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第 2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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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是二郎?”半晌林琳看著武鬆哭得力竭, 才拿起抹了生薑了帕子站在一旁一邊抹淚一邊帶著哭腔問道。
武鬆抬起頭, 看見一個二十歲左右,容貌美麗, 風姿不俗的女人站在那裏。一時間有些不知說什麽。
他知道哥哥娶親了, 也聽說哥哥娶的嫂子樣貌不凡, 可是麵前的女人哪裏是不凡,她也太過出眾了些。
可麵前的女人若不是自己的嫂子, 又能是誰呢?
“你是?”
林琳眼神閃了一下,然後說道, “我算得上是你名義上的嫂嫂吧。”抱歉, 請原諒她對於某項事實的隱瞞。
因為說出來, 需要很大的勇氣。
“這話何解?”是就是, 不是就不是。什麽叫算得上, 又什麽叫名義上的呢?
“我與你哥哥是在清河縣相識,我落難時蒙你哥哥仗義相助脫離苦海, 後來答應嫁與他為妻,隻是你那時傷人離家,你哥哥無心婚事,便說要等有了你的消息再成親。
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容貌出眾, 總會引起一些宵小的窺視, 以及一些閑言碎語, 我雖有幾分手段和功夫,可終不長久,於是我與你哥哥便來了這陽穀縣。
前兒你哥哥從街上回來說遇到了你, 很是高興。知道你打了老虎還做了都頭,又是高興你日後有了正經的差事,又是後怕你當初遇到的危險,夜裏多喝了兩杯酒,哪裏想到第二天一早就腹疼不止。
我說要請了郎中來,你哥哥死活不讓,後來我看實在不行,這才不顧你哥哥的阻止請了郎中,誰知道郎中來了卻也是無濟於事。你哥哥還怪我白白花了給你將來成親的銀子。
你哥哥臨終前叮囑我一定要幫你娶房媳婦,還說讓你好好的過日子,給武家傳宗接代。我雖你與哥哥並未成為真正的夫妻,不過至今起,長嫂如母,我必待你如親生子侄。”
“......”武鬆一臉懵逼。
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人說要待他如親生,說實話他有些懵。
叔嫂的第一次相見,就是圍著西門慶的屍體痛哭中開始的。
不過也因為武鬆回來了,‘武大郎’的身後事也就不用林琳去操心。
武大郎憑租的房子和王婆賣茶水的攤子挨的極近,紫石街上的街坊鄰居以前都知道潘金蓮時常幫著王婆做針線,又經常看到她出入王婆的茶水鋪子,本來還在想著與西門大官人有首尾的必是年輕貌美的潘金蓮,卻不成想竟然是那王婆自己。
哎呦,可是讓眾人看了個新鮮。
原來那西門大官人愛好這般清奇。放著貌美的小媳婦不勾搭,竟然隻愛老太婆。
武大郎死時,正好是西門家滿河打撈西門慶屍首的時候,再加上王婆與西門慶的那份桃色新聞,此時此刻,倒也沒有讓武鬆聽到什麽關於自家嫂嫂名聲的壞話。
相由心生,便是潘金蓮風流輕浮品性不好,可是林琳的氣質卻在那裏擺著呢。
便是此時此刻武鬆聽到什麽風言風語,在沒有原著中的先入為主的思想下,也不會對林琳有什麽惡感。
“嫂嫂今後有何打算?”武大郎下葬後,武鬆問著身著一身白素衣裙的哥哥‘未亡人’。
林琳早就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對於這個世界,她也不知道應該有什麽打算,“你哥哥臨去前,也說了我來去隨意,可我答應你哥哥要看著你安頓下來,再幫你娶房媳婦,現在你在這陽穀縣做都頭,可有相中的人家,那家人可有什麽女兒待字閨中?”
為了武鬆,林琳特意將水滸傳裏關於他的部分都挑了出來,仔細看了看,雖然知道也許可能並不靠譜,畢竟她現在所接觸到的就已經跟書上寫的不一樣了。
再加上這種名著古典小說版本太多,就跟現代的同人小說或是修訂版似的,不過大概的事情走向還是能做個參考的。
比如說上梁山這件事,便是主要的命絡走向。
書上寫武鬆這一生也算是殺伐不斷的人物。血濺鴛鴦樓後發配孟洲,認識了幾個英雄人物後又去了二龍山,之後輾轉上了梁山,人生驚心動魄。
後來征方臘時丟了胳膊,出了家,到也活過了八十上。
林琳覺得若不是她的到來,也許也不會蝴蝶了武鬆血濺鴛鴦樓,而讓武鬆為西門慶張落後事了。
隻是這裏改變了,也不知道武鬆的人生會不會也隨之改變。
若真是那樣,她也不知道這對於武鬆來說是福還是禍了。
幸好武鬆有自己的事業,而沒有輪落到賣炊餅,不然她連自己那關都過不去。
武鬆搖了搖頭,他並沒有想過這些事。“哥哥既然將此事交給了嫂嫂,武鬆並無異議。隻是,”
林琳看他,“隻是什麽?”
