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父子鬥法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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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七日,在這個浪漫的日子裏,一場浪漫的世紀婚禮,在帝都舉行。
三年中,這是帝都上流社會第一次舉行婚禮這樣的喜慶之事。
自然,凡是在帝都裏有頭有臉,能夠叫得上名的人,無論是衛家和易家主動邀請的,還是自己費盡心機獲得請柬的人,都出現在婚禮現場。
迎親隊伍從衛家別墅出發,車隊繞帝都城一圈,在早上十點整到易家,接上新娘再繞城一圈,最後去伯爵山莊。
迎親接親在四個小時內完成,時間把握得剛剛好。
伯爵山莊婚禮現場,司儀主持早就盛裝打扮,在紅毯的另一邊等候了。
牧師也端莊而立,手持聖經,神聖肅穆。
衛家是傳統家族,而易容是時尚圈裏的領頭人,這場婚禮,設計得自然很有特色。
這是一場中西合璧的婚禮。
既有中式婚禮的熱鬧喧闐,也有西式婚禮的莊重典雅。
賓客早已入席,隻等著新郎新娘到來。
賓客席位前排,小家夥瞪著圓圓的眼睛,趴在安瀾腿上,一副看什麽都好奇的土包子模樣。
“媽媽,易容姐姐怎麽還不來”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看新娘是什麽樣了,看著易容,他好腦補一下自己媽媽將來穿上婚紗的模樣。
不過,這種小算盤,小家夥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聽到小家夥的話,安寧摸摸小家夥的西瓜頭,嗤笑一聲,“易容姐姐你還真會亂排輩分,明明是阿姨,非要喊姐姐”
小家夥大眼睛一轉,攀著安瀾的胳膊,對安寧的嗤笑不屑一顧。
“小姨,你就是嫉妒了肯定是這樣的,你嫉妒了”
安寧,“”
這熊孩子,簡直了,讓人頭疼。
“閉嘴觀禮”
小家夥撇撇嘴,不再說話。
眼珠滴流一轉,小家夥的視線落在了安瀾身邊空出來的三個座位上。
蔥白嫩玉的小手指掰著數了一下,三個座位,肯定是兩個是花祭夜和楚衍舅舅的,那另一個是誰的呢
難道是
小家夥突然靈機一動,難道是給他那個便宜爸爸留下的
越想,小家夥覺得越有可能。
照著易容姐姐那個一肚子壞水的想法,肯定是這樣的。
昨天晚上宴會場中發生的事,他早就聽說了。
媽媽被另外一個男人送回來,雖然他沒見到那個男人長什麽樣,但他確定那人一定是他親爹。
當眾搶人,直接抗在肩上就走,這樣的事,恐怕隻有他親爹才敢做吧
小家夥用小胖手捂著嘴巴嘿嘿一笑,要多狡黠就多狡黠。
今天他一定要緊緊跟著媽媽,肯定有好戲看,比婚禮特意設計得還要精彩
哎就是不知道他親爹什麽時候來
小家夥唉聲歎氣,十分苦惱。
婚禮進行曲響起,悠揚的旋律,琴弦和鳴,回蕩在整個伯爵山莊。
葉辰星是伴娘,所以一大早就沒有出現,更沒有纏著安瀾。
一個小家夥就讓安瀾覺得頭疼了,再來一個葉辰星,安瀾覺得自己會瘋。
所以,不來也好,她樂得清靜。
倏然,一陣喧鬧聲響起,所有的賓客下意識順著聲音回望。
小家夥攢出西瓜腦袋,大眼睛好奇地瞅著。
“媽媽,是易容姐來了嗎”
安瀾摸摸小家夥的腦袋,溫淺一笑,醉如春風,“是啊,新娘子來了”
小家夥不滿意了,新娘子來了,他的親爹怎麽還不來
不靠譜扣十分
“媽媽,兩位舅舅還來嗎”小家夥瞅著熱鬧的迎親隊伍,斜著漂亮的大眼睛詢問安瀾。
“不知道,看他們自己的安排。”
“噢”小家夥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懵懂的眼神中帶著了然的清明。
