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奶茶攻入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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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總部小島。
陣法中, 古大師等人看著越來越蒼老, 甚至開始嘴角流淌鮮血的白大師, 臉上眼淚縱橫,心中充滿了悲痛。
在看到直播裏田甜晉級大師後,本森等紅玫瑰的大師就開始瘋了一般瘋狂攻擊白大師, 而原本不出力的蓋文等人, 也終於急了, 他們不再消極怠工, 而是全力配合本森等人進攻白大師。
田甜晉級後的實力之強,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本森下意識就覺得不妙, 要是真讓那個田甜和白大師聯手, 再加上那個遺物, 隻怕他們紅玫瑰真的要落敗, 所以他再不等著白大師消耗壽命,而是瘋狂攻擊, 想要早一步殺死白大師。
蓋文等人則是在看到田甜的杯塔後, 才開始發力,他們一見到紅玫瑰等公會基地被牢牢封禁的下場, 就開始毛骨悚然, 生怕他們自己也落到那個境地,自然立馬開始配合本森。
而他們強力的攻擊, 給白大師帶來了沉重的壓力, 讓他的壽命就像被點燃的香燭一樣, 飛速燃燒。
白大師本來就還要兼顧著封住房間,防止敵人走脫,又得保護身後的古大師等人,還得和本森對抗,已經承受了極重的壓力,現在又被集中攻擊,壽命的燃燒自然再不是之前的速度,立馬翻了幾倍。
古大師眼看著白大師的的身體越來越佝僂,越來越瘦弱、虛弱,甚至連站立都開始需要費盡力氣,終於再忍不住心中的悲痛。
他幾近泣血的悲號響徹房間:“田甜!田甜!你快來啊!快來啊!白大哥……要不行了!”
古大師喊到最後泣不成聲,他在心中哀求著,恨不能用自己的命去換他大哥的命,悲痛與無力、絕望幾乎要淹沒了他!
然後他就聽到直播裏,傳來了田甜的聲音:“我聽到有人在叫我,似乎是總部出事了,我必須立即趕過去。”
這一刻,古大師覺得自己簡直是聽到了天籟之音,他頓時嚎啕大哭起來:“大哥!大哥你撐住!田甜來了!田甜來了!”
白大師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他原本佝僂的身體,此刻仿佛也因為這句話再次充滿了力量,他努力挺直了脊背看向本森,眼睛裏閃爍著明亮而自豪的光芒,就好似看到了充滿希望的未來。
他大笑著道:“她來了!真正的救世主要來了!你的陰謀必會破滅!你們紅玫瑰完了!”
本森暴怒吼道:“你在做夢!她不過一個人!她隻是一個人!”
白大師卻笑得更大聲了:“你在害怕!哈哈哈!本森你在害怕!你怕了!”
本森瘋狂大吼:“閉嘴!我沒怕!怕得是你們!是你們!”
然而,不管他怎麽吼叫,白大師都是哈哈大笑,對他的所有吼聲都不屑一顧。
他的身後,古大師等人哭得不行,他們看出白大師此時與其說是精神大振,不如說是回光返照,這一刻,他們隻恨不得田甜下一秒就到!
然後,下一秒,一聲“轟隆”的巨響,傳遍了整個總部小島,古大師他們即使是在房間中,都感覺島嶼一陣動蕩,好似下一刻就坍塌了一般。
古大師猛地抬頭看向投影,就見直播中,田甜憑空站在總部小島的上空,雙手間閃爍著七彩光芒,正在攻破陣法!
古大師喜極而泣,吼聲都破了音:“大哥!田甜來了!她來了!”
隨著古大師這一聲吼聲落下,總部小島再次傳來劇烈的震蕩,就見直播的畫麵上,田甜雙手猛然揮下,一顆巨大的布丁,帶著七彩的火焰,霎時撞擊到了層層籠罩著總部小島的陣法上。
當火焰接觸到陣法的一瞬間,所有陣法無聲無息就被化作了虛無,仿佛從沒出現過一樣,一層層好似一張薄紙,全部被大火燒了個幹淨!
