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慫哥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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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你還是去看看小明少爺吧,萬一出了什麽事情怎麽辦才好。”保姆在其家待的時間不短,對這個剛回國的少爺也是心疼。

    “我知道了,晚點上去看看他。”其銳成知道是關心自家孩子,不好責怪保姆的多事。

    “白爺,你怎麽來了?”剛出去給越蕭拿藥品的經紀人回來,看到徐州跟白故常站在病房門口。

    “白爺過來看看越蕭。”徐州代意回答。

    “今天越蕭情緒不太好,等等能不能不要刺激他。”

    白故常回過頭:“他怎麽了?”

    經紀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怎麽回事。”

    “你在這裏等著吧,我先進去跟他聊聊。”說完,白故常推門進去。

    “白爺過來是找越蕭談上庭的事情?”

    徐州環手抱胸,輕輕靠在冰涼的牆壁上:“白爺的心思不需要我們猜測,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可以了。”

    聽到徐州的話,經紀人也不好問什麽,隻能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等待著。

    一個星期的時間很快就過去,連想挽留的機會都沒有。

    白故常處理事情好久沒休息了,剛疲憊地閉上眼睛就被一通電話吵醒,看向來電顯示該來的總會來。

    慫哥回來了,前一天晚上回來的,帶著一束不知名的花,他出任務九死一生,除了帶著對蘭特的思念和期待,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挺過來的,一身的傷因為天氣的原因有些化膿,可他的一門心思都在蘭特身上,對自己身上的痛楚完全沒有在意。

    此刻的他臉上沒了期待和孩子般的笑意,隻剩下呆愣到空洞的眼睛,呆呆地站在新建的墓園前看著上麵笑顏定格的人,白故常穿著素色的大衣,垂放在腿側的手握起,發出輕微的骨頭錯響的聲音,看向微拱背影的眼神帶著愧疚。

    “白爺,蘭特呢?”站在墓碑前的男人聲音顫抖。

    白故常沒出聲,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

    “我走的時候他明明還在的,跟我耍貧,像個炸毛的小豹子。”

    “對不起。”千言萬語不過是一句抱歉而已,人已經沒了,誰還會有後悔的機會?

    “為什麽會這樣?我不是還沒死嗎?他怎麽就沒了呢?”慫哥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眼前一片朦朧,跪倒在地上,背脊依舊挺地很直,像他的人,頂天立地。

    “我”白故常想上前扶起那個可憐的男人,背影高大又如何想,現在的他什麽都不明白,他隻能失意痛苦地看著墓碑上笑彎桃花眼的男人。

    閉上眼睛努力壓下眼眸中外泄的情緒,轉過身離開了這個地方,或許該留點時間給他,蘭特離開的事情沒有告訴他,讓他連送別的機會都失去了,現在這一刻怎麽還忍心打擾他?

    沒有聽到白故常離開的腳步聲,慫哥的耳朵裏什麽都沒有,腦子空白一片,心裏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蘭特走了,他心底地那個人沒有了,從此世界上隻有他一個人了。

    老天爺宛如知道他的心情一般,陰寒的天被烏雲壓低,不過一瞬間傾盆的大雨絲毫不留情地砸落下來,一顆顆無情的雨滴砸在人身上很疼,墓碑被雨水洗刷的更加的清晰,可惜這樣的雨也隔絕了慫哥的視線。

    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地挪過去,身子傾斜在墓碑上,嗬護情人的樣子讓人看著都心酸。

    抬手摸了把臉上的雨水,聲音沙啞哽咽:“蘭特,你是不是傻子?為什麽不等等我?我都已經跟家裏的老祖宗說了,回來就跟白爺提親,一定要讓你當我家的媳婦。”

    “是不是我來晚了?是不是你不想等我了?”

    “皮先生帶回來的懷表你收到了嗎?他應該告訴你懷表的典故,可是還有一件事情他不知道,這個懷表是他外祖父親手交給我的,他告訴我呀,這個懷表一百年隻能祝福一個人,我我知道我不一定會活著回來所以,所以我在裏麵刻下了你的名字。”哽咽的模樣像個失去一切的孩子。

    感情久了就會淡,是不是思念久了就會遺忘?

    “白爺,慫哥呢?”坐在車裏的徐州看到白故常淋雨走來,連忙從車裏拿起傘推門出去。

    白故常全身都被淋濕,一頭碎發被大雨渲染成墨,眼睫濕潤:“我是不是對不起慫哥?我沒有照顧好蘭特,是我不對,是不是我做錯了?”

    “不是的,白爺不是這樣的。”徐州給白故常打著傘,一把不大的傘怎麽可能完全遮住兩個人?給白故常遮雨,徐州隻好整個人都在雨中,聲音透過雨幕變得模糊不清。

    “都是因為我,都是我。”一陣冷風呼嘯而來,白故常傾身一倒,眼眸一合瞬間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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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爺怎麽樣?”一身濕的慫哥腿腳上還有肮髒的淤泥,站在走廊上如同不倒的鬆柏,膝蓋明晃晃的痕跡讓趕來的佳潔不由地一震。

    “白爺是疲勞過度,一時情緒過於激動,休息幾天就好。”開門出來的徐州已經換了一身清爽幹淨的衣服。

    “他怎麽會今天”佳潔原本想問為什麽今天會情緒激動,可眼角瞄到了靠牆的慫哥一切就不言而喻。

    “還有事嗎?”慫哥知道白故常沒事,皺眉詢問了一聲。

    “沒,沒事了。”徐州現在也不知道怎麽麵對慫哥,隻好尷尬地說道:“走廊那邊的屋子還給你留著,過去換身衣服,不要感冒了。”

    慫哥沒回話,麵無表情的走向他熟悉的方向,那個方向曾經站著一個燕尾西裝,表情淡然的男人。

    “慫哥他沒事吧。”佳潔看著慫哥離開的地方,雖說她和他曾是情敵關係,可他倆之間的人已經離開了,放下心中的成見也理應關心一下。

    “讓他靜靜吧,一時半會兒他還走不出來。”

    徐州看著走廊消失的人歎息道。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徐州轉身進房間,邊走邊說:“你讓寧安過來一趟,我要去公司,白爺你們來照顧應該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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