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章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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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容澤如此無情無義,溫月也不準備呆在皇宮裏,到了第二天一早,趁著蕭容澤上朝,直接帶著蕭景瀾,去了並肩王府。

    秋水漫正在照顧花花草草,便看到了溫月他們,當下笑著說道:“怎麽來得這麽早?”

    溫月走過去,露出了勉強的笑容,說道:“隻是想出來散散心。”

    秋水漫挑眉,又看向蕭景瀾,蕭景瀾沒有說話,但是眼睛裏麵,寫滿了不高興。

    秋水漫當下皺眉,問道:“溫月,發生了什麽事情?”

    秋水漫的話剛剛問完,無憂便跑了過來,看到蕭景瀾的時候,眼睛都亮了。

    蕭景瀾看到無憂,二話不說,直接拉緊了溫月。

    無憂,肯定是蕭景瀾這一輩子,最大的噩夢。

    無憂的臉上掛著天真的笑容,看著蕭景瀾,當下說道:“無憂參見太子殿下!”

    溫月看著無憂,露出了疼愛的笑容,說道:“瀾兒,去和無憂一起玩吧。”

    蕭景瀾抽了抽嘴角,去和無憂一起玩兒,是更大的噩夢,剛想要拒絕,但是看了一眼溫月,隻能夠無奈的點了點頭。

    無憂歪著小腦袋,驚訝的看著蕭景瀾,情況不對勁。

    以前的時候,蕭景瀾看到自己直接轉身就跑,更不會來到並肩王府,更不會和自己一起玩。

    蕭景瀾的突然之間轉變,有什麽事情呢?

    無憂在心裏琢磨,臉上卻是充滿了笑容,拉著蕭景瀾的手,說道:“那咱們就走吧!”

    蕭景瀾的臉上,充滿了悲壯,重重地點了點頭,機械的跟著無憂的步子離開。

    秋水漫無奈地搖了搖頭,又看向溫月,說道:“孩子們都已經走了,有什麽話?可以說了嗎?”

    溫月歎了一口氣,把蕭容澤的事情告訴了秋水漫,秋水漫聽了之後,不由氣憤不已。

    “這個蕭容澤,真是太過分了,他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秋水漫怒道。

    溫月微微搖了搖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原本以為,我們會恩愛一生,但是沒有想到,現在就已經出了問題,看來,以前的想法,的確是我的奢望。”

    聽著溫月的話,秋水漫十分心疼,當下拉著溫月的手,說道:“溫月,不要氣餒,蕭容澤這個樣子,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們先搞清楚事情的狀況好嗎?”

    秋水漫雖然心疼溫月,但是也沒有失去理智,蕭容澤的為人,秋水漫清楚!

    溫月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告訴你的,隻是昨天發生的事情。”

    “已經有六七天的時間了,皇上看到我之後,一直很厭煩,連帶著瀾兒,也充滿了責備!”

    “如果說,皇上昨天心情不好,但是不可能每天心情都不好,他這麽做,也就是在告訴我,他已經不愛我了,讓我有自知之明,離開中宮!”

    溫月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悲傷與無奈。

    秋水漫拉著溫月的手,堅定地搖頭說道:“溫月,難道你沒有發現嗎?這一段時間以來,蕭容澤很不對勁。”

    溫月點了點頭,說道:“一個男人變了心之後,當然會不對勁。”

    說完之後,歎了一口氣,說道:“阿漫,我真羨慕你,你能夠擁有蕭絕。”

    秋水漫皺眉,回過頭去,在她們的身後,正站著蕭絕,蕭絕一身官服,還沒有來得及脫下,就這麽看著他們,表情有一些古怪。

    蕭絕走了過來,看著溫月,說道:“溫月,如果說一個男人變了心會不對勁,那在朝堂上,為什麽也會不對勁?”

    溫月驚訝的看著蕭絕,蕭絕歎了一口氣,說道:“也已經有六七日了,皇上在朝堂上的表現,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讓人很是驚訝。”

    秋水漫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一種情況。

    溫月皺眉,說道:“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才讓蕭容澤如此?”

    蕭絕搖了搖頭,說道:“觀察了幾天,也一直沒有找到原因!”

    “會不會是?”秋水漫看著蕭絕,話沒有說完。

    蕭絕的表情一變,慎重地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溫月莫名其妙,問道:“你們兩個在說什麽?”

    秋水漫沒有回答溫月的問題,直接對蕭絕說道:“如果真的如同我們猜想的一般,那我們兩個定然發現不了,還是把無邪叫來吧!”

    蕭絕點頭,轉身就走,溫月更加莫名其妙,隻聽秋水漫說道:“溫月,你先不要問,跟著我們做就是了,或許,我們就會知道蕭容澤改變的原因。”

    溫月自然信任秋水漫,當下點了點頭,無邪來到之後,她們一起進了皇宮。

    禦書房之中,蕭容澤已經把折子扔了一地,而周圍的太監宮女,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蕭容澤雙手環胸,冷冷的看著他們,眼角閃現著嗜血的光芒。

    蕭容澤伸手,從袖子裏麵拿出來了一把匕首,直接抬起一個宮女的臉,在宮女的顫抖中,把匕首貼在了宮女的臉上,似笑非笑的說道:“這一張平庸的臉上,如果多一些劃痕,肯定會非常美麗!”

