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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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麽是一毛錢買不到的, 如果不行,那就再來幾毛~ 這父子倆銷聲匿跡多年以後準備再次作案,沒想到這才抓了兩個獵物就被從未聽說過的什麽蜘蛛俠給無意間撞破了,他們甚至都還沒來得及下殺手。那些看似很恐怖的血液並不是人血, 隻不過是兩個人臨時殺的動物的血倒在地窖的地麵上的,本來是準備給抓來的人增加心理壓力用的。
因為彼得的及時到來, 兩個被害者最嚴重的傷恐怕就是心理上的陰影了。她們倆這三天什麽吃的喝的都沒有, 也沒人敢去喝地上的血, 其中一個還剛好來例假了, 連點兒墊的東西都沒有,非常倒黴。兩個小姑娘被嚇得不清,即便最後她們要到了漲紅了臉的小蜘蛛的簽名和擁抱作為安撫, 恐怕也會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再出門了, 但萬幸沒有出現傷亡。
——呃, 除了那些隻是為了營造氣氛而被宰殺的大公雞們……
公雞們:死不瞑目.jpg
心理的傷痕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慢慢愈合,但死亡隻是刹那,永遠無法挽回。bau的成員們深刻的明白這個道理,也因此他們才會對於這群無意間挽救了兩條寶貴的、年輕的生命的小朋友們充滿了感激。
就這件事情上來講, 彼得這皇後區的守護天使當的也是非常盡責了。再往前推,那混蛋父子倆之前犯案的時候彼得還沒被蜘蛛咬呢。
bau的探員們除了去處理審訊報告的吉迪恩和向來不被帶著玩的老大霍奇納探員, 大家都給報警的四個小家夥挨個兒一個大大的擁抱。兩位美女探員給小蜘蛛愛的抱抱的時候,小蜘蛛差點羞得原地爆炸;又高又壯的摩根探員則差點抱得斯文公子哥哈利·奧斯本岔了氣。
摩根一邊微笑一邊使勁:好小子挺厲害啊, 這麽點兒大就有女朋友了, 嗯?
錄口供的時候還在我麵前秀恩愛, 挺囂張啊,嗯?
誰借你的膽子?
沒有被美女探員擁抱,卻被黑人探員先生的鐵臂勒得差點折了腰的年輕的奧斯本先生瞅著被兩個美女姐姐、外加自己的親親女朋友團團圍住的一臉無辜的小卷毛彼得,眼神充滿不服:我感覺到了極大的差別待遇!
傍晚,彼得跟著娜娜莉回到她家裏後,整個人都像是被抽走了氣的氣球似的蔫在沙發上。他想在娜娜莉家沉澱一下心情,不想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梅嬸嬸,讓她擔心。
娜娜莉坐在沙發上無言半餉,也沒有像以前一樣趕小蜘蛛趕緊回家。她有氣無力地抱住了沙發上的靠枕:“彼得,我突然感覺再也不想出門了。”
彼得原本也抱著靠枕兩眼放空,一聽娜娜莉喪氣的話立刻就彈了起來:“不,娜娜莉,你不能因為這件事就放棄啊。”彼得還指著跟娜娜莉一塊兒改變自己、約上格溫呢。
在戀愛麵前,所有的陰霾都必須退散。彼得給自己打了打氣,接著勸娜娜莉:“至少我們今天救了兩條寶貴的生命,而且你還獲得了新的朋友不是嗎?”
娜娜莉半死不活地挪動了一下:“……”
不聽不聽,蜘蛛念經。
彼得再接再厲:“你看哈利和瑪麗,他們有了彼此,現在都跑去喝壓驚酒了。”四個人分開前,哈利帶著瑪麗回家去了,說是邀請瑪麗去他家喝點壓驚酒。對此,單身狗彼得撇撇嘴表示不滿,“還沒成年呢,喝什麽壓驚酒。”
你們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貧窮的小蜘蛛在心裏懟了一下自己的竹馬。
但是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會苛責這兩個年輕人。畢竟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驚險了,逃離危險以後呆在安全的地方,兩個心心相印的人喝上一杯放鬆一下,完全是可以理解的。話雖如此,分開前彼得還是酸溜溜地幽幽提醒了一下哈利關於生理健康的問題,獲得了哈利的奮力一擊。
哈利這一拳對小蜘蛛來說不痛不癢,對方根本就沒有用力真打。但哈利和瑪麗牽著手離去的背影實在是讓小蜘蛛脆弱的小心髒承受了一記暴擊。彼得看著兩個好朋友相攜離去的背影,他感到自己想要改變自我、追到女神的動力前所未有的強烈。
他引誘娜娜莉道:“難道你不希望以後回家的時候有一個人能夠陪著你嗎?難道你不希望在發生像今天一樣這麽驚險的事情以後,有一個人能夠擁抱著安慰你嗎?”