武鬆想到近日常聽人言說的那些話,有些猶豫,可是看到自家嫂子這般神態,又覺得心中不應該有那些想法,“隻是,哥哥去後,嫂嫂一人住在這裏,武鬆實不放心嫂嫂的安全,縣令大人為人和善,對武鬆也甚是看重,武鬆現在便住在縣衙之內,武鬆想與縣令大人肯求一番,讓嫂嫂住那縣衙後院去。”
林琳聞言,便知道武鬆應該還是聽說了原來潘金蓮的一些風評,不過林琳不是潘金蓮,既不會做出那些事情,也不會成為武鬆的附屬品。
想罷,林琳便笑著說道,“你的孝心和擔憂,嫂嫂明白。不過嫂嫂自有保命的手段,一般人嫂嫂並不懼他,想要傷我也非易事。”
林琳話落,便看到武鬆臉上一陣抽搐,心中暗笑不提。
武鬆是有些擔心麵前的年輕寡嫂,可是這位嫂子自從兄長去後,便以母嫂自居就有些讓人牙疼。
孝心什麽的,真讓人無語。
半晌武鬆又說道,“嫂嫂畢竟是女人家,一個人居住多有不便。”
林琳看他一眼,淺笑一聲,輕輕一甩手,隻聽嘭嘭嘭三聲,他們對麵的門板上出現了三把鋒利的飛刀。
飛刀入木很深,看得武鬆就是一怔。
這,這看起來嬌弱的嫂子真的...不嬌弱呀。
林琳也沒說什麽,倒讓武鬆不再言語。
“按規矩,我應喚你一聲叔叔。不過從今起,這規矩就得改改了,我隻換你二弟或是二郎,畢竟沒有哪個當娘的會喚叔叔。”
武鬆聽了這話,深深地歎了口氣,麵前的嫂嫂當的可真是稱職。
年歲不及他大,竟然還在惦記著這些事。
“嫂嫂隨意就好。”隻要別讓他叫她娘,她愛叫什麽就叫什麽吧。
看到武鬆妥協,林琳非常滿意。
此後,武鬆繼續做他的總都頭,而林琳則是仔細收拾了一番武大郎憑租的屋子,清心寡欲地過起了繡花練武的生活。
街坊之中倒也有一些地痞無賴見林琳總是獨自一人自家,時常過來騷擾,不過在被林琳暴打一番後,除了傳出一些風言風語,然後被武鬆收拾以外竟也平安無事。
這一日,武鬆來了小宅,說是近期要去東平府一趟,問林琳可有什麽需求。
林琳搖頭,猛的跟她說東平府,那也得給她時間查一查東平府是後世的哪裏呀。
武鬆走後,林琳仍是白日繡些花,晚上練練內力,然後早早休息。
忽有一日,縣衙來了人,說是武鬆在東平府殺了人,被判了刺配孟州。
毀,毀容了?
這還了得,林琳一聽就驚了。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下一刻林琳轉念一想,此番倒也和了武鬆的命數。
抽了抽嘴角,林琳打發了來人,閑著也是閑著,便準備隨武鬆去看看一路的風景和熱鬧。
收拾了東西,換上一身方便出行的衣衫,林琳便鎖了門離開了這個住了幾個月的屋子。
她想,她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
武鬆是從東平府發配孟州的,這一路上勢必要經過十裏坡。
可是這些地方,她都聽著有些懵,想了想便去了縣衙。
在那裏用魔咒查看了縣令的記憶。然後大致有了方向,這才大步離開陽穀縣。
林琳並沒有買馬,而是一路運轉輕功,不過幾天便到達了十裏坡附近的一個山頭。
之所以停在這裏,是因為正好有一出好戲發生在這裏。
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正對著一個看起來三十出頭的男人說著不忿的話。
“為什麽,為什麽你不肯看看我,我哪一點比不上他們倆個?”
喝,還是兩個?
