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我真的看見我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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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阿深,你信我,我真的看見我爸爸了。”

    曲向晚看著雷景深似乎不相信,頓時著急了,伸手就攥住他的衣擺,之前還隻是感覺,如今卻仿佛已經篤定那個人就是曲鴻波一樣。

    雷景深看著那雙滿是期盼的眼睛,有些不忍心打擊她。

    但是曲鴻波當初被槍斃的事情已成定局,怎麽可能死而複生呢?

    他是不願意欺騙曲向晚的。

    在他認為,人還是要活在現實中,活在臆想中,隻會越來越糟糕。

    曲向晚看著雷景深沉默的模樣,手指漸漸的鬆開,有些頹然的從他的衣擺上垂下,原本滿是期盼的眼睛此刻也漸漸的失去了光彩,最終隻剩下無限的悲哀。

    他不相信她。

    曲向晚抿唇,眼圈瞳孔著,淚水從眼睛一顆顆的滑落。

    “小晚。”雷景深看不得她哭泣的模樣。

    那晶瑩的淚珠宛如打在他的心上似的,打的他心髒都跟著酸軟,但是他也不會騙她。

    曲向晚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悲戚的閉了閉眼睛。

    “對不起。”她啞著嗓子道歉:“是我認錯人了。”

    雷景深不願意她活在虛妄的幻想中,但是真的看見她這樣,又忍不住的心疼。

    “我爸爸早就死了,我哪裏還有爸爸啊……我早該認命了,嗬嗬……”曲向晚笑的狼狽而慘然,她擦掉臉上的淚水,將手上的紗布都打濕了。

    雷景深的眉心幾不可見的蹙了蹙。

    紗布下麵就是傷口,淚水落在傷口上,應該會很疼。

    曲向晚的臉色微微的有些發白,眼圈卻通紅無比,她打開包,從裏麵掏出一個墨鏡戴在臉上,遮掩住了那雙通紅的眼睛。

    “阿深,我們回去吧。”

    雷景深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終究什麽都沒說,去將賬結了。

    兩個人回到家,曲向晚坐在沙發上麵,手上裹著紗布,這會兒連玩手機都費勁,不過她也確實沒心情玩手機就是了,她此刻,滿腦子都是那個背影。

    挺拔的個頭,清雋淡漠的氣質,不算寬闊卻絕對令人安心的背影。

    曲向晚越想越覺得那個人很可能是自己的父親曲鴻波。

    可是……

    若真的是曲鴻波的話,為什麽他不回來找他們呢?

    真的是爸爸的話,真的會這麽冷眼旁觀他們母女過這樣的生活麽?想到之前自己受到過的嗟磨,曲向晚的心情頓時無比的複雜。

    一時間,她倒是不知道自己期盼的結果到底是什麽了。

    如果真的是曲鴻波,她又該如何自處。

    在深愛的父親的嚴重,類似工具一般的存在的自己,將要如何麵對自己的人生。

    曲向晚越想越心煩意亂。

    突然,臉頰一涼,曲向晚猛地回過神來,抬眸就看見高大的男人手裏拿著一瓶冰果汁站在她身後,他自己則是倒了一杯啤酒小口小口的喝著。

    “謝謝。”曲向晚伸手接過果汁,垂眸捧著果汁若有所思。

    雷景深走到她身邊坐下來,手順勢的就攬住她纖細的腰,將她纖細又單薄的身子往自己的懷裏攬了過來:“還在想那個背影的事情?”

    曲向晚也沒動,就這麽放任自己靠在男人的身上。

    明明之前她還毅然決然的要和雷景深劃清界限,此刻遇見了事情,卻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從男人的身上汲取力量。

    曲向晚眼底染上嘲諷。

    瞧,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啊,一個嘴上說的好聽,行動卻從來不幹脆的女人。

    “沒有。”曲向晚垂眸。

    雷景深一看就知道她心不在焉。

    也不再多言語。

    實在是在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是錯的。

    “我困了,想睡了。”曲向晚打了個嗬欠,從男人的懷裏掙脫出來。

    雷景深看著她手上的紗布:“我給你洗澡吧。”

    “……好。”

    曲向晚遲疑了一瞬間。

    隨即點點頭。

    兩個人轉移陣地到了浴室,裏麵。

    雷景深拿著花灑,小心翼翼的淋在她的身上,曲向晚的手放在旁邊臨時裝著的小架子上麵,還特意的裝了一個蓋子,雷景深生怕自己動作不好,將水給淋上去了。

    曲向晚有些好奇的看著這個架子:“你什麽時候裝的這個?”