小蜘蛛在心裏為自己突然精彩起來的口才點了個讚。
娜娜莉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她確實被引誘到了。她的確無比希望有一個這樣的人存在,能夠在需要的時候出現及時的給予一個有力的、可靠地懷抱;能夠在心情低落的時候陪伴著自己,哪怕一言不發;能夠在全世界上百億人中僅僅隻愛著彼此。
在數個黑暗寂靜的夜晚裏;又或是在某個白晝,她站在被陽光照亮的家裏,卻隻看到木質的地板上一條影子煢煢孑立的時候,她也曾祈望過未來或許會有一個人能夠填補這片空曠的領地,也曾描摹過會有一個怎樣的人出現,然後讓她就此停止一個人的旅途,開啟一條或許會擁擠、但會更加溫暖的路。
娜娜莉翻過身背對著小蜘蛛,拿枕頭捂著臉,悶悶地說:“好吧,你贏了。”
娜娜莉悶在枕頭裏,一副誓要把自己悶死的樣子。
在真的把自己悶死前,娜娜莉終於挪開了枕頭,讓清新的空氣順著呼吸沁入心脾。她站起來開始每日的日常驅蟲活動:“你差不多該走啦,記得把垃圾帶下去,謝謝!”娜娜莉哄著沉迷懶人沙發的小蜘蛛趕緊走人。
深深感覺自己被用過就丟·其實是不想離開懶人沙發的彼得反抗了一會,最後還是嘟嘟囔囔地自覺地跑去提溜了垃圾,跟娜娜莉道了個晚安離開了,離開前還自告奮勇地給了娜娜莉一個結結實實地擁抱。
被小蜘蛛的氣味籠罩的娜娜莉一臉窒息:“求你……快走……你身上一股子雞血味兒。”
好心沒好報的彼得:“……”
小蜘蛛頭頂軟軟的小卷毛氣得一豎:哼!
·
·
又是一次回歸一個人呆在屋子裏的娜娜莉打了個寒顫,有點慫地一路開燈回到了臥室。
qaq好嚇人啊嗷嗷嗷!
娜娜莉板著一張深仇苦恨的臉,在心裏瘋狂扣qaq刷屏。
深受今天密室陰影影響的娜娜莉迅速蹬掉拖鞋竄上床,把自己埋在被子裏,麵朝上規規矩矩直愣愣地躺著,手搭在肚子上姿勢宛如一隻準備沉睡的吸血鬼。她疑神疑鬼地睜著眼睛瞪著天花板不敢睡覺。
半餉,她從被窩裏伸出手摸起手機按下了一串號碼。嘟嘟聲響了幾下後,對麵的人接了起來。
“qaq茜茜!我跟你說……”娜娜莉瞬間從冷硬的德國獵犬變成了軟綿綿的薩摩耶,哭唧唧地開始了今晚份的電話粥。
伊麗莎白·米勒,一個美麗、知性、智慧的女人。
如果讓娜娜莉評價的話,她一定會用這樣的句式來形容自己最親密的好友。倘若她的表達能力能夠再好一點,詞匯量再多一點,她一定不會吝嗇將各種華麗讚美的辭藻堆砌到伊麗莎白的身上。
這位被稱為茜茜的伊麗莎白小姐,之所以能夠讓娜娜莉這麽推崇,最大的原因恐怕還是她不離不棄地跟娜娜莉這個社交白癡做了整整八年載的朋友。仔細想一想,娜娜莉也不過二十歲,八年實在是占了她人生不小的份量了。
能夠忍受娜娜莉絕對是伊麗莎白此生最偉大的成就了。不過前不久,她最偉大的成就已經更換成了成為哥譚寶貝布魯斯·韋恩先生的新秘書助理。
娜娜莉為了這件大喜事還特地拽著伊麗莎白在家裏開了一場party。當然了,鑒於娜娜莉貧瘠的人脈,這場party的參與者隻有她們倆。
party最終以娜娜莉炸了烤箱告終,兩個人不得已隻能在大晚上跑出去麥當勞合吃了一份全家桶。
伊麗莎白絕對是一個聰明又善良的姑娘,不然也不能從娜娜莉冷硬的外表一眼看透裏頭軟綿綿的內心,不嫌棄她天天縮在家裏混吃混喝等死的頹廢樣子和她保持這麽長久的友誼。她幾乎可以說是娜娜莉人生的半個中心了,每天的傍晚娜娜莉都會和伊麗莎白煲個電話粥,聊上好幾個小時。
不過自從遇到了小蜘蛛以後,娜娜莉就不敢和伊麗莎白通話了,因為她很擔心自己會一下把小蜘蛛的秘密說禿嚕嘴。伊麗莎白這段時間換新工作、搬新家也實在是忙。看娜娜莉不來電話,她簡短的詢問了幾條信息,知道娜娜莉沒什麽事情,就焦頭爛額地繼續進行工作的交接。
娜娜莉今晚是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主動打來電話,伊麗莎白驚訝了一下,坐回自己新家新置辦的紅皮小沙發上接通了電話。
娜娜莉充滿感情地嚎出了第一句茜茜我跟你說以後,伊麗莎白就非常自覺地調整到了傾聽模式。
娜娜莉哭唧唧:“你不知道今天我遇到了多麽恐怖的事情!”
