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雷景深似乎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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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向晚沉默了。
她本以為這件事是蘇淮的主意,卻沒想到,蘇淮背後還站著雷景深。
當初雷景深借錢給他的時候,也說過會幫她找心源,卻沒有提轉醫院的事情,倒沒想到到最後最上心的人反倒是雷景深,曲向晚摳了摳手指,神色有些莫測的看向窗外。
紅綠燈的時候,蘇淮回頭看了一眼曲向晚。
看著她滿是糾結的臉色,便知道她在想雷景深,他歎了口氣:“雖然不知道你們當初發生了什麽,但是在這一點上雷景深還是做的不錯的,不過你也不要被騙了,我瞧著雷景深不是好人。”
說完還哼了一聲。
他調查的資料雖然沒調查關於雷景深的證據,但是他就是覺得,當初曲鴻波出事,雷景深一定在裏麵起到很重要的作用的。
畢竟,曲鴻波這麽多年了,唯一手上沾染人命的也隻有雷景深的父親和爺爺了。
哪怕後來雷景深被曲鴻波資助了,但是卻無法掩蓋當初曲鴻波對雷景深的傷害。
最關鍵的是,曲鴻波出事的時候,雷景深恰好出國了,世界上哪裏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呢?
“我還有什麽能被他騙的呢。”曲向晚無奈的笑了笑,眼神裏滿滿的都是無奈。
蘇淮歎了口氣。
“算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曲向晚沒說話,同意了。
等蘇淮將曲向晚送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甚至東方都開始微微的泛白了。
曲向晚將蘇淮送走了,轉身回到了家裏。
唐悅早就已經睡了。
曲向晚洗了個澡也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突然聽見電話鈴聲響起的聲音。
曲向晚閉著眼睛摸索著手機,以為是鬧鈴響了,畢竟之前每天早上要給曲媽媽送早餐,她就設定了鬧鈴,現在曲媽媽被送到了診療基地去了,她一時間還沒調整過來,所以看也沒看的按掉了。
等清醒過來重新拿起手機的時候,才發現是雷景深的電話。
她看了眼時間,早晨九點,外麵太陽已經出來了。
她揉揉臉,放下手機,直接去浴室洗漱去了,若是雷景深真的有事情找她的話,估計還會打電話來的吧。
隻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曲向晚已經洗漱完畢,甚至還換好了衣服,電話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她捏著手機,神色有些奇怪:“要不……還是打個電話問問吧,畢竟媽媽的療養院還是雷景深找的。”
這麽想著,曲向晚仿佛找到了一個打電話的理由。
回撥了雷景深的電話。
卻等了很久,就在曲向晚忍不住的想要掛掉電話的時候,電話被接通了,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
“喂……咳咳咳……”
曲向晚一愣,那聲音格外的沙啞和有氣無力。
雷景深生病了?
“喂?有事麽?”咳嗽過後的聲音有些清朗,似乎已經聽不出來任何虛弱的聲音,就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一樣。
曲向晚回過神,聽著雷景深的聲音不由得蹙了蹙眉:“你生病了?”
雷景深頓時沒了聲音。
也不知道是在斟酌著回答什麽,還是已經回答不出什麽了。
曲向晚立刻有些心慌:“你現在是在家麽?”
依舊是沒有聲音,過了好半晌才聽見回應:“嗯。”
曲向晚心裏緊張的砰砰砰的跳著,聽到這一聲回應才鬆了口氣,她咬咬牙:“我……可以去看你麽?”
“嗯。”這次回答的倒是速度挺快。
曲向晚掛了電話,起身換了鞋,拿著包就直接下了樓,到了小區門口叫了個出租車就急急忙忙的往雷景深的公寓而去。
很快,車子就到了雷景深的小區門口。
又一位出租車司機在滿臉驚歎的情況下進了這個防護周密的小區,一路上驚呼著,不過曲向晚卻有些心不在焉,愁緒在臉上緊鎖著,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是不是不該來見雷景深。
因為雷景深明顯的對她有企圖。
她其實不明白,當初離開的明明是雷景深,為什麽他就能這麽理所當然的覺得她應該回到他的身邊呢?
