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2再愛,生理上也要發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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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一走,夜家陷入短暫的沉默,夜震生在客廳沙發上吸煙,夏慧心在給他捏肩膀,他整支煙抽完,“珍珠哪去了?”

    “在房間裏。”

    “把她叫下來。”

    夏慧心偷看一眼他的臉色,愣是沒動,“老爺,我看這事就算了,何況珍珠也認錯了,現在要緊的是小秋。”

    這事提醒了夜震生,“今天這事任何人不準聲張出去,聽見沒有?”

    “又不是件光彩事,我才懶得說,”夏慧心碎嘴道,“等那丫頭從醫院回來,送去鄉下劉媽家,我上回看她家空著的豬圈挺幹淨的,總比這烏起麻黑的洞裏好。”

    “你是說把晚秋送去豬圈?”

    “對啊,反正劉媽現在也不養豬了,秋丫頭要是送過去,咱們家也圖個清淨了,省的天天聽她哭哭啼啼,一家子沒個安寧。”

    “把珍珠送去豬圈怎麽樣?”

    夏慧心低頭,對上他冷冷的眼神,抽口氣,“我這還不是為了秋丫頭好嘛。”

    夜震生掐滅煙頭,“慧心啊,我看你跟雲初在一個屋簷下也相處這麽多年了,怎麽就沒學著點。”

    夏慧心:“……”

    夜震生語帶失望道,“你的心能有雲初一半柔軟,我也就欣慰了。”說罷坐起來,拄著拐杖上樓了。

    “老爺,我隨便說說的,你別氣啊。”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夏慧心趕緊追了上去,夜震生不打算理他了,揚門一關,將她鎖在門外,夏慧心一跺腳,一臉沮喪。

    —

    從夜家離開,權子墨將車開上濱江路,從後視鏡裏掃一眼自己的父親,“爸,回家還是去公司?”

    “回家。”

    權誌橫將手裏的財經報紙擱一邊,“子墨,明天去見見趙家千金,我已經跟他爸打好招呼了。”

    “趙嫣然?”

    “就是嫣然,女孩長得文文靜靜,跟咱們家也是門當戶對,還是m大高材生,以後對你事業也會有幫助。”

    “在m國我們就認識了,我對她沒感覺。”權子墨淡淡道

    “沒感情可以慢慢培養,見個麵吃頓飯,當多個朋友。”

    “明天再說。”

    “嗯,”權誌橫撿起報紙,視線落到股市跌升的數據線上,忽地一笑,“夜震生這老家夥遲早要玩完了。”

    權子墨勾了勾嘴角,淡笑不語,權誌集團跟夜氏一向是競爭關係,權誌橫最近才跟夜震生交情上的,知道這人有個好色的毛病,在一次飯局以後,送了五位年輕美貌的女人到夜震生房裏,將他伺候得舒舒服服,這一來二往,夜震生還真把權誌橫當做是朋友了,殊不知權誌橫隻當他是頭待宰肥羊罷了。

    “你今天去夜家為了接近陸北深?”

    “不錯,可惜這小子就像外界傳言一樣不近人情,我看他也不怎麽待見夜震生,就算以後娶了他女兒,夜震生也未必靠得起他這座靠山。”權誌橫微微仰在座位上,語重心長道,“子墨,在商場上你千萬記住,在任何人麵前都不能暴露自己的弱點,否則他日必然被敵人拿來當把柄。”

    權子墨挑眉,“打算把公司扔給我?”

    權誌橫嗬嗬一笑,“這方麵,你比你大哥有天賦,我相信我的直覺,我跟你媽打算過完年就去f莊園住上一段日子,這以後權誌就靠你了。”

    權子墨淡淡一笑,握住方向盤的手指輕敲兩下,提升車速,往柳園而去。

    —

    第二天

    權誌集團執行總裁辦公室

    權子墨批閱文件的手微微一頓,腦海裏不自然浮現女孩被遮臉躺在到擔架上一幕,嘴角輕扯,覺得自己也是可笑,隻不過是個鬧自殺的瘋子,居然到今天還念念不忘。

    秘書走進來道,“權總,趙嫣然小姐已經在隔壁會客廳,您是否要過去?”

