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她的老公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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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閉上眼睛,卻是怎麽也不能入睡,想到我現在的處境今後要走的路,毅然睜開眼睛,“靳南,我有些擔心。”
此時,我還是擔心,我知道杜浩笙的脾性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就算沒有見到杜浩笙此時我也能想得出杜浩笙那張充滿戾氣的眸子,他說話時狠狠的模樣。
溫靜,你休得逃走,否則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別怕,我會陪著你,”靳南掖了被子,聲音一片溫柔。
瞬間,我就想到了杜浩笙,在我們冷戰的時候,他也替我蓋被子,動作柔柔的,有種對我用情很深的錯覺。
我不經一笑,靳南看著我的眼神一滯,不過很快又回過神,說,“對了,溫靜,你早前給我說幫你找房子,你還要住嗎?”
我看向靳南,點點頭,“住,我要住,對了,那房子在哪裏呢?”
現在我懷了孕,是不可能回老家的,而且那裏也不算是我的家,家這個字一聽就覺得溫暖,可我從未在那裏感覺到溫暖,我想我沒有家,現在我有了孩子,我想與孩子有一個溫暖的家。
“是上海的一郊區,雖然有點僻靜,可四周也有商場,周圍條件也簡單,安全。”
我淡淡一笑,說,“嗯,也好,我想他們都不會知道我會再次回到上海,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靳南笑了笑,“那裏適合養胎,空氣環境也不錯。”
“嗯,謝謝你。”
“你我無需客氣,”靳南溫柔一笑。
“那我們什麽時候去上海,方才醫生來查房說我需要住院觀察兩天,我又擔心杜浩笙的人、餘正的人找來,”我問道。
靳南眉頭一皺,思索片刻,“這事我來想辦法,你安心養胎,我想我們直接租用轎車從帝都開到上海,因為坐火車、飛機都會用身份證,而且帝都的警局我不太熟,不能動用警局的車,抱歉了。”
“哪裏的話,這事是我為難你了,”我立刻說道。
“別這樣說,我要向你說一下,我還要用你的身份證買一張火車票去廣州,再去買兩張飛機票去深圳,到時候我們就開車回上海混淆視聽。”
“嗯,”我點點頭,靳南說的主意不錯,我覺得很好,關鍵時刻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以為靳南已經很小心將我保護起來,用的名字也不是我的,我想至少兩三天時間應該沒有問題吧,可沒想到不過短短幾個小時,就有人找到了醫院。
靳南剛給我買了晚餐回來,他的臉色有些不對勁,讓我快些吃。
我隱隱覺得靳南心裏有事,我問了片刻,他才告訴我,方才他去樓下買晚餐的時候,被人盯住了,醫院裏已經不安全了,他這會要出去找車,讓我吃了飯小心些。
另一張病床上的孕婦已經出院了,整個房間就我一個人,靳南一走,我快速吃完飯,心慌得厲害,我就換上衣服走出病房,拿著水壺去打開水。
提著開水回房時,我在窗外特意看了幾眼沒有發現異樣後才走進,可此時我心跳太快了,慌張得厲害,剛拿起蘋果就跌落在地,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我忙將重要的東西拿著走出病房,剛到樓下,我就看見幾個人快速走來,黑色的襯衣,黑色的長褲,黑色的皮鞋,為首的男子一直在打著電話,我就躲在樓梯邊,聽見他說,“杜總,我們這就上去,你稍等。”
不過片刻,那些人就下來了,似乎沒有找到我,男子又對著電話說道,“對不起,杜總,我們來晚了,她剛剛離開,我們的人撲了個空。”
沒想到杜浩笙這麽快就來了,我差一點就被他們抓住了,我靠在牆壁上,一陣慶幸,卻又不敢走出去,不知道醫院裏來了多少杜浩笙的人,心慌慌的。
冰冷的牆壁,我的背上一冷,身體還沒有恢複,雙腳一陣麻木,有些難受,我偷偷探出腦袋想看一看外麵情形,卻見醫院前台接待處,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站在那裏,他帶著一副墨鏡,整個人身上散發出生人勿近的幽冷氣息。
我擦了下眼睛,似乎不敢置信。
我竟然看見杜浩笙,他到了帝都,就在與我五米不到的距離裏。
此時此刻,我的心不知是高興還是失落。
他不是剛結婚嗎?不應該陪著他的新婚妻子嗎?怎麽會到了帝都,他是什麽時候來的?
