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一言不合就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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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我是怎麽了,沒有回他,隻是緊抓住自己的手提包,似乎這樣才有力氣與他抗衡,我想我肯定是瘋了回了一趟老家膽子也大了,脾氣倔得像一頭牛。

    然而我倔強的下場便是,杜浩笙一把將我扯過,當著前方還有阿彪就將我壓在後排的軟座上,粗糲的指腹掐著我的下顎,黑眸像鷹隼似的直盯著我,隱隱跳躍著兩蹙憤怒的火苗,渾身充斥著一股寒氣,眉頭都皺在一起了,像控製不住情緒似的,五官有些扭曲,“話都不知道回答了嗎?”

    結實有力的手腕暗暗用力,我下顎上疼得厲害,迫使我仰望著他,那黑眸深處的憤怒就落進我的眼中,瞬間我就想到自己的處境,矯情個什麽勁,深呼吸一口,強忍住心中那股不平說道,“我回老家了。”

    杜浩笙薄唇一動,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還算知道回來,”他微涼的指尖順著我的臉頰滑動,一下一下,時間間隔也一樣,我有些慫,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說真的,我見識過杜浩笙的暴力,做了一年多的小姐,眼色也懂,如果不識時務打死都活該。

    半年前,我們一起在百樂門上班的女人,因為不跟人出台,那人是社會上混混,仗著打了一次金腰帶特別橫,當時就將那女人一腳揣在地上然後又抱起狠狠甩向地麵,當場那女人就破了頭,他還不解氣又踢了好幾腳女人的頭,當場就死在百樂門口,理賠經理讓他賠錢,他揪住經理的衣領大聲說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最後他直接進了局子,說是上麵有人沒過幾天就放出來了。

    所以,杜浩笙一變臉,我就學乖了。

    “我還以為你跑了呢,”杜浩笙淡淡的說道,我不知道怎麽回答,隻是隔著很近的距離看著他的臉,呼吸著他身上傳來的薄荷氣味,興許是車裏空調太低,我覺得有些冷。

    猶豫了片刻,問道,“你將琦露怎樣了?”

    我是有些怕杜浩笙的,想到那次他將琦露帶走,心間都在顫動。

    “溫靜,你怎麽就學不乖呢?”杜浩笙大掌壓在我的臉上,說道。

    “琦露呢?”我聲音一下高了些許,心裏真的有些擔心。

    杜浩笙輕斥一聲,眼眸瞬間沉下,“她沒事,你是不是該想一想你有沒有事?”

    我聽著琦露沒事,呼出一口氣,至於我,還真沒有想,隻是我心底那句話我是想早一點說出來,早一點解脫。

    抬眼,我對上杜浩笙的黑眸,他的眼眶有些暗,看上去總覺得充斥著一股戾氣,雖然心裏有些怕,可還是鼓足了勇氣對上他的視線說,“杜總,我有話想對您說。”

    杜浩笙的眉峰向上挑了一下,扣住我下顎的手鬆開,坐正身體,黑眸還盯了我片刻,淡淡的說道,“不急,一會有的是時間讓你好好說。”

    我聽著杜浩笙如此雲淡風輕的話,心裏卻有些恐懼,忽然就想到上次在警局,他也是這麽的淡然,然車開了一會停下卻是讓我心尖都顫抖了,坐起身,整理下身上微亂的衣服,身體繃得很直,緊貼著車門,一路上都防備的看著阿彪,生怕他又停了車。

    當路邊的景物變得熟悉時,我才呼了一口氣,還好是通往別墅的路,可並沒有減少我的緊張。

    阿彪將車開進了別墅,他率先下車替杜浩笙打開車門,然後才轉向我這邊拉開車門。

    杜浩笙站在別墅前轉身冷冷看了我一眼,大步向門口走去。

    我站在寬敞的院落裏,看著周圍熟悉的植被,深呼吸幾下這才跟上杜浩笙的腳步,阿彪趁著杜浩笙走遠了才靠近我的耳邊低語,“溫小姐,你可別再惹杜總生氣了,這幾天他差點沒將整個上海市翻過來,就連臨邊的城市都找了,卻沒有找到你,發了好大的火,他直接去餘正的家裏大打出手,總算將您找到了,就別與杜總置氣了,等會好好認個錯,不然以著杜總的脾氣你會很難熬的。”

    走在前方的杜浩笙一頓,阿彪趕緊離我遠遠的,他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您快跟上去啊。”

    我依舊慢慢的走進門,在玄關處換上拖鞋,保姆在家,她見我想上前幫忙,我淡淡笑道,“不用,你去忙。”

    保姆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麵容很慈祥,我喊她阿姨。

    她看了看走進房間的杜浩笙,對我說道,“我看先生的臉色不好,你小心一些,別倔,先生心底是好的,就是脾氣不太好,你多讓他點,小兩口誰不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得服軟,知道嗎,阿姨是過來人,否則會吃苦的。”

    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好,笑道,“恩,我記住了阿姨,可我們不是夫妻。”

