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心生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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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漣呆呆的待了很久,她現在不知道張維到底是如何看待自己的,還是對於每個女孩都那般親近?
而這時,張維忽然又從那個空間點回來了,白漣不可思議的看著,又驚又喜,但不知是不是有什麽東西落在這裏了,回來取走的,想到這,倒是覺得可能性比較大,不由得心中自嘲,也就沒有搭理張維,裝著沒看到。
“我不知道你是否因為某人某事而介意我,但即便作為朋友,我也該帶你先出離險境,至於如有什麽誤會,我也會第一時間與他講明澄清的,你放心。”張維說著,依舊強顏著微笑說道。
白漣有些不明白他所說的話的意思,隻覺得他似乎語氣也不是很客氣,都沒有解釋解釋他為何那麽對待自己,於是白漣便說道:“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做什麽?我隻是感慨這發生的一切,一會兒我就自己回去了。”
“你現在這般厭惡我嗎?”張維終究還是沒法掩藏住真實的情緒,趕忙問道。
“是你做錯了,為什麽把我當成傻子一樣!一會兒和其他女生有說有笑,一會兒又開始可憐同情我,如果你一直隻是把我當成好朋友,也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我不是那種讓人隨意擺弄的人,我為什麽不能受人喜歡,不能好好談個戀愛,一定要在這裏受苦!”白漣也不想再躲閃這些問題了 ,也將這些真實的心思透露了出來,希望張維能夠充分理解她的苦楚。
然而張維聽到的,卻一直是後半段的那段話,人在局中如何能夠辨明是非,在張維的理解中,白漣一直再告訴他,她想好好與風乾談個戀愛,希望自己不要幹擾自己。
“明白了,我尊重你。”張維微笑著卻分明聽到心裏撕裂的聲音,他慢慢的往後退,直到退到了陰影處。
張維忽然想起有天夜裏師傅拿著一樣東西,正愣愣的發著呆,目不轉睛的看著,而從這一刻張維卻充分理解師傅的行為到底為何,那東西應該就是“煊月”,而那時的師傅應該也同現在的自己一般,不舍著某些曾經的幻想。
“張維...”白漣站起身子看著張維,不知張維為何卻是這樣的態度,難道理解自己這麽難嗎?
“你我本就不該相遇,我本就該一心修術,今後能夠了無牽掛的得果,我也從來不曾想幹涉你任何的抉擇,隻是以為你會當我是親近的人,所以...既然你敏感如此,就當我沒來過,今後也不必再見了。”張維的聲音那般的冰冷,就像忽如而來的寒風襲來一般。
白漣身子一震,自己這般幾乎要表明心意的話,是嚇到張維了嗎?為何如此冰冷!
張維擲下一瓶丹藥,便匆忙從那空間點中消失了,而也就在張維消失的一瞬間,那空間點便也隨著消失了。
白漣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一切,感受著這靈境山獨有的孤寂,隻有金絲布囊在一旁變成一張毯子,輕輕裹住白漣,給她這塊受傷的心此刻一絲淡淡的溫暖。
“我就是想知道,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麽位置,難道這也觸碰了你底線了嗎?”白漣再也經不住,在這孤冷的山頂上放聲大哭起來...
張維回到雨夜村時,所有人已然都複生回來了,包括那已經往生了的柯力,此刻也正生龍活虎的與柯雯有說有笑,可沒說幾句就被柯雯一頓懟,兩人最後相視而笑,而這樣的畫麵在張維看來,可真是狗糧滿滿,諷刺至極。
而柯力看到張維回來,趕忙帶他過去,那兩個薩滿孩子也認得張維,所有人便再一次慶祝起來,此刻已是白天,便不點篝火,而是圍著圈表演節目,而看客們則在下麵飲酒作樂!
“這都是你酒吧的那些酒嗎?”張維看那酒似曾相識,便問柯雯到。
“可別偷拿咯...”柯雯調侃到,隨即也上台表演節目去了,跳了一段狂暴的都市裏舞蹈。
可把柯力看得眼睛直愣愣的。
而這樣歡樂的場麵下,張維卻是一顆涼透了的心,想起那次喝酒時,白漣還在身邊陪著,現在想想,白漣或許那時隻是出於本能善心吧。
想到這,張維不由得揭開酒瓶,咣咣的喝起來,越喝越多,直到他迷糊中想的越來越多,忽然想到那風乾所來之時,便是來尋白漣,而諸事這般,似乎也都為白漣打轉。
再想到白漣最後提到的那句“我為什麽不能受人喜歡”,真是對應的天衣無縫,想到此番,張維不由又猛飲一口,而沒過多久,便覺四處晃蕩,眼神迷糊,而看那柯雯與柯力兩人正有說有笑,親昵無間,在張維此刻看來,卻便是白漣與風乾你儂我儂...
張維歎了一聲,隻感覺酒跟著那悲怒一同在胃中流轉著,龍鱗尤拉頓時形成尖刺狀,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
而張維還沒來及說抱歉,便轟然睡去了...