當陣法全部消失,田甜右手一揮,一個巨大的白玉盾籠罩住了整個小島,隻要她沒倒下,任何人都別想跑。
隨即田甜一步踏出,就出現在了總部小島建築群的上空,她直直看向那間傳來劇烈異能波動的房間,一步就到了那房間的窗外。
古大師涕淚橫流地大叫:“田甜!田甜快救白大哥!救救他——”
白大師卻哈哈大笑起來,他轉頭看向窗外的田甜,眼神中露出欣慰,眼眶都微微濕潤了。
他欣慰道:“好,好啊,好孩子!讓我沒辜負前輩們的囑托,我這輩子,死也瞑目了!”
說著白大師哈哈大笑一聲,他右手一把握住那把權杖,用力扔出了窗戶:“拿著!物歸原主!它終於等到自己的主人了!”
這一刻,白大師麵容依舊蒼老,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灑脫與意氣風發,仿佛世上再沒什麽能難倒他,讓他恐懼害怕,畏縮不前。
那把權杖則在感應到田甜的異能波動後,瞬間爆發出了絢爛的光芒,洋溢著歡快喜悅的波動,直奔田甜而去。
田甜一把接住權杖,心中發軟發酸,這就是,黑黑和白白為她準備的賀禮啊,也是,他們留給她的最後紀念。
權杖整體是七彩和黑白兩色交錯的,它七彩色的異能晶體杖身上,好似藤蔓纏繞樹幹一般,交叉纏繞著黑、白兩色的兩道異能晶體。在權杖頂端,一顆好似七彩水晶球的異能晶球,也被細細的黑、白兩色的兩股異能晶體纏繞包裹著,就連連接異能水晶球和杖身的部位,黑、白兩色的異能晶體都鏤空形成了兩隻微小的黑狗和白貓的樣子,牢牢托著七彩的異能水晶球。
田甜眼眶發熱,這把權杖真得像黑黑和白白說得一樣,和她小時候喜歡的動畫片裏的那把一模一樣。
可她為什麽會喜歡那部動畫片?
因為動畫片裏的公主也有一隻小黑狗和小白貓,它們陪伴著公主曆經艱險,經曆成長,最後幫助公主趕跑了入侵她國-家的壞人,陪伴著公主登上王位變成了女王,然後陪著公主一起開創了太平盛世。
當公主登上王位時,她讓人打造了一把權杖,就是這個模樣,寓意著她的權勢地位,一切的一切,就像小黑狗和小白貓托著那顆水晶球一樣,如果沒有它們的幫助,就沒有現在的她。
當年的田甜也期望她能和公主一樣,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不管是她長大還是變老,不管曆經風雨還是繁華,她的黑黑和白白,都能陪伴在她身邊,直到永遠。
這才是她喜歡這把權杖的真正原因。
田甜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湧上的哀痛和悲傷,壓下眼中的淚水,她手中權杖向前一指,青色和粉色的茶葉帶著點點星輝,呈螺旋狀環繞在白大師身上,迅速鞏固住了他現在虛弱的身體。
然後一根吸管從白大師的頭頂插入,與此同時,紅玫瑰曾想去擊殺田甜的薩諾大師一聲慘叫,一根吸管不知何時已經插入了他的身體,此時直接把他吸得骨瘦如柴,隻給他留了一口氣。
而白大師原本慘白到發青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原本佝僂瘦弱的身形,也看著稍微胖了那麽一點。
田甜權杖一揮,一個白玉盾直接把白大師和古大師等人牢牢保護在了裏麵,一層紅豆泥沼澤如餓狼撲虎一般腐蝕了所有的封禁陣法,讓古大師等人終於恢複了自由。
古大師怒吼一聲,跳起來就朝前撲去,他雙手異能爆發,就要去和本森拚命!
