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四章 姐弟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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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夜子清心裏產生一種巨大的恐慌,恐慌這個消息如果是真的,那他怎麽辦?
一想到會失去姐姐,他那雙清澈如底的眸子不禁泛起一絲紅色,那樣子隱隱有一種入魔的樣子。
隱藏在納戒內的蒼魔看著夜子清這般,心裏一陣狂喜。
恨不得現在就出手奪舍,畢竟難得這小子心神露出一絲縫隙,但他很快忍耐住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因為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隻能暫且等待,沒關係,以後機會有的是,蒼魔那張虛化的麵容浮出一絲詭異無比的笑容。
那侍童不知道夜子清為何忽然之間有這麽大的反應,他隻覺得脖子上的那雙手掐得越來越緊了,掐得他已不能呼吸了!
救命!誰來救救他,他還不想死!
正當那侍童已被掐得快要死過去時,忽然廂房的房門一下子打開了。
“住手!子清你在幹什麽……”夜幽舞看著房間內的一幕,整個人微怔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馬上出聲阻止。
而風輕染見夜子清神色有些不對,直接袖袍一拂,一股磅礴的靈力向著夜子清席卷而去。
風輕染的出手,再加上夜幽舞嬌喝之聲,頓讓夜子清從入魔的狀態清醒過來,隻見他動作極為靈敏的將眼前的侍童給推開,自已側身一閃,躲開了風輕染這一擊。
轟……
但夜子清所睡的床榻卻承受不住這一擊,轟得一聲,倒塌了。
“姐姐……”夜子清麵露出一絲惶恐又驚喜的神色望著夜幽舞,顫聲叫道。
這一聲姐姐,頓讓夜幽舞有些惱火的情緒給叫得心頭一軟,雖然她不知夜子清為何要對侍童出手,但一想到他不要命跑到天雷子餘震之中來尋自已,她心裏又是一陣心疼。
“丫頭,這小子剛才有入魔的現象!”花海之中,閻神色有些慵懶把玩著手中紅的滴血曼珠沙華的對著她道。
“入魔!”夜幽舞心裏猛得一震,心裏怎會不明白子清為何會變成這樣,子清都知道了一切!
這也就能解釋他為何這般失常,做出這樣的事。
也對,換成她,也會失常的,十幾年的姐弟忽然之間不是,任誰也接受不了的。
心底那股心疼跟愧疚宛如潮水般瞬間將她給淹沒。
而風輕染並沒有去看夜子清,反而閃身到侍童麵前,看著眼前的侍童並未被夜子清給掐死還有呼吸,這才抬起頭向著夜幽舞望了一眼,但當他看到夜幽舞滿臉愧疚之色看著夜子清時,他心底微微一歎,伸手就將躺在地上的侍童給提起,向外走去。
他知道此刻,這兩人要好好的談一談。
吱呀一聲,房門被關住了,而房間內的夜幽舞跟夜子清兩個人,兩個人似乎並不知道風輕染離去般,隻是各自站立在原地。
四周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幾乎令人窒息。
夜子清見夜幽舞沒有回應自已,一顆心不停的向下沉,那種感覺宛如掉進了千丈深淵,全身的血液也漸漸凝結成冰,但還是忍不住再次顫聲叫了一聲:“姐姐……”
“嗯,子清!”夜幽舞看著惶恐不安的樣子,心裏一酸,輕聲回應著。
“姐姐……”夜子清見眼前的人肯回應自已,再也控製不住自已的情緒,向著夜幽舞的懷裏撲去,口裏不停的叫道:“姐姐,姐姐,姐姐……”
好像這一聲聲姐姐能將他裏那股巨大的害怕給驅除。
“姐姐在這裏,在這裏……”夜幽舞伸手輕摸著夜子清的頭頂上烏發,聲音溫柔得不能再溫柔的輕聲安撫著。
過了多久,夜幽舞漸漸將夜子清害怕不安的情緒給安撫了下來,見人情緒穩定了,她這才伸手輕輕的推開了懷中的人。
“子清,我有話想對你說。”
“姐姐,我不想聽!”夜子清身體微微一顫,固執異常抬起頭直視著她的眼睛道。
“是嗎?那不聽吧!”夜幽舞見他這般,頓時微微一笑,暖暖的回道。
既然子清不願意相信,那就不要相信吧!不管怎麽改變,他永遠都是她的弟弟不是嗎?
夜子清嘴角微張,整個人怔愣著,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傻瓜,你是我的弟弟,永遠的弟弟,姐姐難道不認你不成?”夜幽舞如玉白般的手指輕彈了一下他的腦袋,語氣帶著寵溺道。
“姐姐……”夜子清捂著腦袋,心底那絲恐懼不安不知為何一下子消失了。
“感覺到疼了吧!一個人胡思亂想些什麽,剛才你可知道你差點入魔將那個侍童給掐死!以後可不準再這樣,聽到沒?”夜幽舞再次輕彈了一下他的腦袋,故意帶著一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聽到了,姐姐,子清以後絕對不會再這樣了。”夜幽舞親密的舉動,讓他心裏跟抹了蜜了般,蒼白清秀俊雅的臉蛋上也漸漸有了一絲血色,望著夜幽舞的目光充滿了孺慕。
“知道就好!還有,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事,也不能不顧自已的安全!”夜幽舞臉上頓時滿是盈盈的笑意,忽然,她又想起了什麽,臉色一冷,止住了臉上的笑意,再次不放過夜子清的腦袋,繼續了敲又敲,那樣子好像恨不得要將他的腦袋給敲破般。
“姐姐,疼……子清知道了,知道了!”夜子清連連遭受毒手,差點抱頭鼠竄。
“知道就好!”夜幽舞聽著他喊疼,頓時止住了自已的動作。
雖然她有些惱怒他不顧自已的安全,但一想到是為自已,她再如何惱怒也惱怒不起來。
“子清,我要你發下心魔誓言,以後如果再遇上這樣的事,再也不會做那樣的傻事!”夜幽舞見他答應下來,不由的微微的輕鬆一口氣,但她又生怕夜子清再次做出那樣的事,她麵色一下子變得肅穆無比起來,隻見她抓住他的雙肩,想讓他再給自已一個肯定的答案。
她不能讓子清出事,要不然她對不起那個死去的男人。
她欠那個男人的,實在是太多了太多了!她不能讓那個男人唯一的子嗣中途夭折,她希望子清能開枝散葉,一世永安。