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驚蟄,來了入春的一隻佛禪(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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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失望的時候,會很沮喪,至於在絕望的時候,便是沉默,沒有什麽言語。

    於是,丁源最終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在索然無味吃著麵條的呂溫候,然後轉身走出了營帳。

    一個下屬讓手握重拳的領導對其失望和絕望,這件事情可就沒有那麽簡單了,這下屬被開除都算是輕的了,一般來說,他得死!

    走出呂溫候營帳的丁源看著高而遠的蔚藍天空,一臉感慨地說:“難道真的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一聲蘊著滿滿失望的歎息後,丁源就此拂袖離去。

    在離開的時候,他折下了呂溫候營帳前的那顆歪脖子柳樹的柳枝,心中做了一個極大的決定。

    益州,瘋狂的軍備擴充,再加上歐也止水一幫匠人團的辛勤,一支七十萬的大軍,終於要打造成型。

    若是能過百萬,便能有位列十路諸侯的資格。

    但即使沒有過百萬,有姬羽這一幫恐怖的人在,不過百萬卻也能夠發揮出百萬的實力。

    因為軍部的瘋狂擴軍,益州州府一直很忙。

    姬羽準備親自帶著人去軍營校場,製定點兒比較效率的操練計劃。

    可惜,就在他剛剛帶著人策馬出了州府的那一刻,便看見了朱紅色的院牆上有四句話,準備的來說應該是二十個字,一首詩。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頓時,姬羽策馬來到了這一處牆角,認真地看了起來。

    韓星扶了扶下顎,若有所思地說:“這幾句話寫得倒是極好,字也很美,隻是誰給他的權利來我們州府亂塗亂畫了?”

    可惜,沒有人理他。

    因為隻要有點心境的人,都能感受到這一首詩裏麵,隱隱約約的禪息。

    可是,韓星除了打戰的時候,平時哪裏有什麽心境。

    其它人感受到了禪息,符邦看到了禪境。

    而姬羽,卻是看到了一隻蟬,也找到了一隻蟬。

    於是,他轉過頭挑了挑眉說:“筆墨!”

    跟著,一位城中城的弟子疾速奔回州府內,取了筆墨前來,雙手呈上交給了姬羽。

    姬羽握住那支巨大的筆毫,然後蘸了蘸墨汁,開始在那首充滿禪息的詩句後麵寫下了這樣四句話。

    依然是二十個字,一首詩,說得還是菩提。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驚蟄時分,萬物始榮,一隻佛蟬入春來。

    洛陽城內外,風雲依然在,暴風雨卻停了。

    華雄連斬並州數將,被呂溫候擊敗後,便再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錦衣玉食的洛陽人們,不僅沒有半分慶幸,甚至覺得這無趣得很!

    而文卓更是誇張,每次去“食神居”都會叫人送幾斤醬牛肉、和幾**女兒紅捎到並州軍營,給呂溫候去。

    這呂溫候,竟然也一點兒不避嫌,照單全收。

    而在此時食神居頂樓的包間內,有一位崖間最為特殊。

    一位戲子和一位廚子坐在裏麵,津津有味的烤全羊。

    在桌上,擺放著的不是地靈秘境中的任何一種酒,而是東華大陸大秦人最愛喝的“西風烈”。

    吃著香噴噴的烤羊肉,喝著東華大陸最烈的酒,廚子有些感慨地問:“你不魏國呆得好好的,來這裏做什麽?”

    戲子大笑:“因為這裏的菜實在是好吃,酒也不錯,我來嚐一嚐。”

    廚子冷笑:“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戲子挑了挑眉說:“我要是騙得了你庖子,那還會讓大秦如今愈發強盛?”

    若是姬羽在此,聽到庖子這個稱呼,肯定會想起一個人來。

    那就是東華大陸,天下第一廚庖丁。

    廚子歎了口氣,吃了一大塊烤羊肉,說:“我可沒這麽你說得這麽厲害,我就是個廚子而已。”

    “那我也隻是個戲子!”

    戲子別有深意地笑著說:“好了好了,不跟你扯這些,你且看著呂溫候是個什麽人物?若真是個人才,咱們得想辦法帶出去,說不定能給大秦製造點麻煩。”

    廚子指了指窗外的天,說:“就算呂溫候是個人才,現在這裏封鎖了,你能說動那位,讓我們出去麽?”

    戲子歎了口氣,說:“這地靈秘境,那位多年來都沒有封鎖過一次,如今突然封鎖,而且又是在西楚尚武閣這一批弟子入內的時候,我覺得有鬼。”

    廚子笑了笑說:“我也覺得有鬼,不知道,你認為鬼會是哪一隻?”

    戲子挑了挑眉,說:“你覺得,那位西楚尚武閣弟子,姬羽何如?”

    廚子若有所思,答:“可與呂溫候一戰!”

    並州軍營,呂溫候營帳內。

    他正在吃著文卓特意托人送來的醬牛肉,喝著可口的女兒紅。

    就在這時候,一名親衛兵忽然走了進來,神色慌張。

    呂溫候見狀,隱約猜到了什麽,自嘲地笑了笑。

    而那名親衛兵還是氣喘籲籲,一臉焦急地說了出來:“將軍,快走吧,丁源大人,要殺您!”

    呂溫候擺了擺手,十分霸氣地說:“不用,我去找他!”

    跟著,他提起了角落裏,那杆閃爍著寒芒的方天畫戟,闊步出了營帳。

    那名偷偷通風報信給他的親衛兵愣在了那兒,有些反應不過來。

    畢竟從沒有人能有呂溫候這麽霸氣,行為也這麽霸氣。

    半晌後,那名親衛兵終於回過神來,而帳中卻空無一人,不禁悵然若失。

    不過,很快這種感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然後他衝出了營帳,去尋呂溫候的身影去了。

    然而,呂溫候是何等人物,早已經來到了丁源的營帳中。

    這大概是二人發生矛盾後,呂溫候第一次來找丁源,讓丁源微微有些驚訝。

    不過想著自己做的決定,也許是走漏了風聲的可能,丁源驚訝之後,很快便警惕了起來。

    呂溫候這樣的人,自然是有話直說,從不拐彎抹角。

    於是,他看著丁源,笑眯眯地問:“你想殺我?”

    丁源聞言,原本就緊張的神情更加緊張了。

    呂溫候見狀,放聲大笑:“原來是真的。”

    丁源依舊沒有說話,他必須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是他發現了呂溫候的神武,並將其請到麾下來,自然他是最清楚呂溫候的恐怖不過了!

    呂溫候收斂了笑容,一臉認真地說:“念在你對我有知遇之恩的份上,我不還手,讓你三招!”

    丁源聞言,眼睛一亮,頓時心中求生欲暴漲,不過很快他便按滅了心中這個衝動的想法。

    因為盡管呂溫候開出了如此誘人的條件,但他還是沒有信心,能在呂溫候手下活命,更別說戰勝呂溫候,或者殺死呂溫候了。

    一時間,丁源心中生出些許悔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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