏傳來的一陣陣密集的疼痛,我還為了我已經失去的愛情還有這個即將來到這個世界上卻失去了爸爸的可憐孩子而哭。
我的家人在樓下聽到我的哭叫聲,連忙從樓下跑上來,然後將我送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後,發現我的羊水已經破了,而且我的盆骨偏窄,並不適合自然生產。
我隻記得我當時一直在嘶聲竭力地哭喊著,我覺得全身上下哪裏都痛,心理和身體雙重的痛讓我覺得自己立刻就要死去。
然後我被推進了手術室,接著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等我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原本脹鼓鼓的肚子已經平下去了。
我害怕他們會帶走我的孩子,掙紮著想要下床找我的孩子,可是我的身上還插著尿管,麻藥的勁也還沒完全過去。”
朱梅說到這裏眉頭微皺,想來那時候的經曆即使已過去了十幾年了,現在想起來仍然覺得不舒服。(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