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當熱鬧變成荒蕪(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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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要想殺死姬羽,就得付出極大的代價,甚至可以說拿自己的幾分生命危險做賭注。

    如今,姬羽手下的高手盡數到齊,這要付出的代價就更大了。

    十路諸侯、天下群雄還在身後虎視眈眈,現在要真的和姬羽魚死破,無疑是黃虎相爭,讓其餘人坐收漁翁之利。

    文卓這種人,斷然不會做這種蠢事,於是在權衡利弊之下,他決定放棄眼前這個誘人的機會。

    且不說那六人皆是修道強者,就說那個他很討厭的背著三把刀的少年,和那個讓他垂涎三尺的紅衣劍仙,就讓他感覺到了致命的壓力。

    於是,文卓最終隻是笑嗬嗬地說道:“這一切都隻是個誤會,若我早知道姬羽將軍隻是來帶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人,那我也斷然不會如此越矩。”

    伶月接著問:“那麽,我們可以走了嗎?文大人。”

    文卓笑著抬手示意道:“請便!”

    跟著,符邦、伶月、韓星、龍賈、夏侯元、白無常六人,護著姬羽和他懷中的小道童,便一躍卷著自己靈器的光輝,消失在了夜色風雨中。

    文卓看著伶月那一襲紅衣飄飄的背影,那雙豺狼虎豹一般的雙目中,寫滿了濃濃的n。

    黃沙郡附近,益州十萬大軍中軍大帳內,姬羽坐在主座上,臉色很是蒼白,每一次掩嘴咳嗽,他的掌中和衣袖上總會出現一些若有若無的血絲。

    淡如梅,血腥味卻很是刺鼻。

    小道童老老實實地站在他旁邊,悲傷地哭泣著,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愧疚與自責。

    伶月驚訝而心痛地問:“誰能將你傷得這麽重?”

    當然,在她這些情緒背後,隱隱還有著難以壓抑的憤怒。

    姬羽一邊咳嗽,一邊虛弱地說:“呂溫候。”

    來到地靈秘境也有數年,呂溫候這個人,他們早已經如雷貫耳,但是沒想到竟然如此強悍,能將姬羽傷到這種程度。

    符邦、伶月、韓星、龍賈、夏侯元、白無常等人聞言,皆是蹙起了眉頭。

    姬羽在他們眼裏,早已經不知不覺成為了無敵的存在。

    無敵的存在即使要護一個人不受傷,也不可能差點護死,那樣就不是無敵了。

    而打破他們心中姬羽無敵的存在這份形象的,正是呂溫候。

    由此可見,呂溫候是何等的恐怖。

    稍微調息之下,微微壓住了體內的傷勢,姬羽補充道:“呂溫候的傷,比我還要重!”

    此話一出,符邦、伶月、韓星、龍賈、夏侯元、白無常怔了怔,心裏稍微舒適了些。

    這樣,才勉為其難的合理了一些。

    而伶月也不知道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什麽,竟然冷冷地丟下了一句“你好好養傷”之後,便欲要執劍轉身出門。

    就在這時候姬羽眯了眯眼睛說:“符邦,攔住她!”

    跟著,符邦三把刀盡出,攔住了伶月的去路。

    伶月轉過頭,有些不解地看向了臉色蒼白,氣息微弱的姬羽。

    韓星、龍賈、夏侯元、白無常四人也看向了姬羽,一臉茫然,如同丈二的和尚一般,有些摸不著頭腦。

    姬羽挑眉如劍,有些微惱,說:“你不是呂溫候的對手!”

    浩浩蕩蕩的紅巾軍起義在天公將軍張角病逝後,便被十路諸侯和天下群雄的聯軍迅速給撲滅了。

    如狼似虎的聯軍們一路殺伐,殺破了農民起義軍們的膽。

    經過此事,後漢人民才明白,農民起義軍終究是臨時軍隊,和軍閥、朝廷麾下的正規軍隊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的。

    紅巾軍起義雖然失敗了,但是也給後漢天下帶來了極大的影響,至少後漢是真的亂了,想要再恢複成以前那樣的天下很難。

    司隸州州府內,如狼似虎的聯軍們夜夜笙歌,慶祝著這一次巨大的勝率。

    當然,他們也沒有慶祝多長時間,便紛紛向文卓聲稱事務繁忙,告退離開了。

    因為紅巾軍迅速瓦解後,其留下來的那些無主之地,可是一塊塊肥肉。

    無論是天下群雄,還是十路諸侯,皆要忙著去瓜分那些肥肉去,誰有功夫陪文卓在司隸州州府內吃喝玩樂,聲色犬馬。

    然而,當天下諸侯和十路聯軍離開去瓜分那些肥肉之後。

    文卓則率著西涼大軍,返回司州洛陽去了。

    連帶著一同隨之離去的,還有之前占司隸州州城的幽州刺史袁楚。

    呂溫候是第一次隨大軍同行沒有策馬,而是乘坐了馬車。

    因為他受了極重的傷。

    文卓看著旁邊正在閉目調養的呂溫候,心想自己若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妄圖搏命殺姬羽,此時是否還有命?

    這般想著,他越覺得姬羽是整個後漢天下最不安定的一個因素,得除了。

    在天下群雄和十路諸侯紛紛散去,繼續忙著爭搶地盤之後,姬羽也乘著馬車,隨益州十萬大軍踏上了返途。

    密林中,草屋不知何時塌了,人也不知何時醉了。

    酒盡肉盡,倒塌的草屋卻沒能壓死這兩個醉鬼。

    而這兩個醉鬼,也奇跡的沒有睡在雨後那泥濘的土地上。

    當正午暖暖的陽光灑在廚子和戲子身上的時候,這兩個醉的不省人事的人,終於醒了過來。

    廚子看著屁股底下化作一片廢墟的草屋,感慨道:“到底還是塌了,到底姬羽還是比呂溫候強。”

    戲子咬了咬牙,憤憤不平地說:“我大魏可不比西楚差,怎麽就養不出如此怪物來。”

    廚子撇了撇嘴說:“如此怪物也不見得是好事,萬一是鎮魔井中的那隻鬼,何人敢收,不怕屠夫的劍,不怕南魄的劍,還能不怕唐九的劍麽?”

    戲子攤了攤手,歎了口氣說:“試問東華大陸,誰敢得罪辰月天宗,當年大秦不是叫囂著要討伐天宗麽,虎狼之師出了百萬,結果被唐九一劍嚇破了膽。”

    廚子挑了挑眉,說:“確實如此,不過我一直有個問題,到達果成境界後,皆可納靈器於體,即使天宗n的是縹緲天道。”

    “但依舊可以納劍於體,可是為什麽唐九始終要背著那柄鐵劍呢?”

    戲子攤了攤手,一臉無奈地說:“誰知道呢?也許隻有上雲知道,可惜上雲不見了。”

    廚子眯了眯眼睛,說:“要不我們再觀察觀察,不行姬羽和呂溫候我們都帶走?”

    戲子拍手大笑:“好啊,我他娘的就喜歡玩大的。”

    廚子笑著站起了身,說:“走了走了,去看下一場好戲了。”

    戲子也站起了身,勾搭著他的肩膀,然後並肩遠去。

    屋毀人離,密林無喧鬧,成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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