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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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樂門裏公認的變態死肥陳,是龍虎幫的頭,手下有上千小弟,在上海市也算一個狠角色,此人長得胖脾氣怪且特別變態,玩兒女人從來不手軟,隻有我們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了的事。

    就某某知名模特得了抑鬱症自殺的事,內幕卻是死肥陳看上那個模特,那模特需要錢跟著死肥陳,最後交代在床上,聽說下場特別慘,子宮都碎裂了,裏麵玻璃,鐵片,不少碎屑刺進肉裏,腿骨都斷了,從酒店直接送進火葬場,本是令人豔羨的職業最後死的淒慘。

    死肥陳勢力大,沒人敢提一個字,那個模特隻能怪她命不好了。

    呂燕告訴我,死肥陳到百樂門,琦露主動提出跟著死肥陳出台。

    我的心都涼了半截,為琦露捏一把汗,擔心得厲害。

    琦露認識的金主不少,可兩天裏要弄到一百萬根本不可能,死肥陳是小姐們的克星,他倒是給得起價,隻要陪他高興了,錢不是問題。

    死肥陳摟著琦露回到住處,這是富豪區半山腰別墅,一進門,保安就關上大門,琦露身材高挑,皮膚白皙,嘴又甜,哄得死肥陳笑得合不攏嘴,還未走進屋大掌就不老實的在琦露的身前摸了好幾把。

    眼睛笑成一條線,遮住眼底的濃重色彩,琦露巧笑倩兮的來到死肥陳的房間,不過抬眼,笑容驚懼在臉上。

    我擔心得厲害,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絞盡腦汁也尋不到辦法,最後給呂燕打電話,呂燕告訴我死肥陳是出了名的變態,琦露是她的搖錢樹,她也很擔心,可死肥陳是混跡社會的頭頭,處事狠利,她也沒有辦法,除非有人的權利比死肥陳大。

    呂燕提到了杜浩笙。

    我掛斷電話,看著手機上的時間跳躍,似乎能聽見滴答聲,就像催命符似的,想到那些被死肥陳玩兒後的模樣,最好的就攤在床上留一口氣,不少女人都被玩死了。

    百樂門後台硬,死肥陳不敢肇事才是。我心裏安慰,可琦露是主動提出,百樂門是不管出台後小姐死活的,反正隻要死人就是賠償錢的問題,百樂門更是專門有人在處理這些事情,充分顯示小姐命賤。

    轉眼已是十二點,從琦露離開百樂門已經一個小時了。

    我的左邊眼睛開始不停的跳動,心裏的懼意越來越深,最後我隻有給杜浩笙打電話,可拿出手機我才發現根本沒有杜浩笙的聯係方式,除了那夜他帶我出台的地方。

    轟隆一聲,天雷似要劈開大地,狂風大作,風夾著雨刮來,雨勢越來越大。

    打上一輛出租車,我的頭發已經濕了,身上的白色長裙也濕了些,幾縷亂發貼在臉上,慌忙中我忘記化妝,素顏去了杜浩笙帶我去過的那棟別墅,此時我隻有賭一把了。

    大雨的夜晚,天色都很暗,出租車師傅不願意送我去那麽遠,閃電雷鳴太大,師傅也有些害怕,我加了一百又不下車,師傅沒有辦法才將我送到別墅外就停車了。

    快速下車,一口氣跑到小區外,磨破了嘴皮子才走進小區,按著記憶尋到杜浩笙的房門,按下門鈴。

    開門的是上次給我檢查的醫生,還是那張冷冰冰的臉看著我,“杜少不在。”

    她要關門,我忙推著門,“王醫生,麻煩你,我有急事要見杜少。”

    王醫生依舊冷冰著臉,“杜少沒空。”

    我在小區裏看見杜浩笙的黑色路虎,他的車牌號四個六,一眼就認出了,他在這裏,王醫生的意思很明顯,杜浩笙的身邊有女人。

    “王醫生,我真的有要緊的事情,求求你讓我見見他,”我抵在門口,大雨不停落在我的身上,頭發濕漉漉的耷拉在臉上。

    “那你給杜少打個電話,”王醫生從門後拿出一個電話,拉開門,容我站在門口。

    撥通內線,那邊響了幾聲,才有人接起,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rose的普通話不太標準,我不想與她浪費時間,直接說,“讓杜少接電話。”

    那邊直接掛斷了,我又撥過去,這次是杜浩笙接了電話,他的聲音很冷,“喂。”

    “杜——少,我是溫靜,”身上的衣服打濕了風一吹,不由得打顫,聲音很低,“杜少,我想求你幫我,能不能救一救琦露,她被死肥陳帶走了。”

    “與我無關!”那邊傳來杜浩笙壓抑的聲音,接rose的妖嬈聲音傳來,“杜少——”

    杜浩笙的無情讓我跌入穀底,出發前都想著能念在以往的情分,可我忘了小姐與客人哪有情分,我隻能求他,“杜少,我真的沒有辦法,求求您救救琦露,求您了——”

    “憑什麽幫你,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杜少——”我都沒有將話說出口,那邊就掛了電話,嘟嘟的聲音傳來,我心裏一片焦躁。

    趁著王醫生沒有注意,我一下衝上了樓,我都到了杜浩笙的別墅,不上去見一見,我良心難安。

    我一下推開杜浩笙的房門,抬眼的一瞬間,腳就像釘在地上。

    杜浩笙坐在床上,渾身一絲不掛,rose赤著身體趴在杜浩笙的小腹間,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濃濃的味道,杜浩笙滿臉享受,那雙充滿戾氣的劍眉平和幾分。

    我傻缺的模樣落進杜浩笙的黑眸,冰冷的聲音出現,“滾!”

