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夢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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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趙森就來到了北海,但在那個時候每個人都在辛苦的找工作以求謀生,而趙森卻非常的不易,不僅是因為穿著破爛連一身像樣的衣服都沒有,被別人看不起。
最重要的就是趙森臉上那蜈蚣一般的疤痕,讓人看著不寒而栗。
雖然找不到活幹,但一家飯館的掌勺的卻看著趙森可憐,經常拿一些客人吃剩下的饅頭食物給趙森,就這樣趙森勉強撐了大半年,但冬天要到了!
這個季節對那些行乞的人來說就是災難!一年四季穿著一件衣服的趙森格外的冷。
在掌勺的大叔給了趙森半塊饅頭之後一再叮囑趙森,晚上一定不要睡著咯,這樣的天氣晚上一旦睡著了可能就永遠不會再醒過來了。
夜晚即將來臨,北風呼呼地掛著,吹得趙森瑟瑟發抖!趙森懷裏的饅頭被他視若生命一般緊緊的抱著,想要等到自己餓的是在撐不住的時候再吃!板塊饅頭興許能夠讓趙森撐過一晚!
這才僅僅剛入夜!最難的時候還在後半夜。
趙森照舊找到了當地的土地廟,躲了進去!值得慶幸的是裏麵並沒有人,不然小小的土地廟容不下第二個人。
就在夜色已深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跑來了一條流浪狗也同樣鑽進了土地廟。
趙森當時還樂的開心,一人一狗抱在一起取暖也是一件互利的事情。
然而當那條流浪狗鑽進趙森懷裏的時候,似乎聞到了什麽,一口咬住了趙森懷裏的饅頭,撒了丫子就跑。
趙森起身追去,罵著:“臭狗,把饅頭還給我!那是我的命呐!”
然而流浪狗越跑越遠,隻剩下趙森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街上回蕩著。
趙森氣急,但又無可奈何,隻得又回到了土地廟裏蜷縮著!
然而或許是因為太冷了,趙森就重新從土地廟裏爬了出來,抱著膀子不斷的來回踱步,似乎覺得沒什麽用,於是趙森就在這條長長的街上來回小跑,希望能夠因為運動讓自己的身體熱乎一些,不至於晚上會被凍死。
然而當一片片雪花落在趙森的頭上,肩上的時候,卻未見一片融化!
夜色已深,黑暗的天空下飄落著片片雪花,原本格外美麗的場景此刻卻是能讓趙森命喪黃泉的凶器。
第二天,在一所大宅子裏,一位挎著籃子準備上街的時候,當她打開大門卻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蜷縮在自家門前,於是連忙跑了回去,嘴裏喊著:
“李爺!李爺!”
當那位口中的李爺來到門前的時候,淡淡的一句:“看看還有氣沒,有氣的話就抬回去!”
“那……如果沒氣了呢?”剛才那位挎著籃子的女子膽怯的問道。
“這還用我教你嗎?有氣的我們還能救一救,要是沒了氣還怎麽救?”被稱作李爺的男子低頭又看了一眼那埋在雪裏的人歎了口氣說道:“那隻能怪他命不好!”
三天之後,這所大宅子裏就出現了一個陌生的麵孔,此人身形消瘦,是一位男孩,隻是一個男孩卻留著長長的頭發!最引人注目的則是這個男孩的臉上有一個長長的疤痕,讓人不寒而栗。
所有的人都不願接近這位臉上有著長長疤痕的人,當然了除了那位第一位在宅院門前發現趙森的女子!
當趙森照舊在院子裏挑水劈柴的時候,那位被喚做李爺的男子剛好從門外走進,一見到趙森就開口道:
“小夥子,你過來!”
這時趙森才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來了,忙把手中的活放下,一邊在自己的衣服上抹著手一邊小跑的就跟了過來問道:“李……李爺!”
李爺拍了拍小夥子的肩膀說道:“年輕 就是好啊!這才三天,原本奄奄一息現在竟然活蹦亂跳了!不錯!”李爺接著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家是哪裏的?”
趙森愣愣的眼神看著剛才劈過的柴說道:“我叫木頭!已經沒有家了!”
“木頭?木頭算啥名字”李爺不明所以,但李爺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家的人比比皆是,所以並未在此事上多糾結。
“木頭就木頭吧!不過小子你以後有什麽打算?”李爺接著問道。
良久,趙森都沒有開口說話!
“也罷!我說木頭,想必你也知道,我這裏可不是做慈善的地方,吃的喝的住的,可不是平白無故就能得到的!”李爺接著道:“這樣吧!我的船上正好缺人手,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出海?”
趙森又猶豫了片刻,才開口道:“有吃的嗎?”
原本李爺以為趙森會拒絕,因為出海的風險很大,說不定遇到大風大浪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吹到海裏,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這個小子竟然想的是吃的!
李爺哈哈大笑說道:“真是個木頭疙瘩,船上不僅有吃的喝的,而且還有工錢!”
一說到工錢,趙森就摸了摸自己的束腰帶子,這個帶子裏麵可是瘋了二十塊錢!是他的母親兩年多攢下來的二十塊錢!即使趙森即將餓死凍死,也沒有考慮過將這錢拿出來買一些吃的!
因為這二十塊錢是她母親留給她最後的東西!
之後,趙森就跟著李爺登上了貨輪,這一做就做了七八年了!而自從趙森在這艘船上的時候,自己的心結也慢慢被打開,原先一副苦瓜臉加上自卑,整整一年的時間,幾乎都沒有跟船上的人說過話!
但,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再加上周圍的人都抱著家的感覺,所以慢慢的趙森也在這裏找回了家的感覺,笑容也漸漸多了,臉上的疤痕也並不那麽恐怖了。
然而趙森在這船上的七八年裏,所賺取的工錢都會取出一部分給那為當年給他饅頭吃的飯館掌勺的師傅!
在這船上的所有的人都知道趙森的過去,也知道趙森格外痛恨自己的那個父親,所以在這艘船上的所有人都不會喊他的名字,尤其是那個‘趙’字!
而當時李爺安排趙森登上這艘船的時候,也沒有介紹他的名字,而是說:“木頭疙瘩!”
似乎寓意著趙森的性格像木頭一樣,然而經過這麽多年的相處,趙森的性格除了變得開朗了一些,但還是一個木頭,平時依舊不怎麽愛說話!
就像現在,招弟從自己的碗中夾了幾塊牛肉放進了趙森的碗裏說道:
“木頭疙瘩,給你肉吃!我不吃肉的!”
趙森隻是對著招弟禮貌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