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第 40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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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林琳今天有很多反常的地方。

    比如說吃酸菜餡的餃子, 林琳從來都是要將剁酸菜這活留給太叔攻的。若是沒有太叔攻剁酸菜, 林琳一般不會做酸菜餡的餃子。

    再說她今日一反常態的沒有多留太叔攻跟她多呆一會兒,還沒有每日例行撩, 這就是最不對勁的地方。

    太叔攻又不傻, 很多事情他不說, 不代表他不知道。不過是彼此在意,所以不願意問出那些讓林琳為難的話罷了。

    隻今日太叔攻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在將小孩送回家,又燒了炕後, 鎖上門便出來了。

    當太叔攻在林琳家的門口看見一身緊身黑衣, 手中還拿著把劍的林琳時, 他便知道預感成真了。

    習武之人若是夜裏趕路, 手中必會拿著武.器。林琳也不過是下意識的習慣, 卻沒想到一出門便被太叔攻給撞上了。

    看看麵前的太叔攻,再看看手中的劍, 林琳在‘出夜診’和‘上山打獵’間徘徊了半天,仍是沒有想到哪個理由更好些。

    太叔攻並沒有被愛的有持無恐,深深的看了一眼林琳,然後沉聲問她, “你...要去縣裏?”想到晚飯時林琳對他說過的話, 再想想當時林琳說這話時的語氣和神態, 太叔攻不由有此猜測。

    到底不想騙他太多,林琳隻猶豫了一下,便輕輕點頭, 隨即想到現在天太黑,就門口一個燈籠,太叔攻並不一定會看輕她的動作,又出聲說了一句,“是。”

    跛足上前幾步,太叔攻在與林琳隻有一米左右的距離時停了下來,又看了一眼林琳,垂下眼簾,聲音帶著幾分苦澀,“是b市來的學習小組?”

    “嗯。”一猜一個準,你咋不去買彩.票呢?

    “...一定得去?”

    那麽近的距離,太叔攻臉上的神色無從遁形,林琳看著這樣的他,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一種心疼和心虛的感覺。

    “也,也不是非去不可。”隻是想著能在他們為禍縣裏前將人提前‘正法’罷了。

    尤其是現在將人收拾了,她的嫌疑最小。畢竟她武力值這麽高,村裏人都知道。若是在參加了學習後再將人收拾了,必會成為最大的嫌疑人。

    聽到林琳這麽說,心裏又有些微甜,知道她還是在意自己想法的。於是太叔攻便將心中一直有的疑問道了出來,“你其實是特.務吧?”

    “咳咳,咳咳。”林琳沒想到太叔攻竟然會問出這樣奇葩的問題,一雙眼睛都瞪圓了。

    漫天神佛呀,這開的是哪國玩笑?

    “你怎麽會這麽想?我怎麽可能是特.務?”聲音中都帶著一種不可思議,“你就,就不能往好了想,往更高層次的想,比如說下凡的神仙什麽的。”

    “......”

    聽林琳這麽說,太叔攻終於明白麵前的姑娘是什麽了。

    就以這姑娘的小性子,既不是身負重任的特.務,那麽自然也不會是下凡曆劫的神仙,她怕是下山報恩的妖精。

    那麽問題來了,若這姑娘真的跟戲文裏的白蛇一樣是下山報恩的,他是這輩子做了什麽好事還是上輩子做了什麽才會讓她如此另眼以待,真心相守?

    想到這輩子從小到大,但凡能吃的他都沒浪費過,太叔攻可以肯定的說,他們倆絕對不是這輩子結的緣份。

    想來他上輩子應該是出身富貴,至少不愁吃穿的那種。所以才有可能做些好事放生了成精的她。

    天馬行空的思緒肆意奔騰了一會兒,太叔攻拉回理智後繼續看著麵前的姑娘。

    其實不管她是什麽人,隻要她不做危害國家的事情,他,他都不會舍得離開她。

    回想了一下自從她來到村子,村子裏發生的事情,太叔攻又特別的自信起來。

    她...應該就是想要跟自己好好過日子的吧。

    林琳為了行動方便是直接將白日穿的棉衣棉褲都脫了的,此時一身單薄的緊身黑衣,月夜下不但勾勒出迷人的曲線,也讓太叔攻擔心會凍著她。

    想到自己一身裏麵是皮毛,外麵是普通棉衣的棉衣棉褲,太叔攻哪怕心裏認定了麵前的林琳是妖精幻化出來的,仍是有些心疼她著涼。

    “若是非去不可,就早去早回。若是,便回去吧。”

