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兄妹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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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葉少獨寵冷嬌妻 !
安瀾沒想到花祭夜說要去的地方竟是祁英墓園。
兩輛世界級的高級跑車一前一後緩緩駛入祁英墓園,花祭夜中途還停車在墓園山腳下的花店中買了一束黃色的康乃馨。
葉辰歌雖然詫異,卻沒有開口質疑。
墓地在山腰和山頂,為了表示尊重,墓園並沒有修建可以允許汽車開上山的公路。
一條彎彎的羊腸小路隱藏在滿山的翠綠中,曲徑通幽,隱隱綽綽。
那是一條英靈安息的通向天國之路,隻有安樂,沒有悲傷。
車子在停車中停下,花祭夜抱著花束靠在車頭等著安瀾和葉辰歌。
阿斯頓馬丁熄火,解開安全帶安瀾反而不著急下車。
眼眸略顯迷茫,望著那條彎曲的小路,安瀾雙手合十放在胸前,清眸閉上,再也窺探不出情緒。
這條路她絕對不陌生,每次來心情都無比沉重,然而現在,她卻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沉重?有。
塵埃落定的感慨?也有。
多年夙願實現的欣慰?同樣也有。
過往,她自己一個人踏上這條羊腸小路,隻有寂寞和悲陪伴,後來有了安寧。
可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有兩個男人陪她一同走這條路。
這條通向天國的小路。
許久,她慢慢睜開眼睛,迷茫和彷徨褪去,再次恢複了平素的清冷淺淡和淡漠疏離。
她看向葉辰歌,“我們走吧?”
葉辰歌默默不語,他隻是陪她來的。
下車,很自然地牽過那隻略微冰冷的素手。
即使在熱烈的夏天,安瀾的手依舊冰涼,一如她的人,冷而清。
葉辰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抱著她,用自己溫熱的大手溫暖那雙冰涼的手。
冰冷的手在他的手心中漸漸染上溫度,這是他最高興的事情。
看到兩人過來,花祭夜略微側頭,他的視線落在安瀾身上,帶了無限的情緒。
終究卻是什麽都沒有說。
“我們上去吧!”冰藍色的眸子仿佛有微波流轉,花祭夜的眼神像是穿越了重重迷霧,他看到了遙遠的未來或是過去。
步伐邁開,花祭夜在前,葉辰歌和安瀾在後。
一路沉默,隻有淺淺的呼吸聲伴隨著三人。
風聲蕭蕭,白雲悠悠。
一座墓前站立,葉辰歌微微驚訝地看了花祭夜一眼,隨即視線落在安瀾身上。
如果說安瀾最熟悉的地方不是她的家的話,那就是花情的墓地了。
閉著眼睛她都可以找到。
沒想到,花祭夜會帶著她到花情的墓前。
花祭夜……
阿夜……
有什麽東西在腦海中攢動,那種即將要奔湧而來的熟悉的記憶,讓她覺得有些昏沉。
這是怎麽回事?
花祭夜優雅而小心的把康乃馨放在花情的墓碑前,手指撫上石碑上的照片。
女人的溫柔的笑容,像是一根根利刺,紮得他的心鮮血淋漓。
二十四年,他終於找到她了。
隻是,為時已晚。
“你……你是誰……”安瀾聲音沙啞,那個想法已經竄入腦海,她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
她隻能顫抖著詢問,壓抑著狂跳不止的心髒,她期盼著,卻又絕望著。
她害怕這是上帝跟她開得一個玩笑。
她的哥哥,阿夜——
葉辰歌抬眸仔細地打量花祭夜,不由得暗暗心驚。
安瀾有個哥哥他是知道的,難道花祭夜就是?
花祭夜和安瀾,眼睛的眸色雖然不同,但眉眼的神韻卻極為相似。
一樣的清漠,一樣的疏離。
安瀾清冷淡漠,如天際浮雲,縹緲絕倫,花祭夜疏離清潤,似高空皓月,雲端高陽。
這樣的兩個人,說不是兄妹,都沒人相信。
花情,花祭夜,他早該想到的。
葉辰歌暗自震驚,卻始終無話。
他知道,這個時候,他不適合開口,隻要他的妻無殤,他靜靜看著就好。
悄悄地握了握安瀾的手,暗中給她幾分鼓勵,用眼神示意,他永遠都在她身後,隨即在鬆手。
花祭夜一直淺笑不語,他是幽蘭,清絕優雅。
安瀾深吸了一口氣,眸色堅定,話語沉沉,“告訴我,你是誰?你是怎麽認識我媽媽的?”
