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隔壁班的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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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就是這樣,即便是最微小的變動,也會造成我們無法預知的結果。
不光因為關彩虹的到來,打破了陳曦和魏清香這對久負盛名的“金童玉女”的默契值。
其他的,也有點變化。
課間十分鍾。
於青拿著自己的水杯去水房接開水,經過隔壁的五班,瞧見五班教室的後門處站著一個身材娉婷,紮著公主頭的女生——模樣生得很不錯,心形臉、薄嘴唇,脖頸修長,眼睛不大,卻頗有些丹鳳眼的神韻,這使她氣質裏頓時帶上了那麽一點點清冷的意思。
正是被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所喜歡的那種範兒。
得益於好看的女生總是容易被眾所周知,於青也早就被人科普,這女生是文理分科時從文科班轉來五班的,名字叫邱夢華——人和名字一樣美,一來到五班就占據了五班班花的寶座,據說五班班長對其一見鍾情,眼下追求的正緊。
不過於青現在覺得五班班長的一腔癡心付出怕是有點懸。
因為邱夢華倚在他們五班教室的後門門框處,丹鳳眼笑意盈盈,儼然正與六班班長相談甚歡。
隔壁五班來了個美女,不光五班的男生,連隔壁六班男生也是坐不住了。
特別是五班班長正對邱夢華展開猛烈追求的消息一傳開,就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來慫恿許友鬆:“就五班班長那牛糞樣還想掐鮮花呢!班長,咱這才一牆之隔,近水樓台咱也得有份啊!難道還真要看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不成?班長咱也得出手哇!叫他們瞧瞧咱們六班許大班的風采!”
此話一出,好多男生紛紛附和:“就是就是,咱許大班出馬,那還不手到擒來!就五班班長那熊樣給咱班長提鞋都不配!”
他們個個雖也蠢蠢欲動,但要麽有自知之明,要麽有賊心沒賊膽,卻又不想憑空坐看美人投了別人懷抱。
況且許友鬆這個班長向來很受班裏男生擁戴(當然,女生也擁戴),這與其便宜五班,還不如便宜自己班,再怎麽滴也算個與有榮焉。
本來於青以為,像許友鬆這樣人精,怎會輕易被鼓動?
結果不知道是她太不了解男人還是咋地,這回居然看走了眼——許友鬆還真被大家夥慫恿著,去在五班班長的追求大道上橫插上了一腳。
不過有一點自己班這幫男生沒說錯,那就是許大班出手,的確手到擒來。
其實於青也沒見許友鬆如何鞍前馬後,不過就是課間在走廊遇上的時候尋個因由主動跟人家打了招呼:“啊,你是從十班過來的對不對?我們班的金子睿也是你們班的,他一個勁說他們班一個大美女去了五班,十班的兄弟們都在捶胸頓足都要跟著來五班呢。我就納悶了,尋思著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物啊,能叫人這麽惦記?今天瞧見了,才知道原來我還真是錯怪金子睿了。”
許友鬆不是陳曦那樣容貌矚目的帥哥,也不是小池樣的高冷“型男”,但一笑起來實在親和力一流,一雙桃花眼兒配著唇角的輕淺梨渦,說打動不了人那是假話。
任邱夢華再高傲清冷的氣質,也忍不住接口問:“你怎麽錯怪金子睿了?”
“我之前覺得他肯定是故意添油加醋好引人注意,今天才知道……”他注視著女孩子,笑意更深,“他一點都沒有誇張。”
當然,這番對話並不是於青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而是經人口口相傳,傳入她耳中的。
因為經此良好開頭,邱夢華與許友鬆走廊“路遇”的頻率節節拔高,最後直接就是一到課間,兩人就湊去一處,總有說不完的話。
據說五班班長為此氣的肝火旺盛,爆了一臉痘。
8過對手是許友鬆,任憑他咬碎後槽牙也是無可奈何。
於青不由又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裏的薄琴。
薄琴現在有同桌了,王往調了一個新來的女生做她同桌。
不過估計誰做薄琴的同桌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等於沒同桌。
比起高一時期,現在的薄琴,益發沉默寡言了。
據說薄琴的新同桌第二天就悄聲問別人,自己這個同桌是不是有什麽毛病?為啥不管自己跟她說啥話,她一概不理不睬?
又據說,薄琴的同桌第三天就向王往申請調換座位,因為實在沒有人願意和她調換,這才暫時作罷。
班裏的人似乎也已經把薄琴和許友鬆之間的“情書”事件給忘了個幹淨,甚至連跟新同學八卦都想不起這個茬——畢竟怎麽看,孤僻古怪的薄琴和備受老師器重同學愛戴的班長,總感覺不是一路人。
許友鬆耶,身家背景雖不比小池,但也是絕對的響當當,其父許家洋很快又要晉升,這次的位子據傳是分管經濟的副市長,可見仕途亨通。
人又和氣,交際又廣,學習雖不拔尖但也算的上優異,據說還黑白兩道通吃,沒有他辦不成的事,也沒有他圓不了的場,而且校花貝澎澎還是他表妹。
貝澎澎那是誰?其父可是省裏邊的高官!這許友鬆的親戚背景可見有多深厚!
至於薄琴,豆芽菜一樣的普通女生,貌不驚人,父親聽說是個下井的煤礦工人,母親沒工作,下麵還有兩個弟弟,家庭負擔很重。
這要放小言裏,這樣的男生說不定還就愛這樣不起眼的女生,參見道明寺VS杉菜。
可惜生活不是小言,也不是八點檔偶像劇,這樣的劇情隻存在於女人的瑪麗蘇美好想象裏。
許友鬆半路劫道五班班長,成功奪取美人心這事兒最近那是傳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六班的男生似乎都把這樁事當成了自己班的勝利,對著五班人,很是揚眉吐氣了一番。
薄琴再兩耳不聞窗外事,這事也明晃晃的天天晃在眼前。
於青不太懂薄琴和許友鬆兩人之間目前到底是一種什麽狀態,不過她和旁人的觀點並不一致,畢竟她比旁人接觸他們兩個更多,跟許友鬆也更熟。
他們兩個……未必沒關係。
但於青也說不好,畢竟假期裏溫泉山莊之行,那個憑空冒出來又莫名消失的尤物丁燕燕,還在她腦子裏沒被忘掉呢。
說丁燕燕莫名消失還真不算假話。
那天晚上,她拽著小池聽牆角,本以為一室春色無邊,結果真相竟是丁燕燕急性闌尾炎犯了,當天晚上丁燕燕就被許友鬆送去了省城的醫院。
直到開學,於青才在學校又一次見到許友鬆。
問起丁燕燕,他說:哦,動了手術,出院了,痊愈了,已經回去上班了。
然後,再無消息。
也或者,是她想多了。
許大班就是一個這樣受人歡迎、也來者不拒的花蝴蝶。
她把視線從坐在牆角的薄琴身上挪去教室外的走廊,許友鬆單手撐著走廊的壁柱,一手插進褲兜裏,正以一個特別瀟灑的“壁咚”姿勢,跟身旁的邱夢華低頭說話。
他頭發又長長了一些,到底也是個大男生了,脖頸間突出的喉結隨著說話上下滾動。
明明那麽專注的在哄著女孩子,他頭頂上卻似乎安有雷達,突然抬頭,視線與猶自思索的於青不期而遇,於青心裏一咯噔,頓時有些被抓包的尷尬。
他卻眼神定了定,然後衝她輕輕一笑。
目光筆直,梨渦清淺。
於青於是再一次領會了薄琴情書中所說的:花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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