    阿姨抬眼有些無奈的看著我,唇動了一下卻沒有再說什麽,走向廚房,我看了看寬敞清冷的大廳,奢華的裝飾沒有一點溫度,我走得很慢,就像要上斷頭台似的,每踏出一步都分外的沉重,我猜不到杜浩笙會對我怎樣,但是我感覺定然不是好事。

    我走到房門外,抬起千斤重的手推開門,抬眼就見杜浩笙站在窗戶前,在通風的地方夾著一支煙在抽,深藍色的襯衣映襯得他的體格分外的高大硬朗,曲線分明,背影都特別的好看,正午的陽光從窗外灑進落在他的身上,就像鍍上了一層金光,處處透著成熟迷人的氣韻,筆挺的西褲勾勒著他修長完美的腿,香煙在他的手指上一閃一閃,煙霧迷蒙中他的臉有些模糊,然那頭短短的碎發卻顯得格外精神。

    我看到杜浩笙抽煙很久了,覺得他真的與別的男人不一樣,特別有男人味。

    握著門把的手緊了緊,遲疑了片刻走進,地毯很厚腳踩在上麵根本不會發出一點聲音,我離杜浩笙越近越心跳越快,明知前方就是深淵,可我不得不走緊。

    杜浩笙像似沒有發現我似的,久久沒有轉身,直到他將一支煙抽完,這才轉身掐滅在煙灰缸裏,抬手扯了下領口,解開一顆紐扣。

    不知為何我心猛然跳了一下,接著嘴裏的話就那麽說了出來,“杜浩笙,我們分開吧。”

    話一說出,我背脊都挺直了,心跳也慢了一拍,垂放在身側的手心裏全是冷汗,我簡直鼓足了勇氣,然而杜浩笙隻是薄唇輕輕一勾,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那雙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似乎是一點不在意,可我看著他的笑容渾身都在顫抖,有些毛骨悚然。

    他抬手解開袖口,向我走來。

    我真的好想轉身跑開,可雙腳就像釘在地上,怎麽也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杜浩笙走到我的身前,一下捏住我的肩,手指掐住的地方就像骨頭斷裂似的疼。

    “你以為你是誰,誰給你的權利,怎麽就沒有學到一點聰明勁,這場遊戲既然開始,就容不得你說停,除了我!”

    他的聲音很慢,一字一句清晰的傳到我的耳裏,落進心裏,心尖都涼了。

    我見過很多暴力的男人,有的天生一副暴躁臉龐直接上來就拳打腳踢的,有的卻是藏在骨子裏,麵上卻是斯文清冷,而這種人卻是不發火則以一發火必不可收拾,而杜浩笙就屬於後者。

    他掐住我的下顎,迫使我望著他,對上他漆黑如墨的寒眸。

    我看著他眼底的冷,骨頭都要凍僵了,可我還是想爭取一回,將聲音放低,態度卑微到塵埃裏,“杜總,我求你,求你放過我,行嗎?”

    然,杜浩笙根本不容許我說,根本聽不進我想離開的言語,他的劍眉一皺,就像處於狂躁邊緣的獅子,一下將我抓起一甩,我就像一個物體似的,拋在不遠處的大床上。

    我都沒有反應過來,他高大的身軀就壓了上來,他用力的撕扯著我身上的衣服,我死死抓住衣服不讓他得逞,他就捏住我的手反剪在背,他隻用一隻手抽出他腰上的皮帶將我的雙手困在一起,他微涼的薄唇一勾,清俊的麵上笑容特別冷,大掌卻是充滿暴力的瘋狂撕扯我的衣服,內衣,內褲,每一件都被他撕得粉碎,那些破布向空中一拋四散零落在地。

    他捏住我的下顎,壓抑得厲害,俊逸的五官有些扭曲,聲音更是充滿了危險,“你說你錯了,你一直會跟著我,說了我就放過你。”

    我白皙的身上勒出好幾條鮮紅的痕跡,努力掙紮想要擺脫捆綁的雙手,奈何他打的結太複雜,除了讓手腕更疼以外並沒有鬆開幾分。

    我後退,他跟進,始終讓我保持著他隻手可抓的距離。

    看著他的眼眸越來越濃,就像渾開的墨汁似的,我不安得厲害,然而更多的是我真的不想跟著杜浩笙了。

    我沒有說話,杜浩笙等得不耐煩,黑眸掃來一下就盯住我胸前的玉佩,大掌一扯,冷聲問道,“誰送的?”

    繩子勒紅我的頸脖,看著他將玉佩一甩,落在洗手間的地麵上,哢嚓一聲,碎裂成片,我的心都碎了,對著杜浩笙大吼道,“杜浩笙,你這個瘋子,放開我!”

    我掙紮著下地想去撿玉佩,腳才一動,就被他向後一拖,十分不雅的拖在他身前,肌理噴張的手臂扣住我的肩胛用力往下壓,我的一條腿撅著,壓得膝蓋一陣劇痛,我的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我的雙手不能動,隻有不停的罵道,“你這個變態,瘋子,變態——”

    他的眼眸像似入了魔,黑的厲害,渾身的戾氣也特別重,他捏著我的腳裸一扯,分開了我的腿。

    “說,你不會離開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