這是一個男人和另外兩個男人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四角戀,果然夠ci ji。
那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靠坐在樹下,臉上平靜,聲音也透著冷漠,“哪點都比你強,至少他們不會對我偷襲下藥。”
四十歲愛而不得的男人一聽這話,雙目怒瞪,“你,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三十歲的男人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史文恭,你若不敢,我周侗借你個膽子。”
“你,”被稱為史文恭的男人似是被那叫周侗的男人說中了心事,氣得急速地喘著粗氣,“師傅,徒兒哪裏不如他們兩個,你卻因為屁大點的事情就要逐我出師門。”
林琳在一旁聽得過癮,心中還腹誹道,因為不愛你唄。
“辱□□女,害人自盡。其夫上門,被你淩虐至殘,樁樁件件,不殺你便已經是我心慈手軟了。原想著我也有過,若今日你不殺我,來日必不讓你多活。”
周侗少年成名,學得十八般武藝後,年輕氣盛,倒收了三個年紀比自己大的徒弟,卻沒有想到這第三個徒弟竟然如此卑劣。
“周侗,這名字仿佛在哪裏聽說過?”林琳從一顆樹上飄下來,一邊下落一邊問著那個叫周侗的人。武鬆都不小的年紀了,這個周侗應該不是自己知道的那個吧。
不過路不平總要有人踩,這兩人說話的內容她也算是聽到了,總不好真的視而不見。
好吧,雖然這種事情她也不是沒有做過。
但是今天她就想要管閑事了。
“你是何人?”周侗為人冷漠,便是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也是無動於衷,倒是一旁的史文恭大驚了一下,不過在看到林琳的容貌以及性別後,倒是放下了心。
戒心是放下了,色心倒是又起了來
史文恭想著如果實在問不出來周侗的成名絕技,那就殺了以除後患,現在看到這麽一個美嬌娘在這裏,倒是又有了主意。
若是他拿著這女人的性命和貞潔來要挾周侗,也不知道一向冷淡的師傅會不會心軟的說出來。
當然了就算是說了出來,周侗要死,而這美嬌娘自然也是要為他承歡身.下慶祝一番的。
“我的好師傅,若是你不將我要的說出來,你信不信我就在你的麵前做點什麽?”
林琳看著史文恭,見他眼神閃爍,便也知道他是不懷好意,看著自己偶爾一現的淫.邪之色,林琳並沒有錯過。
“我最討厭人這般看我,更討厭有人拿我做籌碼,說實話,這位聽著也很耳熟的史文恭,如果那位你叫師傅的人不會在我殺了你而找我報仇的話,我想我非常樂意對你做點什麽?”
“女人,你隨意。”周侗本沒有在意林琳的出現,雖然這山林之中竟然出現一個如此美豔的女人很是古怪,不過這女人說話的方式倒是有些意思。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林琳朝周侗禮貌的笑笑,然後便轉頭看向史文恭。
“這山上的風水非常不錯,隱約有龍抬頭之勢,能葬在這麽山清水秀的地方,你下輩子受益,這輩子兒女也跟著受益,提前恭喜你了。”林琳說完,便從腰上解下軟劍朝著史文恭揮劍而去。
史文恭沒有想到麵前看起來有些柔弱的女人竟然速度如此之快,剛剛他還以為這女人不過是在說大話罷了,卻沒有想到使的一手好劍。
林琳其實劍法隻是平常,她使的最好的便是鞭子。
還有一隻玉蕭,不知斬落多少人,不過這史文恭卻沒有那個資格。
辱□□女的男人不配她用蕭。
林琳出手狠辣,每一劍都在史文恭的身上捅出一個血窟窿。
不多時史文恭敬便因流血過多,而體力不支了。
史文恭之前跟本沒有料到這竟然是個硬茬子,現在想要逃跑也不能行了。
而一旁一直沒有起身的周侗,眼睛眯了眯,他早就發現這姑娘是故意要以這種方法耗死自己門下的棄徒的。
看到史文恭支撐不多久了,林琳眼睛一掃,看到一處平地,直接從空間裏拿出火.藥一擲,那裏瞬間便被炸出了一個坑。
最後看到已經快要咽氣的史文恭已經開始翻白眼了,林琳一腳踹出,直接將史文恭踹進了火.藥剛剛炸出的坑裏。
“這坑對你來說,大小正好。很多人管殺不管埋,這會對環境造成很大的影響。天氣熱的時候,還容易引發各過疫病。所以我一直很反對那種粗糙的做法,在有條件的情況下,我做事,還是很溫柔有分寸的。”林琳看到躺倒在那裏的史文恭溫柔一笑,然後站在坑外等著史文恭咽下最後一口不甘的生氣。
“你需要幫忙嗎?”在確定史文恭死掉後,林琳用內力將周圍的土掃進坑裏,然後才回身問周侗。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其實正文已經完結了,現在更的不過算是番外罷了。
因為很喜歡這個文的設定,所以不舍得完結。本來的計劃是每月更上一個故事做番外的。這個月的早就寫好了,可是因為某些政治原因,蠢作者一氣之下就將原來的故事刪掉重寫了。
中國隊贏了,真是喜大普奔的一件事情。所以還沒有寫完,就提前發出來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