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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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句話叫所有人為之一震。
九叔一腳刹車就停那兒了。
扭著臉驚訝道:“兩個轉世之人?”
驚風很認真的點頭:“隻有兩個轉世之人才能解釋眼前的謎團,主持說當年死的那個轉世之人,應該是乞丐。”
九叔怔住了,然後衝我看了過來。
我搓了搓臉,感覺都亂套了,之前還說乞丐是我的一魂一魄,現在又成了另一個轉世之人,他到底什麽來曆啊?
朱小魚疑惑的說:“一口氣出現兩個轉世,長得還一樣,西配房還立了無字牌位,你們倆不會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吧?轉世之後,他死了,你還活著,所以乞丐說,你命好,他命差。”
現在一人一個說法了,我到底應該聽誰的?
後來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道:“咱們呐,也別胡亂猜了,他愛怎樣就怎樣,這事兒不是眼下最急的,沒必要費盡心機的去琢磨,等我找到父母,自然會水落石出。隻不過乞丐跟了方臘,已經墜入魔道了,一旦成長起來,日後將是大患!”
所有人都沉默下去。
九叔擰開了車鑰匙:“其實最應該慶幸的是,乞丐不是你的一魂一魄,傳說中的童子也不複存在,從今以後,你就不會再有牽絆了。”
這話沒毛病,但我心裏亂成了一片。
汽車重新啟動了,直奔下河村駛去。
按照九叔的話說,魔域外麵有大陣封著,裏麵有仙貓祠守著,現在想要進去難如登天,不如先到那邊,找個地方踩點,等方臘他們過來,隻要他們能進去,我們就能蒙混過關。
方臘之前撂下狠話,要是再照麵,就不會這麽輕描淡寫了。但是,魔域之行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把我碎屍萬段,我也得進去走一遭。
三十裏地的路程並不遠,路上也出現了很多行人,我以為九叔會一口氣開過去,誰知他一頭紮進了一個小旅館,開了幾間房子。
我當時就蒙了,不是去魔域嗎,怎麽進旅館了。
九叔說咱們都折騰一天一夜了,你不累我還累呢,咱們是人,總得吃口東西吧,總得洗個澡吧,從仙貓祠我就被大貓抓傷了,後來又戰鬥了幾場,身上都是傷口,總得處理下。
他這麽一說,我不免慚愧起來。
我把自己的事兒看得太重了,從而忽略了其他人的感受。
就拿驚風來說,他的大穴隻恢複了六成,的確需要休息。
九叔安慰我:“你別急,方臘那麽多人,還扛著棺材,大白天的不敢造次,他們也得等天黑,咱們一會兒洗個澡,吃個飯,睡一覺,養足精神,天黑之前動身。”
他這麽一說,我渾身的疲憊也潮水般襲來,行,就這麽著吧。
吃飯的時候,九叔拿了一瓶酒,我們邊吃邊喝,沒想到驚風也喝酒。
這和尚可以啊,什麽戒都破,我看旅館裏還有上門服務的小卡片,晚上他不會.....
吃飽喝足,我們各自進了房間,但是進去之前,我拉著驚風說悄悄話。
“我說大師,你之前不是說九叔那輛捷達是紙車麽,怎麽今天也坐上來了?”
這事兒一直縈繞在我腦海,心裏有疙瘩。
驚風一笑:“管不了那麽多了,我受傷不輕,難道你們開車,我後麵跑著?再說,九叔在戰場上救過我,原先沒交情,現在不是有了麽,就不顧及那麽多了。”
我點點頭。
隨後又問:“其實有個事兒,我一直想問你,你當初來四海茶莊的時候,說屋子裏有五個人,但我數了半天,也隻有四個而已啊,是你看花眼了,還是真有個什麽東西?”
我小心翼翼的等著他回答。
驚風詫異的看著我:“你真看不到那個人?”
我心裏咯噔一下,看來真有人啊。
“您說說吧,我真不知道。”我有腦門子有點出汗了。
驚風蹙著眉,說當初請佛子入山門的時候,除了你們三個,以及櫃台裏的夥計,在樓梯口還站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挺奇怪的,背上背著兩口刀。
我一咧嘴,九叔果真有問題啊,多出一個人,他肯定知道。
這個人,我們看不見,說明她是鬼。
大墳,紙人,紙錢,紙車,哭喪棒,看不見的女人。
九叔啊九叔,咱們生生死死多少回了,你怎麽把我當外人呢?
驚風看我不講話,說抽空你找九叔談談吧,興許是誤會。
我幹笑幾聲,答應下來。
眼瞅著他要鑽進屋子了,我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九叔說,他修的是三重寒功,怎麽身上的手段,盡是一些發喪人的東西?”
驚風明白我的意思,猶豫了半天,說道:“我感覺九叔是有問題的,單憑他跟方臘長得一樣,就值得別人懷疑,但九叔的心不壞,我們不能太過吹毛求疵,等等吧,早晚會真相大白的。”
說完,他開門走進了標間。
等他走後,我回味著他的言語,感覺說的挺實在。
但低頭一看,發現腳下的地板上出現了三四隻指甲蓋大小的黑色蜘蛛。
就跟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爬。
我一驚,這麽幹淨的旅館哪兒來的蜘蛛,這個頭也太大了。
不由分說,我抬腳就給踩死了,碧綠色的汁液濺的到處都是。
等我要返回房間的時候,猛地愣在了原地。
我記得朱小魚說過,在驚風受傷的時候,很多蜘蛛從他傷口裏爬了出來。
說白了,他肚子裏有很多蜘蛛。
起初我還將信將疑的,現在被我踩死的幾隻,是不是從他肚子裏爬出來的?
我擦,我感覺有些毛骨悚然,驚風到底什麽情況?
帶著諸多疑惑,我回到了標間,發現朱小魚已經躺下了,不斷翻看著白龍禪經。
她看我回來,就衝我擠眉弄眼的,表情非常古怪。
我一皺眉,這丫頭又搞什麽飛機?
朱小魚喚我到床前,說她有點想法。
我艱難咽了一口吐沫,趕緊把房門關上了,幹笑道:“這大白天的,做那種事不太好吧。”
朱小魚踹了我一腳,說你想什麽呢,我要跟你談談乞丐。
乞丐?
我趕緊坐在床頭,狐疑的看著她。
朱小魚猜測的說:“之前驚風懷疑乞丐也是轉世之人,我就在想他的前世是誰?他的前世有沒有給他一些保命的本事,就比如你手心裏的殺,佛二字。”
我搓了搓頭發,說我掌心裏的兩個字,是因為看了前世一眼才出現的,得力於三生道人的三生棺。乞丐要想看見前世,恐怕沒這麽容易吧。
朱小魚來了興致,說殺佛二字,一個代表著邪惡力量,一個代表著佛家威能。這兩者本就互相排斥,並且你的前世是一個和尚。
我有點懵了,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麽。
朱小魚道:“你的前世是和尚,按理說隻能賜予你佛家威能。那這個邪惡力量是哪兒來的?在這裏,咱們做一個大膽的假設,假如這股邪惡力量不是源於你的前世,而是源於乞丐的前世呢?二十八年前,他作為轉世之一在眾多高手圍剿中死去,那這股邪惡力量有可能就落在了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