    “皇上,皇上饒命,奴婢求求你了,皇上饒命!”宮女發抖,卻不敢把臉移開。

    昨天,也發生了同樣的情況,皇上發怒之後,拿出匕首,也挑了宮女的手筋!

    蕭容澤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麽好玩的事情?你們怎麽都不明白呢?”

    話落,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匕首,剛想要刺下去的時候,房門突然之間被踹開。

    看著禦書房裏的場景,溫月大驚失色,感到不可置信。

    身後的蕭絕和秋水漫,也驚訝的看著蕭容澤。

    那一個宮女如同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連連求饒:“皇後娘娘救命,求皇後娘娘救奴婢一命!”

    蕭容澤冷哼一聲,一腳將宮女踹在地上,回頭看著秋水漫他們,冷聲說道:“好一群不知禮儀的東西,竟然敢擅闖禦書房,來人,把他們送進大牢!”

    隨著蕭容澤的話,禦林軍匆匆而來,把秋水漫他們堵在了門口。

    無邪看著蕭容澤,眉目之間帶著深沉,看了一眼蕭絕,蕭絕心領神會。

    蕭絕看著宮女和太監,冷聲說道:“如果還想活命的話,就趕快滾下去!”

    宮女和太監早就已經不想呆下去了,聽到蕭絕這麽說,立刻轉身就跑,絲毫不顧及蕭容澤。

    蕭容澤的眼神,再一次深了,這個時候的蕭絕,迅速往後退去,關上了禦書房的門。

    禦林軍們大驚失色,想要往前,隻聽蕭絕說道:“想要進這一扇門,那就在本王的屍體上踩過去!”

    禦林軍們麵麵相覷,蕭絕是並肩王,他們哪裏敢?

    蕭容澤的目光落在了溫月的身上,冷哼一聲,說道:“好一個溫月,竟然敢帶著人來對付朕!”

    溫月臉色蒼白,沒有回到蕭容澤的話,因為現在的蕭容澤,讓她感覺到陌生和害怕!

    無邪冷眼看著蕭容澤,突然之間站起身,朝著蕭容澤攻擊而去。

    蕭容澤驚訝,立刻反擊,無邪小小的身子,如同泥鰍一般,手指立刻點讚了蕭容澤的太陽穴上麵。

    蕭容澤皺眉,剛想要踹飛無邪,隻感覺到一股力量,順著自己的太陽穴,進入到了腦子裏麵。

    蕭容澤疼痛不已,身子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無邪趁機,立刻把手覆蓋在了蕭容澤的頭上。

    蕭容澤的聲音,帶著壓抑的痛苦,溫月看了之後,不由心疼。

    不過片刻的時間,無邪的臉色已經有一些難看,但是這個時候的蕭容澤,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蕭容澤的眼睛裏麵,少了狠厲,多了精明。

    蕭容澤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情況,問道:“你們怎麽站在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蕭容澤開口恢複了以往的腔調,溫月不由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蕭容澤。

    無邪不敢有絲毫放鬆,更加用力,聲音卻很沉靜,說道:“皇上,你被什麽東西控製了!”

    無邪的話剛一出口,蕭容澤不由大驚,立刻反應了過來,全身的力量凝聚在身上,慢慢的壓下體內暴動的力量。

    在蕭容澤和無邪的全力鎮壓之下,蕭容澤鬆了一口氣,卻依舊坐在那裏,不敢動。

    良久之後,蕭容澤說道:“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懂得血咒!”

    “血咒?”秋水漫不明所以。

    蕭容澤緩緩說道:“以孩子的血液為引,攻擊會靈力的人!”

    這一種辦法,也隻是對會靈力的人有用罷了!

    秋水漫恍然大悟,說道:“怪不得京城之中,失蹤了這麽多孩子!”

    蕭容澤驚訝,說道:“京城之中失蹤了孩子?什麽時候發聲的事情,我怎麽都不知道?看我現在的狀態,暗處的人肯定已經使用了半個月!”

    秋水漫驚訝的看著蕭容澤,說道:“你都不記得了嗎?”

    蕭容澤搖頭,沉默片刻,說道:“血咒是非常厲害的禁功,它會慢慢地影響人的情緒,但是在它影響情緒的時候,人的記憶就會缺失!”

    溫月聽到這一句話,緩緩地鬆了一口氣,那這麽說來,蕭容澤對自己和瀾兒做的事情,他也一概不知。

    溫月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被蕭容澤看在眼中,蕭容澤立刻緊張了起來,問道:“溫月,在這期間,不是我傷害了你?”

    溫月當下笑著搖頭,說道:“怎麽會突然之間這麽問,你怎麽可能會傷害我呢?”

    蕭容澤歎了一口氣,說道:“溫月,就算在這期間,我做了什麽事情,你也千萬不要往心裏去,因為都是我迫不得已的!”

    溫月當然明白,笑著說道:“你放心吧!”

    隻要能夠知道,蕭容澤不是不愛自己,也不是變了一個人,而是被東西控製了,這就足夠了!

    蕭容澤鬆了一口氣,回頭對無邪說道:“無邪,剛才多虧了你,但是這一股力量,實在是太過強大,我們兩個這樣下去,遲早會被他耗幹!”

    如今的無邪,已經感覺到力不從心,當下立刻問道:“那我們該怎麽辦?”

    總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蕭容澤,再一次被人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