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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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青到校後瞧見的第一個人就是許友鬆。
他在校門口溜達,一眼瞧見她,撲過來就將她拽去了一旁的偏僻角落。
他先是端詳了她一會,估計瞧她臉也沒腫眼睛也沒紅,應該是過的挺平安,這才籲過一口氣:“看來叔叔阿姨還是放過你一碼了。”
於青打趣:“早都說是親生的了,他們不舍得打我。”
他告訴她:“昨晚澎澎喝醉,一直到今天早上才醒過來,不過她醉的太糊塗,就記得和你一塊喝酒,往下啥事都記不得了。”
於青訝異的挑了挑眉毛,昨晚許友鬆力勸她爸於成勇時,可是把事情經過說的分毫不差,結果……他都是猜的?
他戳了下她腦門,眼神嫌棄:“用腳趾頭想也能想的到,你又不是神經病,哪能平白無故的拿板磚拍人?況且——”
他說:“我看過你的詢問筆錄。”
於青:……
“還有,”他又道,“一大早的小池媽媽就和我爸通過電話了,這事你也不用擔心,不管是賠償還是什麽,先安撫為先,讓那人養好了再說。至於養好出院後——”
唇角小梨渦一蕩:“到時候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再給你出這口氣。”
於青:“……”
本來她還以為那雜碎被小池揍成那模樣,已經夠可以了,這……原來還有後手?
於青捂嘴樂了半天,最後搖頭:“不用了,你是沒見他那樣,已經夠我解氣的了。隻要這事過去就好,別牽連到小池。”
她被毫不留情的又戳了一手指頭:“行啦,知道你疼你家那個,倒也不枉費他發作這一回。”
說著說著他又樂:“說實話,連我都好久沒見他動過手了。他那脾氣你知道,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有力氣都發作去籃球場上,一般沒人惹他,他也不惹別人。這回也是那雜碎倒黴,偏要觸他的黴頭,落的個這下場,該!”
於青使勁點頭:“對,該!”
於青瞧見的第二個人,是陳曦。
他在教室一瞧見她,就徑直走過來:“於青,你沒事吧?”
於青笑:“沒事呀。”
她特誠懇:“昨天謝謝你了,陳曦。”
昨晚她一時想不起許友鬆電話,也找不到小池,隻有陳曦家的號碼還爛熟於心,於是隻能向他求助。
其實,自太平湖事件後,陳曦與他們明顯疏遠了很多。
畢竟,在湖邊,許友鬆打他那一耳光可是清脆響亮結結實實的——她趴在岌岌可危的冰麵上,都能看到陳曦一瞬間漲紅的臉。
再然後,她就落水了,被小池給抱著拖上岸,亂七八糟紛紛擾擾,等她再清醒過來,才知道陳曦和魏清香已經搭公交車提前回懷薑了。
其實,當她聽到陳曦在她下一秒就可能落入冰湖的險境下,依舊站出來維護瑟瑟發抖的魏清香時,這要是別人來問她心裏是啥感覺?
於青覺得,我真沒啥感覺!
估計是經過了小兩年的時間,她已經漸漸習慣了,習慣了他的心有所屬,習慣了他對她的一直忽視,習慣了他愛的人,始終都不是她。
所以,當他在那種時候都還是心心念念維護自己的心上人的時候,她真的啥感覺都木有。
況且,她覺得陳曦其實也沒什麽錯,任誰都會第一時間維護自己最重要的人,就像小池,寧願和她一起掉進冰湖。
相信如果趴在破裂的冰麵上的是魏清香,陳曦也會什麽都顧不得的。
自太平湖回來後,雖說寒假結束,新學期伊始,大家都還是在一個教室裏上課,但陳曦總有些處處避著她的感覺。
之前雖然因為要避嫌,所以他是有點有意無意的遠著她,但大部分時候還是蠻自然的。現在卻是有點避她如蛇蠍了,很多時候連視線偶爾觸碰到,都會慌不迭的趕緊躲開。
還是魏清香偷偷找到她,磕磕絆絆的跟她解釋:“於青,我們……我們那時候真不是見死不救,是……是我太沒出息了,陳曦他是護著我。其實……他也很後悔,說當時腦子一熱,居然說出那樣不近人情的話,他絕對沒有對你見死不救的意思,他就是……他就是……”
於青笑笑:“我知道。”
他就是愛的不是她,僅此而已。
沒事,她早習慣了。
況且,她現在愛的,也不是他。
兩不相欠,他沒啥對不起她的。
不過,經過昨晚一事,倒是他們之間的破冰之相,陳曦在這一刻對她的關心和擔心是真心實意的,於青對他的感謝也是真心實意的。
隻不過許友鬆朝他們兩個的方向微微瞥了一眼,旋即又轉回頭去了。
陳曦覺察到了,神色有些不自在,匆匆說了兩句就回自己位子上去了。
於青心裏有數,直直瞪去許友鬆,果不其然他又朝她瞥過來,這回正好對上她的視線。
於青挑釁樣的揚揚眉毛,他一楞,旋即明白她的意思,嘴角一勾,小梨渦一蕩,衝她張嘴做了個口型,不出聲,但說的啥清晰可見。
他說的是:嘚瑟!
於青毫不客氣衝他做了一大大大的鬼臉!
於青瞧見的第三個人,是江河鳴。
他難得早讀課就跑來六班教室找她,第一句話問的和陳曦的如出一轍:“你沒事吧?”
“沒事。”她邊回答邊忍不住去打量他,就見他眼睛裏布滿紅絲,頭發亂糟糟的,看來是一夜沒睡好。
因為昨天貝澎澎醉酒後的你那番發泄哭訴,於青現在對江河鳴整個人充滿了好奇,忍不住就要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他一遍又一遍,思忖這人到底是有啥魅力呀?居然能叫個貝澎澎那個天之驕女那般要死要活的?
江河鳴被她這直勾勾的審視目光瞧的不自在起來,摸了下領子:“於青,你看什麽?”
“哦,”於青很直白,“貝澎澎昨天跟我說她喜歡你喜歡的快要死掉了,我就有點驚訝,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麽魔力,能叫咱們一中的校花對你這麽死心塌地?”
江河鳴:“……”
他膚色暗,一臉紅起來簡直像苦咖啡裏染進了玫瑰原漿,又黑又紅,又紅又黑,這紅紅黑黑黑黑紅紅的,窘迫的簡直要滴出血來:“你、你說的什麽呀……”
於青才不跟他客氣,拽了人去個樓梯下的角落:“說吧,你對貝澎澎,到底是怎麽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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