    權子墨略沉吟,合上文件夾站起來,為了從腦子裏趕走那個瘋女人,看來他今天勢必要找點節目消遣了。

    撈起西裝外套穿上,權子墨去了隔壁會客廳,趙嫣然唇紅齒白,長得端莊秀氣,是位不錯的氣質美女,兩人並肩出了公司,去了一間咖啡廳。

    權子墨叫來服務生,將餐單推至趙嫣然麵前,“想吃什麽?”

    點完東西,趙嫣然抬起眼睛看他,眉眼一笑,“子墨,看來你還是沒怎麽變過,四年前喜歡喝不放糖的繆讚,現在也不例外,這大概也是受海棠影響?”

    權子墨微微一笑,“她三年前就失蹤了。”

    “不會?”趙嫣然閃過詫異,“記得你們大學的時候就是一對金童玉女,我們大家都以為你們將來會結婚的,怎麽會……?”

    權子墨眼底劃過一絲黯淡,“她悄無聲息失蹤了,我找了她三年,沒有任何消息。”

    “難道鬧矛盾了?”

    “連吵架都沒有過。”

    對於夜海棠的失蹤,權子墨至今都不能理解,當初他們感情極好,以為此生都會在一起,誰知道那年大二的一個暑假,她回一趟老家,自此就沒有出現過了,糟糕的是他竟然對她除了名字以外一無所知,後來去相關部門查夜海棠此人,全國有四百多個女孩叫這個名字,卻都不是他的海棠。

    他斷定道,“夜海棠不是她的真名。”

    趙嫣然一愣,“所以沒有一點線索了,你既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的家庭住址?”

    權子墨譏諷地挽嘴,大學的時候他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主動追他的女孩數不勝數,偏偏他就看上了那位在舞台上戴著海棠麵具的女孩,她當真像一朵海棠花,豔麗脫俗,靜靜地站在那,不怎麽愛說話,但是一顰一笑都在牽動著他的心,當時他走過去主動問她名字,她露齒一笑:我叫夜海棠!

    當時他以為是真名,原來隻不過是她開玩笑逗她胡亂取的名字,他卻當了真,從此便喚她海棠,現在想起一些蛛絲馬跡,她幾次欲言又止,可能是想告訴他真實姓名和身份的,隻是恰好被一些突然的事情打斷了。

    趙嫣然抿口咖啡,“我知道你沒辦法忘記她,雖然我喜歡你,不過我也不勉強你能夠喜歡我,我們就當朋友,等以後你真的放下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

    權子墨抿唇,“你是個好女孩,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這麽說你這輩子都沒辦法忘記夜海棠?”

    權子墨笑而未答,“時間不早了,公司還有點事,失陪了。”

    趙嫣然盯著他挺拔的背影走出咖啡館門口,低低地歎氣,抿完最後一口咖啡提包離去。

    —

    咖啡館附近就是川洲河,權子墨踱步在河邊吹了會冷風,隨後去開車,車子在市區穿梭,不知不覺到了北川醫院門口。

    盯著麵前的建築物,權子墨覺得自己肯定是鬼迷心竅了,竟然會到這地方來,他一踩油門,開出百米,車頭猛地調轉,嘎然停下,拉開車門走進醫院大門。

    “請問昨天有位割腕自殺的女人送進來嗎?身上髒兮兮的,穿著紅色棉襖。”

    前台的護士睇一眼這位穿著貴氣的男人,“叫夜晚秋?在你過來五分鍾之前剛出院。”

    姓夜!?

    權子墨微微皺眉,明明昨天聽那位看守果園的劉伯說是他女兒,這怎麽就改姓夜了?

    “她情況怎麽樣?”

    護士微笑道,“沒有傷及動脈,已經脫離危險。”

    他無意識地低舒口氣,“謝謝。”

    車又一次不覺開到夜宅不遠處,恰好看見一輛車在門口停下,女孩還是原先的穿著,被劉伯背著走進了夜宅內。

    他靜止在車裏坐了會,點燃一根香煙,鎖著眉一口接一口地吸煙,打轉車頭離去。

    ——

    夜晚秋又被送回果園關起來,當晚,雲初與夜震生爆發一次大吵,動靜頗大,擾了整屋子的人,誰也不敢進去勸架,站在外麵聽著裏麵的爭吵內容,每人都在變化著表情。

    ——她也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麽忍心,我可憐的小秋,媽媽對不起你,讓你受這樣的折磨,當初就不應該把你帶到世上來,這到底造什麽孽呀。

    ——段雲初,你給我冷靜點,小秋她現在已經瘋了,你讓我怎麽辦,難不成把她送去精神病院?你還不知道那是個什麽地方?小秋進去那種地方還能生存嗎?

