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隻要你做的我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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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劈裏啪啦——”

    立櫃上麵的擺件直接砸在了她的身上,然後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她猛地倒抽一口氣,劇烈的疼痛幾乎讓她立刻昏厥過去,她看著狼狽的自己,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

    男人懵住的單手撐著牆壁,然後就看見女人趴在地上哭的淒慘無比。

    尤其是在看見地上的一片狼藉的時候,連忙走過去,伸手將她從廢墟中解救了出來。

    雷景深的肋骨還在疼,可是卻舍不得讓她哭泣,想要打橫將她抱起,可身體已經脫離,幹脆盤膝坐在她的身邊,伸手為她擦掉眼淚:“砸傷了麽?哪裏疼?”

    地板上就是很硬的大理石,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隻感覺整個人的骨髓都是冷的,她捂著臉,痛哭著大罵道:“你為什麽這麽對我,我是你的玩物麽?”

    她淚水直流,哭的十分淒慘,嫌棄他太不尊重人,又嫌棄自己太賤。

    雷景深伸手將她臉上源源不斷的淚水擦掉,聲音暗啞極了:“到底哪裏疼讓你哭成這樣?”

    雷景深是明星律師,但是常年臉上帶著威嚴,尤其是如今所在的位置生生讓他多了幾分高高在上,這會兒微微蹙眉的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極端的不耐一樣。

    曲向晚隻覺得這個男人現在連基本的耐心都沒了。

    原本就因為被砸了疼痛的難受極了,這會兒卻還要忍受男人的臭臉,她幹脆直接將臉埋在臂彎裏,哭的格外傷心,哭到最後幾乎昏厥。

    雷景深見過曲向晚很多種哭泣的樣子,可如今這副幾乎破罐子破摔的嚎啕大哭,依舊震撼。

    那種痛徹心扉的哭聲,宛如好像自己正對她做著多麽過分的事情。

    她踉蹌著爬起來,淚水爬慢了臉,拒絕了男人的幫助。

    “別這樣,小晚。”雷景深看著她哭的昏昏沉沉的樣子,伸手去拉住她的手,從下麵看向她的眼睛:“我不該強迫你,你不要在哭了,會頭疼。”

    隻可惜,雷景深忘記女人是那種越勸越用力的生物,你讓她別哭,她隻會哭的更厲害。

    他無奈的拉著她的手:“小晚,別這樣,我很怕。”

    曲向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不說話,雷景深緩緩站起來,伸手想要將她抱在懷裏,可曲向晚卻大步的往後退了一步。

    “你別碰我。”

    隻可惜,這聲斥責對於男人來說,沒有絲毫用處,他將她抱在懷裏,親吻著她的臉,吻幹了淚珠:“小晚,我隻對你有渴望,這麽多年,隻對你又渴望。”

    “你是陽痿麽?”

    什麽叫做隻對你有渴望,難道說她的身上還有什麽特殊的不成?隻是男人的借口罷了。

    雷景深將她固定在懷裏,無奈歎息:“我是不是陽痿你不是最知道的麽?”

    她怒視著他,淚水朦朧,看起來卻想在撒嬌。

    “小晚,你對我的吸引力,你不知道?”

    “吸引力?我是磁鐵麽?當初怎麽沒能把你從美國吸引回來?”

    男人幾乎要被她的口不擇言給逗笑了,還是老樣子啊。

    隻是,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回到曾經的模樣——

    他渴望她,想要親吻她。

    曲向晚不想看見他,隻覺得這個男人巧言令色的厲害。

    去美國這件事,是兩個人之間的一根刺,不碰看著難受,碰了又疼的厲害。

    見她停止了哭泣,雷景深拉著她坐回了沙發邊,擰著眉頭,肋骨隱隱作痛:“別鬧了,衣服掀開,我看看哪裏砸到了。”

    那輕柔的聲線,宛若在哄孩子一樣的溫柔。

    被這樣的聲線迷惑,她差點就掀開自己的衣服,將自己還在疼痛的背脊給他看,可突然回過神:“算了,沒什麽的。”

    說起來也隻是一些小花瓶,也不算高,疼也就一瞬間的事而已。

    男人伸出手,想要去掀開她的衣服:“別鬧,我看看。”

    剛剛沒脫衣服都……曲向晚警惕的猛地站起來:“不要。”

    “小晚,別讓我擔心,我隻看看,不會碰你,嗯?”

    曲向晚警惕的看著男人的二連:“雷景深,我不知道你是抱著怎樣的心思和我在一起的,我不想最後變得一無所有。”這才是她一直以來糾結不休的根源:“如果你繼續這樣對我的話,或許未來你就再也逃不開了,你真的願意就這麽和我捆在一起麽?”