“嘿,地牢的滋味如何呀?”狄小紅看到風乾醒來,便問道。
而此刻風乾已經被關在了巫族村落的一個叫【阿莫斯地牢】的地方,這裏以前是囚禁變異的巫族人士的,關的比較多的,還是修習尤拉巫咒的人。
風乾知道狄小紅在諷刺自己,此刻風水輪流轉,自己成了階下囚而梅拉女巫們卻成了監牢者,不可謂不諷刺。
“確實不好受。”風乾苦笑著說道,此刻態度卻也不那般尖銳了。
“你師傅曾經要放過我們,可那時卻左右阻攔,我們就因為你的一句話,平白無故的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多待了八年!你現在知道不好受了?當初為何那般殘忍!”其中一個紮著辮子的巫女,平日不喜說話,此時卻忍不住說道。
“你們大可以將我殺了以泄心頭之恨,在下絕對理解各位,在下心中也不會有任何怨恨之念,白漣告訴我,錯了就該承認,承認了便會坦然,我如今想要坦然麵對,各位盡管宣泄心中的不滿。”風乾說道。
話音剛落,眾人卻鴉雀無聲了,真正要等到他們做什麽懲罰時,這些梅拉女巫們,卻不知所措了。
就在這時,一個金色尤拉體猛地化成一條金繩,如同百斤金鏈,猛地甩中那風乾,頓時那風乾被那力道打飛向牆壁,此刻風乾體虛至極,也沒有任何真氣可禦,就像一個弱不禁風的凡人一般,這麽一打頓時內中被震上,皮膚也被打開一條血痕。
眾人都沉默了,倒覺得自己殘忍起來。
而用金色尤拉的你一個臉上有傷疤的巫女,她倒是不那麽情緒不平,說道:“你可記得,當初我不願去那所謂的儀式之中,你是如何對待我的?”
“記得,也是這般抽打...”風乾的忍著疼痛說道,但此刻卻顯得那邊坦然,倒是不為所懼。
忽然又有藍色的尤拉化成木條,一下甩打在風乾的身上。
“記得,這是五年前那次,我曾用藤條打過您...”風乾的背上頓時多了一條血痕,忍著疼說道。
而綠色、黃色、青色、紅色....
各種尤拉都逐一的出手教訓了風乾,風乾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話已說不清了,但似乎還在呢喃某日曾做過什麽。
這時一個白色的尤拉體化成利劍,便要刺向風乾,狄小紅立刻用黑紅色的尤拉體,卷住了利劍,而那黑紅色的尤拉體上嵌著神秘的圖騰,輕輕一動,那利劍便輕鬆折斷。
“足夠了,我們畢竟不是他,不要做讓自己懊悔的事情。”狄小紅製止到。
那個用白色尤拉的巫女點了點頭,便不再出手了。
狄小紅看著風乾那慘不忍睹的模樣,說道:“這樣吧,你做的惡事,多是與我們巫族有關,就讓我們的巫族族規來處置你,你又異議嗎?”
風乾努力的抬了抬頭,眼睛也已睜不開了,喘著最後的一口氣,虛弱不堪的說道:“悉聽尊便。”
“你主要的罪過便是私自囚禁我們的巫族族人,我們以牙還牙,也打算困你幾年在這裏,你能接受嗎?接受的話,便立下一個契約,我們便算達成協議。”狄小紅說道。
“可這不是我們的族規啊?”一個巫女偷偷的問道。
“我們巫族從來沒有針對外人的族規。”狄小紅悄悄的回應到。
那巫女若有所思的退後了,而風乾笑了笑,知道狄小紅有意在幫自己,變著法救了自己一命,說道:“契約何在?”
狄小紅打開地牢門,將一張奇怪的木紋皮,上麵寫滿奇怪的文字,拿了進去,放在了風乾的麵前。
風乾吃力的拿起旁邊的羽毛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並用大拇指在自己的背部沾了點血液,往上按了手印,這木紋皮忽然紋路四現,就像受到了什麽刺激一樣,隨即縮成一卷。
狄小紅收起了那‘綾喀契約書’,交給了栢丹兒,而自己則悄悄的在風乾的耳邊說道:“我會幫你和白漣建立聯係的。”
風乾一愣,看著狄小紅朝著自己神秘一笑,不知其意,但想到她能幫助自己與白漣聯係上,或許正是看出自己對白漣一往情深吧,想到精神了許多,朝著狄小紅舉起大拇指,表示肯定。
而老狄與狄曜以及族長正在上方議論著梅拉女巫是否可歸回族內之事,而老狄與狄曜自然是極力讚成,但族長還是擔憂這潛在的隱患。
“族長,我妻子現為尤拉之女王,管理著眾多尤拉,而我之女兒,乃是目前最強之梅拉女巫,以此兩方麵,我以家人作保,定然無礙。”老狄說道。
“是,我也擔保,畢竟我們巫族也該重新定位自己在這異能都市之中的力量等級了。”狄曜也附和到。
族長還是沉思了一會兒,但看著這村子,又看了看天空以上,說道:“好,但我們狄係巫族,得看緊了,不然內亂比外患更加可怖。”
老狄與狄曜兩個堂兄弟聽此話一出,當即高興的要跳起來,這便是同意了。
“去把眾長老與梅拉女巫還是狄小紅叫到議事大廳。”族長瞪了兩個老小孩一眼,吩咐到。(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