質問出口,安瀾的心狂跳不止,噗通噗通,就像是擂鼓一樣。
清潤的眸對上清冷的眸,似乎有什麽東西呼之欲出。
良久,花祭夜終於開口,眸色清潤,“花情是我的媽媽……”
轟!
腦海中仿佛有什麽東西炸裂一樣,安瀾猛然後退一步,麵對窮凶極惡的敵人,在劍拔弩張的國際談判中她沒有緊張,聽到這七個字,她竟然覺得腿軟站不住。
“你……你真的是……”安瀾隻覺得口中發幹,“我哥哥”那三個字就像是哢在喉間一樣,再也無法說出來。
花祭夜張開手臂,“瀾瀾,我是你的哥哥。”
眼淚,就這麽不受控製的順著眼角流下,晶瑩如同珍珠,懸於臉頰,清涼而又苦澀。
哥哥……
她是有哥哥的人了。
她的哥哥終於來了。
“哥哥……”低聲呢喃,從喉間溢出,甚至不見雙唇微動。
那樣的激動,那樣酸澀的幸福,這是七年來,她第一次情緒失控。
驀然間,安瀾猛地撲過去抱著花祭夜嚎啕大哭。
這大概是她七年來第一次情緒崩潰吧!
被許霞玲和安城安娜兄妹邁進黑市,她沒有哭,甚至沒有流一滴淚。
得知花情去世,她算是哭了吧,眼淚在眼中的打轉,她卻始終沒有讓眼淚落下。
找到安寧後,安寧情緒崩潰大哭,她沒有哭。
此番撲到哥哥懷中,她終於忍不住大哭了。
她不哭,是因為她隻有自己,即使她哭也沒有人會心疼。
無人心疼,哭又何用?
隻會讓仇人更痛快罷了!
安寧麵前,她不能哭,因為不僅她需要自己,安寧更需要她。
七年來,她孤身一人在塵世中遊走,踏著寂寞的塵埃,獨自迎來了兩千五百多個日落月升。
流水脈脈,淌過世事浮沉。
花祭夜反抱著她,緊緊的,像是要把二十年來空缺的擁抱都補回來一樣。
“哥哥……”
“哥哥……”
“哥哥……”
安瀾仿佛隻會說這一句話一樣,重複著“哥哥”兩個字,不覺厭煩,不覺疲倦。
看到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緊緊相擁,葉辰歌酸得要死,卻不能上前把兩人分開。
要是他真的霸道的把安瀾和花祭夜分開的話,他敢保證,安瀾一定會許久不理他,花祭夜也會給他小鞋穿。
權衡利弊,他隻能酸酸地看著他的妻子靠在別的男人懷中,那感覺,真特麽酸爽。
想要移開眼睛不看,可眼睛好像粘在兩人身上一樣。
葉先生覺得,他真的是找虐型的。
“好了……”花祭夜笑著拍拍安瀾的肩膀,然後輕撫她的發絲,聲音柔和,“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要是讓媽媽看到,她會笑話你呢……”
“才不會呢!”此時的安瀾就像一個對著哥哥撒嬌的小女孩一樣,“我對哥哥撒嬌,媽媽才不會笑話呢!”
“媽媽不會笑話我們的瀾瀾寶貝的……”花祭夜寵溺地捏捏安瀾的俏挺如玉砌的鼻梁,寵溺至極。
臥槽!
一向正經高冷的葉先生忍不住在心中大爆粗口!
靠!那裏是老子的專屬福利,閑人莫動!
要是可以的話,他的想把那隻鹹豬手給無情地切下來。
真是太礙眼了!
此時此刻,在酸得冒泡的葉先生眼中,所有靠近她的妻子的一切雄性動物都是圖謀不軌的,都該被發配到火星上去,永遠不準回地球。
尤其是眼前這個最礙眼的男人!
哥哥神馬的,就跟妹妹一樣,都太討厭了!
葉辰歌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宛若怨男一樣的眼神,不代表花祭夜沒有注意到,隻不過被他無視了而已。
花先生得意地挑挑眉角,他的妹妹眼光還是很不錯的,找個有望成為妻奴的男人,真棒!
現在的花祭夜,就是一副有妹萬事足的模樣,看得葉辰歌拳頭癢的難受。
真想一拳揮過去啊!