    “嗯。”他想也不想的點頭,眼神鄭重無比,聲音微微低啞:“我一直都和你捆在一起,所以把衣服掀開,讓我看看。”

    她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看著雷景深,掀起自己的衣服,白皙的皮膚晃得人眼睛疼:“看吧看吧。”

    可那白皙的皮膚上麵卻又有著幾抹淤青。

    雷景深歎息一聲,微微低下頭,將那微涼的唇印在她的淤青上麵。

    曲向晚的身子僵了僵,那輕輕一吻就宛如羽毛輕輕的在她的肚皮上麵掃過,她畏縮一下,似乎有些害怕,男人歎息一聲,終究站起身來去拿藥箱,為她上藥。

    溫熱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腰側。

    他在上藥。

    曲向晚不看他,隻是將臉埋進了保證裏麵,神色有些沉鬱,之前突如其來的爆發宛如夢境。

    很快,男人塗完了藥,坐在了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麵,臉色有些難看。

    雷景深的肋骨在疼,不是因為二度創傷,而是生氣的,曲向晚哪怕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麵,也照顧著他的肋骨,生怕讓他繼續受傷。

    隻是這樣的關懷,曲向晚又覺得自己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她回過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麵的他,才重新坐起來,有些茫然的看向他:“雷景深,你的肋骨是不是又被我推傷了?”

    “沒有。”

    她走到雷景深的麵前,伸手碰了碰他的腹部:“可是我看你的臉色很難看,很蒼白的樣子。”

    畢竟她之前情急之下,說不定不小心碰到他的傷處也說不定。

    雷景深伸手攥住她的手指,歎了口氣:“沒事。”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明明知道不該想,可有些事情,我真的忘不了。”

    “我知道。”他的眼裏流露出幾分傷痛,將她輕輕的抱在懷裏,手指輕輕的梳理著她的長發:“那個孩子我也不會忘記他,但是小晚,我們要往前看的,我們還有許多是要去做。”

    曲鴻波死亡的真相。

    還有夏秋。

    他們要做的事情確實很多很多,多到曲向晚不敢沉迷於過去。

    男人的話讓曲向晚忍不住的微微一怔,心底的酸澀讓她忍不住的再次紅了眼圈,她捂住眼睛:“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麽了,眼淚就是……對不起,對不起……”

    “別道歉。”

    她捂著臉,哭的難受,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可此刻再一次崩潰:“我想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太多的謎題圍繞著我。”

    男人心疼的抱緊了她,他明白她的內心是有多麽的痛苦。

    隻是有些事情,到底還是該放過去的。

    雷景深起身帶著她去了房間,曲向晚哭的太厲害了,額頭微微的有些燙,躺在床上既睡不著又疲倦不堪。

    雷景深就這麽靜靜的坐在她的床邊,看著她沉沉的睡了過去,才緩緩的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向窗外已經漸漸變黑的天空。

    等曲向晚醒過來的時候,夜色已經漆黑了。

    她肚子餓極了,下了樓,在廚房裏轉了一圈給自己做了一碗麵條。

    別墅很大,也很空蕩,尤其是這個房子隻是作為一個臨時的落腳點,顯得格外的沒人氣,尤其是這客廳,裏麵的沙發是冷硬的牛皮,隻看著就覺得格外的冰冷。

    也許是因為房子太大,廚房太冷,曲向晚吃著麵條都忍不住的打顫。

    “啪嗒——”

    突然,周圍大亮了起來,曲向晚吃著麵條,有些茫然的抬頭。

    然後就看見樓梯口,一個挺拔的身影站在那裏,男人的身上穿著睡衣,臉上帶著金絲邊的眼鏡毫無睡意,手裏拿著水杯,似乎是準備下樓來倒水,花姐早早的就睡了,之前他們鬧得那麽厲害,花姐也沒出來,不得不說,花姐真是一個愛崗敬業的好菲傭。

    尤其是最棒的一點,不插入主家的感情生活裏。

    “餓了?”雷景深也隻是愣了一下,便施施然的走過來。

    曲向晚應了一聲,低頭吃麵。

    雷景深到了一杯清水,然後看向曲向晚:“正好我也餓了,你也給我做一碗吧。”

    “讓花姐起來給你做吧。”曲向晚想也不想的拒絕道。

    雷景深的手微微的一頓,隨即笑開:“她早就睡了,你現在把她叫起來是不是太不人道了。”他微微的俯下身子:“小晚,你以前可不是這麽不為他人著想的人啊。”

    曲向晚笑了笑:“人都是會變的。”

    “但是我卻覺得你不會變。”雷景深坐了回去,喝了口水,目光灼灼的看著曲向晚的臉。

    曲向晚有些無措的低頭,然後站起身來:“想吃什麽麵?”

    “和你一樣的就可以了,隻要你做的,我都喜歡。”

    曲向晚蹙了蹙眉,到底什麽都沒說,就進了廚房。(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