    “額……”雷景深頓時語結,尷尬的用濕漉漉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難道要他說,當初裝這個架子的時候其實就屬於不懷好意的。

    畢竟,浴室裏麵有個可以支撐的架子,他也可以做的久一點。

    曲向晚看著他那樣,哪裏還不知道他是什麽心思,頓時嗤笑了一聲,轉身站起來,直接伸手環住男人的脖子。

    濕漉漉的皮膚就這麽直白的貼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的襯衫直接被水漬印濕了,貼在了身上,露出了健康的小麥色的膚色,還有那此起彼伏的胸肌,而那高聳的胸脯此刻則是仿佛無意識一般的磨蹭著他的胸膛。

    雷景深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格外的沉。

    目光也變得格外的深沉。

    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背後,潔白的後背上麵,發絲屢屢的粘粘在上麵,男人站的筆直,渾身的肌肉緊繃著,遠遠的望去,女人的身體就宛如一條美女蛇一般的纏繞在男人的身上。

    “這個架子……我看著可不像什麽好東西。”

    雷景深咽了口口水,聲音愈發的低沉沙啞:“嗯……”

    他沉默,卻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心思全部都在懷裏的女人身上:“你的手……”

    雷景深一邊開口,一邊隻覺得自己的嗓子眼宛如冒煙了似的,整個人都燒的厲害,他抬起手,炙熱的掌心輕輕的落在女人的腰窩上。

    幾乎炙熱的溫度差點將女人給燙傷。

    曲向晚纖細的身子顫了顫,身上的汗毛開始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

    她想要躲開,可是男人已經不讓她躲了。

    直接抱著她的腰直接將她往浴室外麵抱去,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伸手去脫自己身上的濕衣服,然後將炙熱滾燙的身體重新壓了上去。

    曲向晚的手想要去觸碰男人的身體。

    可男人卻還是很在意他手上的傷痕,所以空出一隻手來,握住她的手腕。

    濕糯的問不停的在胸口啜吻著。

    炙熱的唇,一直在身上蔓延。

    曲向晚雙眼朦朧的看著雷景深。

    “小晚,你還是喜歡我的,不是麽?”

    意亂情迷的大腦一瞬間清明了幾分,卻沒有任何的回答,隻是環住男人的脖子,直接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她沒有辦法給出任何的承諾,更沒有辦法對雷景深拒絕徹底。

    她隻能宛如一隻卑微懦弱的老鼠,狼狽的躲避著男人說的每一句話。

    雷景深漆黑的眼瞳裏,失望一閃而過。

    隨即,便將這滿腔的鬱氣,徹底的發泄在那無盡的欲望海浪中。

    一夜酣戰,麓戰到天明。

    …………

    第二天,被曲向晚糊弄過去的雷景深心情極度糟糕。

    劉然一大早來接他。

    他一邊穿襯衫,一邊看著床上那個沒良心的女人,就忍不住的氣的牙癢癢的。

    曲向晚慵懶的躺在被子上麵,氤氳的眸子看向雷景深的時候,裏麵仿佛蒙著一層霧靄,層層疊疊的看不清裏麵的情緒,雷景深一邊係領帶一邊用侵略性十足的眼神看著她。

    終究,還是忍無可忍的快步走到床邊,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唇。

    “啊——”曲向晚猛地一下被咬的回國神來,捂住嘴巴尖叫一聲。

    雷景深滿意的看著那雙眼睛裏麵漸漸消散的霧氣。

    “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裏好好休息,要是無聊可以打電話叫唐悅來陪你玩。”雷景深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看見她的眼裏滿滿的都是自己的影子才罷休。

    心情也跟著飛揚了幾分。

    “嗯,我知道了。”曲向晚的嗓子有些沙啞,是因為昨天晚上太過於激烈了,聽在雷景深的耳朵裏自然又是一番情誼。

    雷景深忍不住的又低頭親了一口:“做飯的阿姨八點過來,姓於,要吃什麽直接和她說。”

    “嗯……”

    曲向晚漫不經心的點頭,目光所及的高大男人背著晨光,讓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窗外的天空隻是微微的有些藍,還沒有天亮。

    “那我有事先走了。”雷景深在她的額頭落下輕輕的一吻,便頭也不回的出門了。

    劉然站在門外等著,看見雷景深出來了就連忙迎了上去。

    “老板,人昨天晚上已經帶到了。”

    “嗯。”雷景深冷淡的應了一聲。

    劉然就這麽看著雷景深的表情從剛剛的帶著柔情,漸漸變成了一片冷漠。

    連忙跟在後麵出了門。

    吐了吐舌頭。

    乖乖,自家老大估計也隻有在曲小姐麵前才會掛著一張溫文爾雅的麵具了。

    劉然開車,雷景深坐在後麵聽著劉然的報告。

    開了大約半個小時的路程,車子在一片私家園林停了下來。

    看見車牌號,原本站崗的門衛立刻打手勢,門緩緩的拉開,車子就這麽緩緩的駛入了進去。

    顏長歌被關在一間水牢裏。

    眼睛被蒙著,兩個手腕上掛著粗重的鐵鏈,防止他脫力掉下去。

    顏長歌從來都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水牢這麽惡毒的存在,而這個存在,居然是自己那個正直無比的律師朋友的手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