    ——你就忍心把她關到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你這個殺千刀的,你還有沒有點人性?我今上早上才知道你竟然用手銬拷住她,她夠可憐了,你怎麽下的了手!

    ——不拷起來,她早就自殺一百次了,你以為我想嗎?她也是我女兒,我也心疼。

    ——我看你的心早就被狗吃掉了,怎麽會心疼?你一年四季去看過她?小秋天天在那哭,你就不會做噩夢嗎?

    ——我不想跟你鬧,今天的事到此為止,小秋已經脫離危險了,我會讓劉伯多加注意,你別再操這份心了。

    ——不,我要把我的女兒接出來,我管不了這麽多了,要是夜家容不下我們母女,我帶小秋搬出去住,我再也不想讓看到她受罪了。

    ——雲初,你今天是怎麽回事?平常不是這樣的,怎麽就這麽沒理智?

    ——她是我女兒,她都成這付模樣了,你還在這跟我談理智?

    ……

    聽見上樓的腳步聲,站在門外的眾人回頭,劉伯喘著粗氣敲門,“老爺,不好了,小秋小姐發高燒,人也是神誌不清了。”

    雲初打開門急道,“我這就跟你過去。”

    夜震生在裏頭吼,“把人帶到屋裏來,馬上去請方醫生。”

    雲初長舒口氣,“劉伯,我跟你一起過去。”

    邊上的夜紹謙道,“大媽,我去把小秋帶過來,你在屋裏等!”

    眾人在大廳等了幾分鍾,夜紹謙抱著小秋急步走來,放在寬闊的沙發上,一種長期待在潮濕陰暗地方自然散發的氣味飄在空氣裏,夏慧心跟夜珍珠趕緊擰鼻子嫌惡地退了幾步。

    方醫生挽起小秋的手臂給他把脈,隨後量體溫做檢查,“隻是普通的發燒,沒什麽大礙。”

    雲初已經不能自控地哭起來,心疼地撫摸著小秋幹瘦的臉,“我可憐的女兒,怎麽就變成這幅樣子呢?”

    齊小曲站在邊上,心裏不覺有些泛酸,這小秋還是原來那件大紅棉襖,身上的衣褲沒有換,也不知道穿了多久,終於看見她一張臉,跟她在雲初的房間看見的照片簡直判若兩人,可能長期營養不良,再加上身處那樣陰霾的地方,皮膚白色毫無血色,臉瘦的巴掌大,顴骨凸出,隻剩皮包骨了,待到將她外麵的厚衣褪去,眾人倒吸口氣,整個人就像具會呼吸的幹屍,眼睛雖然閉著,但是齊小曲可以想象到,一定是無神又呆滯,毫無一點生氣。

    夜震生緊緊皺著眉,“需要送去醫院嗎?”

    方醫生道,“不需要,我給她掛幾瓶點滴,很快就能退燒。”

    看到夜紹謙將夜晚秋抱起來往房間走,夜珍珠擰著鼻子急道,“哥,你別碰她,她身上好髒,你讓劉伯抱。”

    夜紹謙一記冷眼投過去,“你要是變成小秋這付模樣,希望我把你扔了?”

    夜珍珠:“……”

    夜晚秋打完點滴,人就醒過來,縮在床角落裏瑟瑟發抖,一雙無神的眼睛滿是驚恐,雲初歎道,“你們都出去,小秋這麽久沒接觸過人,肯定怕生。”

    眾人退出房間,隻剩雲初跟夜晚秋單獨相處,雲初讓喜嬸把澡盆送進房裏,倒滿水,打算給她清洗幹淨,夜晚秋很抗拒,不停地掙紮,不讓人碰,雲初十分無奈,“別怕,我是媽媽呀,我不會傷害你的。”