我怕是自己眼花了,又擦了一次眼睛再睜開,真是杜浩笙。
方才上樓的兩個黑衣人低著頭站在杜浩笙身前,杜浩笙麵無表情,那雙幽幽的眼眸中全是凍人的寒意。
“杜總,對不起,溫小姐應該是剛出院不久,病房中沒有人,隻有一些水果,牛奶,想必是帶著麻煩就沒有拿走。”
杜浩笙冷冷的看了那個那男子一眼,遂走向前台,向一個穿著白色長褂的女子詢問,似乎在確認我是不是真的離開了。杜浩笙背對著我看不見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隻是從他挺直的背脊,周朝的寒氣,他似乎越來越冷了,比我認識他之前更甚,雖然聽不見他說什麽可隱約可見他的尾音很重,帶著淩厲的質問,那前台的接待小姐滿臉害怕,似乎要哭出來了,卻又害怕杜浩笙為此指責而強力忍住。
我看見接待小姐彎腰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寬大的深藍色本子翻開給杜浩笙看,杜浩笙沉著眸子,看著本子時,眉頭緊皺,手一動,將病例推開,盯著一邊的護士問道,“她身體怎麽樣?”
護士也被杜浩笙嚇住,聲音斷斷續續的說,“我昨晚。。。。。。沒有值班,不清楚,不過看病例,病人應該沒事,隻是受了驚嚇,又沒有休息好,有一點流產前的預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護士不知道杜浩笙是誰,隻是看著他多說了一句,“看他們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想必是沒有大礙了,而且是病人的老公親自辦理,我們醫院是不允許病人未好就離開。”
她的聲音剛落,杜浩笙的臉就冰裂了,冷冽的盯著護士,沉聲道,“你說什麽?她老公?她的老公是我!”
最後一句,杜浩笙加重語氣,我隔得遠都聽見了。
他說我老公是他,心裏真是五味繁雜。
護士回道,“我——也不知道,是辦理手續的男子這麽說的,”她看著杜浩笙陰騖的眼睛,也不敢多說,聲音更是越來越小聲,然後遠離杜浩笙開始做事,眼睛卻時不時的偷瞄杜浩笙。
杜浩笙確實有令人害怕得潛質,我記得第一次看見杜浩笙就有些嚇住了,可卻又升起一抹想要靠近,他是一個冷酷的男人卻也是一個十分有人格魅力的男人,有點怕痞痞的霸道,不講理。
他站在前台,很快就圍了一群黑衣人,杜浩笙很高,我還是能從一大群人中看到杜浩笙那張清冷的臉,好些天不見,他似乎瘦了,下顎上長了不少胡渣,遠遠看去青油油的,帶著幾分頹廢的味道,身上的西服也沒有那麽正式,有點休閑,背上印著些皺痕,似乎是我從未見過的狼狽模樣。
那頭短碎的頭發也有些亂,可即便是這樣,杜浩笙也十分吸引人,路過的男女老少皆忍不住多看他幾眼,特別是那些年輕的少女、護士。
“她的病房是哪一間?”杜浩笙問著一邊的黑衣男子。
“二樓,一號床,兩人間病房,另一人出院了,隻有溫小姐的東西還在。”
“帶路!”杜浩笙看向樓梯,我忙將身體隱藏在牆壁上,一群人浩浩蕩蕩向樓梯走來,辛虧我躲得快,差一點就被杜浩笙抓住。
不知是我多心還是怎麽,我總覺得杜浩笙方才看向樓梯時多停留了一秒。
那雙眼眸那麽深邃,比起以前更加黑了,就像一口古井,平靜無波又深不見底,我的心一陣撲通撲通直跳。
杜浩笙邁開腳步,他的腳步聲我都覺得熟悉,一步一步,就像我的心跳似的,我緊緊將背貼在牆壁上,就怕不小心被杜浩笙發現。
他們走到樓梯前,杜浩笙卻沒有再移動腳,我害怕,緊張,垂放在背上的手緊握成拳,耳朵似要豎起來一般,靜靜的等著杜浩笙上樓。
一秒鍾,兩秒鍾,三秒鍾,時間過得如此漫長,我覺得就像禁止了似的,期待的腳步聲都沒有來。
是杜浩笙太警惕了嗎,這嗅覺也太?
我前思後想,覺得自己並未露出一絲馬腳,怎麽就讓他嗅到異樣。
極其輕的移動腳,向樓梯下麵走。
“杜總?”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杜浩笙皺緊了眉頭,卻是沒有說話,一記冷眼射去,那人立刻退開,低著頭,其餘的人也跟著杜浩笙站立在原地。
不大不小的樓道,一時間被杜浩笙的人堵住。
他不走,也沒有人敢走。
片刻後,杜浩笙的腳步聲傳來,卻不是朝著樓上走,而是向我這邊走來,一步一步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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