    旁人到底沒有太叔攻來得重要,林琳見他這麽說,立即上前兩步,用沒拿劍的手握到太叔攻的胳膊,“我不去就是了。”

    說完將人往自家拉去,隻剛走到門口林琳又想起來她是怎麽從家裏出來的。訕訕的看了一眼太叔攻,提氣朝著大門一躍,翻身進入大門,這才從裏麵將大門打開。

    太叔攻也沒用林琳請,順著打開的大門走了進去。又極自然的將大門關上。

    倆人一路無話的進了房子,太叔攻看見林琳炕上連被褥都鋪好了,一時轉過頭站在地上沒往炕邊走。

    林琳哪知道太叔攻一大老爺們還有那麽纖細的神經,將劍平放在窗台上,然後轉身在窗台邊的炕桌處給太叔攻倒了杯熱茶。

    將茶遞給太叔攻的時候,林琳的手就被太叔攻握住了。

    “這麽久了,我一直在想為什麽你會和我在一起。你總笑著說我長的好,可我知道我並不是村子裏長的最好的男人。我有小陌要養,我的腿還跛了,縣裏派出所的工作也沒了,我比旁人的條件差了不知道多少。可你卻偏偏選擇了我。我,我很高興。可心裏一直不踏實。不知道你看上我哪點了。會不會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你就會發現當初的選擇是錯誤的...你好的讓我自漸形愧。”

    這還真的沒看出來。

    “你挺好的,我就是活的時間比較長了,所以會的東西比較多。”真不願意承認自己在裝嫩。

    太叔攻垂下眼,不讓林琳看見他眼中的笑意。壓了壓上揚嘴角,又用那種讓林琳聽了就心疼的語氣問她,“你其實並不是真的劉姩吧?”

    再怎麽樣,堂姐妹也不可能相差那麽多。想到劉妙與其他女知青差不多,那麽差太多的那個就一定有問題。

    “...嗯。”

    抬起頭,太叔攻雙眼灼灼的看著林琳,問她是誰,又問她的名字。

    感覺了一下身體裏的魔力,林琳想對太叔攻的記憶做一次手腳。不過一想到他剛剛說的那些話,林琳抿了下唇,放棄了這個計劃,決定半真半假的跟太叔攻坦白一些‘真相’。

    “我叫林琳,雙木林,美玉琳,是個時空旅行者。時空,我的理解是時間與空間在某種環境下產生的一個,一個獨立存在的世界。未來的時間,過去的時間以及現在的時間,都是一種行式的時空。所謂時空旅行,就是穿梭在不同的時間裏生活。”

    太叔攻不是很明白林琳在說什麽,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你曾經在別的時間,呃,時空裏遇到過我。”

    林琳點頭,確實是這樣。

    “那時的我是什麽樣的?”摸了摸自己的腿,太叔攻心忖,應該不像現在這樣吧。

    林琳聞言揚了揚嘴角,拉著太叔攻坐到炕邊,“遇到過很多次,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缺心眼。”

    “......”

    太叔攻抽了抽嘴角,一時說不出話來。

    想到可以時空旅行的能力,太叔攻心裏越發肯定林琳是妖精變的了。也許這種能力也是她的一種修行。就跟出家的和尚到處要飯,呃,化緣一樣。

    半晌,太叔攻這才問起林琳去縣裏找那些b市學習小組的人要做什麽?

    想到林琳關於時空的解釋,太叔攻可以很肯定的認為,那些b市來的人可能在過去或是明天之後做了什麽事。

    坦白到底,牢底坐穿。抗拒從言,回家過年。

    林琳實在不想在太叔攻麵前說她去縣裏就是為了打斷幾個男人的第三條腿,隻說那些人無惡不作,她想將那些人的四肢打斷。

    看了一眼手腕上除了洗澡幾乎從不摘下來的手表,林琳輕聲對太叔攻說了一句,“最好今天晚上去,這樣我的嫌疑最小。而且也不會讓他們禍害了鄉裏。”

    “那明天的學習...”所以你壓根就沒想過要參加明天的學習吧。

    林琳聳聳肩,“那些混蛋能教什麽,不過是將人湊到一塊背誦紅色語錄罷了。死冷的天,回家自己背去唄。”

