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李翠蘭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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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弟隻能回去接電話,電話裏依舊是那個男人的聲音,他似乎很壓抑,是咬著牙齒再說話的:
    “丫頭,你留個聯係方式給我,我到地方若是摸不清的話,我聯係你!或者,告訴我你叫什麽?”
    “我家沒電話,至於我叫什麽……不方便說!”
    招弟猶豫了片刻說道,不是不方便,是現在不方便,招弟不能像前世那樣沒腦子了。
    她必須不能讓劉家人知道是她告的密,至少現在不能,等到她能打壓劉家的時候,她就什麽都不怕了。
    對方見詢問無果,也隻能掛了電話,招弟心裏有些忐忑難安,買了一隻冰糖葫蘆就蹬著自行車往家趕。
    剛進村口,就看見那顆大樹底下圍滿了人。
    人群中除了熙熙攘攘的議論聲,最大聲音的還是劉平安那傻子傳來的。
    原來,劉平安正在為了辦酒席放五百響鞭炮的事情跟劉寶山鬧上了,此刻正在村口大樹底下打滾呢。
    “俺不,俺不嘛,俺要辦酒席!”
    劉寶山看著在地上撒潑的傻兒子氣的臉黑紫一片。
    周圍看熱鬧的鄉親們捂著嘴偷笑:“哎呦老天爺,平安這是想媳婦兒想瘋了?”
    “可不嗎?劉村長啊,照俺看還是趕緊給平安說個閨女吧!”
    眼下,沒有人相信傻平安會有媳婦兒,都以為這傻孩子是想媳婦兒想瘋了,再說,這傻貨都傻得連他老子都打,誰敢說給他當媳婦兒啊。
    招弟沒有停步,連自行車都沒下直接就回了家,還沒到家門口,招弟就遠遠地看見自家門口站著說話的兩個人。
    一個是王婆子,一個正是今天上午在路上碰到的馮家嫂。
    “當時,俺以為馮國慶跟人家斷幹淨了,可這種事又不是俺能管的,反正,俺能做的就這麽多了,那李翠蘭呐,就嫁到這馬家。”
    王婆子忙完了村長家裏的事兒,攥著幾千塊錢還得急著給人送去呢,她隻是打中間吃個回扣罷了,大頭的錢兒還是人家的。
    說完,王婆子轉身就走,剛好迎上馬招弟回來,她當即扯開那張說媒的招牌笑容說道:
    “呀,招弟呀,這幹啥去了!”
    招弟心知肚明這王婆子恐怕不是啥好東西,可招弟不想如前世那樣把事兒都擺在臉上,叫人看著不但不舒坦,還暴露了自己的想法,當即就笑著說:
    “沒啥,嘴饞,買糖葫蘆去了,王婆要不要嚐嚐?”
    “哦不了,王婆牙口不好,吃不動這酸溜溜的東西!”
    說罷,王婆著急著就走了。
    馮家嫂扶著柵欄門也不敢進去,隻是踮著腳往堂屋裏看,企圖能看見那麽個和她丈夫有一腿的女人。
    看來看去,卻沒發現,就看著一瘸腿男人在屋裏一閃而過,那男人也沒注意到自己。
    “這位大嬸兒,你找誰?”說著,招弟把自行車推進了柵欄院裏明知故問道。
    馮家嫂麵色一怔,上下打量了一番招弟,這丫頭這麽大了?難道,這孩子就是馮國慶和那個女人的孩子?
    一陣狐疑之際,馮家嫂的眼光頓時透出一股絕望和恨意,想想自己的男人,再想想自己七歲的兒子,她當即控製不住自己,上去隔著柵欄就攥住了招弟的手腕:
    “你說,你娘是誰?是不是李翠蘭?”
    招弟一愣,她的手勁兒還真大,一看就是常年幹活的手,那手心裏長滿的老繭就這麽抓著招弟的胳膊,還有些粗糙紮人。
    可是,她好像把自己當成了她男人在外頭的孩子了,招弟使勁掙紮:
    “我娘是李翠蘭不假,可她是我晚娘,你問這個幹什麽?”
    招弟掙紮著,那女人一聽趕緊鬆了手,那張痛苦絕望的臉上頓時又多了一絲情感,那就是糾結和抱歉:
    “不好意思……俺認錯人了!”
    說著,轉身就走,像是逃命似的。
    就在這個時候,從大伯家玩夠了回來的馬寶珠蹦蹦跳跳的迎麵走來,與馮家嫂剛好擦肩而過:
    “姐,糖葫蘆你買回來了沒有?”
    那一刻,招弟眼睜睜看著馮家嫂駐步,目光隨著馬寶珠的身影移動著,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孩子的五官和自家男人有幾分神似。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無非是傷口惡化之後生的寄生蟲,不停的啃食著梅香的心頭卻又無計可施。
    招弟被這個女人的眼神嚇了一跳,看來,她對馮國慶有多恨,現在的心就有多扭曲。
    隻可惜,他今天沒能找到那個該死的女人,如果她找到了,她寧願拉著她一起去死,這口氣,也咽不下。
    看了許久,馮家嫂終於轉頭離開了。
    “那個女人是誰?怎麽跟瘋子一樣老看俺?”
    馬寶珠也發現了這個古怪的女人。
    對於馬招弟來說,馮家嫂的那個眼神何止是毫無生機,那根本就是精神崩潰的精神病患者才會有的扭曲目光。
    “不認識,吃你的糖葫蘆!”招弟說著進屋喊了一聲爸,想著剛才外頭有人,他沒理由聽不見。
    一邊進屋一邊問寶珠是在哪兒找到的父親,馬寶珠說在木棚,說爸在幹活。
    聽聞此話,招弟心裏一抽趕緊進了屋,剛好,馬建國正自個兒在那兒綁腿。
    出院的時候,醫生給打了石膏,得等腿恢複之後才能拆卸下來。
    因為現在天氣漸漸變熱了起來,石膏捂著的地方在加上消腫蛻皮,皮膚都有些潰爛了,所以,招弟每次給他敷的時候才會拆下來,晚上也拆下來。
    平時都是綁住的,防止骨骼第二次錯位:“爸,你幹啥呢?你拆石膏幹嘛?”
    馬建國見閨女突然進來了,訕笑著說:“透透氣兒!”
    “你拉倒吧,看你都四十好幾的還學著小孩子撒謊。”
    招弟帶著大人數落的口氣,一邊從父親手裏奪過繃帶幫忙給綁上,一邊說道:
    “拆開了是不是舒服了?能蹲著又能坐著了?幹活也方便了?”
    “那是!”馬建國一聽,一下子也沒分清是好話還是孬話,當即一笑還拍了一下大腿。
    等看著女兒的眼神不不對勁的時候,馬建國才止住了笑容:
    “其實吧,也沒那麽方便……都一樣……嘿嘿嘿!”
    招弟噗嗤笑了出來,突然感覺老爸竟然也挺可愛的嘛。
    “剛才外頭來人了,是誰?”馬建國不由得問道。
    “問路的!”招弟搪塞過去。
    “對了,你蘭姨呢?咋一整天都不見個人影子?”馬建國又問,這晌午飯也沒在家,人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這要是回娘家,她鐵定帶著寶珠,現在瞅瞅寶珠一身上下弄得跟豬打泥剛爬上來似的。
    招弟一愣,別說她不知道了,連寶珠都說不知道,可是,招弟也覺得蘭姨要是回娘家,肯定帶著寶珠。
    “寶珠,你媽呢?”招弟幫父親綁好了石膏,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