伴郎和伴娘代替新郎新娘被人刁難,而新郎新娘則是在司儀的迎接下,緩緩進入婚禮現場。
掌聲接連響起,連續不斷,一直到兩位新人站在牧師和司儀前。
這時,婚禮進行曲換成了夢中的婚禮。
這的確是一場夢中的婚禮,它是易容期盼了多年的婚禮,同樣也是安瀾夢中的婚禮,顯現實無法實現的婚禮。
安瀾唇角含笑,用完美的微笑,來送上自己最美好的祝福。
倏然,身邊的空位上有人坐下了。
接著安瀾便被攬入懷中,熟悉的檸檬味縈繞在鼻尖。
小家夥瞪著黑亮的大眼睛,與那雙漆黑幽深的眸相對。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麵麵相覷。
終於來了小家夥如是想著。
哼比他預計的時間晚了將近半個小時,扣分,扣十分
“你是誰”
小家夥一副“你是壞人”的模樣,霸道地擋在安瀾麵前,小胖手指著葉辰歌,大有從實招來的架勢。
葉辰歌此時的腦子是短路的,他根本不知道從哪裏冒出這個跟安瀾長得百分之八十相似的熊孩子。
雖然,這熊孩子阻止他追妻,可他對這個熊孩子卻有種莫名的親近感。
看到這個熊孩子,他覺得心中缺失的那一塊,好像瞬間填滿了一樣,漲漲的,泛著酸澀的幸福。
他突然想抱著這個小家夥親一口。
事實上,葉辰歌也這麽做了。
無視安瀾和安寧詫異複雜的目光,葉辰歌握著小家夥的手,然後把他抱在懷裏,一個響亮的吻落在小家夥的側臉上。
“臥槽你竟然偷親一個男人”小家夥尖叫,惹來不少賓客側目而視。
不過,大家的注意力並不在這幾人身上,隻是看了他們一眼,便把目光重新落在新郎新娘身上。
“小屁孩一個,還男人,你離著男人還遠呢”葉辰歌把小家夥抱在懷裏,並沒有想要放下他的想法。
小家夥臉一僵,差點又爆粗口。
竟然不給親兒子留麵子,這親爹不合格
扣分必須扣分
小家夥一臉傲嬌,他扭頭不看葉辰歌,“媽媽,這男人是誰,讓爸爸把他趕走”
爸爸,說得自然就是楚衍。
原本靜靜觀看的安瀾,終究還是被小家夥拖下水了。
她捏捏小家夥的臉蛋,手感真好。
安瀾不看葉辰歌,說道,“你自己給爸爸打電話。”
安寧扭頭不去看,在胸口默默畫了一個十字。可憐的葉少,我為你祈禱。
一個腹黑的安瀾就足夠葉辰歌受的了,在加上一個混世魔王花絕塵,葉辰歌如果想要追回妻子,帶回兒子,絕對會脫一層皮。
葉辰歌涼涼地睨著安瀾,“不解釋一下嗎”
安瀾看都沒看他,“路上撿的。”
言下之意,不是你的,與你無關。
小家夥,“”
葉辰歌,“”
“瀾瀾,你當我的眼睛是裝飾品嗎”葉辰歌掃了一眼小家夥,視線重新落在安瀾身上,“這熊孩子跟你百分之八十相似,你說路上撿的,騙鬼呢”
安瀾十分淡定,“不騙鬼,騙你。”
葉辰歌,“”
為什麽,隻有一個晚上,他再次見到安瀾,就會無言以對。
昨天晚上,把安瀾送到伯爵莊園後,葉辰歌驅車回到淺水淇灣。
他一夜未睡,都在想著安瀾說的話。
整個晚上,從月升再到月落,從月影婆娑朦朧到月影闌珊,葉辰歌都未曾閉上眼睛。
回憶如同一場破碎的電影,一幕幕一場場,在他的腦海中回放。
安瀾的笑,安瀾的怒,安瀾的一顰一簇,都是他的記憶中最斑斕的色彩。
他不想放棄這最後的色彩,所以整個晚上,他糾結思索過後,終於做出決定。
仇恨和苦痛都已經過去了,他對花情所種下的因,他會用自己的餘生在安瀾身上開花結果。
他會用自己的身軀為安瀾撐起一片天地,狂風驟雨,以後他的臂彎就是她的港灣。
安瀾過不去那道坎兒不要緊,他會用自己的身體搭建一座橋梁,即使是天塹,他也會讓她跨過。
葉辰歌不會放手,他放不開安瀾。
做下決定的瞬間,葉辰歌覺得心境澄明,心底如同聖境般若,靜謐而澄澈。
此時,天邊已經泛白。
葉辰歌閉上眼睛陷入沉睡,他要用最好的狀態來麵對安瀾,所以睡得有些沉了,一覺醒來,天色大亮。
等他整理好儀容,趕到婚禮現場時,已經日曬三竿,百尺竿頭了。