    太叔攻聞言一頓,不得不承認林琳說的有道理。握了握林琳的手,他有些擔心此行會有危險,可想到她的性子以及武力值,太叔攻又壓下了勸她不要去的話。

    “我在家等你,你注意安全。”太叔攻沒有說什麽早去早回的話,因為他知道隻要自己等在這裏,麵前的姑娘是一定不會戀戰的。

    林琳見太叔攻沒有攔著她的意思,扭頭看他的神色,發現他臉上和眼睛裏都沒有出現什麽她不想看到的東西,心下高興,跳起來轉身撲到太叔攻懷裏親了一下。

    放在心上的姑娘,隻著了一身單衣撲到自己懷裏,太叔攻雙手抱著林琳的手,陡然緊了緊,猛的將人往懷裏一抱,直接吻了上去。

    一手在她的背上回來撫摸,一手放在林琳的脖頸處用力的摁向自己。

    溫暖的室內,林琳與太叔攻在差點擦槍走火前費了些力氣才分開。讓太叔攻到炕上眯一會兒,林琳拎著劍便匆匆離開了。

    氣氛太好,再不離開她就真的要撲倒他了。

    看著林琳離開的身影,太叔攻愣了半晌,不由笑著倒在炕上。

    看著合身的褲子被撐得高高的帳篷,太叔攻用手捂住臉不由無聲了笑了一會兒。

    真是個妖精。

    知道林琳去幹大事,太叔攻自是睡不著,壓了壓身上的火氣,太叔攻便坐起來去廚房了。

    先是拿了個盆到邊角的酸菜缸那撈上幾顆酸菜,然後抱著菜板和裝酸菜的盤去屋裏剁酸菜。

    剁了差不多七.八顆酸菜後,太叔攻又燒了熱水將這些酸菜都用熱水燙一遍,擠幹水單獨放在一個盆裏。

    回屋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老式掛鍾,太叔攻發現時間才過去半個多鍾頭。輕輕歎了口氣,太叔攻洗了手,又去拿盆和麵。

    林琳家不是吃不起全白麵的麵食,不過考慮到村子裏其他人家的生活水準,林琳家包餃子,烙餅,蒸饅頭擀麵條的麵不是三合麵就是兩合麵摻著的那種。

    太叔攻雖然沒給林琳做過飯,但隻要有時間都會幫她燒火。也因此,東西放哪,用什麽和麵太叔攻都清楚。

    和了一盆兩和麵的麵團,又和了一盆三和麵的麵團後,太叔攻又找了相同大小的盆將麵團蓋住,這才洗了手拿了幾頭蒜回屋,一邊剝蒜一邊等林琳。

    想到林琳半夜出去一趟,回來必是又冷又熱,太叔攻又起身去廚房,將小砂鍋找出來,放了些米進去坐在小爐子上開始煮粥。

    另一邊,林琳將內力運轉到極致,極速的朝安陽縣奔去。

    到了縣委,因為林琳以前並沒怎麽來過縣委大院,又花了不少功夫找在縣委大院裏找人。

    找了一圈後,仍未發現學習小組的蹤跡,林琳皺著眉開始想著這些人都在什麽地方。

    是在縣裏的某個地方,還是不在縣裏?

    回想了一下今天村支書說的那個縣委後麵的小黃門,林琳眼睛一亮又朝著那裏行去。

    果然,林琳在那裏看到了一間仍然亮著燈的屋子。

    腳尖點地,使著輕功輕輕的飄過去。等終於站在那間亮燈的屋子門前,林琳小心地透過窗戶去看裏麵的情況。

    視線剛掃進去,林琳直接被裏麵的情影弄得怒火中燒,恨不得將那些人生生撕成碎片。

    裏麵一共有三個男人,一個女人。

    女人不著片縷的躺在幾張拚湊在一起的課桌上。

    雙腿大張,密林狼藉,雙手被繩子縛住置在頭頂,嘴唇紅腫,嘴角還有些白色的液體,此時正雙眼無神的看著房頂的燈泡。

    三個男人也都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或坐或靠的在一旁抽煙。

    一個個饜足的模樣,讓林琳直接收回之前的計劃。

    打斷四肢,再拔了舌頭,回頭丟到市裏乞討去。

    雙眼微眯,林琳摸了摸臉上戴著的麵巾,直接推門進去,朝著屋裏的仨人打了三道內力......

