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要命的貓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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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活?你能幹啥子活?”招弟一聽樂了,他肯定是覺得自己白吃白喝心裏頭過意不去了。
    “俺能幹的可多了,掏鳥窩,爬樹,挖地猴子,俺力氣大!”劉平安一臉認真的說道,抬手還蹭了一下鼻涕,那袖管都硬邦了。
    “噗!”招弟笑的拍桌子,馬建國也下意識的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訕訕的點頭說:
    “不孬,挺能幹的這孩子!”
    劉平安一聽馬叔叔誇他,當下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
    “俺娘也說俺能幹!”
    “噗!”招弟實在吃不下去飯了,當下反應過來,招弟止住了笑聲:
    “平安哥,你娘呢?她還在住院呐?”
    “沒啊,上俺外婆家了!”
    “就沒回來?”
    劉平安的大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乖孩子,以後啊,餓了就來叔家吃昂!”馬建國覺得這孩子可憐,先天智障就已經怪可惜的了。
    晚上,馬建國打了兩桶開水,爺仨一起在棚子底下衝涼,馬建國還把他的衣裳找了一套給傻大個換上。
    誰知道吸著肚皮才把扣子扣上的衣服,剛上身兒,刺啦一聲,又被劉平安的大肚皮給撐破了。
    第二天,天沒亮,招弟就被外頭的吵雜聲音給吵醒了。
    原來是大娘宋英,說家裏一堆死老鼠,宋建軍不在家,可把他們娘倆嚇壞了,連床上都有死老鼠。
    馬建國不緊不慢的穿衣服去了老大家,回來的時候,也才六點鍾不到。
    “咋了爸?”招弟睡眼朦朧的開門問道。
    這夏天屋裏頭悶熱,也就下半夜身體收了汗睡得踏實,四五點就還給吵醒了。
    “沒啥子,你大伯家死了不少老鼠,睡吧,還能在眯瞪一會兒!”
    說著,就關門進屋睡去了,招弟倒頭就睡,還真是眯瞪一小會兒,夏天的天色亮的比較早,招弟起床做了早飯,就去了木工棚。
    現在的蘑菇袋啊,兩頭兒都鼓囊囊的,有很大一部分都該剪口了,裏頭那些如同大小各異的珍珠一般的菌蓋,擠在一塊兒,跟碧翠連珠的珊瑚似的,看上去十分喜人兒。
    招弟打著哈欠,挨個兒的查看,手裏的剪刀始終沒放下。
    一旦菌蓋兒長出來,一天就得用噴霧器噴水保濕,次數呢,至少得兩回。
    不過,招弟笑了,蘑菇一旦發芽,長得很快,一周之後,第一批新鮮出爐的蘑菇就可以割下來賣錢了。
    當然,因為一開始溫濕度和通風有所差異,每一個菌袋上的蘑菇生長時期都參差不齊,這第一次能割個二十公斤,招弟就心滿意足啦。
    就在招弟樂嗬著呢,雙休在家沒上課的馬寶珠一頭是汗的跑了過來:
    “姐,黃鱔池出事兒了,村長叫俺來喊你!”
    招弟一愣,放下剪刀,轉身鎖上門就跟著馬寶珠去了堿地。
    一到地方,就見黃鱔池邊圍了不少人,其中最顯眼的還是畢文傑這個村長。
    此刻,他雙手叉腰一臉愁容的看著黃鱔池裏的場景,幾個人正在用抄網把死掉的黃鱔苗兒撈出來。
    一旁負責昨晚上守夜的不是別人,正是瞎子叔,他耷拉著腦袋,唉聲歎氣,他也不知道咋回事啊,就打了旽。
    招弟顧不上那麽多,看著池子裏飄著的跟麻繩兒一樣的死黃鱔,她的心都疼了。
    恨不得跳下去,挨個兒看看到底是真的死了,還是睡著了。
    當然,招弟自然知道不可能是睡著了。
    此刻,畢文傑正在統計損失的黃鱔苗子,隔壁剛挖掘的黃鱔池是王家的,也死了,可偏偏別處那七八畝的黃鱔池,完好無損。
    畢文傑也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要是水質有問題,要死一起死,要是苗子有問題,那要死不也是一起死?
    畢文傑是有學問和遠見的人,當下就讓人抓了兩條死苗子,用塑料袋子裝起來,他拿去找他在校時的老師,給化驗一下。
    “死了得有上千條,你放心,等化驗結果出來了,咱們在商議!”
    畢文傑看著小小年紀的馬招弟,能有這番頭腦和作為,再看看眼下,她那副心疼黃鱔苗的模樣,不由得心裏揪疼。
    她的眼神再次淪陷,害怕,恐懼,和難過。
    “昂!多久才能出來結果?”招弟轉眸看向畢文傑的那一瞬間,目光瞬間變得清澈起來。
    “嗯,最遲一周,最快三天,我的母校有化驗設備!”
    畢文傑拍了拍招弟的肩膀,嘴角勾起安慰的弧度,很是暖心。
    可對於招弟來說,她冥冥之中似乎想到了某人。
    當下,招弟轉頭就離開了太子山腳,去了大伯家:
    “奶,玉華姐呢?”
    招弟壓抑著心裏的那股要殺人的衝動,把臉色憋得煞白煞白的,唇角也略帶幹涸。
    可她的聲音十分平靜,眼神卻充滿堅定。
    馬老太太正在夥房忙活晌午飯,畢竟馬建軍現在上夜班,早上剛下班,一回來就睡了。
    宋英去趕集去了,就她一個人,她不做飯自己都沒得吃了。
    “上學去了!”馬老太太自從上次,招弟口無遮攔的說老大家辦的不是人事兒之後,馬老太對這孫女兒也就變了態度。
    說著,起身揭開鍋蓋,用勺子勾了幾下裏頭的肉。
    “今兒不是禮拜六嗎?”招弟問道。
    “要中考了,說是補課,幹啥?你家裏沒做晌午飯?”
    招弟氣哼哼的瞅了一眼那鍋裏頭的東西,熱氣騰騰之下,看見了四條腿,這日子過的哪有大娘說的那麽慘?都還是整隻的兔子下鍋燉的呢。
    招弟也沒說啥就離開了馬老大家,誰知道一出門就給堵了:
    “俺說招弟啊,你可不能坑俺啊,咋人家家的苗子都好好的,光死俺家的呀!”
    瞎子一臉肉疼,他可是投了票子的,這還等著來年生蛋孵雞兒,再生蛋,再孵雞兒呢。
    “瞎子叔,你沒看著我家的也死了嗎?現在村長不是拿去化驗了嗎?”
    招弟說道。
    院子裏頭傳來還墊著冒熱氣兒勺子的馬老太太的聲音:
    “瞎子,吃了沒?來嚐嚐酸肉!”
    “不了嬸兒,俺這家裏做好了都!”
    瞎子無暇顧及,吃啥貓肉啊,他的票子都眼瞅著順水飄走了,光著急都飽了。
    酸肉說的是貓肉,祖輩上了年紀的都說貓肉是酸的,反正招弟也沒嚐過,就知道所謂的酸肉就是貓肉。
    說完,招弟就和瞎子告了別往家走。
    以前那個社會過過貧賤年間的,也就是六零年代鬧饑荒那會兒,別說貓肉了,啃樹皮的,吃草根的,吃老鼠的都多。
    但是到了招弟這一輩兒,已經沒人吃這些玩意兒了,所以,奶奶吃貓肉,招弟也沒往心裏去。
    結果,這事兒還就真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