然而等他衝到白玉盾防護罩前時,卻被白玉盾直接彈了回去,根本沒讓他出去。
古大師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身體就比腦子更快地又衝了上去,等到他再次被攔在白玉盾前,怎麽衝都衝不出去,他這才反應過來是什麽情況。
古大師頓時暴躁了,他張牙舞爪地吼道:“田甜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啊!我要去和本森拚了!”
藍星的領袖大師布特攙扶著白大師,無語地看著古大師死命地抓撓著白玉盾,卻怎麽都出不去的樣子,不由歎了口氣道:“你就別給人家田甜添亂了,你出去純屬拖後腿好麽?”
老老實實呆在這裏加油鼓掌不就行了嘛,反正最厲害能撐腰的都來了。
想到接下來要見證到仇人本森被打臉,布特原本萎靡的精神都振奮了,他兩眼期盼地看向本森,準備看他接下來怎麽辦。
本森在田甜救治白大師的時候並沒有動,甚至在她抽幹薩諾的時候也沒有動,他謹慎地盯著田甜上下打量,心裏似乎在估摸她真正的實力,而他時不時看向那把權杖的眼神,則帶著忌憚。
等到田甜終於有功夫把目光轉向他了,本森並沒有露出麵對白大師等人時,那種精神不正常一般的模樣,他很是鄭重慎重地道:“出去一決勝負,如何?”
顯然,他把田甜視為了與他地位平等的對手,給予了應該給予的尊重。
田甜看著本森那雙如狼一般,不自覺就散發出凶狠的眼睛,心中不由恨意起伏,但她最終還是壓下了所有的情緒,冷靜地道:“好,我和你們,所有人,一決勝負!”
本森瞳孔一縮,差點就要脫口罵一句不自量力,但他忍住了,他臉色被氣得漲紅,咬牙恨道:“走!”
他沒想到,他難得一次給了對手尊重和公平,準備和人家一對一,結果人家根本不要!
本森頓時覺得一片心意喂了狗,心中暴怒不已。
田甜則是覺得,這個本森真是夠陰險的,想要所有人打她一個直說就好了,還來一句一決勝負,難道決出勝負後,他後麵那些盟友就不和她打了?
最後還不是大家都要打過,那幹脆一點,節省時間,她還忙著呢。
本森等人出了房間,和田甜一樣憑空站立在半空中,遙遙對峙。
房間裏,古大師等人緊張又興奮地看著投影上的直播,雙手都攥緊了,可見心中還是很忐忑的,白大師則是坐在地上,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一點不緊張,似乎篤定了田甜必贏。
房間外,本森等人和田甜似乎上一秒還在對峙,下一秒,就隻聽異能轟炸的聲音震耳欲聾!
田甜身周的空間出現了一道道裂縫甚至坍塌,就連時間似乎都慢了下來,一片獨立的空間眼看就要牢牢困住她,把她變成籠中雀。
強悍的精神係異能對她撲麵而來,似乎下一刻就要控製她的心神,狂風、海嘯、火焰、雷電……封鎖了她周圍所有的退路,緊緊圍在她周圍防止她逃跑。
一個紅玫瑰的大師從對麵消失了身影,再出現時,他仿佛和空間裂縫融為一體,手中鋒銳的異能武器對著田甜的心髒就刺了過去!
田甜神情極為冷靜,她的眼神甚至稱得上淡定,她右手權杖一抬,擋住那把刺來的異能武器,反手一揮,幾根尖銳如利箭的吸管,衝著紅玫瑰的大師就刺了過去!
紅玫瑰的大師霎時融入了空間裂縫中消失不見,讓刺來的吸管刺了個空。
田甜趁著這個空隙,權杖向下一揮,她體內異能瞬間洶湧湧入,權杖散發出歡快的波動積極配合,隨即就見一片帶著七彩火焰的巨大布丁,如漫天流星墜落一般,朝著她周身坍塌的空間砸來!
當布丁上的火焰接觸到那些空間裂縫和空間牢籠的一瞬間,所有縫隙和牢籠都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原本躲入空間中的紅玫瑰大師,當場被布丁砸得倒飛出去,一口鮮血噴到了空中,隨即他就被布丁上帶得火焰刹那間燒成了灰燼,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田甜權杖一揚,咖啡如遮天水幕般擋在她的身前,直接抵消了敵人的精神攻擊,隨即咖啡猶如天河倒灌一般,咆哮著就向那幾個精神係敵人衝了過去!