    將人打暈,林琳考慮到拔舌頭會出血,留下血跡,便先將人裝到了空間裏。

    看一眼屋裏哪怕是她做了這麽多匪夷所思的事,仍是一副生無可戀狀的女人,林琳抿了抿唇走了過去。

    先用魔法看了她的記憶,然後帶上魔力戒拿著魔杖給這姑娘施了一個恢複如初咒。

    隨後洗掉她今晚的記憶,然後給她穿上衣服送回宿舍去。

    這姑娘也是位知青,因為來的早,再加上有些能力便留在縣委做了幹事。

    她長的好看,又機靈,b市來的學習小組一到縣裏就被縣長找來當了本地的接待員,她是怎麽也沒想到傍晚吃過飯,三位b市來的領導竟然叫她過來,說是要看看明天講課的教室,之後發生的事情,就像一場惡夢......

    將人送回宿舍後,林琳又回來打掃了一下那幾個混蛋的戰場,隻是這種事情,林琳也著實惡心得狠,直接掏出汽油,對著這屋子裏所有的桌椅就是一頓澆,隨後點火走人。

    安陽縣距離最近的市有二十裏路。林琳沒去過,卻知道那條路怎麽走。

    先是飛奔出安陽縣,等走出幾裏路後,林琳從空間裏拿出一把飛天掃帚,騎著掃帚不過轉眼間便到了市裏。

    找到一條偏僻的小巷子,林琳將被她弄暈的仨個人從空間裏放出來,隨後扯下三人的下巴,直接伸出匕.首將仨人的舌頭割下。

    挨個用腳踩碎這三人的四肢後,林琳看了一眼疼得在地上隻能搖頭晃腦的仨人,眼珠子轉了轉,從空間裏拿出一包春天的藥粉,不顧仨人的掙紮都塞進了三人的嘴裏。

    怕這三人今夜就會被凍死,林琳還特別好心的給三人留下兩條棉被這才轉身離開。

    回去的時候,林琳發現無論是她身體裏的魔力還是她所有的魔力儲存設備都已經沒有丁點魔力可用了。見此,林琳隻得放棄任何魔法工具,施展輕功一路狂奔回去。

    且不說往返市裏的幾十裏地,隻說她之前做的那一係列的手腳,都讓林琳花了不少時間。

    等到回到村裏的時候,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

    一回到家,林琳便看見自家的煙筒還在冒著煙,心裏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腳步更加急切。

    果然,進了屋子,林琳便聞到一股濃鬱的粥香。

    這個味道...應該是放了鹿肉的肉粥。

    回到屋子,抱了抱迎上來的太叔攻,林琳小聲的告訴他沒出意外便去一旁洗手了。

    太叔攻提了兩個多小時的心終於放下來了,見林琳毫發無傷的回來,便去廚房將煮好的粥端了上來。

    太叔攻沒問事情經過,林琳也不太想說。一時,倆人喝了粥,太叔攻將碗撿下去,又給林琳倒了杯熱水漱口,看著林琳一身疲憊的模樣心裏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看一眼林琳緊身黑衣上的白色粉點,太叔攻用手搓了搓,又放在鼻間聞了聞。

    林琳這一天,魔力耗盡,又用了那麽久的內力狂奔,早就累極。,回來後,因為屋裏的光線極暗,一時間並未發現自己身上的異常。此時見太叔攻動作,才慢半拍的想到衣服上的白色粉末是什麽。

    當即就有些發傻。

    她是現在就打發這家夥回家,還是...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種不安。

    那種不安就像是她剛來這裏在空間外用魔力時帶來的不安。

    想到今天她用了那麽多的魔力,一時間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在心頭徘徊。

    來來去去,那麽多次。很多的身不由已讓林琳更加懂得珍惜。

    看一眼因為屋裏熱,而將棉衣棉褲都脫掉的太叔攻。林琳一咬牙便伸出手,將人整個拉到自己身上。

    太叔攻愣愣的爬在林琳身上,鼻間除了林琳身上的馨香,便是剛剛在白色粉末上聞到的味道。

    柔弱的身體,昏暗的燈光,還有早前堪堪壓下去的火氣,以及藥粉和鹿肉的催化,太叔攻慢慢的低下了頭......

    原始的,並不需要教導就會的本能,還有心與心的渴望,林琳主動的熱情,太叔攻想要把持住自己那真的太難了。

    踢掉腳上的鞋,太叔攻化被動為主動,林琳看著眼裏仿佛燃燒了一團火的太叔攻,伸出手輕輕的朝著屋裏的油燈彈了彈,一瞬間整個屋子漆黑一片,除了喘息便是衣服摩擦的聲音......

    一室的風光。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天,林琳照鏡子時發現臉上的羽毛沒了,當即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臉感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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