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入宮赴宴,太後垂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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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馨厭惡的看著上官凝,不必再偽裝,顔慕殤功夫厲害又怎樣,最多殺了自己而已,她春馨如今這個樣子難道還怕死嗎?
上官凝沒有言語,不知為何,眼前的這張臉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前世,蔣宜蘭用手中的簪子刺破自己的臉,又在傷口上撒了石灰,所以,從那一日起大雍第一美人便絕於世間了。
上官凝並非不在意容貌,隻是女為悅己者容,那個自己一心相愛追隨的男子已經從生命中消失無蹤了,在暗無天日的囚禁中,容貌似乎成為了一種擺設,隻是雙唇輕啟後的一聲歎息而已。
然,歎息歸歎息,春馨身上背著花語的一條命,她上官凝曾在花語的屍身前立下過誓言,一定會為她報仇,會讓殘害她的人付出代價,蔣宜蘭如今瘋癲失常,實在是比死不如,而這個春馨,容貌盡毀,說是惡有惡報也並非毫無道理。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落得如斯境地也算是為你昔日造下的殺孽償了債,我也不再為難你,你從哪裏來便回哪裏去吧!”
上官凝所言確是自己的心中所想,冤冤相報何時了,重活了一世,上官凝算是信了報應不爽這句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春馨這般遭遇也是上天注定。
“哈哈哈哈哈,好一副菩薩心腸,上官凝,你長著一張美人皮,內心卻是詭計多端,你怎麽不告訴告訴你這位爹爹,上官憐和上官鴻群的私情,你怎麽不說秦氏如今的下場全是拜你所賜,蔣宜蘭的瘋癲赫連穆寧的身敗名裂,哪一個不是你設下的陷阱?哈哈哈……”。
春馨此時雙目血紅,嘴角豔紅色的血液閃著妖冶的光澤,盡管身受重傷,卻絲毫不減笑聲中的張狂。
顏慕殤的麵色徹底沉如江水,一個小小的婢女語氣竟然這般狂妄,剛剛自己不想讓此處再添血腥,也不想讓自己和凝兒明日的娶親之喜蒙上鬱色,所以留了此女一命,現在既然此女直奔地獄而行,他顏慕殤也斷沒有辜負其心意的道理。
修長的手掌藴了八成的功力,隻要這股真氣揮出去,就是石頭也要碎裂,何況是區區血肉之身。
隻是上官凝卻在顏慕殤的動作之前,輕輕的握住了顏慕殤的手,將其接下來的動作化為玉帛,一雙瑩潤的眸子望進對方浩瀚無垠的眼波之中。
上官錦站在兩個人的身後,不知作何反應,似乎規矩禮教在這個顏慕殤的麵前壓根就講不通,而自己的女兒,他實在是沒臉插言。
“春馨,你我並無仇怨,當日你助紂為虐害了花語一條人命,我念在你與魏紫炎同門之誼,並未為難與你,今日你卻又生出這許多事端來,究竟為何?”
當春馨的麵容一露出來,上官凝就猜測到了今日顏慕景出現在此,這個春馨功不可沒,甚至在此之前,春馨就做了不少的動作,看春馨之前的言行舉止,明顯是要將上官錦包括上官鴻群一起拉下水,是什麽樣的深仇大恨竟讓其恨不得將自己及上官府傾覆。
“為何?你還有臉問我為何,師兄若不是一力護你而違背了天命,怎麽會經脈盡毀、蒼蒼老矣,你在這裏春風得意的和情郎卿卿我我,大師兄卻在床上等死,你還有臉問我為何?”
春馨的一張臉扭曲的厲害,紫紅色的葡萄痣顏色更深,似乎血管裏的血液就要從這塊猙獰的痣裏麵奔湧而出。
上官凝一怔,春馨的話是什麽意思?
魏紫炎經脈盡毀命在旦夕,怎麽可能,那樣一個高冷出塵的飄逸男子,一身的風華無儔,怎麽會命在旦夕呢?
一力護她?
她隻是覺得至從那日蔣宜蘭和赫連穆寧被從小院羈押走之後,魏紫炎就一反常態的消停下來,再沒有之前的那般與自己針鋒相對,除了那一次的夢境,她從未再做過任何一個和魏紫炎相關的夢。
驀然,她想起了司冕告訴自己的消息,魏紫炎向皇上遞交了辭呈,退下了國師高位,再此之後那個紫衣飄飛雙眸紫光瀲灩的男子便如同塵埃一樣,從上官凝的視線裏、生活裏徹底消失了。
現在春馨卻突然跑出來,說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都是因為魏紫炎為了護著自己而遭受了天譴,這消息有些突如其來。
但是很快,上官凝就斂下了心頭的各種思緒,麵上再難看出一絲浮動和破綻,看著春馨的目光也寸寸冰冷下來。
“春馨,不管你這番話是何居心,我都要告訴你,魏紫炎是生也好是死也罷,都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他貴為當朝國師深受皇上器重,而上官凝區區一名小女子,實在是不堪春馨這般指責,這樣的話我暫且當做沒有聽過,你以後也休要再提。”
上官凝按捺下自己心頭的疑惑和淡淡的不安,盡管她對春馨的話不以為意,但是內心深處卻又一個聲音還在小聲的呼喊著什麽。
“不要理會,不要理會,現在一切都在朝著自己所想的在發展,不要被春馨的話所影響,魏紫炎如何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上官凝在心中暗暗的對自己說道,但即便如此一種莫名的不安還是迅速的擴散。
上官錦站在上官凝的身後,心中疑惑叢生,自己的女兒久在深閨,怎麽會和之前權傾朝野的魏國師有牽扯呢,而且聽這個名為春馨的女子的意思,魏紫炎和自家女兒的淵源還不是一點兩點。
自己府邸之內發生的事情,這個丫頭竟然會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