入場就看到一個小家夥膩歪在安瀾懷裏,不過當時沒有看到小家夥的正麵,葉辰歌還以為是哪家賓客的熊孩子纏著自己的妻子,這才霸道地把妻子摟進懷中。
不虞料卻遭到這熊孩子的打擊報複。
太心塞了,有木有
葉少此時內心是崩潰的。
看到小家夥的臉,他一點都沒懷疑,這熊孩子是他的種。
他除了抱著小家夥不鬆手意外,無比感激上蒼,他的孩子還在。
當初,安瀾腹部中槍,他祈求最多的,隻要安瀾活下來就好,孩子他連想都沒敢想。
隻是沒想到,最後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完好無缺。
葉辰歌覺得,有時候上帝還是挺靠譜的。
自動忽視母子兩人令人堵心的話,葉辰歌力度輕柔,小心地掰著小家夥的臉,讓他正視自己。
“乖兒子,喊爸爸”
這一刻,葉辰歌心中除了激動感激,更多的是緊張。
他從來沒有與小孩子相處的經曆,可第一次見到小家夥,他就不舍放手,同時又擔心被小家夥嫌棄。
真是矛盾啊。
要是葉辰歌知道,此時的他,在小家夥心中已經扣了幾十分,會不會氣得吐血
葉辰歌讓小家夥喊爸爸,若是小家夥順從地就喊了,那絕對不正常。
這不,此時此刻就非常正常。
隻見小家夥淡淡的眉毛一挑,既有安瀾的清冷狡黠,又有葉辰歌的腹黑冷厲。
“喊爸爸你是我爸爸嗎叔叔,你是從精神病醫院裏跑出來的吧當街亂認親戚,當心回去醫生給你的屁屁打針”
葉辰歌嘴角抽搐,這熊孩子
嘴真毒
“我真的是你爸爸”葉辰歌不死心,想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然而,小家夥從小就是個油鹽不進的熊孩子,這會兒要是能讓葉辰歌好過才怪呢
“你說你是我爸爸就是我爸爸嗎要是我說我是你爸爸,叔叔你是不是該喊我一聲爸爸”
安寧臉皮一抽,這熊孩子,簡直絕了。
安瀾對小家夥一臉無奈。
葉辰歌心塞,這熊孩子怎麽就這麽難搞呢
看到葉辰歌糾結心塞的臉,小家夥心中暗爽。
哼誰讓你遲到
看小爺不討回來,就不算完
喊爸爸什麽的,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急不急
小家夥心中此時有一個小人掐腰張狂大笑,絕對無比嘚瑟。
此時,婚禮儀式差不多進行了一半,新郎新娘正對著聖經宣誓。
衛風正對著上帝和牧師宣誓:
“我,衛風,請你易容,做我的妻子,我生命中的伴侶和我唯一的愛人。
我將珍惜我們的友誼,愛你,不論是現在,將來,還是永遠。
我會信任你,尊敬你,我將和你一起歡笑,一起哭泣。
我會忠誠的愛著你,無論未來是好的還是壞的,是艱難的還是安樂的,我都會陪你一起度過。
無論準備迎接什麽樣的生活,我都會一直守護在這裏。
就像我伸出手讓你緊握住一樣,
我會將我的生命交付於你。
所以請幫助我,我的主。”
這樣的宣誓,無疑是最感人的。
沒有冠冕堂皇的話語,沒有海誓山盟的浪漫,平淡的溫馨中,表露出自己最真摯的心。
易容感動的流下幸福的淚水。
安瀾也頗有感觸,她的清眸中浮起點點晶瑩淚痕,仿若燈光下的水晶,耀熠動人。
葉辰歌一手抱著小家夥,一手握著安瀾的手,他傾身而去,附在安瀾耳畔低語,“羨慕了以後我們會比他們更幸福”
“切”葉辰歌話還沒說完,便被小家夥不屑的冷嗤打斷了,“叔叔,你這樣明目張膽的挖牆腳好嗎我媽媽可是有未婚夫的人,你這樣的行為,可是人人痛斥的小三行為”
小家夥一說話,葉辰歌就覺得心肝脾腎都疼。
哎腦仁疼。
好說不聽,無奈之下,葉先生板起了臉,“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插嘴”
本以為自己嚴肅以來,能讓小家夥有所收斂的。