隨即一片紅豆泥沼澤出現在半空,它們先是吞噬腐蝕了封鎖田甜周身的各係異能,隨即如火山噴發出得岩漿一般,“咕嘟咕嘟”地冒著泡,順著它們吞噬得異能被施放的路線,極速蜿蜒著向敵人蔓延了過去,幾個來不及躲避的大師,直接被變成一個個巨手的紅豆泥困住,異能被封禁,然後他們慘叫著“不——”被硬生生拖入沼澤中消失不見。
而這隻不過是剛開始,當田甜揮著權杖,用所有係別異能一一反擊時,蓋文等人才發現,他們的噩夢才剛剛降臨!
靖國電視台異能頻道直播間,老唐看著直播裏的田甜大發神威,激動地拍著桌子大叫:“好!田大師放出了布丁!啊啊是咖啡!紅豆紅豆!紅豆出來了!天哪,讓我們來猜一下,田大師下次會放出什麽?啊——快看!是芋圓炮!”
隨著老唐扯著嗓子好似腦殘粉的尖叫,投影上,田甜權杖一揚,芋圓炮就猶如萬炮齊射,直接轟穿了敵人的防禦,但凡被芋圓炮挨到的敵人,不管是被轟擊還是被碰到,均身體一僵,隨即他們就變成了一座座冰雕,然後在刹那間化作紛紛揚揚的冰屑,隨風被吹散。
接近著,就見田甜權杖一指,黑珍珠如萬彈齊射,在敵人的慘嚎中,直接洞穿他們的防禦,把他們的手腳和身體擊穿出一個個血洞,把他們整個變成了血人,很快就有敵人支撐不住掉到了地上,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最後,當田甜權杖用力揮下,吸管仿如萬箭齊發,被射中的敵人割麥子一樣一片片倒下,他們幾乎都變成了皮包骨頭的骷髏,卻偏偏都還有一口氣吊命,但卻痛得恨不能徹底死了舒服。
蓋文等人本以為能和田甜打上幾天幾夜的戰鬥,卻沒半個小時就打完了,他們一方兵敗如山倒,不是□□脆利落的擊殺,就是被狼狽地打倒在地,心中頓時一片絕望。
至此,空中隻還有之前並未盡全力攻擊田甜的本森,還在和田甜對峙。
他眯眼盯著田甜,通過剛剛那些廢物的試探,他現在已經對田甜的實力有了個大概的了解,接下來,就是他的戰場了。
本森眼中浮現出狠辣,他右手一揚,那朵栩栩如生的紅玫瑰浮現在他身前,他咬緊牙,全身異能洶湧湧入紅玫瑰中,紅玫瑰立即綻放出絢爛的玫瑰紅光芒,恐怖的異能波動一圈圈擴散開來。
本森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緊緊盯著田甜,怒吼一聲:“死!”
他右手往前用力一推,紅玫瑰緊緊鎖定了田甜,霎時就朝田甜轟擊而去!
田甜感受著那股強悍的異能波動,心神提防起來,她身上青色、粉色茶葉帶著星輝環繞,再外麵層層白玉盾浮現,把她牢牢保護起來。
田甜正準備硬抗這無法閃避的一擊,就發現手中的權杖興奮起來,它發出一陣陣期待催促的波動,居然是想要自己去硬抗紅玫瑰!
