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5腎髒失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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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5腎髒失竊
“是不是陸一帆的種?”
“跟你有什麽關係?”
“蘇珊,收起你的自作聰明,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
“我不知道!”我怒了,“對!我的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做得最錯的一件事情就是愛上了你,還他媽被你耍得團團轉!”
他的臉色立即就垮了,張了張嘴卻被說出什麽話來,好半晌才頹廢的道:“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我聽了隻覺得諷刺,“那是什麽樣?”
“把我送進監獄來的人不是你?”
“視我如敝履的人不是你?”
“還是現在坐在這裏大義凜然的抨擊我的不是你?”
“收起你的自以為是,這句話還給你!”我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方航生,我現在看著你就惡心!”
在我說完這番話之後,他頭一次在我麵前流露出了脆弱的情緒,眼睛裏似乎有著千言萬語,但最後,他卻隻是疲憊的說:“我知道了,你好好養胎,我會找人來照顧你。”
我冷笑:“別了,我怕我死在這裏。”
他抬眸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就離開了。
在見過他之後的大概一個星期裏,我的情緒都沒有緩過來,我覺得我和方航生大概是沒法做朋友的,我連在他麵前保持鎮定都做不到。
我們隻適合做路人,相逢不識的路人。
但是在喬伊找到我要求檢查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想得太簡單了,方航生根本就沒打算征求我的意見,他想怎麽著就怎麽著,仿佛他是這段關係的主宰者,結束與否都是他的事,跟我沒有關係。
不管我怎麽掙紮,最後還是被她拖著做了一係列的檢查,由於我這八個月來營養不良的原因,胎兒偏小,說情況還算好,順產應該是可以的。
整個過程我臉色都不好,但她也沒有太介意,做完本職工作之後就離開了,在這之後,每過一個星期,她都會主動來一次。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了我成產前夕,那天她跟我說,這段時間我隨時都有可能生產,讓我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千萬要通知獄警。
我點頭答應,但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反而是周冬梅,這整個晚上,她格外的緊張,不停的問我有沒有反應,搞得就像是她快要生了一樣。
臨近天亮,我才感覺到了一絲疼痛,知道自己要生了。
好在前期這麽久的準備,以至於我和獄警都沒有太過慌亂,在她的幫助下,醫生有條不紊的進入監獄,當他們準備得差不多的時候,我已經疼得六親不認了。
盡管有專業的助產士在一旁幫助我,可我還是幾乎疼得昏死過去,這種痛,隻有親生經曆過才能理解。
期間好幾次,我都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反複折騰了六個小時,我才終於生下了一個女嬰。
那聲嬌弱的啼哭聲簡直是我聽到過最美麗的聲音。
然而就在我準備鬆口氣的時候,孩子卻被人給抱走了,原本溫柔的助產士也在這個時候變了臉色。
我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大聲質問:“你們要把我女兒抱去哪裏?”
她卻不答,讓人將我雙手按住,我本想掙紮,可無奈我生產的時候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個時候實在是有些有心無力。
她往我的血管裏注入了什麽東西,很快,我就不得不在藥物的驅使之下昏睡過去。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我唯一看到的,是我女兒那張帶著血的小臉。
她那麽無助,那麽需要我……
我不甘心……
為什麽……
很快,我就感覺到這一次的昏迷與以往不同,助產士給我用的東西應該是麻藥,因為我能夠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劃破了我的皮膚,然後在裏麵尋找著什麽東西。
我不明白,我明明已經生下孩子了,為什麽還會有人給我剖腹產?
這種感覺一直伴隨著我。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我開始在疼痛之中醒過來。
觸目就是一片白茫茫的天花板,難聞的消毒水充斥著我整個鼻腔,我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在意識清醒的一瞬間,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尋找我的女兒。
但我一動,就發現我的手被人牢牢握住,我這才看到,陸一帆坐在我的身旁,已經睡著了。
我顧不上別的,搖醒他就問:“孩子呢?我的女兒呢?”
他有些迷糊,但又有些驚喜,“你別擔心,孩子被醫生抱去洗澡了,很快就回來。”
雖然他這麽說,可是我還是不能放下心來,我開始慢慢記起來在我昏迷之前所發生的事情,這才發現那個助產士在這之前我從來沒見過。
以前都是喬伊來給我看的,她是方航生的人,這一點兒她從來沒有掩飾過,從我第一次跟她在醫院見麵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
所以她不會,也不能對我做什麽。
可這個助產士是誰?
她在我的身體裏做了什麽?
我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看到他欲言又止了好幾次,便知道不會有什麽好事兒,果然,他頓了頓後就說:“獄警那邊通知我的時候,你已經奄奄一息了。”
“我買通了關係進去,看到你渾身是血,所以什麽也顧不得就將你送進醫院來了。”
“說重點。”他越是用這麽多的詞語去修飾,我就越是覺得事情不簡單。
“你的腎,不見了一個……”
我靠!
我下意識的摸了下後腰,果然在右手邊的位置摸到了一條長長的疤。
我真他媽是日了狗了!
以前我曾經在媒體雜誌上看到過關於監獄裏的黑暗內幕裏就有一項是把死刑犯的腎髒拿出去黑市賤賣掉。
但我怎麽也沒想到過會發生在我身上!
這他媽是不是也太扯了點兒?
我到底哪裏看起來像個死刑犯?
“誰做的!”我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憤怒!
“到底是誰做的!”
“要是被我知道,我要殺了他!”
陸一帆寬慰的握住我的手,“我調取了監獄的監控錄像,卻發現早在之前就被人給黑了,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
“現場唯一留下的東西,隻有這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