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玻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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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玻璃房
    這麽多年,少爺,終於熬出頭了。
    三年前的那一幕,楠征直到現在仍記憶猶新。
    那一年,小姐不顧所有人的反對,甚至在少爺拒絕給予一分經濟支持的情況下,仍然選擇了去英國留學。
    如果說,小時候的少爺,隻是生人勿近,氣質清冷的話,自那以後,少爺開始暴躁易怒,成了工作狂。
    對盛家,對公司的員工,那……都是一種地獄般的日子。
    現在想想,都仍然心有餘悸。
    ……
    “楠征,你先回公司。”
    車子剛剛在湖心島別墅外落停,盛澤度命令的口吻悠然響起。
    然後,在楠征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大掌牽著慕淺沫的小手,風度翩翩地朝著草坪上的玻璃房內走去。
    而陽光下的兩人,或深情對視,或惑人一笑。
    甚至自始自終,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那甜蜜的小互動,溺得楠征心裏的荷爾蒙氣息源源不絕。
    咳咳……
    他還是單身狗呢。
    “哥,來玻璃房做什麽?”
    慕淺沫膩在盛澤度的懷裏,望著麵前哥特式的玻璃房,以及沐浴在陽光下,延伸至房內的草坪,心頭咚咚直跳。
    昨天,她躺在草坪上曬日光浴,便做了那樣臉紅心跳的夢。
    而現在,哥哥的口袋裏,仍然揣著他們兩人的結婚證書。
    今天再進去,前路難料。
    想著,慕淺沫的心裏,莫名有點心虛。
    “哥,我餓了。”
    慕淺沫柔柔淺淺地嘟囔了一句,直接轉身,準備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兩人交握的掌心驀地一重,慕淺沫一個力道不穩,已經跌入了溢滿陽光味道和青草香氣的溫暖懷抱。
    “小沫兒,別想逃。”
    隨著一聲宣誓主權的霸道嗓音,吻,接踵而至。
    慕淺沫眼睛的餘光已經掃到別墅裏的傭人們,目光齊刷刷地向他們投遞而來。
    臉頰悄然爬上一抹紅暈,往後仰靠而去,借以擺脫哥哥的束縛,“有人--”
    回答慕淺沫的,是趁機侵入檀口的滾燙與強勢。
    更因為慕淺沫後退的步伐,玻璃房門自兩人的身後旋轉而開。
    陽光優雅而輕盈,在二人的周身輾轉盤旋。
    空氣裏,莫名地帶了絲灼熱。
    身處盛澤度強勢的溫柔之中,慕淺沫隻覺得心跳的速度已經完全不由自己掌控。
    在頭腦醺然中強自鎮定,慕淺沫準備開始轉移焦點:
    “哥,爸媽知道了會同意嗎?”
    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她已經忘記了,因此,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現在,要讓她清醒的來麵對這一切,她是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自處。
    畢竟,她還不滿二十歲。
    而在這之前,她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
    因此,對於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從未有過的陌生。
    “小沫兒,你知道,結婚證代表著什麽嗎?”
    答非所問,盛澤度略帶了些故意的將全身的重力卸在慕淺沫嬌小的身軀,任由兩人雙雙倒在草坪上。
    自上而下,將她滲出些薄汗的小巧五官印入眼底。
    任由,撲麵而來的細碎陽光,迷了她的眼。
    也迷了,他的心。
    “哥,我怕……”
    軟噥的一聲細語,包含了太多不明的含義。
    盛澤度染了些猩紅的眸子頓了良久,漸漸恢複了清明。
    是他太心急,以至於忘了……
    她……還是個孩子。
    盛澤度倏然軟躺在慕淺沫身側的草坪。
    “小沫兒,你覺得,你還能逃到幾時?”
    將人重重地按在懷裏,在玻璃房的陽光下,低沉的聲音裏帶了些從未有過的炙烈,噴灑在慕淺沫的耳畔,如最濃烈的酒,燒得慕淺沫大腦發熱。
    盛澤度的話語,配合著他身上令人莫名著迷的男性氣息,成功地讓慕淺沫剛剛有所平穩的心跳,再次快速的跳動起來。
    乖順地躺在盛澤度的懷裏,慕淺沫抬眸,望著盛澤度曬著陽光浴的優雅側顏,氤氳著朦朧水霧的眸子有了些許訝異。
    哥哥竟然真的放開了她?
    明明,昨天晚上已經……
    動了動腿,沒有發現之前在小說中看到的那樣撕心裂肺的疼,僅僅隻是,有一些酸軟。
    等等,不對勁。
    “哥,你又誆我!”明白過來的慕淺沫倏然瞪大了水眸,有些目瞪口呆。
    她居然,被騙了!
    而且,是在婚姻大事上!
    昨天晚上,明明什麽事情也沒發生。
    “去了英國幾年,智商退化了。”
    盛澤度勁臂重新將人按回懷裏,笑得那叫一個悠然愜意,“這麽簡單的計策,你15歲都能瞬間破解。”
    慕淺沫的嘴角抽了抽,不得不說,哥哥這個神補刀,亮了!
    不過……
    “那是我智商低嗎?誰能想到你這種事情都要騙我?”
    慕淺沫已經處於抓狂的邊緣,兩隻纖長的小手抓住盛澤的衣領,怒目而視:
    “你分明是對三年前的事情懷恨在心,借機抱複!”
    no!no!no!
    她絕對不會承認,是她這幾年鬆懈腦力鍛煉。
    三年前嗎?
    盛澤度呼吸一沉,突然一個翻身,將渾身炸毛的小人兒困在身下。
    褐眸染上了些濃重的霜沉,緊緊地鎖定住慕淺沫有些輕微閃躲的眼神,薄唇輕揚,“如果我就是借機抱複你,你能奈、我、何?”
    猖狂!
    猖狂至極!
    能奈他何?
    慕淺沫的眼底,漸漸漾起了盈盈閃閃的水潤。
    忽閃間,淚如雨下。
    好吧,她是不能奈他何。
    他的高智商是天生的,而她的智商卻是因為小時候的一場變故,而碰巧得來的。
    所以,活該她一輩子都鬥不過他。
    活該她,一輩子,都受他壓製。
    美人含淚,梨花帶雨。
    “……”
    盛澤度的心頭驀地一滯,周身的戾氣如潮水般褪去。
    低頭,吻去了她眼角的淚,聲音裏是從未有過的溫柔珍重,卻又竟似隱藏了些許笑意,“愛哭鬼。”
    “哼!”慕淺沫偏頭,嚶嚶地流淚,不打算答理他。
    盛澤度的脊背僵了僵,指尖細細地摩挲著慕淺沫淚水泛濫的眉眼,柔聲誘哄,“乖,別哭了,都是我的錯,我不好。”
    “……”慕淺沫的哭泣聲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