    看著這一幕,我心裏升起點點異樣,忽然憶起那天在盛唐甬道外,他毫無留戀的背影。

    rose沒有理會門口的我,使出渾身解數,撩拔著杜浩笙。

    像杜浩笙這樣的男人,隻需要輕輕一招手便有大把大把的女人送上門,他想玩兒女人也非我溫靜不可。

    他手壓在rose的後腦勺上,動行動告訴我,是我不知好歹,不懂進退。

    我沒有離開,就站在門口,不遠處的窗戶吹來一陣冷風,我冷得直哆嗦,“杜少,求您,求您高抬貴手救救琦露。”

    身上的白色長裙濕透了,貼在身上,連我裏麵的藍色內衣內褲都能看見。

    我有些局促,雙手擺放在身前。

    昏黃的燈光下,杜浩笙短碎的頭發十分精神,更顯得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恍惚中,那張薄唇一勾,冷笑掛在嘴角,黑眸分外深邃,他隨手從床邊拿出幾張紙擦過手,推開rose的頭從床上落地,瞬間,我就看見那抹傲視萬物的鐵杵。

    我怔怔的,那一瞬就像被什麽怔住魂魄。

    杜浩笙旁若無人套上一條長褲,rose匍匐在杜浩笙身邊,一襲大紅色超低的領妖嬈嫵媚,一雙撩人的眼眸此時卻充滿了恨意直直看著我,令我背脊發涼。

    我破壞了她與杜浩笙的顛鸞倒鳳。

    杜浩笙光著上半身,結實的肌理在光暈下更是有力,冷峻的麵容對著我,“讓你滾!”

    我還是沒有滾,隻是隔著短短的距離望著杜浩笙,rose臉上掛著一抹冷笑,是充滿勝利的示威。

    琦露還在等我,即便是羞辱萬分我也不能走,垂放在一側的手指彎曲,我做了一個大膽決定,心一橫,快步走到杜浩笙的身前,張開雙臂抱住杜浩笙的手臂,死也不鬆,“杜先生,我真的是沒有辦法,走投無門,請您救救琦露。”

    杜浩笙很高,我是仰著頭看著他,看著那雙冰冷的幽眸掃向我,劍眉一皺,怕他拒絕,害怕琦露出事,雙重壓迫下我的眼眶裏一片朦朧,一層薄霧升起。

    “要我動手將你扔出去!”杜浩笙側臉一動,丹鳳眸掃向一邊的rose。

    霎時,rose臉色一邊,不敢置信似的站在原地,杜浩笙抬手一揮,rose趔趄倒在床上,這才幡然醒悟,杜浩笙在對她說話。

    “在我的麵前耍小聰明,活的不耐煩了?送上門的東西太廉價,滾出去,別弄髒了我的地方!”

    杜浩笙的聲音很淡,卻充斥著一股令人臣服的陰冷強硬,一字一句落進rose的耳裏,瞬間花容失色,害怕與恐懼在她的臉上閃過,還是猶豫不舍,可在杜浩笙仄人的眸光下,踏出了腳。

    rose再想貼上杜浩笙可也要有命的前提下,杜浩笙的狠辣她也聽聞,撿起地上的內衣內褲快步走向門口,那股濃濃的脂粉味久久在空中盤旋。

    房間裏隻剩下我與杜浩笙兩人,我鬆開了手,杜浩笙在大床上坐下,黑眸看向不遠處的香煙,我立刻狗腿的上前拿出一支點燃,雙手奉上。

    杜浩笙的丹鳳眸掃了我一眼,接過煙抽了起來,薄薄煙霧裏,那張薄唇一張一合,“憑什麽我要幫你?”

    我臉色一怔,看著杜浩笙陰沉的臉又扯出一抹笑容,渾身顫抖,雙手都有些不受控製哆哆嗦嗦的從胸口拿開手,反手轉向背上的拉鏈。

    此時,我的手就像有千斤重,垂下眼簾,遮住模糊的視線,蒼白的臉上一陣冰涼,興許是雨水未幹,抬手一抹,滿手濕漉,拉鏈下滑時,低低的聲音響起,“杜先生,我求你,隻要你願意幫我,我——伺候你——”

    他隻是想和我上床,我也隻有這副身體。

    杜浩笙不缺錢,不缺女人,隻是覺得新鮮有趣好玩,我的抗拒不過是他作為男性的自尊心作祟,琦露的命比我這副皮囊來得有意義。

    再說,我這副肮髒的身體早就洗不幹淨了,聊聊殘軀何足掛齒。

    “嗬嗬”

    杜浩笙冷冷一笑,“你是天上仙女,就為了這副身體我就會去得罪死肥陳?”

    長裙背上的拉鏈拉下,肩上的衣衫滑落,雪白的肩露出,杜浩笙的話直接將我打入地獄,我的心比外麵的雨還要冷,眼淚也控製不住,滴滴滑落,臉色又蒼白幾分,眼角的淚痣分外明顯。

    白色長裙落地,身上是一套藍色的蕾絲內衣,薄薄的絲線擋不住肌膚的白嫩,我的心都顫抖了,臉色有多蒼白,心裏就有多難受,多無力。

    杜浩笙手指夾著香煙,眼眸裏一片冰涼,薄唇噙著一抹諷刺的笑容,棱角分明的臉上更是孤高冷傲。

    他還是不滿意。

    我又顫抖著雙手解開內衣,嘣出一對渾圓顫動,杜浩笙的黑眸深沉了幾分,在藍色蕾絲內褲落地那瞬,杜浩笙掐滅了香煙,從床上起身,緩緩向我走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