伊麗莎白想了想,決定不跟小智障分享自己在商場偶遇小醜恐怖襲擊驚險逃生的經曆。她調整到一個舒適的姿勢準備好聽故事,然後用安撫的語調問:“怎麽了?”
娜娜莉:“我今天和朋友出去玩密室逃脫,然後遇到了連環綁架謀殺的凶手!”
伊麗莎白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了一個可以稱作大吃一驚的表情,下意識地從柔軟的沙發上直起身:“等等等等,你,和朋友?”一定是我聽錯了?她無比清楚娜娜莉這麽多年隻有自己一個朋友的可憐的交際狀態,因此方才聽到的這句一閃而過的信息充滿了懷疑,以至於她竟然主動地打斷了娜娜莉的傾訴。
娜娜莉:“噢,我最近認識了幾個新朋友……”
伊麗莎白震驚:???幾個?還不是一個兩個?
這麽多年過去了,終於有人能發現我們家大白菜美麗的內心了嗎?這種又是驕傲又是不舍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是誰?這麽眼瞎?
啊呸,是誰,這麽目光犀利?
一旁等她通話結束的瑞雯擠了擠眼睛:“男孩子的電話呀?”
娜娜莉掛了電話沒反應過來:“啊,對啊?”
瑞雯:“帥不帥?高不高?有沒有查爾斯有錢?人好不好?家裏……”
“等等等等!”娜娜莉趕緊打斷,“他已經有暗戀的人了——而且我也不會喜歡年紀比我小五歲現在還在上高中的小弟弟。”眼看著瑞雯滿臉不以為然,娜娜莉又補上後麵一句。
對不起了彼得!我絕對不是說你不好的意思!蜘蛛俠是世界上最可愛的超英!但是為了保障我們倆的未來不被魔形女跟蹤、野獸的鐵拳威脅……
絕對不要小瞧這些看起來可靠又正經的大人們八卦起來究竟能有多麽熱情。
“瑞雯,剛剛給我打電話的這個朋友告訴我,之前他抓住的一個連環殺手越獄了,我得幫他看一看逃犯的情況。”娜娜莉用正經的話題打斷了瑞雯還想繼續的八卦之心。
瑞雯聳聳肩:“好吧,好吧。如果需要幫助,你知道的,我們一直都在。”魔形女點了點娜娜莉的鼻尖,儼然就是一個慈母了!
“慈母”很快打破了她慈愛美好的形象。
“你知道的,如果走查爾斯這邊不行的話,還有艾瑞克這條路……”魔形女意味深長地說,眨眨眼睛瘋狂暗示。
娜娜莉:等、等等!你想幹什麽,隻是兩個普通的、沒有任何能力的人類而已,請不要說這種暗示著血腥的話!
娜娜莉同手同腳地僵硬著離開了誘惑自己入夥的瑞雯:我是不會拋棄世界第一美的查爾斯的!就算查爾斯禿頭、老年癡呆了也不可能!
查爾斯:……
x校園因為難得的新同學歡鬧了許多,很多學生都雀躍地離開了課堂去圍觀新晉同伴們——大部分老師都派出去執行救援任務了,被安排了自習這種枯燥的學習任務又沒有老師監管,正值最年輕活躍年紀的孩子們怎麽可能抗拒的了去湊熱鬧的欲望呢?要知道湊熱鬧可是人的本能!