暗中磨牙,哀怨的眼神投降自己的妻子,卻發現妻子沒有看他。
一口老血鬱積在心口,葉辰歌頓時覺得他被拋棄了。
“瀾瀾……”不甘落後地低呼一聲,被忽視的葉先生試圖拉回安瀾的注意。
然而,事與願違,安瀾非但沒有搭理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葉先生覺得自己受了一萬點的傷害。
“哥哥,你現在住在哪裏?”安瀾想著,既然花祭夜是他的哥哥,她就不能讓他住在酒店那種冰冷沒有人情味的地方,反正家中夠大,完全可以讓哥哥住在家中。
葉辰歌一聽,心頭頓時一跳。
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上帝估計在打瞌睡,沒有聽到他的祈禱。
接下來隻聽到花祭夜說道,“當然是住酒店啊!”
“酒店?”安瀾重複了一遍,隨即嘟著嘴巴不滿道,“酒店不好!哥哥,要不你住到我家吧?”
安瀾眼神亮晶晶的,生怕花祭夜會拒絕。
花祭夜看了葉辰歌一眼,受到葉辰歌的怒視,占有欲太強,這可不太好。
於是,挑釁似的揚眉,花祭夜點頭,“當然好啊!”
好個屁!
葉先生暴走了,當年在軍隊中訓練時,骨子裏的匪氣全部被激發出來了。
優雅風度全都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不準!”拒絕脫口而出。
“為什麽?”安瀾反問。
“我們家小,容不下花先生這尊大佛!”葉辰歌把安瀾拉到身後,虎視眈眈,他拒絕自己的私人地盤被第三者踏入。
然而,葉辰歌忽視了花祭夜厚臉皮的程度。
花祭夜輕噙一笑,霽月風光,“不要緊,給我一個睡覺的地方就可,客廳的沙發也行。”
葉辰歌,“……”
一聽哥哥說得如此委屈,安瀾瞪了葉辰歌一眼,立即說道,“哥哥,你不要聽葉辰歌胡說,瀾瀾怎麽可能讓你睡沙發呢!”
“可某人不歡迎……”
葉辰歌剛想接口,就收到安瀾的冷眼,說出的話,更是讓他的心撥涼撥涼的。
這是胳膊肘向外拐咩?
委屈!十分委屈!
“瀾瀾……”葉辰歌還想據理力爭,然接下來,安瀾一句話讓他閉口不言,隻能用哀怨的眼神,夾雜著鋒刃,冷冷地射向花祭夜。
安瀾說,“要是淺水淇灣容不下哥哥,我可以陪哥哥住在自己的公寓中。”
威脅!**裸的威脅!
好不容易讓安瀾跟自己同居,葉辰歌是腦子有坑才會讓安瀾陪同花祭夜住在軍區公寓中。
最後,他隻能萬分不甘願地同意,粗聲粗氣道,“好吧!”
那樣子就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一路上葉辰歌都陰沉著一張臉,或許是因為找到哥哥了,安瀾直接無視了。
葉辰歌默默算計著,一定要想一個萬全之策,不動聲色把花祭夜趕出去,私人空間怎容外人踏入?
不過,既然安瀾高興,就先讓花祭夜得意兩天。
安瀾唇角的淺笑,就像是一道陽光,不僅溫暖了自己,也溫暖了葉辰歌。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由內而外高興的安瀾,想到這裏,對花祭夜的怨念不由得減弱了幾分。
*
最近安瀾心情好,連帶著銀狐隊員的日子也好過了不少。
若是平時沒有任務的時候,訓練訓練再訓練就是銀狐的日常。
這段時間,令銀狐隊員感受最深的就是訓練強度比平時少了一半,而且老大不再冷若冰霜,時常在她的臉上看到溫溫淺淺的笑。
花祭夜給安瀾打電話說要回f國一趟,雖然他相信楚衍,但是多時沒有回去,他該回去看看了。
也該找個時間帶著安瀾回f國見見外公外婆和舅舅了。
兩人聊了十多分鍾,大部分時間都是花祭夜在說,安瀾在聽。
眉目間蕩漾出淺淺的柔波,宛若紅霞瀲灩中微風揚起的鏡湖漣漪,靜謐而柔美。
臨近結束時,安瀾話語柔和,“哥哥,注意安全。”
趁著訓練休息時間,孫治用肩膀蹭了蹭十七,“你有沒有發現老大變了?”
