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二十一章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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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電話的曲向晚微微一愣。
她還坐在馬路邊,一天工作不順利將她身上的精氣神都帶走了大半。
卻沒想到,耳畔卻隻傳來冷冷的聲音。
“不去。”曲向晚煩躁極了,聲音難免有些冷硬。
雷景深身子裏麵熱血沸騰,腦海裏麵不停繚繞的都是女人妖嬈的身體。
他雙目微微發紅,咬著牙,聲音低沉,微微的暗啞:“曲向晚,你最好現在就過來。”聲音裏帶著幾分咬牙切齒。
曲向晚一愣,隨即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頓時著急的問道。
雷景深閉上眼睛,吸了口氣,身子發軟,泡在冰冷的水裏:“嗯,有點不舒服,你過來吧。”
曲向晚想到之前兩天不舒服的時候,雷景深對他的照顧。
咬了咬牙:“好,我現在就過來。”
掛了電話之後,曲向晚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給唐悅:“小悅,我有點事今晚可能會晚點回家。”
“咦?是找到工作了麽?”
曲向晚有些落寞的垂頭:“不是,工作的事情等我回去再和你說吧,我有點急事。”
“沒事沒事,你快去吧。”
“謝謝你,小悅。”
掛了電話之後,曲向晚打了個車就直接去了雷景深的公寓,到了門口的時候,門衛不讓進,最後還是雷景深和保安通了電話才讓出租車進去了。
“這小區可不是普通小區,咱還是第一次進呢。”的哥十分興奮的東張西望著。
“多少錢?”曲向晚這會兒沒心情去和的哥聊天,隻是有些僵硬的問道。
“一共五十二塊錢。”
付了錢,曲向晚踩著高跟鞋就往雷景深的公寓裏狂奔而去。
走到門口,她有些躊躇,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過來到底對不對。
但是最終還是歎了口氣,上前敲了敲門。
很快,有腳步聲從裏麵傳來,緊接著就看見這扇一直緊閉的大門從裏麵被拉開了。
“雷……”
剛開口,曲向晚就直接被男人攥住手腕,狠狠的一拉。
“啊——”下意識的尖叫,下一秒,聲音紮然而止。
她的臉貼在一個炙熱的胸膛上麵,而抓著她手腕的手,此刻也滾燙極了。
她不可思議的抬頭,就落入一雙充滿欲望的眼睛裏。
“雷……雷景深。”曲向晚頓時心底發慌,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雷景深的雙眼裏是滿滿的欲望,那種渴望,好像隨時準備將她拆吃入腹一樣,抓著她手腕的手,滾燙無比,臉頰也緋紅著。
曲向晚直覺不對勁,低頭看了眼男人的狀態,頓時倒抽一口氣:“你這是……中藥了麽?”
“前幾天,我幫你,今天你幫我,扯平了。”
說完,也不等曲向晚反應,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抱回房間便直接壓了下去。
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都泡在浴缸裏,後來還是給曲向晚開門才隨意的披了一件浴袍,這會兒隨意的掙紮幾下,浴袍的衣襟已經敞開,露出裏麵漂亮的肌肉線條,以及那處早已蓄勢待放。
炙熱的唇直接尋住曲向晚的唇,肆意的碾磨,汲取著唇舌間的美好。
不過親了幾下,曲向晚便隻覺得身子發軟,有種說不出的空虛感。
“阿晚……”
男人低啞的聲音宛如天然的春·藥,從內而外散發的荷爾蒙直接將曲向晚的理智都燃燒掉了一半。
反倒是中了藥的雷景深清醒幾分。
他看著身下嬌俏的小女人此刻基本已經不再抵抗,這才伸手去撩她的裙子。
曲向晚為了能給麵試官留下個好映像,穿著的是一步短裙,看起來又端莊又禁欲,這是雷景深見過太多女人穿過,卻從未見過曲向晚穿過的衣服,隻一眼,他就恨不得撕掉她身上這層偽裝的假皮。
曲向晚隻覺得胸前一涼,猛地驚醒:“別。”
她捂住胸口,滿臉驚恐:“我沒洗澡,深哥,我淌了很多汗……”
‘深哥’兩個字出現的一刹那。
雷景深直感覺理智瞬間消失殆盡。
雷景深是知道曲向晚的小怪癖的,哪怕他們分開了再久,都不如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長,他們早已對對方了如指掌,他知道曲向晚的小潔癖。
一把抱起曲向晚,轉身就進了浴室。
喘著粗氣扯掉她的衣裙,將她推到花灑下麵。
“嘩——”雷景深打開水龍頭,溫熱的熱水灑在兩個人身上。
精幹的胳膊一把抱住嬌小的女人,直接將她翻了個身,胸膛貼在她柔滑細嫩的背脊,炙熱的唇一邊親吻著她敏感的後背,一邊從後麵直接侵入。
曲向晚被這突如其來的攻勢給弄得呼吸驟然一窒。
雷景深卻因為藥效的原因,一下比一下來的更加的凶猛。
這一晚,曲向晚隻覺得自己好似那大海波瀾迭起中的一葉孤帆,一會兒被飄上天際,一會兒又被巨浪打下來。
上一次兩個人在一起,曲向晚中了藥,其實記憶是相當模糊的。
但是這一次,曲向晚卻清醒極了。
她後悔又愧疚,不管怎麽說,她已經結婚了,不管和嶽定南感情是好還是壞,這麽做,都是出軌。
可每當這種想法冒出來,不過一瞬間,又會被那翻騰的欲海給深深撲滅,男人的手指仿佛帶著魔力,直接將曲向晚的理智擊碎仿佛回到了年少的時候,兩個人相愛的難舍難分,纏綿非常。
曲向晚的淚水顆顆的滑落。
男人的理智幾乎已經被燃燒殆盡了,可卻還是敏銳的發現了她在哭泣。
他捏住她的下顎,親了一下她的唇:“哭什麽?”