查爾斯沒有留在辦公室,他和漢克都下去接任務歸來的同事們去了,留下一間空蕩的校長室,恰好方便娜娜莉看星軌。
娜娜莉逆著人流艱難地擠上了樓,鑽進校長室裏關上了門——其實在x學院裏關不關門並不能阻止人進出,隻是關上門就表示了一個態度,意思是這間房間裏麵有人,不要隨意進出,喜歡穿牆瞬移抄近路的都盡量克製一下。
娜娜莉輕輕舒了口氣,平靜了一下思維,集中精力再次放開了星河。
這一次明顯就輕鬆很多——看來以後確實得多練習練習了。娜娜莉一邊想,一邊眯著眼睛在閃亮閃亮的小星星裏頭艱難地尋找著那兩顆屬於父子殺人犯的命運星。因為命運星的本尊並不在身邊,這給搜尋工作帶來了不少麻煩。
娜娜莉眼尖的在角落裏找到了它們。她伸出右手,用一根手指把兩顆看起來灰灰的、醜醜的星星勾過來,把手覆蓋在這兩顆蔫了吧唧的灰星星上。
其實變成這種顏色已經意味著它們離成為墮星不遠了,但為了防止在真的墜落前,它們的本尊非要跑去給哈利、瑪麗找麻煩,娜娜莉還是決定要把兩個已經命不久矣的壞家夥盡快送進監獄去。
彼得:等等等等,我呢?為什麽要排除我?給我找麻煩就沒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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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星總是誠實地訴說本尊的故事。它記敘著本尊的過去、現在,描畫著本尊的未來。
這並不是一個令人愉快的好故事。幾十年前,還是個普通工薪階級的父親帶著心愛的妻子和還在繈褓中的兒子外出旅遊,一家人決定駕車前往美麗的夏威夷度過一段美好的假期。然而美好的記憶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
故事還是老套的故事——酒後駕駛的大貨車將小轎車撞飛出公路,一路滾下山腳。索性車子沒有爆炸,三個人還有兩個人幸存了下來。在醫院醒來的父親崩潰地得知了妻子離世的消息,而自己在車禍中下肢骨頭全部被碾碎,半身癱瘓,隻留下一個嗷嗷待哺的兒子還算完整,可孩子腦部遭受了撞擊,很可能對日後的智力發展造成無法挽回的影響。
酒駕的司機肇事後直接逃逸,根本沒有撥打急救電話的想法。在僻靜的山崖下,這堆車輛的殘骸和裏麵奄奄一息的生命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被前來做日常打掃的環衛工發現,報了警送往醫院。父親眼睜睜地看著妻子的生命慢慢流失,那雙美麗的眼睛失去生機。
父親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工作,也幾乎失去了對孩子的期待。恨意使他瘋狂,他開始謀劃著一個殘酷的、漫長的複仇計劃。孩子慢慢長大,因為智力問題無法接受正常教育,父親失去了之前的工作,隻能做一些底層的手工賺來生活費。他一個人慢慢教養著孩子,把他培育成了自己複仇計劃的一部分——他行凶的武器。
孩子十五歲時,他開始了正式的計劃。從一開始命令兒子綁住隔壁家的狗殺害後肢解,到自己裝作行動不便的可憐人吸引人前來幫助,再將人帶到兒子事先埋伏好的地點擊暈,又是殺害、肢解。他的仇恨並沒有因此而消散,反而愈發扭曲,在心中沸騰。
為什麽死的不是那個該死的酒駕的司機?
然而他甚至已經無法記住那個肇事後逃逸的司機究竟是女還是男?是胖還是瘦?
既然這樣,那就統統都殺死吧!他瘋狂地憎惡地想。
兩個人施害的對象隨著兒子年紀變大、體格變壯、手法越來越純熟,開始發生改變,逐漸升級。從吸毒後精神恍惚的女性流浪者到男性流浪者,再到沒吸毒的流浪漢,最後升級到了隻是從路邊經過的路人……
娜娜莉劇烈喘息著從命運星的讀取中抽離出來。她看見了兩個人如何操縱著刀具將人血腥地肢解的場麵,這衝擊太過於大了,以至於她下意識地收回了讀取時間線的手。
紅白相間血肉模糊的殘忍畫麵還在眼前晃蕩,娜娜莉冷靜了一下,將手沉穩地覆在灰色的星星上。
她沒有辦法改變過去,但是她能夠改變未來;她沒有辦法消除世界的惡,但她能夠看到世界的善。
不論真相如何,有權利製裁這一切的終究還是法律。
她握住了兩顆冰涼的灰色星星,將它們放進了一團濃鬱的幾乎要織成實體的金色星雲中。
娜娜莉很早就發現,星雲雖然沒有實體,但是它們其實也代表著一些東西——譬如說,灰色的星雲代表麻煩,金色的星雲則代表正義。假如將顏色相同的星星放進星雲中,會增強星星的運勢,而如果把星星放進顏色相反的星雲中,則會讓命運星的本尊遇上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