“發現了!”十七重重點頭表示同意,“感覺老大鬼上身了,突然變溫柔了,有些難以適應啊!”
“難道你們都發現了?”周虎耳尖,聽到兩人小聲嘀咕,立即插嘴加入。
羅磊看了安瀾一眼,蹙眉道,“難道是葉老大最近太給力,老大生活比較和諧?那模樣明明就是春情蕩漾……”
眾人齊齊鄙視。
春情蕩漾是這樣?
“你們在說什麽?”裴翠秋突然從背後竄出來,胳膊兩條胳膊分別搭在孫治和十七的肩上,硬是擠到兩人中間。
眾人笑容一僵,“沒說什麽!”
這個話題怎麽能讓裴翠秋知道,那簡直是開國際玩笑!
裴翠秋隨手賞了十七一巴掌,“沒說什麽才有鬼!你們的臉上明明寫著‘有鬼’兩個大字!欺負我很好玩呢?”
眾人,“……”
明明是你天天跟老大合夥欺負我們吧?
“快說!”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相互眼神交流,沒有人開口。
羅磊抬眼望天,吹了兩聲口哨;孫治裝傻充愣;周虎憨憨傻笑。
“小十七,你說!”沒有人主動,她就點名。
十七張了張口,好幾次都沒有說出來。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傳到老大耳中,吃不了兜著走的可能性百分之百。
最近幾天懈怠了,他可不想成為儆猴而被殺的那隻雞。
然而,不等事情開口,裴翠秋摸著下巴,黝黑的秋眸微眯,泛出縷縷光芒。
“你們有沒有覺得老大這幾天好像戀愛了一樣,以往的清冷被柔和取代,搞得老子都有些不太適應了!”
原本就在討論這事的眾人,聽到裴翠秋主動說起,在心中憋著的疑問再次冒出來。
孫治反應最大,“你也發現了?”
“廢話!”裴翠秋賞了他一個白眼,“老子反應又不遲鈍,老大這仿佛鬼上身一樣的變化我要是再感覺不出來,那可真就白混了!”
眾人頻頻點頭,然後開始猜測。
周虎偷偷看了安瀾一眼,“難道老大談戀愛了?”
“嘁——”羅磊冷嗤,“老大早就結婚了好吧,就葉老大那樣,誰敢來挖他的牆角?”
周虎憨憨地撓撓頭,沒話說了。
吳林猜測,“難道是第二春?”
眾人一齊賞了他一個白眼。
都說了沒人敢去挖葉老大的牆角,還第二春?那不是自己作死麽!
孫治突然扭頭問杜齊,“小肚子,你天天跟在老大身邊,你知道怎麽回事嗎?”
杜齊嘴拙,這樣的話題他從來不參與,每次都能獨善其身,而這次也下水了。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搖頭,實話實說。
“那是怎麽回事?”滿肚子的疑問和好奇,得不到真相,真焦躁啊!
眾人討論得熱火朝天,爭執得麵紅脖子粗。
倏然,一道淡若清風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想知道的話,直接問我就好了,何必絞盡腦汁還不得結果呢?”
明明是很溫和的聲音,卻仿若冰雨冷雪,頓時讓眾人覺得脊背發涼,冷汗淋漓。
天!為什麽又被抓包了!
上帝,不要這麽坑好不好?
眾人心中哀怨,隻能僵笑,無比尷尬和忐忑。
說出去的話還能再收回來嗎?
這會兒求饒晚了嗎?
銀狐隊員好像已經看到了死亡之靈在向他們招手,陰測測地哂笑了。
人生啊,果然沒有最悲催,隻有更悲催!
“怎麽不說話,集體啞巴了?”安瀾優雅地旋轉手機,白色的手機劃過道道優美的弧度,在那隻芊芊玉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裴翠秋低頭,瑟縮脖子,她覺得此時還是當鴕鳥比較好。
槍打出頭鳥,這出頭鳥的次數,她已經經曆得夠多了。
一絕麗清霜的美女,一群蔫頭耷腦的特種兵,氣氛沉默寂靜,甚至有些難以言說的詭異。
良久沒有人說話,安瀾微微歎息一聲,搖頭而去。
她還想跟他們分享一下找到哥哥的喜悅心情呢,竟然沒人搭理她,沒意思!
安瀾一言不發地離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訓練場,處於石化中的眾人這才一個個目瞪口呆地麵麵相覷。
“老……老大真的是鬼……鬼附身了吧?”