聲音沙啞又性感。
“沒有……深哥,深哥……”曲向晚一邊搖頭,一邊流淌著眼淚。
雷景深現在幾乎已經失去了理智,曲向晚也被他拖入這無邊的欲海深淵。
…………
曲向晚猛地驚醒。
狂亂的心跳和紊亂的呼吸都昭示著她之前做了個不太好的夢。
她茫然的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整個人口幹舌燥的嗓子都跟著有些疼,她動了動,突然發覺自己身上酸疼的厲害。
曲向晚猛地一僵。
“醒了?”還未反應過來,就傳來一聲熟悉的男人的聲音。
曲向晚猛地坐起來,一臉驚愕的看向房門口。
男人沒有穿上衣,線條完美的上半身就這麽果著,下半身穿著一件煙灰色的家居休閑褲,就這麽斜斜的靠在門框上麵,修長的手指端著一杯水,臉上帶著金絲邊眼鏡。
充分的詮釋了‘衣冠禽獸’這四個字的含義。
曲向晚此時才回過神來,昨天晚上,她居然又和雷景深睡了。
雷景深將牛奶放到床頭櫃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把牛奶喝了。”
然後就直接進了衣帽間換衣服去了。
曲向晚目光複雜的看著床頭櫃上的牛奶杯,當初他們上大學的時候,每天早上起來,她都習慣性的喝一杯牛奶。
沒想到雷景深到現在還記得。
隻是……
她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她了,現在的她,早就沒有了喝牛奶的習慣。
嶽定南的母親是不會允許她養成早晨起來喝牛奶這麽奢侈的習慣的。
她顫抖著雙腿下床,撿起昨天被扔在地上的衣服穿,想了想,終究將牛奶喝了,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雷景深從衣帽間出來,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原本極好的心情,一瞬間變得無比的陰沉。
又跑?
很好……好的很。
雷景深洗上領帶,走到床邊,看著已經空了的牛奶杯。
心情略微鬆快了幾分。
而曲向晚則是狼狽的從雷景深的公寓逃離開來。
卻不想,剛下樓就在樓道裏遇見了夏秋。
“曲向晚?”夏秋驚訝的聲音幾乎都破音了,她怎麽也沒想到,一大早居然會在雷景深的公寓樓下看見曲向晚的身影。
難道說……?
“你怎麽會在這裏?”夏秋聲音尖銳的問道。
曲向晚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夏秋,兩次和雷景深發生關係,出門都遇見了夏秋。
這是孽緣麽?
之前夏秋還騙她說要和雷景深結婚了。
她知道夏秋一直都喜歡雷景深,夏秋的爸爸還是知名的法律係教授,而她現在隻是個罪人的女兒,和夏秋比起來,她簡直一無是處,更何況,她還已經結婚了。
這麽想著,她看著夏秋的眼神,就多了幾分愧疚的躲閃。
夏秋比她更有資格喜歡雷景深。
“抱歉,我有急事,我要先走了。”
曲向晚錯過身子就想要離開,她不敢麵對夏秋,當然,也無法麵對雷景深。
“你別走。”
夏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尖銳的指甲狠狠的掐在她嬌嫩的皮膚上麵。
刺痛從手腕傳來,曲向晚強行忍耐著。
“說,你什麽時候到這裏的?”
夏秋簡直要瘋了,昨天晚上雷景深威脅打電話告訴她爸,難道說,後來曲向晚過來找雷景深。
“你鬆手。”曲向晚想要甩開夏秋的手。
可夏秋的手卻仿佛一個鐵箍似的,狠狠的箍住她的手腕。
她本來就因為折騰了一夜渾身發軟,此刻又被這樣狠狠的捏著,曲向晚的身子忍不住的瑟縮著。
夏秋越想越生氣,惡狠狠的瞪著曲向晚。
隻要一想到昨天晚上她做的布置最後卻是給曲向晚做了嫁衣,她就恨不得啃她的苦頭吃她的肉。
“曲向晚,你還要不要臉,你一個結了婚的女人,這麽勾引阿深。”
曲向晚臉色猛地慘白。
“夏秋,你鬆手。”
“你不要臉。”
夏秋看著她那張嬌妍的臉,再也忍不住的狠狠的一耳光甩在她的臉上:“啪——”
曲向晚的臉被巨大的力道給甩的偏向了一邊,耳朵都跟著陣陣的刺痛起來。
她下意識的捂住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夏秋。
“曲向晚,你要是還有點自知之明的話就離阿深遠一點,別以為你現在這樣就能抹去你們家對阿深的傷害。”
曲向晚一愣,這是她第二次從夏秋的口中聽見這樣的話。
“你到底在說些什麽?”
曲家,到底曾經對雷景深做過什麽了?
當初明明是曲家資助雷景深來上學的,當初明明是曲家幫助了雷景深不是麽?
夏秋陰惻惻的看著曲向晚:“曲向晚,我不會放過你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