田甜心中一動,立刻一揚手把它拋了出去,權杖帶著歡快地波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衝向了紅玫瑰。
但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看似泰山壓頂一般直直轟來的紅玫瑰,在接觸到權杖散發出的異能波動後,它卻忽然拐了彎,避開了衝來的權杖,霎時加速向著田甜衝了過去。
本森一怔,不知道那朵紅玫瑰什麽時候還會躲避攻擊了,但他也沒多想,隻以為它是被刺激了,他看著神情慎重的田甜,臉上露出了猙獰而殘忍的笑意,仿佛已經看到了他的對手,下一刻身消魂散的結果。
權杖卻被紅玫瑰的躲避,和針對自己主人的舉動惹怒了,它身上一陣恐怖的異能波動散出,對著紅玫瑰就追了過去,誓要打碎它不可。
田甜雙手抬起,一個隱隱約約的杯塔出現在她手上,她緊盯著衝來的紅玫瑰,準備全力拿下它。
既然本森敢把紅玫瑰的遺物送來,那他就別想再拿回去了!
眨眼間,紅玫瑰就轟到了田甜的身前,田甜杯塔一扔,瞬間就要向它扣去,卻見紅玫瑰猛然在她身前一停,一陣柔和的瑰麗光芒擴散開來,一下子就把田甜包圍了起來。
此時氣勢洶洶緊追而來的權杖也到了,它在接觸到這陣光芒後,忽然動作一滯,就好像被驚到了一樣,驚嚇地跳動了幾下,然後它猶豫了一下,轉身就自己朝著本森轟了過去,準備替它的主人解決這個敵人。
本森此時正在震驚紅玫瑰居然不攻擊田甜的舉動,就見那把權杖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他怒吼一聲,轉身就要先逃,不想身上卻忽然散發出一陣玫瑰紅的光芒,那光芒刹那間化作一個封禁陣法,直接把本森牢牢困住,讓本森砰一聲掉到了地上。
本森咆哮連連,不明白他體內和紅玫瑰簽訂的契約陣法,為什麽會忽然攻擊他,他眼睜睜看著那把權杖衝過來,心裏正絕望時,就見那把權杖在接觸到他身上的玫瑰紅光芒後,忽然也停住了。
它繞著本森猶猶豫豫地轉了一個圈,似乎對眼前的情況很是撓頭,但糾結了一會後,它還是沮喪地飛回到了田甜的身邊,卻並沒有去打擾被光芒籠罩的田甜。
此時的田甜,意識卻被帶入了一個瑰麗的世界。
這是一片一望無際的紅玫瑰花海,田甜就站在中間,當清風吹過,花海如海浪般起伏晃動,一陣濃鬱的花香隨之撲鼻而來,溫暖的陽光灑落,讓人暖融融的,慢慢就心神安寧下來,感覺歲月靜好。
田甜呆了一會,才從這極具衝擊力的綺麗畫麵中回過神來,然後她就見她身側,站了一個一身紅裙的美麗女子。
那女子五官線條分明,容貌明豔大氣,眼睛璀璨有神,氣勢強大如山嶽,卻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嫵媚與迷人的魅力。
田甜心中幾乎下意識就冒出了一個名字——紅玫瑰!
大概也隻有這樣的女子,才能與這個名字相得益彰,而不是讓人覺得不匹配吧。
那女子欣賞了一會花海,這才轉頭看向田甜,臉上露出了明媚的笑顏。
她笑道:“既然你能觸發我留在玫瑰裏的這段神識留影,那你應該就是那隻蠢狗或是蠢貓的後人了。”
田甜一怔,蠢狗蠢貓,誰?難不成是說她家的黑黑和白白?
田甜幾乎下意識就想反駁:她家的黑黑和白白才不蠢呢!他們最聰明了!
卻見那女子歎息了一聲,她感慨道:“真沒想到啊,我們仨鬥了這麽多年,最後卻是他們留下了後人,我卻斷了傳承。”
說著她笑了笑道:“你大概也猜出來了,沒錯,我就是這朵紅玫瑰的主人,組建了紅玫瑰異能戰團,創建了紅玫瑰異能公會的,紅玫瑰!”
她接著道:“既然你是蠢狗或蠢貓的後人,那應該也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了,兩個蠢得要命的大妖精。”
紅玫瑰說著撇了撇嘴,似乎對她嘴裏的那兩個大妖精的智商很是不屑,田甜有點氣,要不是知道這隻是一段影像,她就算反駁紅玫瑰也聽不到,她才不會任由紅玫瑰這麽貶低。
她家黑黑和白白明明那麽聰明!