可葉辰歌沒想到,小家夥非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嘁你倒是大人了,自己的妻子不接受,兒子不認同,做人如此失敗,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一個大人”
葉辰歌張張口,無言以對。
事實的確如此,苦澀扯動唇角,他是挺失敗的。
一刀猶覺不夠,小家夥又給自己親爹狠狠補了一刀。
“要是我是你,妻子不接受,兒子不認同,早就沒有臉皮活在世界上浪費空氣了。”
葉辰歌隻想臥槽一聲,這熊孩子的嘴怎麽這麽毒
這熊孩子到底隨了誰
他可不記得自己如此毒舌啊。
略帶探究的視線落在安瀾身上,葉辰歌此時深深懷疑,小家夥如此毒舌,是否遺傳了安瀾。
小家夥拚命向安瀾使眼色,希望媽媽不要戳穿他。
安瀾十分自得的對上葉辰歌的視線,微微一笑,仿佛醉了清風。
“與我無關”
簡單的四個字,小家夥深深覺得,親媽就是親媽,關鍵時刻,絕對靠譜。
雖然是觀看婚禮進程,葉辰歌和小家夥兩人,誰都沒有看一眼,整個過程,都在唇槍舌劍中度過。
一言一語,盡是硝煙彌漫。
小家夥傲嬌著,希望親爹可以哄哄自己。
葉辰歌心塞著,希望熊孩子給自己留點麵子。
然而,這隻是奢望。
一直到婚禮結束,父子兩人,還如同鬥雞一樣,紅著眼睛,誰都不認輸。
小家夥:他是花家第一天才,會向一個失敗的老男人認輸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葉辰歌:他可是a國第一上將,老子向兒子認輸開什麽國際玩笑
婚禮儀式結束後,接著便是丟花。
小家夥挑釁似的瞪了葉辰歌一眼,從葉辰歌懷中探出身子,抓著安瀾十分激動,“媽媽媽媽易容姐姐要丟花了,你趕緊去搶搶到了爸爸就會跟你結婚了,某個老男人就死心了”
葉辰歌黑臉,拉回小家夥的身體,對安瀾低吼,“你敢”
安瀾淺笑,“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不敢的事”
心塞超級心塞
母子兩人都來給他添堵,葉先生表示,他感受到了這個世界上滿滿的惡意,他受到了十萬點傷害。
他需要妻子親吻安慰了。
覺得自己親爹還不夠心塞,小家夥瞅了一周,十分不滿道,“媽媽,婚禮都結束了,爸爸怎麽還不來自己的妻子,白白讓一個老男人看去了”
葉辰歌咬牙,真想把懷裏這個惡劣的小家夥丟出去啊
太磨人了
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兒子是父親前世的輕敵。以前,葉辰歌對這話,絕對會嗤之以鼻,現在他表示深深認同。
真的是太貼切了。
這小家夥就是上帝送來考驗他的耐力的。
終於撐到了婚禮儀式結束,葉辰歌一手抱著小家夥,一手攬著安瀾的腰肢,不顧安瀾是否情願,匆匆離開現場。
他就是算準了,大庭廣眾之下,安瀾不會掙紮,所以才如此有恃無恐。
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安寧搖搖頭。
看來,返回f國的飛機上,將會少兩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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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家中有些事,安安會很忙,以後的更新時間可能不太穩定。
大約都是在晚上九點以後,親們要擔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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