可是再一想想當初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
曲向晚又覺得,或許當初的雷景深是有苦衷的,情不自禁的就想要為他尋找借口。
“小姐,到了。”出租車司機小聲的在前麵提醒道,他這會兒也發現這位女乘客的情緒似乎不太好,頓時沒有了之前的興奮,畢竟能住在這裏的人都非富即貴,要是一不小心惹的乘客不高興,在這個小區被打死了也沒人知道啊。
曲向晚回過神來,連忙壓下心底煩亂的情緒,應了一聲就付了錢,推開車門就下去了。
明明知道自己不該去,但是雙腿卻仿佛失去了控製,甚至帶著急切的往樓上走去。
“咚咚咚——”
她敲了門。
裏麵卻沒有任何的動靜,她又重重的敲了敲門,將門鈴按得響個不停。
就在她著急的時候,裏麵才傳來走路的聲音,曲向晚的心一下子就安穩了下來,之前的慌亂這會兒也開始慢慢恢複到以前平常的模樣。
門從裏麵打開了。
曲向晚剛想要擺出一張鎮定的臉,一抬頭,卻看見一張憔悴非常的臉。
她的臉色頓時變了,雷景深病了。
她這一刻清晰的察覺到,雷景深是真的病了,他的臉頰不自然的潮紅著,滿頭冷汗,雙唇也格外的蒼白,看起來就好像隨時隨地要倒地似的,她這會兒也顧不得維持好表情了。
直接衝上去一把扶住他的胳膊,焦急的問:“你怎麽了?哎呀,好燙,病的這麽嚴重不知道去醫院麽?”
說著,就拉著雷景深往裏麵走去,雷景深身上還穿著浴衣,胸膛上麵一片幹燥。
雷景深就這麽呆呆的任由她往房間裏麵拉著。
他昨天半夜就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渾身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沒想到早上就開始燒了起來,他獨自一個人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以前的生活,和曲向晚在一起的日子,在美國打拚的時候,那段艱辛困苦的日子。
那時候他想的是什麽?
他想的是早點學成歸國,以後就再也不和曲向晚分開了。
可誰又知道,本以為是一場小小的變故,卻不想,最後卻成了曲鴻波的催命符。
而他——雷景深,也成了一腳踹開恩人的白眼狼。
最關鍵的是,當他好容易從美國回來後,卻得知自己心愛的女人已經結婚了,而且嫁給的還是一個和他無法相提並論的男人,雷景深恨,可更恨的還是自己。
但是再恨又有什麽辦法呢?
她已經結婚了,他已經拋棄她了一次,已經沒有任何資格再出現她身邊了。
所以漸漸的,不想也就不心痛,也就不關注了。
卻不想,再次重逢確實在那樣的環境下麵。
“你……怎麽來了?”雷景深怔忪的看著曲向晚,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明明之前她看見他還唯恐不及的,如今卻主動上門,雷景深想要掐自己一下。
剛剛伸出手又連忙頓住了手指,不,不能掐,哪怕是做夢,他也不能讓自己的夢醒來,這樣的夢境,他願意多做一會兒夢。
“你忘記我給你打了電話了麽?”
這會兒雷景深有些愣愣的,但到時平日裏有些唯唯諾諾的曲向晚這會兒恢複了以前的爽利。
在客廳裏麵到處翻找著醫藥箱。
雷景深就這麽看著這抹纖細的身影在自己的領地裏麵到處翻找著東西,他有輕微的潔癖和強迫症,自己的東西總是要擺的盡善盡美才舒適,可此時看著曲向晚在自己的屋子裏麵,將自己擺放好的東西搞得亂七八糟,他居然一點都沒有不悅的情緒。
相反,他甚至恨不得曲向晚一直這麽翻找下去。
“找到了。”
曲向晚驚呼一聲,手裏抓著一個耳溫式溫度計。
“我還以為沒有呢,我記得你從以前就習慣在家裏放醫藥箱的。”說著,曲向晚就拿著溫度計走到雷景深的身邊,在他的耳朵上麵輕輕的滴了一下。
雷景深燒糊塗了,這會兒眼睛就盯著曲向晚看,不錯眼的看。
曲向晚低頭看溫度計,臉色稍微有些難看:“三十九度了。”她扔下溫度計,伸手去扯雷景深的手:“進房間換衣服,我們得去醫院。”
雷景深依舊順從的被她拉著起了身,直接進了房間。
曲向晚隻覺得今天的雷景深格外的不一樣。
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但是看著那張憔悴的臉,她也不好多說什麽,直接從衣櫃裏麵拿出早已配好的衣服,指示他:“你趕緊換衣服。”
雷景深這次就沒那麽聽話了。
他愣愣的看著她。
曲向晚舉著衣服,看著雷景深那雙滿是茫然的眼睛,想要伸手幫忙,可是剛伸出手,就想起兩個人現在早已不是當年的關係了。
她歎了口氣,將衣服放在雷景深的身邊:“你快點換衣服吧,我出去等你。”
說著,便轉身準備走,卻不想,還沒離開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一隻冰涼的手抓住,然後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往後倒去,落入一個炙熱的懷抱。(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