紅玫瑰接著道:“準確地說,他們其實應該叫妖,我才是精,大妖精隻是我們這些種族的統稱罷了。”
田甜一呆,她雙眼睜大,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什麽,紅玫瑰的第一代首領,居然是個大妖精?!
紅玫瑰歎息道:“當年我們三個是整個種族裏的最強者,從小就天賦高,修行快,修為高深,所以都極為自傲自負,誰也不服誰,發展到最後,就變成了彼此之間爭強鬥勝,永無寧日。”
“那次,我們三個一同在深山中發現了一株天地瑰寶,食之可以增加修為,便為此大打出手,打得天翻地覆,從母星打入星空,最後三敗俱傷。”
“我當時墜入了當年紅玫瑰所屬的那片領土,陷入沉睡,他們則應該是墜落到了我們老家所屬的那片領土,估計也陷入沉睡療傷了吧。”
紅玫瑰說著歎了口氣,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悔恨和悵惘:“如果我知道後來會爆發‘自然大災難’,導致我再也無法返回家鄉,當初我說什麽都不會和他們動手,結果最終導致我自己客死異鄉,連落葉歸根都成了妄想。”
田甜怔怔地聽著,被紅玫瑰透露出來的真相驚到了,但她仔細回想當初黑黑和白白的神識留影,似乎黑黑確實說過一句“三……兩敗俱傷”?
紅玫瑰繼續講述自己的故事,她道:“我當年被大災難從沉睡中驚醒,因為身體重傷未愈,無法橫渡多災多難的大海回歸家鄉,便隻得留在了這裏。因當時這裏還有不少定居或旅行的老鄉來得人類,我便抱著日行一善的心態救了他們,誰想到,最後卻被他們賴上,反倒成了他們的首領。”
紅玫瑰說著露出了無奈卻又溫和地笑容:“後來向我們求助得人越來越多,我們救助後加入我們的人也越來越多,導致當時的紅玫瑰異能戰團裏,變成大部分異能者都是紅玫瑰當時的本地人,老鄉人類卻是極少,這也是紅玫瑰後來多是本地異能者掌權的主要原因。”
說著紅玫瑰神情漸漸嚴肅起來:“雖然在我當年當首領的時候,紅玫瑰的本地異能者多是心地純良之輩,不分他國本國人士,所有人都一視同仁,但我自小就接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教導,所以我雖然信任他們本人,但卻不信任他們以後的子孫後代。”
紅玫瑰肅穆道:“為了以防他們的子孫後代,後來會生出歪念貪念,去侵略家鄉的領土,所以我特意在去世前留下了一朵紅玫瑰。這朵玫瑰凝聚了我一身的異能能量,極為強大,我對他們說,這隻是為了給公會留個後手,以防將來公會遭遇入侵卻無法抵擋,並交代他們,隻有公會當代最強的人,才能和玫瑰簽訂契約使用它。”
“但實際上……”紅玫瑰嚴肅道:“我在裏麵留了種種陣法,隻要他們敢帶著玫瑰踏上我家鄉的領土,玫瑰就會自爆,讓他們直接碎成渣渣!”
她臉上露出了極為冷酷的神情:“隻要他們膽敢侵犯我的家鄉,即便我死了,也能拉著他們陪葬!”
一旁的田甜聽得目瞪口呆,她萬萬沒想到,這位紅玫瑰女王,居然還留了這麽一手!
而且如果照這麽說得話,豈不是本森隻要敢拿著紅玫瑰踏上耀靖所屬的領土,他就會被炸死?
田甜:成了最後的贏家又怎麽樣,到頭來還不是會死都不知道怎麽死得。
田甜想到這裏,簡直要給這位紅玫瑰女王跪了,這可真不愧是女·王啊!