孫治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羅磊重重點頭,“何止鬼上身啊,簡直了——”
若是擱在以往,他們插科打諢被安瀾抓到,肯定會進行一場脫一層皮的魔鬼訓練。
一來二去,銀狐隊員已經習慣了安瀾那慘無人道的懲罰方式。
而這一次,他們不僅沒有被懲罰,安瀾反而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做就離開了。
不正常!十分不正常!
十七哭喪著臉,“老大是不是想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
“有可能……”
頓時,一塊風雨巨石壓在眾人心中,裴翠秋仰天長嘯,“老天,讓老大恢複正常吧!這樣的老大太可怕了!”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戰戰兢兢一天,預料中的魔鬼訓練沒來。
僅一天的時間,銀狐隊員就被折磨得神經衰弱了。
夕陽落下之前,孫治和十七慫恿著杜齊到安瀾的辦公室去摸摸情況,好讓他們做好應急準備。
然,杜齊帶來的消息卻是安瀾早就離開軍區不知所蹤。
眾人,“……”
這是要從心理和精神上玩死他們的節奏嗎?
果真是招惹誰都不要招惹安瀾,不然連自己哪一天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這種詭異的情形在銀狐基地持續了好幾天,三十六個銀狐隊員差點神經衰弱。
直到葉辰歌到來,十七壯著膽子攔住他詢問,這才了然。
得知真相後,銀狐隊員欲哭無淚。
原來不是老大想著法子折騰他們,而是他們自己折磨自己。
被老大折騰習慣了,安瀾一有異動,他們全都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
這該怪誰?
*
花祭夜離開時,安瀾和葉辰歌親自到機場送他。
vip登機口處,安瀾依依不舍地抱著花祭夜不願鬆手。
葉辰歌臉色陰沉,恨不得上前把兩人拉開。
好不容易等到安瀾放開花祭夜,他大跨一步,一把拉過安瀾把她抱在懷中。
“瀾瀾,不要誤了花先生上飛機!”話語絕對咬牙切齒,眼神如鋒刃。
花祭夜揉揉安瀾的發頂,“乖,回去吧。我很快就回來,等我下次來,跟我回家見見外公外婆好嗎?”
“嗯。”
花祭夜笑笑,“好了,登機時間到了,我很快就回來。”
離別總是帶著淡淡的愁緒,期盼多年而見麵的兄妹,一朝相遇,一朝分別,漫灑流離。
傷感突然在心中蔓延,安瀾不忍離別,她伏在葉辰歌懷中,不忍看花祭夜離開的背影。
七年中,她見了太多的離別,有生離也有死別。
“乖。”側目而視,薄唇淺吻,葉辰歌輕撫她的發絲,帶著淺淺的安慰。
直到花祭夜的身影消失在登機口,葉辰歌才攬著安瀾離去。
走出機場,葉辰歌對安瀾道,“陪我?”
夏日的陽光灼熱,安瀾用手遮擋陽光,對上葉辰歌幽深的眸,她點點頭。
今天軍區沒有太多事,葉辰歌便帶著安瀾去了sk集團。
進入sk大廈,前台小姐立即恭敬開口,“葉少,少夫人好。”
第一次被人如此鄭重的稱呼,她有些窘迫,拉著葉辰歌的手快速閃進電梯,臉上還帶著幾分不自然的緋紅。
難得見到安瀾嬌羞的小模樣,葉辰歌自然是占足了便宜。
跨出電梯,高棋在走廊裏踱來踱去,一臉便秘神色。
看到葉辰歌,就仿佛見到了救世主一樣。
“葉少!”視線落在安瀾身上,臉色頓時垮下來,“夫人!”
鮮明的對比,區別太明顯。
安瀾挑眉,神色淡然,“高特助,何事?”
能讓一個全能的高級特助焦躁不安,看來應該是有大事發生了。
高棋苦著臉,欲言又止。
“快說!”葉辰歌冷斥,他最見不慣的就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人。
高棋吞了口口水,瑟縮了一下。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不好說啊。
“高特助,你就快說吧!”安瀾有些不耐,這要是銀狐隊員這麽磨蹭,她早就一腳上去了。
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刀。
早晚是要知道的,高棋沉了心,微微閉眼,視死如歸道,“報告葉少和夫人,秦小姐在您的辦公室!”
話落,寂靜。
高棋心中流淚,折磨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