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第411章羨慕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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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還是沒有人喊警察,女人被拉走了,所有人都散了。

    沙發撤了,洛溪坐在靠窗一張單人沙發上,薑逸臣和薑二叔在商量老爺子的喪事,其他幾位親戚象征性的站在那裏。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他們總算是談完了。寒暄了幾句,散開,洛溪從位置上起來,眼神有些恍惚,目光確定在薑逸臣身上。薑逸臣送幾位親戚到門口,洛溪站起來要追過去,薑二叔看她不對勁,扶住她:“你怎麽了?”

    “薑亦承怎麽辦?”她看著薑二叔,眼神沒有聚焦,看起來神情有些恍惚。

    她用這種口氣說出來的話,薑二叔當然知道她指的是誰,抿了抿唇:“你先別急,這件事我們慢慢處理,現在不是最好的時候。”

    “那什麽時候是最好的時候,你知道他在哪裏嗎?我想見見他。”

    薑二叔捏住她的肩膀,語氣裏多了幾分堅定:“你放心,薑亦承現在過得很好。不用擔心,等老爺子的事情過去,大家的關注度沒有這麽高,我們會處理的。”

    聽他將還要這件事過去才能處理,洛溪眼眶瞬間就控製不住的紅了:“我等不了,我已經等了這麽久了,我等不了!老爺子在的時候你們說不能當著老爺子的麵提起這件事,現在他不在了,你們又推說等他的後事辦完才能處理,你們到底想要怎樣!”

    說到最後,她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話都是從喉嚨裏麵吼出來的。薑二叔臉色有些難堪,洛溪吸著氣,漸漸也明白自己大概是話說得太過了,可情緒哪裏是理智說控製就能控製的。她捂住嘴,低下頭,肩膀不斷聳動:“我隻是想見見他,他沒有做錯什麽,錯的是我,是我不該那麽貪心,你們要懲罰就懲罰我吧,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你們懲罰我吧……”

    薑二叔看著洛溪這樣子,重重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大家都有各自的難處,七七八八的說不出口的,這件事他什麽都做不了,隻有無能為力。

    “明天。”不知什麽時候回到客廳的薑逸臣突然開口。

    洛溪頓了下,抬起頭來,無神的雙眼四處尋找著什麽,最後落在薑逸臣身上,“你說什麽?明天什麽?你要把他還給我了嗎?”

    她眼裏含著水光點點,一張臉在燈光下白的嚇人,身上套著寬大的襯衣,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瘦弱無助,格外讓人心疼。

    薑逸臣頭別開目光掃向一邊,片刻又挪回來,定在她那張臉上:“是。”

    眼睜睜的,那雙眼睛瞬間就亮起來了,讓她渾身仿佛閃著一層淡淡的光,裏麵的光太刺眼,他想要別開眼,卻又不舍得她如此光華的片刻。

    薑二叔看著他,嘴唇動了動仿佛要說些什麽,到最後卻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口。

    洛溪情緒穩定下來,被薑二叔重新安置在那張單人沙發上,單獨和薑逸臣聊了聊。大概幾分鍾後,他們重新出現在客廳裏,薑逸臣拿起自己的外套,看向洛溪:“走,回家了。”

    洛溪一瞬間朝他看了過去,緩了兩秒站起來,朝他走過去,大概是覺得速度不夠快,小跑了兩步,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眼裏閃著期待的光。薑逸臣看著那樣的她跑向自己,心中有什麽微微動容了,在洛溪近前時,伸手拉住了她,朝外走。

    洛溪愣了下,抬頭看他,但是並沒有掙脫。

    回家的車上,洛溪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問薑亦承道:“什麽時候,明天什麽時候我們去見薑亦承?”

    薑逸臣沒有立刻回答。洛溪頭一次這麽沒有耐心,催了他一次又一次。“到底什麽時候嘛,你先告訴我,我提前準備準備。”

    “準備什麽?”薑逸臣問。

    洛溪愣了下,仿佛自己也沒有想好,但是片刻臉上就露出了那種藏不住的笑容,眼裏閃著點點的星光,語氣溫柔到不像話:“準備去見他啊。”

    薑逸臣覺得心裏那隻手把他的心髒捏的更緊了,連呼吸都很困難的樣子。

    洛溪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又開始催他:“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見到他呢!”

    薑逸臣抿了抿唇,車子打了個彎,駛進旁邊一側,他開口:“你什麽時候開始意識到我和薑亦承不一樣的?”

    洛溪一點都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況且還是在現在這種時候,但是她有求於人,不得不乖一點,於是想了下,說:“最開始的時候,是覺得性格吧。”她以為一開始不一樣的地方,是從他身上的香水味開始的,但是仔細想想,其實是性格,最開始的性格就讓她產生了不一樣的感覺。

    “性格?”薑逸臣笑了下,臉上嘲諷顯露無疑,他很快收了起來表情,又側頭去看洛溪,見她並沒有注意到,便繼續朝下說,“我那個時候的性格不是正好對應了薑亦承的性格嗎,怎麽會不一樣呢?”薑亦承那讓人討厭的霸道性格,他記得清清楚楚。

    大概是想到了什麽,洛溪笑了下,若有所思的說道:“就是覺得不一樣。”有些東西是模仿不了的,怎麽說呢?是那種氣韻。記得薑逸臣當初那那種清清冷冷的眼神看她的時候,她隻覺得自己像是一塊被丟在地上的垃圾,而當初薑亦承給她的感覺並不是那樣,她雖然感覺不到自己在他麵前的存在,但是他並沒有輕視。

    對,就是那種十分微妙的差距。當然這些她不敢告訴薑逸臣,到時候被捏死了就劃不來了。

    “還有呢?還有哪裏不一樣?”

    洛溪抿了抿唇:“哪裏都不一樣啊。”

    她說的理所當然,仿佛他們真的一點都沒有相似的地方,薑逸臣苦笑:“可是我們長得一模一樣。”能真正分清他和薑亦承的人不多,可以說根本沒有,如果是在他刻意模仿他的時候。可她一句話,說的這麽輕飄飄的,好像他永遠都代表不了他,也成為不了他。(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