紅玫瑰繼續道:“後來我覺得不保險,萬一他們不踏上領土,而是隻屠殺我家鄉的異能者呢?所以便又留下了現在的陣法。”
“以那蠢狗和蠢貓的性情,肯定不會放任他們喜歡的家鄉人類被災難滅亡,隻要他們出手救世,就有大幾率會留下傳承幫助人類,到時候隻要他們的後人和手持玫瑰的人對上,就會自動激發這段留影,而手持玫瑰的人,也會被他體內的契約陣法反噬封禁。”
“這樣……”紅玫瑰深深歎了口氣:“也算是幫了家鄉一把吧。”
她看向田甜所在的位置,就好似真得看到了老友,或者說爭鬥了一輩子的老對手的後人一樣,眼中流露出了溫情:“孩子,我能做得,隻有這些了,你們……一定要守住那片土地啊!”
到了此時,紅玫瑰的身影已經開始緩緩消散,眼看她的留影就要消失了。
她看著田甜的方向,眼中流露出掙紮,忍不住道:“你,你要是方便,能不能、能不能,幫我把墓遷回家鄉……”
讓我落葉歸根?
說到最後,她忽然沉默了,然後歎氣道:“算了,不要為難你了,那蠢狗和蠢貓估計恨我恨得要死,恨不得到死都不要見我才好,既然如此,我為難你個小輩做什麽呢。”
紅玫瑰臉上露出悵惘,眼中浮現出深深的遺憾,但很快她又振作起來,趁著最後一點時間,對著田甜的方向微笑道:“我也沒什麽能送你當見麵禮的,就拿這些不肖子孫的珍藏借花獻佛吧。”
說著紅玫瑰俏皮地眨了眨眼,調皮地笑了:“我當時可是特意囑咐過他們,玫瑰裏的空間是全天下最安全的空間,公會的物資放在裏麵最好不過了!”
“當然啦!”紅玫瑰得意笑地起來:“再安全,碰上我這個主人要拿去送人,他們也隻能幹瞪眼看著,哈哈哈!”
紅玫瑰自豪地笑道:“孩子,盡管拿!空間裏的東西全是你的!如果你能帶著玫瑰就跑,你前輩我誇你一句厲害!”
隨著話音落下,紅玫瑰的身影幾乎已經消散成了無數玫瑰紅的光點,即將消失不見。
她最後灑脫笑道:“不用顧忌我的麵子,紅玫瑰公會如果真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你盡管處置!我可沒有這麽不肖的後輩!”
她的笑容仿佛還留在田甜的眼前,聲音卻傳來了最後一句瀟灑地道別:“再見,孩子!”
原本被紅玫瑰的話語內容震撼到的田甜,此時看著她消散的身影,心中湧上一股難過和哀傷。
她對著紅玫瑰原本站立的地方,恭敬地鞠了三個躬,以表達自己對她的敬意和感謝。
隨後田甜看著那片一望無際的花海,默默想到:前輩,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墓遷回家鄉,完成你最後的願望!
她想到公會裏流傳下來得故事,當年的黑團長和白團長臨去之前,特意吩咐墓地做成三角形的,他倆各占一角,另一角挖了墓室,雕刻了一朵小花,但到底是要葬誰,他們卻都沒留下遺言。
現在想來,也許黑黑和白白,那時就是為紅玫瑰前輩特意留下得吧?
他們懂她的故土難離,懂她的即便是去世了,也要落葉歸根的執著,所以才做了那樣的墓地安排。
隻是他們也不確定,紅玫瑰還願不願意回去,或者說,她還願不願意再見他們一麵,所以才即便是準備了墓室,但卻沒留下遺言。
而且……田甜想到,耀靖這兩個字,除了白白所說得那個含義,會不會也有代表他們的“妖”,和紅玫瑰的“精”的意思呢?
他們其實,也是很期盼再見紅玫瑰一麵的吧?
他們的留影裏之所以不說,恐怕是以為紅玫瑰不會再願意見他們罷了。
田甜深吸一口氣,平複了心中因這些思緒引起得難過和懷念,她最後看了一眼這個瑰麗的世界,準備出去,繼續收拾本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