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失望的成英光(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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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此時本是一副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但說出的話卻是如此斬釘截鐵,就好像一把筆直的劍,沒有回頭路一般,轉身欲要跳入荷花池。

    就在這時候,文卓忽然一把拉住了她那如漢白玉一般的小手,一臉疼惜地說:“我就算不信天下人,也得信你啊,寶貝!”

    說到這裏,他忽然話鋒一轉,如同豺狼一般的雙目中怒火燃燒:“呂溫候這逆臣,讓你受了委屈,我定會為你討一個公道回來,還望美人,莫要將此事,放在心上。”

    蝶舞沒有應答,隻是哭泣。

    看著那些晶瑩如同珍珠一般們不斷下墜的淚水,文卓隻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忍不住一把將蝶舞緊緊的摟在了懷裏,一雙如同豺狼的雙目中,閃過一道如劍的銳芒,斬釘截鐵地說:“美人放心,從今往後,我文卓不會再讓人欺負你一根毫毛!”

    當然,他並沒有看見,蝶舞在聽到這句話後,眼神中所流露出來的那一絲絲冷意。

    就如同,伶月手中的寒劍。

    ……

    ……

    走在長安城的官道上,成英光看見了怒氣衝衝的呂溫候,忍不住將其叫住,問道:“呂將軍,發生了事,你臉色如此之差?”

    呂溫候乃一介武夫,並非心機城府頗深的權客之流。

    再者他對成英光印象不錯,也就一吐為快了,說:“文卓老賊,欺人太甚,橫刀奪愛不說,還欲要置我於死地!”

    短短一句話,成英光便推測到了事情原委,但他卻是愣住了。

    他本以為,那一次談話過後,文卓深思熟慮,應當會將那女子還給呂溫候,想不到如今文卓也成了愛美人不愛江山之流。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歎息一聲,規勸道:“呂將軍且息怒,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呂溫候挑了挑眉,雙目中怒火,如同噴發的火山一般,正在不斷跳躍噴湧,冷聲道:“還能有什麽誤會,若剛剛我不走,恐怕他已經指揮羽林衛和西涼大軍與我搏殺了!”

    成英光聞言,臉色也是一沉,但他並不是對呂溫候有所不悅,而是對文卓有所不悅。

    “溫侯將軍,我定會給你討一個公道回來!”他斬釘截鐵的對著呂溫候抱拳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拂袖轉身而離。

    呂溫候深深地看了一眼成英光的背影,心中略微有爐火之光暖了一下,但他的臉色還是很難看。

    ……

    ……

    來到太師府正廳前,成英光看到文卓正在喂蝶舞紅棗粥,一臉討好而奉承的笑容,就像一條為了博美人一笑,而搖頭晃腦的哈巴狗。

    成英光不得不蹙著眉頭,幹咳了幾聲,心裏說不出的厭惡。

    文卓的動作僵了僵,蝶舞也是一副羞紅了臉的小女兒態,以雲袖遮麵。

    他歎了口氣,放下了哪一碗紅棗粥,然後轉身出了正廳,來到了成英光的身前。

    未等文卓開口,成英光便先開口了:“你沒有把這女子送給呂溫候,你竟然還要與呂溫候翻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他的語氣裏,充斥著壓抑的怒火,原本文卓在他看來,雖然不算絕頂聰明,但不至於朽木不可雕也。

    但如今的情況看來,文卓正在變成一塊朽木。

    文卓眯了眯眼睛,有些無奈地說:“那呂溫候調戲蝶舞,被我逮個正著,我如今不再深究,已經是給足了他臉麵。”

    成英光聞言,臉色一沉,又氣又無奈地說:“糊塗啊,這女子本是王寅先許諾給呂溫候的,後又贈予你,不過是想離間你和呂溫候,如今你豈不是重了呂溫候的計了麽?”

    文卓蹙了蹙眉頭,有些不悅:“蝶舞心中的人是我,我和蝶舞情投意合,就算有先來後到,也應該有成人之美。”

    “呂溫候,我對他有知遇之恩,如今我和他喜歡一個女子,那女子既然已經從了我,他就不能退讓一下?”

    “日後,寶馬大軍,地位金錢,隻要我文卓一句話,他會缺麽?”

    “更何況,將蝶舞讓給我,到時候他要天下哪個美人,我都會想辦法弄給他!”

    成英光眼中隱隱有怒火燃燒,冷笑道:“看來文大人,如今也變成了愛美人不愛江山的風流人物。”

    文卓聞言,勃然大怒,嗬斥道:“李儒,你不過我一門客,一謀士,如今卻對我家事指手畫腳,你別欺人太甚!”

    “朽木不可雕也!”成英光冷笑著說完這句話,氣急敗壞的拂袖而離。

    文卓也是怒不可遏,看著成英光的背影,目光冷的想要殺人。

    但最終,他並沒有動手,隻是跺了跺腳,回了正廳。

    蝶舞眼見文卓歸來,又擺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說:“剛才,你與李儒大人的話我已經聽到了,若是因為我,會讓你與呂將軍反目成仇,小女子寧願自刎,以贖其罪。”

    文卓歎了口氣,說:“你說什麽話,那李儒不過一個昏庸老儒,他的話你也能聽?就算放棄整個天下,我文卓,也不會放棄你蝶舞!”

    他目光中的堅定,宛如實質,就像是一座大山,不可撼動,也絕不會改變!

    他的這句話,在正廳外還沒有走遠的成英光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於是,成英光回過頭來,看著這太師府威嚴、雄偉的正廳,似是自嘲地笑了笑,說:“你也活不了幾日,從豺狼變成朽木,就因為女人,果然紅顏禍水,嗬!”

    ……

    ……

    呂溫候正坐在將軍府中,喝著冷茶消氣,卻越想越氣。

    他自從軍開始,征戰四方,從無敗績,戰功顯赫,是被後漢尊為天下戰神的存在,何時受過如此大的委屈。

    就在這時候,成英光背著行囊踏著淡金色的陽光來到了正廳,衝著呂溫候行了一禮。

    呂溫候頓時心中的怒火被驚訝澆滅,起身相問:“李儒先生要走?”

    成英光點了點頭,苦笑道:“明主成昏君,我不走,還在這兒說著逆耳的忠言,做那逆臣嗎?”

    說到這裏,他忽然話鋒一轉,道:“不過,倒是委屈呂將軍了。”

    呂溫候笑了笑,眼中流露出惋惜之色說:“李儒先生一直以來,都是盡忠職守,隻是文卓太師,不懂珍惜罷了!”

    成英光歎道:“此時的文卓,並非當年的文卓,呂將軍,好自為之!”

    呂溫候點了點頭,說:“多謝李儒先生提醒,希望日後,還能與先生再見!”

    成英光擺了擺手,轉身大笑:“有緣自會相見!”

    也必然會相見!

    當然,這句話是他在心中補上去的。

    呂溫候看著成英光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道冷芒,那道冷芒中蘊著無窮無盡的殺意,不是針對成英光,而是針對文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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