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嬌花嬌花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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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嬌花喪屍王!
“水開了,”蘇一島用筷子夾起羊肉,“先放肉吧!”
“放肉放肉!”秦安的尾巴又搖起來了。
蘇一島看了眼對麵的人,心情有些微妙,“為什麽最後還是和你吃飯。”
“請問你有什麽不滿嗎?”秦安把對方送來的白眼送回來,“老子在學校可是很受歡迎的。”
“哦?”蘇一島提高尾音,“比如?”
“老師經常誇我,”秦安更加得意。
“那隻能說明你學習好,”蘇一島覺得羊肉差不多可以吃了,嚐嚐味道,“這個肉真不錯呀!”
秦安也開始嚼嚼。
“姐姐我呀,”蘇一島喝了口啤酒,“可是上了半年班的大人哦!”
對麵也用眼神表示了對這種以年紀壓人的不屑,給自己的杯子裏倒牛奶,“現在大家都是八十歲的人了,還在乎這一年兩年的嗎。”
“嗬,”蘇一島繼續邪魅一笑,“姐姐我可是社會人。”
“知道了知道了,”對麵並不配合的狀態,“你在工作上很厲害嗎?”
……完全不,不如說正好和厲害相反,是個什麽都不懂每天被前輩用質疑的表情看來看去的小可憐。
“那個不重要,”蘇一島轉移話題,“總之我是可靠的姐姐。”
“顯然你跳過了並不想說的那部分。”秦安戳穿。
“你小子偏偏這時候腦子那麽好用。”蘇一島不爽。
“我的腦子一直都很好用。”秦安哼唧,“你怎麽會覺得我的腦子不好用,這是笑話。”
“行吧,”蘇一島覺得自己和這人的相處方式大概就是互相戳對方的痛點了,“但是腦子那麽好的你不是還是被我咬了。”
隻是普通的談話而已,蘇一島舉起啤酒又喝了一口,不經意間看到對麵的眼神。
這個眼神蘇一島很熟悉,在一開始的時候,秦安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的,憤怒。
“你會殺了我對嗎?”蘇一島開口,喝了點酒的她膽子似乎大了很多。
“是的,”秦安非常肯定,“我會殺了你。”
蘇一島抬了唇角,“為什麽?隻是因為我把你變成喪屍?”
他這樣堅定的執念,蘇一島總覺得還有別的什麽。
一直以來,秦安都是稱得上坦誠的人,現在也不例外。
“這個問題我回答過,我不是我的時候,我決定報複。”秦安回答。
“是,是。”蘇一島點頭,“你是個追求真我的人,我感受到了。”覺察到對方的牛奶已經喝到一半,她舉起手中的啤酒,“幹杯!為了活著!”
在大家都是喪屍的世界說這個似乎是有些可笑的。
秦安勾了唇角,也舉起手上的杯子,和蘇一島的相碰,“為了活著。”
能買的菜並不多,喪屍大都喜歡吃肉,蘇一島成功拿到的油豆皮和寬粉還是隔壁阿姨友情。
一口寬粉進嘴,蘇一島感受到了食物的召喚,“可惜沒有芝麻醬!”
“要求不用太高,”秦安是個容易滿足的人,“有肉就已經很好了。”
“有肉當然很好,蔬菜也是必不可少的。”蘇一島吃了七分飽,想起家裏還有個重要成員,“你給東東喂吃的了嗎?”
“那是你的寵物又不是我的。”秦安回答的非常有道理。
“好吧,”蘇一島起身,竹鼠放在客廳,但是它的食物放在門外,涼快幹燥的天氣適合保存它們。
來到門口,門外風還是偏冷,蘇一島搓搓手臂看到靠著房子的那個麻製袋子,解開繩結,裏麵是切好的竹子。
蘇一島尋思著東東來家裏的第一天,她這個主人都吃了火鍋,絕對不能虧待自己的寵物,要在袋子裏挑幾個大點的竹子。
袋子裏竹子不少,她認真挑起來其實是有點費勁的,挑出來兩根後她發現這是個艱巨的任務,蘇一島幹脆坐在地上,開始翻找。
成為喪屍的好處是身體各方麵機能都好用了很多,一陣涼風吹過,蘇一島猛地抬頭,看到一閃而過的綠光。
用手臂抗過對方的攻擊,蘇一島滾身離開剛剛在的位置,看清楚襲擊自己的是什麽。
它們看起來可比關起來飼養的喪屍竹鼠狀況好多了,正用著幽綠的眼睛盯著自己。
“喪屍狼,呃,還是狗?”蘇一島開始回憶,“《鐵齒銅牙紀曉鴻》裏好像說過,上豎是狗,下豎是狼?”她自己也不確定,而緊盯著她的這個露出尖牙的家夥顯然也不會回答。
“我可是喪屍王,勸你早點離開對自己有好處,”蘇一島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底氣十足,而手裏已經開始收集小石頭準備砸向對方。
狼型喪屍再一次朝她撲了過來,這一次對準的是她的脖頸,蘇一島並沒有成功躲開,感受到利爪刺入自己的身體,那張滿是獠牙的嘴流出滑膩膩的液體,即使她已經全力掰過對方的嘴,力氣還是一點點流失,她並不擅長持久戰。
“秦安——!”蘇一島的慘叫聲順利3d立體環繞整個房子,“快出來!有狼!”
秦安倒是出來的快,手裏還拿著筷子端著吃火鍋的小碗,對蘇一島占了下風的情況很不理解,靠著牆像個觀眾,“你敲它頭啊。”
“我要是能幹掉它還需要叫你?”蘇一島慌亂之中還能翻個白眼,“快點把這個家夥給我解決掉!”
秦安把碗筷放在門口的小桌上,一把提起了喪屍狼的後頸,“你也太弱了。”另一隻手在狼的頭上擰了一下,咯嘣一聲,喪屍狼就斷了氣,“我這算救了你一次哦,隻剩一次機會了。”
“知道啦,”蘇一島用衣服擦自己手臂和脖頸的傷口,刺痛和酥麻都有,很奇怪的感覺,“它口水這麽多的嗎?”
“畢竟是動物喪屍,”秦安把狼的屍體扔到門口的垃圾箱,扭頭看蘇一島,“這屬於可回收還是不可回收?”
“廚餘垃圾。”蘇一島還在擦脖子,“怎麽這麽難受。”
秦安瞥了她脖頸一眼,“當然會難受,畢竟喪屍是有病毒的,雖然你現在已經是喪屍了。”
“我可不希望再被咬一次。”蘇一島打了個哆嗦,“感覺太糟糕了。”
“這算什麽被咬,”站在她身後的秦安停下,他雖然瘦削但是身高占優勢,輕輕張開雙臂就能將她罩住,偏冷的指尖接觸到她溫熱的皮膚,輕輕拂過喪屍狼咬過的傷口。
蘇一島感受到他言語間的涼意,進門位置正好有一麵一人高的鏡子,足夠她看到身後的場景。
秦安低了頭,盯著她脖頸間的血跡,然後,他細軟的發絲略過她臉側,是微微的癢意,他托住她的下巴,讓她揚起脖頸,舔舐過那些細小的傷口。
“被咬才不是這麽容易的事,”耳邊是他帶著水聲的黏膩嗓音,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
“如果你敢咬我,我會把今天新買的刀子插進你的頭,”蘇一島說,“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