    夜晚秋不聽,也聽不進去,仍然是拚命掙紮,雲初見軟的不行,來硬的,讓幾個傭人捉住她,將她強行拉進澡盆裏,夜晚秋手腳揮舞,嚇得驚聲尖叫。

    “別……別這樣對我”……別…啊……“”…救命“

    她終於說話了,胡言亂語,絲毫沒有邏輯性,雲初心痛不已,”小秋,你別掙紮,很快就洗好了,媽媽愛你,不會傷害你的,也不會讓別人傷害你。“

    夜晚秋瞳仁大睜,直直地盯著雲初流眼淚的模樣,好半響,終於安靜下來,軟在澡盆裏不再說話了,喜嬸洗著她後背的手一頓,吃驚道,”太太你快看,小姐背上好多傷疤。“

    雲初趕緊轉過她的後背,看到她背上有好多一條條的舊傷疤,似乎是被鞭子抽的,又好像被刀割傷的,她用手撫摸著這些疤痕,眼淚掉得越發厲害,”我們家小秋到底遭受過什麽,究竟是哪個畜生幹的?“”太太,您別讓老爺再把小姐關起來了,她實在太可憐了。“”我就算拚老命也不會再讓小秋進那座牢房。“雲初抹著淚,繼續把這個澡洗完。

    給夜晚秋洗完澡,換上幹淨衣服,人立馬大變樣,至少是能看了,在雲初的溫柔安撫下,夜晚秋終於安靜下來,隨後就沉沉地睡去。

    —

    本來陸北深打算讓人買台機器回來,好讓醫生到家裏來做產檢,被齊小曲拒絕了,想著也不常去,覺得那樣既浪費又麻煩。

    臨近年關,知道陸北深近來繁忙,齊小曲也沒告訴他,自己一人就跑來醫院做產檢了,等排隊進b超室,看到給她做b超的醫生,她愣了一秒,何思妤貌似也很吃驚。”齊小姐肚子漲了不少嘛?“

    沒外人在,何思妤也不忌諱怎樣說話,她的助理正好也出去了,b超室隻有兩人。

    齊小曲不太想跟她廢話,隻想趕緊照完走人,躺在床上,掀開肚皮。

    何思妤轉眸一笑,”上麵寫的做陰超?“”就做b超。“

    齊小曲不願讓她做,省得自己尷尬,心想著要是下回還是她,她便再也不會過來這家醫院了。

    何思妤眉梢冷冷一挑,開始拿著儀器在她肚子上移動,故意力道加重,齊小曲盡量忍著,心道現在自己處於被動,若是哪天讓她碰見,非掐死她不可。

    何思妤忽地幽怨道,”當時我打胎的時候寶寶也有你這麽大了,你能了解那種感受,真的很痛苦,這是我的第一個寶寶。“

    齊小曲:”……“

    她的視線看過來,對上齊小曲的眼睛,”我是偷偷做的流產,其實深大哥當時並不知道我有了他的小孩,我那天在酒看到他一個人在喝悶酒,好像是你剛失蹤的那會,我就過去勸他,深大哥醉得迷迷糊糊,後來他就吻了我,然後就帶我去開房了,第二天他沒醒我就離開了,我不想讓他認為我是隨便的人。“

    齊小曲:”……“

    可能是壓抑太久,那天晚上他要了我很多次,我永遠都記得那天晚上我們發生的點點滴滴,不過你要是回去問深大哥這事,他估計會說沒印象了,事情也過去三年了,而且當時他喝得挺醉的。”

    “你不是說你們交往過?”齊小曲終於出聲問

    “嗯,是交往過,隻是沒多久,他可能隻當做玩玩,現在想想我那時候挺傻的,”何思妤歎口氣,“這事我也是跟你說說,你現在應該明白我為什麽之前會這樣對你,我愛深大哥,所以我討厭你,換做是你,我想你也做不到這麽大度,特別是我還為他打過小孩。”

    齊小曲:“……”

    “男人嘛,再愛一個女人,生理上也要發泄的,三年說長不長,但是也難耐寂寞,你也別去怪深大哥。”

    齊小曲深吸口氣,“行了麽?”

    何思妤一臉笑眯眯:“好了。”

    移開儀器,齊小曲坐起來,拿起b超單,逃也似的出了b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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