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維克多發話了，但諾曼還是斟酌了一番，才是開口問道：“您是變種人嗎？”

    “變種人？也不知道新的能力，會不會改變X基因。”維克多來了興趣：“這裏有儀器不？你給我抽筒血驗驗。”

    諾曼依言取來一把空的注射槍，示意對準胳膊按下扳機，就會自動抽血。

    隻不過，維克多顯然忘記了什麽。

    當注射槍的注射針頭釘在他手臂上時，不止沒能捅進去，反而發出一聲脆響，生生是被崩斷了！

    諾曼眼皮一跳。

    這注射針頭，可是專門拿來提取變異蜘蛛毒液的，成年人硬掰都掰不斷。

    維克多這是得......多厚的皮啊！

    “哎，忘記了，最近剛剛獲得鋼鐵之軀，想不到取血還有麻煩。”維克多眉頭微皺。

    這防禦強了，以後要是想獻個血什麽的，實力它不允許啊！

    諾曼聞言神色一動，小心的試探道：“您說的是‘最近剛剛獲得’？這些能力別人也能獲得嗎？”

    這問題就有些涉及核心了。

    維克多是故意吐露給諾曼的，畢竟神盾局已經知道了，離世界其他人知道還遠嗎？

    順勢回答道：“像我一樣的商人，可以把許多能力當做商品抽取、交易給別人。我的鋼鐵之軀、念力、夜視，就是最近幾天獲得的。”

    諾曼表示有些消化不良。

    作為一名生物遺傳學博士，他難以理解這種反科學的操作。

    下意識的出口質疑道：“所有的商品嗎？變種能力也行？那......抱歉，我激動了。”

    良好的自製力，讓諾曼打住了質疑的話頭。

    質疑頂頭上司，這可不像是他諾曼能做的蠢事，驟然放下的重擔讓他忘記了警惕，這可不行。

    維克多倒是沒覺得不對。

    你不問，我都不好意思炫耀自己的能力。

    接過話頭答道：“對啊，變種能力也能抽取，血統也是我們要收集的商品之一。

    你想要什麽變種能力嗎？

    我現在的庫存隻有兩個，一個能變成貓、一個能夠改變光線。

    哦，忘記了。

    給你注射的血統和這些會衝突，等之後蜘蛛血清完善了，再給你和你兒子重新注射吧。”

    這段話裏的信息量有點大。

    諾曼沒有貿然再發問，在腦中快速捋了捋信息，斟酌用字，最後濃縮為一個問題。

    “像您這樣的商人，地球還有很多嗎？”

    “這個銀河係隻有我，一個商人負責很大的一片區域，我能聯係到的也就兩個。”

    諾曼抿了抿了嘴，適可而止的沒有再發問。

    這分寸拿捏的，讓人很是舒心。

    對表現的低眉順眼的諾曼，維克多也不糾正他，轉身回去電梯上，諾曼自然也是跟上。

    “去核心實驗室，我看看你們都在研究什麽。”維克多道。

    諾曼依舊沉默不語。

    這態度，讓的維克多眼神微眯，看來核心實驗室的研究恐怕......

    想到某種可能，他的臉色不由陰沉少許。

    電梯很快在核心實驗室的位置停下。

    電梯門打開，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三名的全副武裝的守衛，槍口低垂，盯著兩人也不開口說話。

    瞄了眼肌膚水嫩的諾曼，維克多示意他自己處理。

    諾曼沒和守衛多廢話，繃著臉越過他們來到緊閉的金屬大門前，輸入密碼、驗證指紋、驗證虹膜，金屬大門順利打開。

    三名守衛默默收槍撤步。

    雖然不認識眼前的人，但看著和諾曼董事長很像，應該是某個私生子吧。

    反正有權限，管他的呢。

    走進金屬大門，愛麗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陳，裏麵的控製係統是獨立運行的，我會失去你的視線，需要借助納米耳機物理入侵，可以嗎？”

    瞄了眼露出一步的諾曼，維克多輕輕咳了一聲，道：“諾曼，之後出去了，把這裏的管理也交給愛麗絲。”

    “這個沒問題，不過這裏研究有些......不好公眾，這樣會不會有隱患？”諾曼罕見的有些緊張。

    “放心。”維克多回身督了他一眼：“愛麗絲是地球最先進的人工智能，能突破它防禦的，還沒出生。”

    奧創未來指不定都出生不了呢。

    諾曼聞言不再多言，默默跟在維克多身後。

    說話間，兩人穿過金屬大門，是另一個辦公室——看來這裏還是獨屬於諾曼的私人通道。

    出了辦公室，諾曼很自覺的在前引路。

    第一個帶維克多去的實驗室，剛好正在進行試驗——人體實驗！

    參與實驗的人是一名中年男子，他此時拚命撓著自己的皮膚，把自己撓的鮮血淋淋也是不肯罷休，嘴中發著令人發寒的慘叫。

    對於這些，一邊身披白袍的實驗員熟視無睹，反而瞪大了眼睛觀察，時不時低頭記錄下數據。

    維克多轉過頭看向諾曼，等待他的解釋。

    “是死囚。”諾曼既然主動帶維克多來，自然早有腹稿：“這裏研究的是蜘蛛血清，是和軍部合作的超級士兵計劃，由軍部提供死囚用於實驗。”

    一邊解釋著，諾曼就近拿起一塊平板電腦，調出了眼前中年男子的信息。

    信息顯示，這名叫“安巴拉”的家夥，前後謀殺了14女性，並且還將受害者的頭顱製作成標本收藏。

    但維克多可不信。

    即便通過契約表明對方沒有撒謊，維克多依舊不信。

    也不避諱諾曼，直接開口道：“愛麗絲，入侵這裏的數據庫，看看諾曼說的是不是真的。”

    “好的。請尋找一個數據端入口，這裏不與外界聯網，需要建立物理鏈接。”愛麗絲的音色略顯呆板，是子程序替代。

    這裏和外界的信號，是隔斷的。

    說話間，維克多左耳內的傳來蠕動感，他伸手一抓，手心裏躺著一個USB接口。

    左右掃了掃，找了台電腦直接插入。

    一旁的研究員也終於是有人留意到兩人，當即就要上前阻止，諾曼這個原主人幫維克多攔了下來。

    解決了研究員，諾曼站在一旁，看著維克多在入侵自己的核心實驗室。

    場麵有點詭異。

    維克多卻是不在意這些，他在等待愛麗絲的回應。

    若真實情況和諾曼所說的有出入，他是自己找無辜者來做的人體實驗......那很多事情就要重新考量了。

    人性該有的底線，一旦突破，就很難再做回人了。

    諾曼同樣是有些緊張。

    核心實驗室裏的很多東西，肯定是違法的，除了人體實驗外，還有許多遊走在罪惡的邊緣。

    他不了解維克多，不清楚對方能不能接受。

    但他又必須坦白。

    現在隱瞞不報，未來被挖了出來，那就不是現在的信任危機了，可能直接會被釘上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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